冷遐川拼尽全力将箭头折断,勉强的爬上了自己的马“驾!”马收到了指令,飞快向前方跑去,冷遐川只能趴在马背上靠着最后一点意识操纵着马。
七越则被黑衣人群慢慢追上,七越只能险中求胜,急停了马黑衣人群急停不及,纷纷越过了七越,待众人反应过来,七越已经向反方向跑开。
黑衣人群的领头则一眼看到了瑟瑟发抖的抓着七越衣角的南唐公主唐荣清。
黑衣人群互相对视一眼,再一次快马加鞭的追赶上去。
不一会,七越看到了伤重驾马的冷遐川,但要命的是黑衣人群也追了上来,离七越已经不足五尺。
电光火石间,黑衣人群中的一人踏马鞍飞起,欲将唐荣清强抢过来,冷遐川则用九鸢将其击退。
顿时,黑衣人群全部踏马飞起欲抢夺唐荣清,七越则将唐荣清抛在空中,冷遐川则驾马来到唐荣清下方,稳稳的接住了她。刹那间,所有人的位置都发生变化。
唐荣清面红耳赤的被冷遐川抱在怀里,而七越和冷遐川之间则夹着黑衣人群。
冷遐川和七越迅速对视一眼,两人瞬间向两个不同方向离去。
黑衣人群也翻身上马目标明确的向冷遐川逃去的地方追去。
边境,汉沽关
“兄弟,你当真要去北越境内接人?”叶发忠望着马上的楚涵曦道。
“当然,我的徒弟不能有一点闪失。”
“行吧,注意安全,回来我们再畅饮三天三夜。”
楚涵曦豪爽的哈哈大笑道:“好啊!看我不喝趴你。”随即便驾马飞去。
叶发忠却站在原地思索着昨天的问题:西秦帝之女会是谁?到底有没有这号人物?为什么仅仅不批准这个问题的调查?
叶发忠没注意到的是,邢杨此刻正在不远的密林中看着他,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感觉有着杀意,又感觉有感恩之情。
北越境内
冷遐川带着唐荣清来到一处岔口,一条路通向高峰,另一条路通向一处茂密的树林。
冷遐川虚弱的对唐荣清道:“你会骑马么?”
“会……会的”唐荣清还在用布按着冷遐川的伤口,虽然她在路上帮其包扎了一下,但毕竟简陋,所以仍有血溢出。
冷遐川接过布子继续按着伤口对唐荣清道:“去山上。”
“啊?那万一他们追上来,我们不是无路可退了吗?”
冷遐川并没有回答,而是趴在了她身上,唐荣清心里顿时小鹿乱撞。她微微侧头,看到冷遐川已经昏迷不醒!
“冷遐川!冷遐川!”唐荣清也顾不得黑衣人会不会追上来。
唐荣清迅速看了一眼高峰,很壮美,高耸入云,十分陡峭,唯一奇异的是,与它相交的山顶的云颜色竟是红色和蓝色的混合。
唐荣清握住了马鞍,她选择相信冷遐川,随后调转马头,径直向山上离去,不一会便被山脚的几颗杨柳挡住了视野。
黑衣人群追到了岔路口,犹豫不决。
突然,领头男子道:“往密林方向追,冷遐川有伤,他一定会找一个地方处理伤口。”
“是!”几人快速驾马向密林方向追去。
这时,唐荣清正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艰难前行,她虽会骑马,但也只是在皇家围猎的时候学到点皮毛而已,所以她现在只敢让马走着前行,不敢让它跑起来,免得落个人仰马翻的下场,好在后半段像是有人修整过一番,十分平坦,便大胆起来,驾马跑向山顶。
一日后。
“阁主,您觉得他们会向哪里逃去?”
“你觉得呢?”
“密林。”
“为何?”
“阁少受伤严重,一定会找地方处理伤口。”
楚涵曦和七越在岔路口一问一答,听到这里,楚涵曦微微摇头笑了笑道:“七越,你和遐川都是阁里顶级的暗探,但是你和他的差距就在这,冷遐川能成为暗影阁阁少就在于他的险中求胜。”
“……”
“他知道那群黑衣人知道他受伤了,所以一定会觉得他会找个地方疗伤,密林中最容易隐藏踪迹,所以黑衣人群一定会朝密林方向追去,所以他只要选择另一条路就可以躲开追击。”
楚涵曦拍了拍七越的肩膀道:“好好学。”随后便驾马慢行向山上走去。
七越停顿一会便追了上去。
不一会,两人便到了山顶,两人都微微吃惊。
山上竟十分美丽,美到无法描述。
蓝楹花与彼岸花共同盛开竟将与山顶相接的云层染成蓝色与红色;还有一间木屋,在花海与雾气中若隐若现,山顶雾气蒙蒙,除了这些什么也看不到。
楚涵曦与七越齐齐下马,将马牵到木屋前,竟发现一池水塘,不大不小。两人对视一眼,楚涵曦将缰绳交给七越,自己上木屋前查看。
七越环顾四周,竟看到被雾气笼罩的池塘中竟有一粒黑影。
楚涵曦一级一级的走上台阶,三级台阶,他走的却十分谨慎。正欲敲门,木门却突然打开,竟是一匕利刃刺了出来!
同时,水中黑影踏水而起,一柄利剑也径直刺向了七越!
七越躲闪不及,利剑离她已不足一尺!
突然!一柄已被多年使用摩擦十足的钝剑打中了黑影的剑,剑擦着七越的耳廓向右偏去。
楚涵曦收回扔剑的右手,两只手一并抓住了从木屋中冲出来的人的手腕,待看清对方的脸后楚涵曦疾声道:“公主,是我。”
冷遐川被打偏后停在原地——他认出了那柄剑,楚涵曦的佩剑。
唐荣清也看清了楚涵曦的脸,楞了一瞬,随后迅速扔掉了手中的刀。
七越鞠躬作揖道:“阁少。”
冷遐川摆摆手对楚涵曦道:“师尊,你怎么在这?”
楚涵曦看了看二人道:“放心不下你们,过来接你们,听七越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
冷遐川摇摇头道:“并未痊愈,好在这个池塘常年被人撒入药草浸泡,对我的伤有好处,否则我现在应该还在床上躺着。”
楚涵曦摸了摸唐荣清的头对三人道:“进来说吧。”
唐荣清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冷遐川和拾起钝剑的七越也进了木屋。
木屋内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长案,还有四个矮凳和一张矮桌。
楚涵曦坐在一张矮凳上对冷遐川道:“这里是?”
“不知是谁建的房子,我和公主来到这时就是这样,应该许久未有人居住,屋中满是灰尘,考虑到我伤势严重,所有我和公主决定在这将养几日再走。还没问呢,七越怎么和师尊在一块?”
楚涵曦看了眼七越,示意她回答。
七越微微低头道:“昨日,我与阁少您分别,抄了一条近路,本想在岔路口前十里等着您,不曾想碰到了阁主,于是我们二人便慢慢往回走寻您。”
冷遐川微微颔首对楚涵曦道:“北齐怎么回复劫亲一事?”
“北齐方面并未有动静,按时间来说,他们可能才知道使团被劫,我们打算等你们安然无恙回到南唐对北齐发出询问,询问公主是否安然无恙。”
冷遐川摸了摸下巴道:“这样一来,南唐确实会占据舆论优势。”
“对了,皇上对你的嘉奖下来了。”
冷遐川微微一愣。
楚涵曦继续道:“待你回京,封你为嵘羽候,赏黄金千两,土地百里,但是因为这是秘密行动,所以这些也只能暗中给你。”
“这倒没事,我对荣誉也没有太在意。”
话语间,楚涵曦将冷遐川的手拉了过来,手指搭到了后者脉搏上,不一会,楚涵曦松了一口气道:“索性,没有伤到内脏,伤口也并未感染,静养三日,我们便回家吧。”
三人微微颔首。
突然,一股浓郁的药香飘了进了,唐荣清微微一愣对三人道:“给冷遐川的草药熬好了,我出去看看。”说罢,便一路小跑出去。
不一会便端着药炉进来了。
楚涵曦看着唐荣清将药倒进碗里递给冷遐川,微微一愣道:“荣儿还会熬药啊。”
唐荣清一脸骄傲道:“那当然。”随即又变得十分担忧。“母后常年多病,所以我就自学了一下草药知识。”
但冷遐川和七越却是微微一愣,冷遐川疑惑道:“荣儿?”
楚涵曦笑了半天道:“我们两私下里是叔侄关系。”
冷遐川和七越恍然大悟。
楚涵曦又想起一事,对冷遐川道:“对了,还有十二天就是你的二十五岁生辰了,需要给你办成人礼了。”
“啊?这么快啊……”
“怎么,还以为你十几岁?”
“嗯……差不多。”
“对了,荣儿一个月以后也二十五岁了吧。也要行及笄(ji,一声)礼了。”
唐荣清忧心忡忡道:“可我现在不能露面哎。”
楚涵曦笑了笑道:“无妨,总会给你办的。”
冷遐川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本书递给了楚涵曦道:“师尊,你看一下,这是我们在这找到的。”
楚涵曦看了眼书名,瞬间不镇定了,他抚摸了一下书名,喃喃道:“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发现这本书。”
(注:古代男子二十岁行及冠礼以表成年,古代女子十五岁行及笄礼以表成年,这里为了行文顺利将及冠礼及及笄礼后推至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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