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经历过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时映眼神里透露着不安,“就是,比如......”
“比如被你父亲弄死,然后又在你面前醒来?”罗任接话道。
“真的?!”时映立刻把身子凑前,确认到:“你还经历过类似的事吗?”
“类似的事......”
“也有,我在来之前也死了几次,但时间很快轮回到死亡之前,感觉就像做了一个恶梦......”
“太好了......”时映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抱膝微微抽泣着:“太好了......我不是一个人......还有机会......”
“那个,地上凉,要不你还是起来吧?”罗任俯下身子,犹豫片刻,准备把时映抱起来。
但不管他手怎么使劲,愣是没拉动。
“看着也不胖啊,怎么这么重......”
“咳,你先别哭了,既然你这样问我,那你应该也经历过几次死亡轮回吧?”罗任蹲在时映身边,没有起身的准备。
“几次?”时映缓缓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没有一滴眼泪,“已经九百九十七次了......而且......快到尽头了。”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能力?还有,为什么说快到尽头了?难道这个还有次数限制?”罗任不解。
“我们这一族流淌的血,会逐渐在时间长河里消散,就像我爷爷,他七年前陨落,但现在除了文字记载,我们族人都再也想不起与他有关的记忆,有时候父亲看到爷爷的画像,也会询问我这老者是谁。”
“那为什么你还记得?”罗任虽然听的迷糊,但还是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是我们时族的秘密......”时映低下了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不跟我说跟谁说?你自己上门来找我的,而且刚才你还说快要到尽头了,那还不如把这秘密告诉我,让我以后死也死的明白。”
见时映还是没张嘴,罗任叹了口气,心念一时没通达,竟直接倒了下去。
“我念头不通达,先在地上睡会,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回去。”
“轮回血脉!”时映一咬银牙,声音也不由得大了一些:“我们时族的族碑上预言了后氏将有人觉醒轮回血脉,死而不灭,直至千转轮回。”
说完,她轻拍酥胸,大口喘着粗气。
“还有这种事吗?”罗任的念头立刻通达,当即爬了起来,问道:“所以你们族碑上预言的那个人就是你?这件事除了我们还有人知道吗?”
话音刚落,他转头看了一眼陈钰,发现后者仍处于“昏迷”。
“没有,我们族人都以为那石碑只是用来检测灵根的,他们甚至都看不见上面的文字,更不知道我们时族有这么一则预言。”
时映看向罗任,低声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但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除了你。”
“因为你对我更放心?”罗任猜测道,同时心中暗自窃喜。
“不是,我对你其实还不是很放心。”时映抿了抿嘴,解释道:
“这件事每当我想与外人说起时,都感到有一股无形力量堵在我胸口,不管我怎么尝试,都无法说出与此事有关的一个字。”
“不过还好,可以与你诉说,这下我也不会活的这么累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罗任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特别是那句“我对你其实还不是很放心”,气的他心里闪过一丝送客的冲动。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难理解,毕竟他们才相识不久,信任还没有完全建立。
“那千转轮回,说的就是你可以轮回一千次?你年龄不过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死了这么多次,这记也记不住吧?”收起失望的眼神,罗任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具体的我不愿意回忆,也不想与你诉说。我只知道我胸口的五星痣,有两颗随着我上两次死亡消失了,再结合我粗略记录的数据,可以确认我还能轮回三次。”时映回应道。
“五星痣,可以看看吗?我与你有相同的能力,说不定身上也有类似的痣。”
“这......也不是不行。”时映喃喃道:“你靠近一点。”
罗任立刻照做,同时眼睛瞪的老大,生怕错过了什么。
“咯,就是这几颗痣,只还剩三颗了。”时映半露上身,脸颊微红,声音小的几乎难以察觉。
“看不太清,能再往下点吗?”罗任眼睛微眯,一脸正经。
“呼......”时映深吸一口气,又将裙子往下拉了拉,“这下看清了吧?”
“嗯。”罗任下意识的伸出手,“一、二、三......四、五,这不是有五颗吗,怎么就只剩三颗了。”
说完,他用力捏了捏后面那两颗痣,觉得这红痣当真奇妙,有点硬,但硬里有透着些软。
“松手......”时映低着头,脸已经红到了耳根,“那两颗不是啦!”
“啪”
时映当即一巴掌扇向罗任。
这响彻古楼的一耳光蕴含了她筑基初期的全部修为,直接将罗任扇飞数丈,后者连人带门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没有任何的防御,炼气十层又怎能挡住筑基初期的全力一击呢?
更别说这一巴掌速度之快,连青铜手镯都没反应过来。
在最后的弥留之际,罗任却是难得的洒脱:
“这辈子值了......”
......
......
“我确定我身上没有类似的痣,这倒是有点奇怪。”
罗任缓缓从地上爬起,似乎并没有把刚才的失礼当回事。
此时,时映已经穿好了裙子。
看样子世界因为罗任的死,再此轮回到了他要求看痣。
不过,世界会轮回,时映的羞耻感也会再度回溯,此时她红着脸,侧过头不想再看罗任。
“那个.......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罗任不知如何是好。
时映一言不发,脸上的委屈让人看着都心疼。
“我对女性身体真的不了解,我也没想到......我还以为那两也是红痣......”
“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我保证绝对下不为例!”
“还有下次?”时映突然开口质问道。呆萌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机。
“没有,没有,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几个吧?”罗任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当时既像是**夺舍,又像是他好色的本心在作祟。
现在场面这么尴尬,只怕除了磕头,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道歉的决心了!
见时映没回应,罗任一闭眼,对着她就磕了起来。
“咚”
想象中的冰凉并未触及额头,罗任睁开眼,发现时映的脚尖正挡在他的额头和地板之间。
“起来。”
罗任不解,正欲询问,时映突然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并传声道:“下次再找你算账,陈钰醒了。”
说完,她从纳袋里取出面纱,随后轻轻戴上。
不过微红的耳根依旧清晰可见。
“你还好吧?”罗任立刻收起隔音法阵,随后将神态恢复正常。
“嗯,但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我刚才是怎么了?”陈钰敲了敲头,但什么都记不起来。
其实她也不可能记起来,因为罗任以为他放的是忘忧散,所以足足放了十人份。
十人份的合欢散,就算是拉头母牛过来,它都不可能记得什么。
“你刚才头晕,在我床上睡了一会,后面时映来找我聊一些修炼上的心得。”罗任面不改色,继续编话道:“放心,有她在这,你也不用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吧。”
陈钰半信半疑的看向时映,后者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道:“我们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
“这样吗?不好意思,那是我身体太弱,给你添麻烦了。”陈钰从床上坐起,准备离开。
“我们一起走吧,刚好我和他也聊完了。”时映快步跟上,扶着陈钰朝门外走去。
罗任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些不舍:“慢走,我就不送了,有空常来玩。”
待二人逐渐走远,他才瘫坐在床上,松了口气。
“咦,这是什么?”罗任看向床被,只见其中心处有一小摊不知名液体。
但他也不知道这是何物,只得感慨道:
“这下要换被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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