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便听到了秦淮茹跟棒梗母子相残的吵架声音,一个训斥对方枉为人子,一个咒骂对方枉为人母。
许大茂的心情莫名的大悦。
瞬间有了食欲。
烧开水。
方便面一放。
又打了两颗鸡蛋进去。
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新鲜出炉。
一分钟不到。
面跟面汤全都进了许大茂的肚。
这可是许大茂患病来第一次将一整包方便面全都给吃了进去。
都流汗了。
出来的时候。
四合院里面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许大茂看了看。
清一色都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全都当做了看戏,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看着你骂我我骂你的秦淮茹母子。
周围还有一些没上学前班的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
年纪大了。
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帮着儿子或者姑娘带孩子。
许大茂故意装傻问了一句,“这咋回事?我还在床上躺着,就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吵架,因为什么啊?”
“大茂,还不是秦淮茹和棒梗母子两人间的事情,狗蛋妈送狗蛋和丫丫上学,刚出家门还没怎么着,秦淮茹二话不说上来抽了狗蛋妈两巴掌,狗蛋妈心善没说什么,棒梗死活不让了,非要抽秦淮茹两巴掌,说狗蛋妈他棒梗都舍不得打,秦淮茹就算身为他棒梗的妈,也不能打棒梗媳妇。”
闫阜贵不愧是许大茂的第一号狗腿子,三下两下的将事态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个清楚。
其实他就是为了他自己。
许大茂住在四合院,这是闫阜贵进一步拉近与许大茂关系的机会,随便说个数字,闫阜贵就成富翁了。
闫阜贵算是看明白了。
许大茂就是他闫阜贵的贵人。
四合院三位大爷,易中海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死翘翘了,刘海中七八十岁还的蹲号子,刘海中媳妇落个半身不遂偏瘫的下场。
唯有他闫阜贵。
能吃能睡。
孩子们还孝顺。
对于孩子们的孝顺。
闫阜贵看的明白。
是因为自己手里有钱,没钱就是孙子。
要不是榜上了许大茂,闫阜贵也是落魄下场。
“这秦淮茹,也真是的,狗蛋妈多好的一个人,知书达理,又善解人意,嫁入贾家真是贾家的福气,她怎么还挑理了,就算打了狗蛋妈两巴掌,狗蛋妈依旧没说什么。”
许大茂的心一动。
言者无心。
听者有意。
狗蛋妈。
这女人实际上自打进入四合院,许大茂就不对其抱有任何好的看法。
许大茂谁?
那也是小人出身。
剧中。
一个坏的流脓的家伙。
在许大茂心中,狗蛋妈其实就是一个跟秦淮茹一模一样的心机婊,都在吸血者某些人,一个是舔狗之王傻柱,一个是舔狗之神棒梗。
秦淮茹昨天晚上说了一句许大茂记忆犹新的话。
你们都被狗蛋妈给骗了,狗蛋妈什么德行,我秦淮茹能不知道,狗蛋妈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心机婊,她在算计我儿子棒梗。
秦淮茹是上一代心机婊。
看人看事应该挺准的。
常言道:最了解你的人其实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敌人。
换言之。
最了解心机婊的也只能是心机婊。
在秦淮茹的眼中,狗蛋妈的那些伎俩跟她当初吸血傻柱时的套路一模一样。一个装楚楚可怜,借用各种借口吊傻柱胃口。一个装坚强,若即若离的上演这个我不能嫁给你的戏码。
目的是一样的,都是要把别人变成自己的牛马。
傻柱变成了秦淮茹的牛马。
成了绝户。
棒梗变成了狗蛋妈的牛马。
走在绝户的道路上。
这才是对秦淮茹的报应,傻柱因她绝户,自己的儿子也变成了绝户。
还有比这个更让秦淮茹痛不欲生的报复手段嘛。
狠。
闫阜贵递了一把瓜子给许大茂。
看戏得有看戏的态势。
边吃边看。
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秦淮茹有些慌张了。
瞧棒梗这架势,不抽她两巴掌就誓不罢休。如果真要是这么继续下去的话,事情可就有些大不妙。
这么多人都在场,要是真这么多人亲眼目睹了棒梗狠揍秦淮茹,秦淮茹在四合院里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虽然秦淮茹的名声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
为了保险起见,秦淮茹朝着闫阜贵走来。
她秦淮茹得有住的地方。
昨天晚上一个人在四合院门廊处对付了一晚上,万幸天气不怎么冷,否则秦淮茹肯定得活生生的冻死。
她希望闫阜贵能够为自己出面说合说合。
木已成舟。
先住下。
然后慢慢图之。
反正不能让棒梗好过了。
秦淮茹恼怒棒梗娶了狗蛋妈,恼怒棒梗变成了报应自己的工具,对棒梗怀恨在心,心里念念不忘要给棒梗好看,要坏棒梗和狗蛋妈两人的婚事。
不得不说。
儿子不是儿子。
妈不是妈。
儿子不孝顺妈。
妈要坏儿子的事情。
真禽兽。
“三大爷。”
秦淮茹老一套办法赫然使出。
又是装可怜。
闫阜贵苦笑了一下,扭头就走。
怎奈秦淮茹更快一些。
抱住了闫阜贵的大腿。
“秦淮茹,你干嘛呀。”
“三大爷,你是咱们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现在没有什么管事大爷了,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三大爷,我秦淮茹苦啊,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他就这么对我,我还活什么?”
“那你死去。”
这是棒梗对亲妈秦淮茹的话。
你不想活你死去。
“棒梗,我是你妈啊。”
“我没你这样的妈,我媳妇怎么你了,你抽人家两巴掌?我知道你有气,你有气冲我来我,你冲我媳妇来干嘛?”
许大茂要为棒梗这番言语竖大拇指了。
虎父无犬子。
心机婊不能没有白眼狼。
“棒梗,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为了一个寡妇,你这么对我,你真是中了狗蛋妈的毒了,我秦淮茹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混蛋儿子,真要是知道你这么混蛋,我真应该将你一巴掌抽死,可怜我秦淮茹,贾家绝户了,我秦淮茹苦啊。”
许大茂有点唏嘘。
秦淮茹吸血一辈子。
估摸着也没想到自己会落个这般地步。
被亲儿子赶出家门。
活该啊。
善有善报。
恶有恶报。
这就是秦淮茹的恶报。
后面的戏许大茂没看,无非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哭诉棒梗的不孝行为,换成易中海在的那块,一准出来和稀泥。
可惜。
现在是闫阜贵,闫阜贵对秦淮茹不感冒,所以棒梗不孝顺秦淮茹这件事,最终由四合院上报到了街道。
在街道的出面下,秦淮茹与棒梗达成协议。
还是一家人。
棒梗在贾家屋外搭了一个比狗窝强不到什么地方的小屋子,秦淮茹在这里面栖身,吃饭的时候跟棒梗他们在一块。
四合院暂时陷入了平静。
许大茂还看到秦淮茹每天拎着麻袋出去捡破烂。
秦淮茹给出的说法,是她看到棒梗生活困难,索性趁着自己还能行走,捡破烂贴补家用。
闫阜贵私下里跟许大茂说的则是另一回事。
秦淮茹真不愧是贾张氏的儿媳妇。
年轻的时候不觉得。
上了年纪。
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事作风,跟那个死了好多年的贾张氏一模一样,也变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混蛋。
每天屁事不干。
就等着吃饭。
形成了一个轮回。
狗蛋妈变成了那时候的秦淮茹,每天忙完事情还的回家给秦淮茹做饭,累的要死。秦淮茹变成了那时候的贾张氏,天天嗮太阳,就等着吃饭,用闫阜贵的话来说,秦淮茹变成了一个职业的造粪机器,能吃,能拉。
棒梗心疼媳妇。
大巴掌的抽了秦淮茹几下。
撂了一句狠话。
让秦淮茹勤快点,要不出去捡破烂补贴家用,要不帮着狗蛋妈做饭洗碗。
明明是二选一的答案。
棒梗愣是变成了二选二,既要秦淮茹出去捡破烂补贴家用,还让秦淮茹每天做饭给狗蛋妈和棒梗吃。
这儿子。
真牛逼。
因果轮回。
昔日因。
今日果。
命。
报应临头。
许大茂都要给棒梗竖个大拇指了。
真禽兽。
亲妈打的耿耿的。
这段时间得益于秦淮茹和棒梗的连续干架,许大茂的小日子过的不错,病情有了一定的缓解。
体重从未搬进四合院之前的九十五斤增重到了一百斤。
每日能吃能睡。
虽说许大茂吃的还不多。
但好赖也是一个进步。
心情。
再好的药物也比不上这个愉悦的心情。
棒梗抽在秦淮茹身上大巴掌,那不是大巴掌,那是许大茂的救命良药。
这不。
又开始了。
“给你脸了是不是?秦淮茹。”
吃过饭的、没吃过饭的人,听着这声音出来了。
免费的戏为什么不看?
又是四合院棒梗与秦淮茹狗咬狗的日常。
比马戏还过瘾。
禽兽四合院永远比周围其他四合院热闹。
天天闹腾。
没有一天是不闹的。
“我是你妈。”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凄厉。
“我也没说你不是我妈啊?”棒梗的声音很高亢,“我承认你是我妈。”
“那你这么对我?”秦淮茹贾张氏附身,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拍打着大腿,说起了棒梗的不是,说起了自己的难,“我的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可怜我秦淮茹这么一大把岁数,还的天天捡破烂挣钱,回来还的给儿子和儿媳妇做饭,街坊们,你们给评评理,哪有这样的婆婆,都赶上老妈子了,哪有这样的儿媳妇,都赶上奶奶了。就这样,我儿子还嫌弃我,老天爷,没法活了。”
“秦淮茹,给你脸了?”
“棒梗,你连妈也不叫了?”
“你是我妈嘛?有你这样的妈?我媳妇上班,你屁事不干,我媳妇回来做饭,你吃了饭,碗还的我媳妇洗,我让你帮帮我媳妇,你就这么帮的。”
许大茂注意到秦淮茹好像有点心虚。
跟贾张氏一个德行。
都是老虔婆。
怎么心虚了?
有把柄被儿子棒梗抓住了?
“这几天不是我做饭嘛。”
“是你做饭,但你刚才做了什么,你当我没看到?”
棒梗将手里的碗端了起来。
是一碗西红柿炒鸡蛋。
“棒梗,三大爷觉得可以啊?”
闫阜贵这话听着不像打圆场,倒有点火上浇油的味道,还把傻柱给拖下了水。
“傻柱,你是厨子,做饭你最拿手,你看看这个西红柿炒鸡蛋怎么样?”
傻柱呵呵一笑。
都唯恐事情闹不大。
“三大爷,不得不承认,你这个眼光,毒辣的很,这西红柿炒鸡蛋可以,跟我傻柱做的有的一拼。”
“棒梗,傻柱都说了,菜可以。”闫阜贵笑眯眯的说道,样子很像一只老狐狸。
“三大爷,那给你了。”
闫阜贵笑了笑。
拒绝了。
真以为他闫阜贵还是之前的闫阜贵,小恩小惠早看不在眼中了。
要闹就闹大的。
闫阜贵瞅了瞅不远处看戏的许大茂。
有许大茂在,我还在乎你棒梗那点东西。
“街坊们,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看到秦淮茹朝着菜里面吐口水,我知道秦淮茹心有不甘,但也不能这么缺德啊,秦淮茹,你要是我妈,你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
哗然。
无数人哗然了。
好嘛。
秦淮茹这缺德鬼,明着不行就来暗的。
借着自己做饭的机会,加点佐料在里面。
怨不得棒梗火气这么大。
活该。
“我没有,你看错了。”
“你给我吃了。”
棒梗将西红柿炒鸡蛋丢在了秦淮茹的面前,命令式的语气命令着秦淮茹。
“棒梗,你过了,秦淮茹再不是东西,那也是你的妈,这是干嘛呀?”
傻柱也跑来添乱。
奔着无事闹一闹的原则。
尽可能的给秦淮茹和棒梗添堵。
一个心机婊。
一个禽兽。
都不是好玩意。
“傻柱,你这是膝盖好了,晚上又要准备跪搓板吧?”
傻柱撇了一眼发话的许大茂。
这鳖孙。
身体真的不行了。
不过这几天貌似又养好了。
得气气。
要是许大茂死他傻柱前面可就不好了,傻柱跟谁斗去?
喝酒是喝酒。
认熊对认怂。
该斗嘴还的斗嘴。
否则人生还有嘛乐趣?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问问你,中午吃什么,看看我许大茂今天能不能蹭一顿饭。”
“蹭饭?”傻柱冷哼了一声,“想什么那?合着我傻柱就是给你许大茂做饭的?”
“你不是厨子嘛?”
“西红柿炒鸡蛋,爱吃不吃。”
“吃吃吃。”
“三大爷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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