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祈年

勇闯宁王府,烟雨入江湖(1)

    
    初秋,太阳刚刚消气,结束了一年来最大的脾气,天边的麦子开始显露出一丝成熟的姿色。一丝清风为燥热的夏天送来一抹清凉。风儿轻轻的扶过祈年的衣角。
    富裕的小混混提着上好的宝刀,贫困的小混混则不知从那里薅来的板砖、石头、木棍、锄头……千奇百怪,什么武器都有。由此可见,这三十来号人为队伍的小混混们平复差距确实挺大的。
    “兄弟们,给我上。”被祈年嘲讽的混混头手提宝刀,指向祈年。弹指间,三十多号人将祈年团团围住,这场面挺像黑帮斗争的,可是祈年到头来始终只是一名身无分文的小乞丐。
    “都来呀!”祈年充满骨气与底气,挺直腰板,对着混混头咆哮:“从小到大,你们这些街霸总是不把人当人,别以为小爷我是吃素的。小爷今天就要一雪前耻,替天行道。”
    风轻轻的卷起了地上的尘埃,祈年握紧双拳,向着混混头一个健步就飞了过去,混混头提起膝盖一个膝击,顶在了祈年的肚子上,祈年一口血吐在了地上。紧接着,混混头一个肘击,正正打在了祈年的脊背。祈年倒地不起,其余的小混混看见祈年失去了还手能力,纷纷围了上去,对着祈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拳拳到肉,祈年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们晨练的沙袋。
    一刻种过后,混混们大概失去了性质,甩甩手,纷纷离去。祈年意识模糊,弱弱的躺在地上,嘴里重复喃喃着:“臭神仙,欺骗小爷的感情。”
    不远处,两匹马拉着一台大轿向着祈年驶了过来,队伍停了来,轿车不偏不倚停在祈年的旁边,车里的人,伸出如柔荑般的手指,拉开帘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涂着潋滟红唇的樱桃小嘴,耳垂下,明晃晃的金耳环,刚刚好映衬出少女的美,圆而大的眼睛里失去了一位花季少女该有的光芒。祈年定睛一看,正是往日天天见到的包子姑娘,原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稍微打扮一下,都是那些少年内心的白月光。
    包子姑娘看到了被打得满地找牙的祈年,并不觉得意外,率先开口:“咦,小乞丐?哦,不对,是祈年。”包子姑娘的语气很平缓,丝毫听不出一丝抑扬顿挫。
    祈年迅速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包子姑娘?你……怎么?”祈年感觉大事不妙,在这个人吃人的朝代,下层劳动百姓绝不可能穿着锦衣华服,驾着八台大轿,出门吃个早点,身后还跟着十来号奴仆的。头下意识的看向了老李包子摊的方向,果然,昔日顾客最多的包子摊,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了一片狼藉。
    包子姑娘看向祈年平静地说着“祈年,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小巷后面说话。”又和车旁的丫鬟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和朋友说几句话。”包子姑娘缓缓下了车,慢慢的走向祈年。祈年呆呆地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祈年,还愣在原地干嘛?跟过来呀?”包子姑娘回头看向祈年后,又缓缓地,如幽灵般自顾自的走着。祈年反应过来后,对着车队笑了笑,后向着包子姑娘走去。
    “祈年。”包子姑娘钻进了祈年的怀里,梨花带雨。一抹红色占据了祈年原本白稚的脸上。这是祈年第一次抱到姑娘吧。一声猫叫,让祈年本想去搂包子姑娘纤细腰肢的双手变得无处安放,脸变得更红。
    “祈年,救救我,救救我。”包子姑娘的哭得越发凄美。祈年没有说话,这是祈年第一次碰到女孩子,他很享受这着一刻。祈年的内心那是一个高兴,如春风吹过泸沽湖。
    半刻,包子姑娘发泄够了情绪,哭声也小了许多。祈年结结巴巴的问向包子姑娘:“你…你怎么了?啊,这…这是什么情况呦,还有,今早上的车队是个什么鬼?……”
    “父亲为了升官发财,将我强行送给了宁雄……”包子姑娘打断了祈年的发问,随后继续说道:“宁雄那个王八蛋,骄奢淫逸……”随后包子姑娘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包子姑娘,我在,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祈年将怀里的包子姑娘抱得更死,咬牙切齿,眼神变得异常坚毅。内心骂到:“今民不聊生,鹰犬横行,我要打碎这昏庸的世界,来寻得传说中的那份美好。”
    决战吧!
    太阳当空,云儿因受不了太阳耀眼的光芒,纷纷聚集在了一起,一同努力阻止太阳的光芒,多云转阴,原本湛蓝的天空变得阴阴沉沉。初秋,温度依旧如暮夏一般,炙热干燥。三年的大旱,鹤庆城早已脱水干燥,城里城外的每一位老百姓都在祈祷着今天的甘霖。
    祈年与包子姑娘匆匆一别,祈年在原地站了许久,也想了许多事,回忆了自己窝囊般的二十年。满腔热血安能居于平凡,一身本事岂能利于他人胯下。也许,正因为有这样一位又一位的孤胆英雄,才能有如今这美丽的人间。即使祈年在几个两个时辰前,还遭遇着暴力,即使望阳桥下的老神仙真的不存在,即使自己没有那本神书,没有那杆神枪,但满腔热血何尝不是行走江湖的扁舟,一身孤胆何尝不是利于世间的根本。祈年不在躲避,不在徘徊,不在犹豫。真男人,要干就干票大的,他握紧双拳,步伐坚定的走向宁王府。祈年的胸口一整热,掏出那本空无一字的《星辰变》,任意翻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世续绝学,为万事开太平。”二十二个字泛着金光,或许此时此刻,这便是对祈年最好的鼓励方式吧。
    街上车水马龙,路上的行人正在因为天上的甘霖,或开心,或期待,或失落,或担忧,此时此刻,鹤庆城里百姓的悲欢与祈年无关,祈年将要为自己的二十载春秋正言。
    一道紫色的电光,划破了漆黑的苍穹,紧接着,如龙鸣一般的响声,威慑着天空中无恶不作的乌云,云儿受够了委屈,止不住自身的泪水与惆怅,百姓欢呼着“是雨!下雨了!下雨了!”
    此刻宁王府内酒池肉林,歌舞升平,宁雄左拥右抱,与身旁的佳人谈笑风生。包子姑娘小心翼翼德为宁雄空了的酒杯里面倒满上等的好酒,一滴酒十粒粟,这一杯琼浆玉液真不知能换回天下多少饥寒交迫,衣不蔽体的家庭的幸福。屋外轰鸣的雷声,把正在享乐的宁将军吓的不轻,宁雄跳了起来,撞到了包子姑娘,包子姑娘不慎将酒撒在了宁雄的袖口上,巴掌随着雷声一起落到了包子姑娘的脸上,这耳光可扇的不轻,包子姑娘连人带茶几一同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吓得一旁的舞女与奴仆包成了一团。
    “贱人!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宁雄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佩剑,后剑指向包子姑娘吼道:“你留下,其他人,给我立马消失。”包子姑娘忍着疼痛跪了起来,其他奴仆也在电光火石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将军,奴婢知错,恳请将军网开一面。”包子姑娘低下头,强忍着泪水,眼泪在布满血丝的眼球上不停的打转。
    “网开一面?可以呀,至于要怎么网开一面,那就要全看宝贝你的态度了。”宁雄一脸色意,提着宝剑,缓缓走向了包子姑娘。离包子姑娘仅有十步距离的时候,一剑劈向了包子姑娘,剑气划破了包子姑娘心口的衣脚,力道掌握的不是特别好,划破了包子姑娘细腻白皙的肌肤,一道红色的暖流,从伤口缓缓流了下来,鲜红的河流轻轻抚过两座梅里雪山。剑气熄灭了意志不坚定的火光,只剩下十七八根坚强的红烛,他们燃烧着自己的生命,只为见证淫暴者荒唐的惩罚。薄纱下,纤细的腰肢与丰满的臀部,若隐若现,将包子姑娘显得妖娆万分,千种风情。白细长的双腿微弯,或许会让诚心修行的和尚破戒吧。
    “真美!”宁雄坏笑着,将宝剑任意的掷在地上,走向了包子姑娘。
    出枪问天地!
    与此同时,血雨交加,祈年头破血流冲向了宁王府的大门,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好不容易跨到门槛,却又被那日羞辱他的士兵头拖到了台阶上,重心不稳,滚到了地上。敌人一鼓作气,趁虚而入,提着刀,跃向了祈年。祈年滚向一边,躲过了致命攻击。祈年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用袖口开了开嘴脚,仰天长啸,壮志激怀“我祈年,唯有一枪,抹去天下黑暗,扶正天下不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不愧天地,无愧苍生。”
    天空中虎啸龙吟,闪电如同蛟龙一般在天空中舞动着,划破了头顶的乌云,祈年心口撒发出耀眼的金光,那一夜见到的星阵整齐有序的出现在了星河中,那杆枪第一次出现在了祈年的手中。
    至此,天地间再也没有那弱不禁风的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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