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闻晨也跟着咳了两下,拿手把面前的灰尘扇开,转身对逐月道:“正好我这里有件事情要你做。”
“什么事?”逐月脸上没什么意外,闻晨不找她做事才奇怪呢,她把罩布扔边上桶里,指挥闻晨把桶抱到院子里的水井边上。
“你指示人干活还真熟稔。”闻晨叹气,放下抹布,把已经装了一堆罩布的桶给拎出去。
逐月笑呵呵的跟上,等闻晨把要洗的东西倒在水井边的大盆里,才继续问道:“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托斯顿的手术。”闻晨道,抬起水井的手柄,开始往下按水。
“你解决你老爹和你哥了?”逐月脱鞋子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闻晨。
“嗯,你在小河村都不关注城里的新闻吗?”闻晨笑着开口,把袖子卷的更高,拿起旁边的洗衣粉,给水盆里倒了一点。
逐月摇脑袋,把裤脚卷到膝盖,赤着脚踩到水盆里,纳闷道:“你搞定你老爹和汶市的新闻有什么关系?”
“多关注点新闻吧。”闻晨把视线从逐月粉嫩白皙的脚丫上挪开,默默靠近逐月。
逐月皱眉,两只脚蹬着水盆里的罩布,拿手指抵住闻晨的胸口:“别靠这么近!”
“你害羞?”闻晨轻笑,没在接近逐月了,抬手轻轻摘下她脑袋上的纸帽子,戏谑的递给逐月:“我是给你看这个。”
调戏吧,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吧,逐月瞪眼,哼了一声接过自己的报纸帽子,她把帽子拆开,这张已经是十天前的新闻,头条的报道便提到了汶市上层职务变更。
逐月越看越瞪大眼,猛的看向闻晨:“你爸被调到其他市了?你干的?”
“嗯,现在我是汶市一把手。”闻晨笑的很开心。
“你说你搞定了你爸……你这也搞定的太狠了吧。”逐月真的感觉无话可说。
“他不是还升职了吗?”闻晨说得漫不经心,语气可没带半点恭喜的味道。
逐月脸上嘴角抽了抽,闻市长被调到邻市,级别上的确升了,可那职务却是个没实权的,甚至没有办法做出成绩,这压根是明升暗贬,要是没有机遇,闻市长这辈子都得止步于在这个位置,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干部而言,无疑是毁灭性打击。
“你怎么做到的。”逐月心底千思万绪,实在好奇,一市之长被调动,那不是小事,要牵动多少关系和利益,闻晨的能力再一次超乎了逐月的想象。
“很简单,我的能力强,值得升迁的。”闻晨表情云淡风轻,他伸出一只手扶住踩水踩得晃悠的身体,怕她晃悠摔了。
上层里充满了利益纠葛,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今天这个局面,闻晨布的棋太多,不是一下能说完的。
而且有些事情并不光鲜,不便和其他人说,他只能简单的提及一句:“我这两年政绩卓越,升迁是上面早有考量的,汶市不能有两个姓闻的掌权,这是忌讳,即便是避嫌,也必须有一个人离开,我不可能走,那走的就只能是他。”
逐月立马就明白了其中利害,眉头挑起,只能给这个腹黑的家伙竖起大拇指。
闻晨眯眼笑,对这个话题一笔带过,慢条斯理说道:“托斯顿的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十点,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地点在哪儿,中心医院吗?”逐月玩不来闻晨的权谋,不过说到自己的领域,她就精神多了。
“是。”闻晨眼神闪了一下,认真点头。
“好,那我明天过去。”逐月道。
“明天会有人来接你。”闻晨开口,话里说得似是而非。
“也行吧。”逐月点头。
“好,说定了,那我先回去了。”闻晨点点头,转身要走。
逐月挑眉,一把把人薅住:“交代完事就想跑,正事还没做完呢,给我打扫卫生。”
“被发现了。”闻晨哈哈大笑,转回来老老实实干活。
有的时候住的地方打大了也不是好事,两层楼带个院子,光靠逐月和闻晨两个人,足足收拾了一下午,等最后受起清理工具,天边都泛黄了。
逐月瘫坐在沙发上,闻晨也累的够戗,不过他是常锻炼的,喝了口凉茶就恢复过来了。
“要不要吃饭?”闻晨坐在逐月旁边,看到逐月半死不活的样子笑眯了眼。
“去哪儿吃……”逐月就这么瘫着,光是说话都觉得费力气,她不得不思考自己得加强锻炼了。
“饭馆吧,最近有家饭馆有海鲜,粤菜你吃过没?”闻晨问。
当然吃过,逐月想翻白眼,有气无力道:“不想出去吃,我好累。”
“那你不吃饭了吗?”闻晨挑眉。
“太累了,不吃了。”逐月歪到在沙发上,干脆准备就这样睡过去,她拿脚丫踹闻晨的大腿:“你去吃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不吃饭会得胃病的,你还是医生呢。”闻晨没动。
逐月已经被疲惫折磨得半睡半醒,懒得回应闻晨。
闻晨叹气:“真拿你没办法。”
“嗯。”逐月哼了声,半睡半醒间感觉沙发一轻,闻晨起身离开了。
人在疲惫之后的睡眠总是最好的,逐月一觉睡醒,感觉疲惫一扫而空,她抓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才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毯子,客厅的灯也亮着。
逐月打着哈欠去摸茶几上的手表,指针在七点上面,满打满算,她居然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你醒了,起来吃饭吧。”
客厅外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逐月吓了一机灵,手表差点给扔出去。
正疑惑着呢,逐月突然瞪大眼,看着闻晨从门口进来,没忍住‘蛤’了一声。
“借用了一下你家厨房。”闻晨表情一脸无奈,两只手端着菜,明明是一米八的高个,身上却套着逐月的围裙,和他俊朗的外观完全不搭,显得滑稽可爱。
逐月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你别太过分了。”闻晨挑眉,眼里也带上了笑意,不急不缓的走到桌边,把两盘菜放下。
“你怎么没走啊?”逐月笑过了,捂着着笑痛的肚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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