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虚之前,褚仇九神情呆滞,面带怒容,盯着朱红色的大门,双目中带着怒火,双拳紧握,一拳挥出,拳影不住放大,奔着神虚大门而去。
“轰!”
一声巨响,神虚大门倒是无事,褚仇九随即被气浪掀翻,翻个跟头,方才稳住,灰头土脸,瞧上去极为狼狈。
“前辈,您没事吧?”
天龙侍侍卫见褚仇九吃瘪,谄媚至极,询问一声,想要彰显自己与众不同之处,赢得褚仇九青睐。
褚仇九冷哼一声,抖落身上灰尘,双目依旧落在神虚那扇朱红色大门之上,押开的缝隙隐约透露着青光,令人神往,然武朝上下无人能入得其中。
“尔等可曾瞧见是何人进入神虚?”
褚仇九怒容收敛,面色阴沉,声音更是低哑,冰冷至极如是三九寒冬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末将尚未看清,只见一道白影闪过,便进了神虚。”
天龙侍侍卫闻言,忙是出言回道,生怕误了大事。
“若如猜测不错,应是秦墨,你即刻启程,回到京都,禀告皇上,让皇上定夺!”
褚仇九对于神虚之事不敢大意,毕竟这神虚乃是这方世界初次登场,里边究竟存在何物,均是属于未知,然这神虚位于武朝,必是归于武朝,若是神虚之中有着罕世珍宝,被他人得去,褚仇九担不起这责任。
“末将领命!”
天龙侍侍卫应罢,忙是离开神虚范围,朝着京都快马加鞭而去,褚仇九召集将士,将神虚围个水泄不通,生怕秦墨就此逃离,失了珍宝。
既是进不去,那便就此处守着,褚仇九搬来一张太师椅,坐在神虚大门正前方,不敢大意。
神虚之内,青光闪烁,不见紫阳,又是另一方世界,昼夜分明,阴阳两立,丝毫不想受到魔气影响,反倒是一片清明。
秦墨手持断剑,小心前行,每踏出一步,心中则是万分警惕,可谓是做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在外界看来,神虚面积不大,甚至不及林府大小,但是当秦墨进入之后,却发现神虚偌大无比,远比外界所瞧的要大得多。
从大门到正殿,足有十丈之远,两侧厢房暂且不谈,正殿青砖碧瓦,秦墨不敢施展修为,神虚之内究竟有何神祇,秦墨不知,生怕惊扰了依旧还存活的神祇,哪怕是神侍,亦不见得秦墨一人可敌。
十丈距离,换作平日,秦墨御空而行,虽不说眨眼便至,倒也用不了多久功夫,眼下走了这十丈距离,竟用了近一盏茶的功夫。
秦墨伸手推门,泛起一阵牙酸之响,一尺余高的门槛,磨损痕迹清晰可见。然而,大殿之内,却不曾落了灰,屋内九根朱红色大柱子,其上虽不见有蟠龙环绕,却是气势非凡,隐约间散发出令秦墨心悸的气息。
秦墨怀着好奇,伸手触摸圆柱,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秦墨本想松手,终是徒劳,脑海中出现大量画面,背景皆是以神虚为主,那时神虚人满为患,登门宾客络绎不绝,占满整座大殿,一日之间,再无宾客,神祇身着道袍,双手背后,时不时叹气,虽瞧不见神祇容颜,秦墨依旧可感觉的到,神祇愁眉苦脸的模样,一名少女跟在神祇身后,时不时出言宽慰,却听不清二人交谈何事。
倒是那少女容颜,秦墨瞧的清楚,正是先前于东海之上所斩杀神侍,再过一日,神祇唤来神侍,交代事宜,骑着青牛,手握拂尘,走出神虚,绝尘而去。
那青牛秦墨有些熟悉,隐约间猜到这座神虚曾经究竟为何人修行道所,秦墨脑海中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变化极快,秦墨沉浸于其中,随着时间变迁,瞧着神虚一步步的落寞,觉着过了数百年之久,但却不知,距离进入大殿,不过数息功夫罢了。
终是画面停滞,秦墨情绪却是久久不能出来,一座鼎盛神虚,如今落寞荒芜,且不说宾客来朝,当下却不见任何活物,可悲可叹。
“小子,蒲扇可否归还于我?”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将秦墨思绪拉回,秦墨忙是抬头,随着声音传来方向瞧去,却见一名少女,坐在一张硕大的摇椅之上,面带笑容,歪头瞧着秦墨,笑容中带着些许俏皮之意。
秦墨看到少女之时,神色一怔,忙是举起手中断剑,随时准备迎敌,五品修为释放而起,漆黑如墨的双眸精光四射,俨然将修为提升到极致。
“如此紧张作甚?你打得过我?”
少女瞧着秦墨一副拼命的架势,不以为然,弯成月牙的双眸,却是带着不以为然,落在秦墨眼中,觉着少女在讥笑,在嘲讽,可少女说的又是事实。
“你不是死于东海之上?怎还在此?”
秦墨面露怒容,瞬间收敛,依旧紧盯着少女,生怕一言不合,少女出手,当日于东海之上,斩杀少女还是靠着紫界天堑上那家伙的实力,如今进入神虚,紫界天堑上那家伙,如是沉睡一般,不在想往日絮絮叨叨,秦墨也拿不准是否能将其唤的出来。
“身为神侍,岂是你一阶凡人可斩杀的了?”
少女坐在硕大的摇椅之上,身着青衫,穿着一双绣花鞋,鞋子上的绣花乃为牡丹,栩栩如生,随着摇椅晃动,光洁的小腿一前一后的晃动着,惬意无比。
秦墨闻言不语,这少女正是那日神虚现世,已然魔化的神侍,当日死于东海之上,如今却活生生的出现在秦墨面前,不住刷新着秦墨的认知。
神侍见秦墨不言不语,神色严肃,忽的跳下摇椅,双手背后,迈步而来,秦墨不敢轻举妄动,就这般任少女绕着自己走了几圈。
只见少女忽的停下,那双眸子严肃起来,抬头盯着秦墨,声音略微带着冰冷,缓缓开口说道:“你体内有着令人讨厌的家伙!”
“今日,即便我杀不得你,你也不见得好受!”
秦墨心知神侍口中令人讨厌的家伙定是紫界天堑之上的那家伙,手腕轻抖,断剑挽出朵朵剑花,试图告知神侍,“我也不是好惹的主。”
“砰!”
秦墨只瞧见神侍抬手轻推一掌,自己已是跌落至门槛之前,心中骇然,二者的差距不是那般轻易便可弥补,比起东海之上,显然神侍的实力有着提升。
“如今凡间就这等水平?”
神侍轻晃这小脑袋,言语中带着讥讽,更是带着不可置信,瞧着跌落在地的秦墨,颇为不满。
“该死!”
秦墨虽说败仗吃过不少,可这般毫无还手之力,还是初次,单手拍地,身子弹射而出,断剑直指神侍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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