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原本与许家合作的几个灵符师、炼器师、炼丹师都不再将东西来许家营售卖了。”许文洒急道。
“原因呢?”樊芜皱眉。
“去取货品时,有族人与他们起了冲突,动手的时候……被发现没有斗法之力了。”许文洒说着低下头。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樊芜听出了其中的怨念,只道:
“可有族人伤亡?”
许文洒摇摇头,随即又道:“此番虽然动了手,但对方也有所忌惮,没有更进一步的为难。
只是……”
“只是什么?”
“三日前传来消息,许家押送的货物在路上被人截了,族人伤亡惨重。”许文洒偷偷看向樊芜:
“听逃回来的族人说,劫货的是,仅是一个人……”
樊芜心中有些气恼许家族人的无能,同时又为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而烦躁。
“可查到是何人?可与之交涉过能否归还货物?”樊芜耐着性子问下去。
“已经查明了,对方是一名散修,但是并没有查到他的落脚地。”
这就麻烦了……
樊芜想了想,突然提起:“让你们讨论的章程可拟好了?”
“已经拟好了。”许文洒赶忙从储物袋里将玉简拿了出来。
“嗯。”樊芜接过去闭目接受起内容。
“很好,但是还有些许不妥。”
许文洒正要开口解释,樊芜摆了摆手道:
“我决定将炼器之法传授给你们一部分,所以交易重心可以有所改变了。
那位炼器师不愿意与我们继续交易就算了,至于炼丹师灵符师等,可以让一部分人离开,咱们以后也不会有太多精力和他们扯皮了。
不过,我希望留下来的人能够有潜力,不然也只会拖我们的后腿。”
樊芜斟酌道:
“让许墨先与你们讲述一些炼器师修行的常识和理论,每段时间都可以考核一次,通过了的,就可以继续修行练手。
我可以先给你们炼制一批东西,先补足货品。
除此之外,将那些拒绝与我们供货的人名单给我,我来解决他们的问题。”
许文洒听着樊芜的吩咐,大喜道:“多谢主人。”
“且去吧。”
樊芜看向许竹:“你自己可否自行炼制了?”
许竹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认为可以了,但是还没有自行炼制的经验。”
“去试试吧。”樊芜指着自己的炼器室。
许墨听了许文洒的交代,赶紧跑来见樊芜,与樊芜讨论了如何授课和授课内容后又匆匆离去。
就这样,许家营的改革之路再内外压力下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樊芜完成了两件天君器的两件任务后,一时间也没有太多事情。
闭关太久了,便自顾自的在许家营内逛了起来。
这里虽然面积不如邹城,但灵气却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樊芜特意找了修炼之地问了问价格,比邹城贵了三倍,体验了一番,发现灵气浓郁程度比邹城的确强了不少。
“你没长眼啊!”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怒喝。
樊芜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人。
她目露疑惑。
“你怎么走路的?都把小爷撞倒了,摔坏了你赔得起吗?”男子骂骂咧咧的起身,指着樊芜就是一阵口诛笔伐。
“我?撞了你?”樊芜挑眉。
谷藁“不是你还能是谁,这还有别人吗?”说着男子还得意的向周围拱了拱手。
“是那个齐公子,炼器师齐丰的儿子。”
“他又出来讹人来了。”
“这女人面生啊,是外地的吧?本地人都知道这齐公子是个什么德行,都躲着他呢。”
“你可少说两句吧,不然他爹……”
樊芜听到了围观者的窃窃私语,知道了男子的身份。
樊芜笑了笑,走上前:“齐公子是吧,你爹和你享受着许家的供奉,但你爹突然不给许家供给灵器了。
在许家营,你又如此嚣张,看来是找了新的靠山了?”
“我爹和许家营的事与你何干?”齐公子不屑一顾道。
樊芜看着眼前这个连远游境都不到的家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自下山以来,遇到的人,大多是远游境,甚至还有天尊;遇到的妖,不是相当于远游境的五六级妖族就是七级天君。
看到这个境界如此低的家伙挑衅自己,樊芜竟然感觉很好笑。
“哈哈哈……”樊芜真的笑了。
“老女人,你笑什么?”
樊芜的笑凝固在脸上。
她忘了,她的生机还未补足,如今头发花白皮肤松弛,并非年轻貌美的模样。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身穿夕照霞衣手持红拂臭美的事情……
幸好当时没有别人看到……
此时是如此庆幸自己没照镜子,不然怕是当场暴走了。
“你爹呢?”说她老,那她就要倚老卖老一把!
找、家、长。
“你?”齐寿上下打量着樊芜,“啧啧啧,你也太老了,我爹可看不上你。”
樊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看着他欠揍的样子。
垂在一侧的手握拳,出拳。
齐寿脑袋嗡的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他真的找不到北了。
哗啦啦,锁魂指链将齐寿锁了个结结实实,齐寿挣了挣,没挣开。
顾不上鼻孔里流出来的血,道:“你敢绑我?知道我爹是谁吗?
我爹是炼器师!
你打我还绑了我,你这是在打我爹的脸,你还想不想让他炼器了?
啊?我告诉你,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行了,别啰嗦了,看看谁认识你爹,让他来找我赎人吧。”
樊芜回头看了看,指着门后对着齐寿和围观者说道:
“就这了。让齐丰来找我赎他儿子。”
说完拉着齐寿进了客栈内,开了一间修行院子,等着齐丰上门。
“什么?”齐丰听得来人的话啪的拍在桌子上。
随即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缓缓的坐了回去,“你可知那女人是什么来历。”
“哎呀,齐大师,我哪管的上她什么来历啊,看着您儿子受委屈,我第一时间就来告知您啦。”跪地的猥琐男子,一脸急切,仿佛齐寿是他的亲儿子一般。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齐丰挥挥手,示意来人下去。
此时跪地男子的脸色瞬间变换,从焦急变得谄媚,“齐大师,您看……”他搓着手,似乎充满了为难。
齐丰瞥了他一眼淡漠道:“这一块下品灵石给你做报酬吧。”
“哎!多谢齐大师,小的告退。”
齐丰忐忑不安,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终是按耐不住前去会见樊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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