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斋录

张怜生病

    
    回到里屋,张怜下腹的坠落感,犹如针扎般疼痛。却还在扯住楚云河的手臂,此刻楚云河手臂已然有些发抖。
    他眯着眼睛,疲惫的冲着楚云河摇摇头,谎称不过是有些累了,遣散了着急忙慌赶来的,胡子白花的大夫。
    当大夫疑惑的晃头出去,门帘一掀,轻纱摇曳阵阵水音铃的声音回荡。
    张怜缩在被窝里,声音沙哑。一手紧紧抓着楚云河的手,感到全身酸痛抽搐,脸上冒着细白的汗,沾湿了青白色的被子。
    ——嗯
    张怜微微带着痛苦的呻吟,似乎穿破楚云河的骨髓,恨不得为他所受。
    楚云河翻身把张怜搂在怀里,将他纤细的身体罩住。
    心下比怀里的人儿还着急,犹如被人用燎火灼着。
    “没事儿,有我在。”
    楚云河虽然面色那么严肃,多少生了几分威严,一门之外的丫鬟婢子,没一个敢进去瞧瞧的。
    苏木老远就听说张怜犯病了,着急忙慌的就又赶来,也顾不得怕不怕楚云河那个阴沉的家伙了。
    毕竟受人之恩,无论何因,都需铭记于心,当涌泉相报。
    再者苏木如今不识曾经,除了一个名字,一无所有。对于救过自己的,自然有着一丝依赖。
    苏木垂着脑袋,跟着一群丫环整整齐齐的,杵在门口也不敢进去。
    时间很慢很慢,众人心急如焚,甚至有跳脚者,恨不得冲进去看看里面情况。又被识趣的婢子给拦了下来。
    屋内檀木清新,青纱云绣的帐子遮了大半阴影。
    隐约可见,身材坚硬的楚云河,把张怜爱惜的护在怀里,一手安抚的摸着他的发丝,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
    神情说不出的温柔,张怜气息渐渐平复下来,微湿的发丝滑落在楚云河胸口,像是在撩拨一样。
    楚云河心有余悸的,盯着胸口缓缓起伏的张怜,附身将张怜拥得极紧,恨不得将他箍在怀里。
    张怜现在没有一丝力气, 疲累的用汗湿苍白的手,安抚的摸了摸楚云河脑袋。
    楚云河垂头,眼眶里含着星星点点的水渍,抓住张怜的手,罩在自己的手中。
    张怜想笑,这人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又觉得胸口一股暖流,差点控制不住泪闸。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慰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样的回答楚云河,可身体怎样又岂是他能控制的。
    “行了,我要歇下了。”
    楚云河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怀里的人,没动。顿了一会儿,还是掀开被子,将张怜严严实实裹在被里。
    大夏天的,不知道楚云河是缺根筋还是缺根筋。张怜恹恹欲睡,懒得去搭理他。
    苏木杵在门门外大半个钟头,仍不见里面动静,正想着怎么冲进去才不会被打。
    ——轰
    房门大开,入眼便瞧见衣衫凌乱不堪的楚大将军。
    苏木痴愣愣,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楚云河只是轻瞥了苏木一眼,什么也没说,眼里没有第一次见的那样冷冽厌恶,却也没多少温柔。
    楚云河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苏木的肩膀。
    可苏木却是真的惧怕楚云河,步子都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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