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智向李书记作了汇报,后召开乡村干部会,在会上,胡智作了分工,布置了任务。
大家各就各位,离开了村部。
胡智这组3人,有村里的治安主任老张,小郭,负责村部东侧的4户人家调查。
不到20分钟,就调查完毕,村民们反应出有3人前往村部方向或从村部方向走过来,与今天中心工作有关的人只有张伟。
回村部路上,胡智遇到桃子、小覃。
“怎么样?”
胡智问。
桃子道:“有人看到张伟从村部后面跑过”
“我们这组没有人看到谁到过村部。”小覃道。
“张伟有嫌疑,我们去传唤他吧。”
胡智决定传唤张伟。
“好!”
村治安主任老张带着胡智他们3人前往张伟家。
走近张伟家房屋,胡智远远发现堂屋内坐着一个30岁左右的年轻人正在抽烟。
“就是他。”
老张对胡智轻声道。
胡智一群人走进屋内。
“我是胡部长,你是张伟?跟我们走一趟。”
胡智绷着脸,问道。
“找我干嘛?”张伟问。
“你去了就知道!”
桃子道。
“这是乡里的胡部长,伟儿,你听招呼为好。”
张主任介绍道。
他无奈站起身,一群人走出屋子。
乡政府大院公安办公室,气氛严肃。
胡智坐在办公桌前,有些黑脸包公升堂的味道。
他绷紧着脸面,透出一股莫名的杀气,有些让人窒息。
张伟坐在一方凳子上,低着头,他不敢抬头看胡智,有些心虚。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胡智道。
张伟抬头,双眼躲避着他的目光,身体开始轻微颤抖。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胡智问。
“乡政府。”张伟道。
“我们是干什么的?”桃子问。
“???”张伟沉默。
“你今天因什么事到这里来的?!”胡智问。
“不知道。”张伟低着头,轻声道。
“现在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告诉你,只有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听明白?!”
胡智向张伟交代了政策。
“我知道。”张伟抬起头,小声道。
他心想傻逼才如实交代,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他早就听坐过牢的朋友说过。
“你讲,怎么回事?!”
胡智问道。
“什么事?”
他反问道。
“啪!”的一声响起,胡智心中有火,将材料纸拿起摔击在桌面上,大声道:“还在这里装糊涂!你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光天化日之下嘞!”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胡智扔出了一串炸弹,甩出了第一张王牌:目击证人。
张伟一听这话,心里有些发慌,手开始颤抖起来。
他记得从村部出来,发现有人看见了他,还问他有什么事那么急,跑啥?
完了完了,他心里冰凉。
他沉默,无语,心里感到有些后悔。
他想只有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办法应对当前的困境。
“胡部长,他还没有交代呀?”
李书记从外面走进办公室问道,“与他啰嗦什么,先搞他一索,绳之以法!看他的嘴硬还是索子结实。”
张伟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心想这祸是躲不过去了,既然瞒不住,那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吧。
他突然跪到地面上,哭道:“我交代!我如实交代。”
果然发生经过与胡智先前分析的情况一样。
一会儿,张伟竹篮倒豆子,全招供了。
张伟违反了农村中心工作政策,乡里来人多次上门做思想工作,他无动于衷。
今天上午,乡里来人按政策规定执行罚款,他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政府干部强制执行, 拖走了他家的家具抵缴罚款,他睡觉的床也被般走了。
他心里气,心想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见乡干部平常会去村部吃午饭,便拿了半瓶农药,趁厨房无人,将药全倒入鸡肉锅中。
“农药瓶子现在哪里?”
胡智问。
“我扔到村部旁边的堰塘里了。”
“你有什么打算?”
“我错了,接受派出所的处理。”
张伟泪眼汪汪。
“万幸没有造成后果,如果毒死人了,枪毙你抵命吧。”
小郭在一旁插话道。
他哭着请求道:“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保证今后改正,重新做人。”
……
作完笔录,签字捺印后,小覃、桃子将张伟带往候问室。
许书记、罗乡长走进了公安办公室。
他们听完胡智汇报后,罗乡长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要调查取证,治安拘留应该没有问题。”
胡智回答道。
“他现在态度好,只要配合中心工作,公安警告下就行了吧。”
罗乡长代胡智作了处理决定。
“还要写书面检查,全乡张贴。”
李书记道。
胡智无语。
傍晚,张伟写了书面检查,桃子对其警告一番后让他走了。
......
深冬的夜空繁星点点,星光璀璨。
桃子、小覃晚餐前对胡智说家中有事,先后请假回家,夜色中的乡政府大院比平常清静了许多。
胡智知道这二个家伙心里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下班无事时间,他也不好强留他们陪他打跑得快。
闲来无事,胡智站在大院里,眺望夜空,内心百感交集。
好快呀,一晃,他在这乡里工作已2年。
他已正式转正为民警,局里给他发了全套警服,配发了一支五四手枪。
工作上他已能独当一面,在群众中威信日涨。
他与小雪的感情日深,二人相恋依然如胶似漆;与岳父岳母的关系相处得相当融洽,他把他们两老当自己的亲身父母般对待,他们也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从来没有把他当外人。
岳父好一杯酒,量不大,胡智有时下班回来迟些,正好赶上他一个人喝酒,听见他经常道:“来来来,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乐得旁边的岳母,小雪嘿嘿嘿直笑,“喝多了,又喝多了吧。”
胡智平常不爱喝白酒,但在岳父家他从来不矫情,舍命陪岳父嘛。
偶尔岳母提起他与小雪的婚事,小雪会道:“妈,急什么?”
胡智无语,他何曾不想早成家?那想也是白想呀。
他一个月在银行存100元,现在存单上的数字也不够3000元,他穷啊。
这是件令他最头痛的大事。
他也想过,要不自己做上门女婿吧。
可城里人不比乡下,不兴这个。
他也不好意思自己说,如果岳父母他们提出这办法,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答应。
唉!头痛,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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