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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米河官令!水神庙!

    
    显然,这村庄有诡异之处,不是正常之地。
    安逸双眸忽然开阖一下,瞳孔深处立马就仿佛多出了一个白色的光点,令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奇特。
    但在安逸的视野中,他却看到不远处的整个村庄上空都是尖嚎、绝望以及麻木的情绪在缠绕,几乎组成一个体大如山,头颅却小小一颗的怪异婴儿!
    它攥紧肥嘟嘟满是石斑一般的拳头,盯着安逸,双眼中弥漫着怨毒以及一丝忌惮,喉头发出低沉如猛兽般的低吼声!
    甚至随着这声音的扩散,村庄中全部着素衣的村民们,都将麻木空洞的眼睛看向了安逸!
    那两百多双空洞的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要换个正常人早吓得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了!
    但安逸什么人,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
    莫说是小小一个邪婴,哪怕是对应阴司界金字塔顶尖存在的魔界圣祖的分身他都见过!
    对着那诡异村庄遥遥地深处右手,掌心对过去。
    那诡异村庄上空以尖嚎之音,绝望、恐怖情绪凝聚的体胖如山的邪婴立马暴怒地吼叫了起来,时而像野兽般震慑人心,时而又尖锐无比几乎令人肝胆欲裂!
    然而安逸右手掌心上的阿貔兽纹忽然睁开一双眸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它狞笑着,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珍馐玉馔,张开了深渊般漆黑的嘴巴,伸出了一条暗紫色满是倒刺的细长舌头!
    咻!
    犹如一道幽电划破虚空,阿貔兽纹口中的舌头直接就像是一杆长矛直接刺向了邪婴!
    邪婴哀嚎尖啸不已,村庄内的两百多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的人也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几乎都跪在了地上!
    接着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们身上的人皮纷纷从身上脱落下来,仅余留血淋淋的残身!
    卷着这些人皮悉数吞下,安逸右手掌心上的阿貔兽纹似乎很满意,嘴角都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尤其是阿貔兽纹好像不仅仅是剥取了那些人的人皮那么简单,诡异村庄上空凝聚出来的邪婴之形都在愤怒和绝望的尖啸声音中溃散了。
    这时候,安逸忽然注意到诡异村庄村民们注视的燃烧着的木筏已经飘远,那跃动的火焰中隐隐从女性尸体上爬出了一个浑身紫色,覆盖着多块绿色斑纹的诡异婴儿,眼神中满是怨恨和杀意!
    甚至是那木筏上跃动的橘黄色火焰,都为之变成了绿油油的模样!
    安逸随手一道冷心剑剑气斩出去,也不管收效如何,开着上邪瞳便进入了诡异村庄内。
    在这个村庄的一棵梧桐树中,安逸发现了在他眼中阴气最浓郁的东西——一块木牌!
    整块木牌通体呈白色,苍白地那种,犹如骸骨,却染上了暗红色的污渍,隐隐可以看到上面勾勒着粗犷的三个文字“河官令”!
    “河官……令?”
    安逸神魂强大,立马就开始检索自己脑海中关于河官令以及河官这两个关键词汇的记载。
    原来河官令是邪龙王朝末期设立的一种官职的身份令牌,有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职司和能力。
    据说在邪龙王朝末期,王庭君主要为疆域内的山川湖泊都安排“人”治理,统共号为“阴官”!
    世俗界任何地区的官吏,都要以最近也官职最大的阴官称臣,忤逆不尊便是对王庭君主不敬!
    这阴官不仅影响着世俗界的众生,还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奇妙能力,可令江河逆流,能使山岳奔走,让人匪夷所思!
    关于那个时期的传闻很多,但更深更真的东西,安逸却不知晓,这需要他对这个世界继续进行剖析和探索。
    来到堰桥城内,安逸率先便找上了码头。
    在那里,他可以得知水神庙的具体地点。
    似乎是因为水神庙疑似邪龙王朝遗留的缘故,历史悠久,是以码头上的船夫们都听说过它。
    随手取出一枚金叶子扔给一位船夫,那船夫大喜过望之余,立马就拍胸脯保证把安逸带到指定地点!
    一路上,这船夫还滔滔不绝地讲着些关于水神庙的故事。
    “公子你可不知道,这水神庙可是咱们舜天府的一块招牌,不说咱们这一府之地的百姓,哪怕是外府的人来了,也都特地会过来看看!”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好像还得从八千多年前说起,那时候咱们邪月王朝立足大世近两千年,境内修炼势力繁荣昌盛!”
    “位于这都江上游一万两千里处的白龙宫一位紫金术士习练化龙之术,一路顺着江水游动,欲借都江天地大势涌入大海,破除修行桎梏!”
    “谁承想在经过这淹在江水里,水上只剩不足半丈高的水神庙牌坊时,那紫金术士没了影子,就剩一张龙皮从牌坊底下漂出,鲜血染红了大半个江面!”
    “从那之后,这方圆百里的更是连绵不绝地下了三十三天的暴雨,天上电闪雷鸣不断,堰桥城都被淹得差点遗弃!”
    “就在这时,有一位朝廷月瑶宫的上仙出现在了堰桥城的城墙上,拿着当朝王庭君主的印玺对着那天空呵斥道:旧朝已逝,此是新天,妖孽再敢为祸我邪月王朝一方水土,莫怪这王庭君主印玺落尔天灵……”
    船夫一边划着船儿,一边情绪激动,慷慨激昂地跟安逸说着这些堰桥城许多人都知道的故事。
    安逸默默听着,发现堰桥城的百姓似乎远比无风城、栖霞城百姓见识广博的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占着水运之利,所以才这般通晓天下传闻与故事。
    而且从这则故事中,人们显然是知道这天底下是有不同于武人的修炼势力的。
    但那往往都需要机缘,有人磕得头破血流哭求一辈子,可能也得不到。
    所以绝大多数人尽管心中憧憬,但也只当故事听听,那距离普通人太遥远!
    还没靠近水神庙所在的地方。
    远远地,安逸就发现那周遭的都江水面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船只,有人声鼎沸的大型客船,也有静谧私密的两三人小船。
    船夫似乎早就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形,扭头对安逸说道:
    “公子您看,草民没有骗您吧?”
    “水神庙在咱们舜天府出名的很,年年日日都有来参观游览的人!”
    “听说以前还有不少人在游览这水神庙时撞到了弥天大运,要不就是步步高升当了大官儿,要不就是武功突飞猛进独步天下,甚至还有拜入术士门派,被朝廷授予紫金印绥成为国师的!”
    说到这里,船夫的眼睛里不禁流露出了一抹艳羡的神色。
    “我要是也有这种好运该有多好呀,可惜在这附近划船快二十年了,什么好运都能碰见过!”
    说到这里,船夫似是想起来什么,连忙看向安逸,恭维道:
    “不过以公子您的一表人才,想必多来几次,一定就可以撞到大运的!”
    心里,船夫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安逸以后每次再来,都可以找他!
    毕竟,这可是随手就丢出金叶子当船费的大客户啊!
    安逸却笑而不语。
    待到慢慢靠近了水神庙所在的位置,他也渐渐听清楚了附近人们的喧闹声。
    仿佛是出了什么精彩的事情,附近大大小小船只上的人们都盯着露出水面半丈左右的水神庙牌坊看,那上面“水神庙”三个大字经过岁月的洗礼,依旧清晰可见,只不过“神”字上的颜料又或者是什么脱落了,露出了暗黄色的字形,而旁边两字都是蓝色,像天空一样蓝!
    “下去这么久了,那个卖货郎该不会淹死在水神庙里吧?”
    “不会吧!那卖货郎跳江的时候信心满满,我感觉他应该有两把刷子!”
    “话说那臭和尚呢,嫖客大师,您跑哪去了,那卖货郎可是因为你才跳江的!”
    “是啊!嫖客大师,你别藏了,人家要是真淹死在江里,你脱不了干系!”
    这时安逸才发现,有一条挂满彩带、灯笼的漂亮游船上出现了一个光头锃亮的和尚,他站在船边,双眼紧紧地盯着江面,随后说道:
    “诸位莫要往小僧身上推罪名,平白多了好些因果冤枉!”
    “那卖货郎与我乃是旧识,其本领卓绝,纵使是猎武阁的三云高手,都曾夸赞其要是入了朝廷,待遇不会比他差!”
    此言一出,周遭大大小小船只上的人们尽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那卖货郎还不是普通人,是一个奇人!
    只是距离那卖货郎跳江都已经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寻常人若是跳江这么久,人都凉透了!
    卖货郎却久久没有露面,真让人担心他在都江水底下的水神庙里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就在这时,天上忽然掉下来一颗人头,砸在水神庙那露出水面半丈处的牌坊上,弹到了江水里!
    并且这还没完!
    恍如下雨似的,胳膊、大腿、躯干也都纷纷落了下来,砰砰砰地砸在水神庙那露出水面半丈左右的石牌坊上,掉进了江水里!
    附近的江水呼吸间就被染红了一大片!
    这一刹那,有看着这一幕的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大惊失色地出声了!
    “那……那是卖货郎!”
    “不可思议!他怎么被分尸了,身体成了一块一块的了!”
    “太恐怖了!难不成水神庙里住进了水中的邪祟,卖货郎久久未归,便是与那水中邪祟争斗吗?!”
    僧人嫖客大师见了也悚然一惊,根本没想到这个实力不俗的老相识竟会有如此可悲的遭遇!
    他悲呼道,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李兄啊,你何故于此!”
    “纵使你家先祖曾将白溟珠遗失在这江水下的水神庙中,你也不能拿生命去搜寻啊!”
    “你要是陨落在这江中,你李家的传家宝白溟珠何时才能重见天日啊!”
    说到这里,嫖客大师都开始伸着衣袖,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了,似是很伤心悲痛!
    这声音不大,却也让许多人都听见了。
    让人心中不好受。
    但更多的,大家却是被嫖客大师透露出了的那李姓卖货郎祖上遗失在这水神庙的传家宝“白溟珠”给吸引了注意力!
    很多人眼睛发亮,觉得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卖货郎死的可真就是太妙了!
    到时候他们再下去打捞,万一找到白溟珠,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就算别人有闲话说也无妨,反正正主都死翘翘了!
    可没过多久,那不知为何会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块卖货郎的尸体,忽然在血液染红的江水中汇聚在了一起,整个往江水深处一沉,旋即就变成一个完好无损的人钻了出来!
    他大口喘着气,说道:“水神庙下有不祥之物,我已与其大战三百回合,难分胜负!”
    “可怜我修炼半生,却只能从这浩渺都江水下寻回祖上遗失的一十三颗白溟珠中的一颗!”
    “照此以往,我何时何日才能极其我李家传家宝,重现我李家辉煌啊!”
    正悲哭着,他扬起了右手,只见其中赫然攥着一颗约莫鸡蛋大小的珠子,其通体透明,唯有在中心处有一团乳白色如烟雾般的东西,其上隐隐托着一艘黑色小船,但看不清,仿佛只是个影子。
    “李兄速速上船,水中不宜久留!”
    嫖客大师抛下一根绳子,接引李姓卖货郎上船。
    而附近大大小小船只上众人的目光,却几乎都被李姓卖货郎手中的那颗白溟珠给吸引了注意力,眸光闪烁不已!
    嫖客大师这时候却是一边招呼游船上小厮给李姓卖货郎拿干毛巾和衣物,一边向着李姓卖货郎嘘寒问暖。
    他说道:“既然李兄凭借毕生所学,才堪堪从那危机重重的江水之中寻得一颗家传白溟珠!”
    “不若李兄将此宝珠转赠于我,小僧也以同价之物转赠李兄,如此也不算埋没你李家传家宝的名头!”
    “毕竟但凡至宝,若无名头传世,那可是对它最大的亵渎,也会让你李家祖上留憾啊!”
    李姓卖货郎露出了意动的神色,踌躇着说道:“真,真的可以吗?”
    这时候,一些围观的再也忍不住了,双眼放光,跟着起哄道:
    “当然可以!”
    “可以的啊!”
    “李兄虽是一卖货郎,可挽救传家宝之热忱心我们悉皆看见,我愿出银月十八与李兄相互转赠,绝不埋没你李家传家宝名头!”
    “我亦愿意与李兄同价相互转赠!我愿转赠烈风腿秘籍一本,银月七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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