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家人京城待了一年多,日子过得十分开怀。
小怜原本怕生了女儿惹夫家不喜,不曾想却被众人宠上天。
特别是蜜蜜这个大姑,感叹三个儿子整天吵得她脑瓜子疼,就盼着能有个贴心小棉袄呢。
临到分别,大家没了之前的不舍,好似觉得一家人只要有心,便还是能常聚在一起的。
周勤徐丹和满满回到家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年多,山坡和田地都整治出来种上了药材,虽然还要一两年光景才能有收获,但长势看着着实喜人。
这原本是满满的计划,可是她因着要看医书,空余时间并不多。
周家下人又忙着其它的活计,对药材习性也不懂,所以进度很慢。
不曾想,这会可省下她好多功夫了。
他们听张妈妈说大部分都是南星对照着满满的笔记种的,不由感叹这孩子勤快的程度不输当年的周勤啊。
周勤不爽挑眉,夜里非要在娘子身上辛勤耕耘,展示自己的实力,要徐丹亲口承认自己的勤劳绝对不是一个毛头小子可以超越的。
得到娘子肯定的周勤志得意满,没想到次日会败在小女儿身上。
小丫头语出惊人,“爹爹,您觉得南星做您的女婿怎么样?”
周勤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十分气闷,干巴巴道:“这么儿戏?”
满满掰着手指给老父亲细数,“嗯,他长得好看,脾性好,人也勤快,最重要的是他支持我学医啊,这不是挺好的嘛。”
周勤直指重心,“没有喜欢二字,怎能欢喜过一世?”
满满却另有观点,“可合适也很重要啊,我就觉得他很合适。”
周勤看了眼一脸坚定的小女儿,心中很是感慨。
许多人,一生可能都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自己的坚持。他们总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
可满满,看似乖巧,也总说自己在兄弟姐妹中最无用,可事实却是,她有着一股别人没有的韧劲。
可这坚韧却是来考验父母的。
周勤找到在地里挥着锄头干活的南星,直白问道:“南星,你对入赘有什么看法?”
南星不是个愣头青,恰恰相反,他很聪明,只是脑子跟上了,手脚却没有反应过来,一锄头锄到了自己脚上,顿时见了红。
周勤什么都没问到还要去给人找草药止血然后将人搀扶回家,那脸色可真不是一般难看了。
徐丹知道后笑得快岔气了。
次日,南星背着人找了周勤和徐丹谈话,张妈妈守着门,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又过几日,南星便出门了。
从前他太得宠,没学会什么生财门道,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
幸好,富人之间的玩乐也能玩出门道来,只要他愿意放下身段。
南星对古文字画或一些古董之物颇有研究,索性做起了倒爷。
这也不难,典当行里都有死当的老物件,淘换了出来再找合适的买主便成。
最重要的是便是寻了时机去同大户人家的门房管事套近乎,要知道大户人家看着风光,背地里变卖物件的多得是呢。
只要哪家府里传出即将要办什么大事了,一蹲一个准。
那些大户人家看不起的土财主和商贾之家,一听到这些东西的出处,乐得像个什么似的。
买主碰上那物件曾是看不起他们的人家,那钱给得可欢实了。
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自己曾经受过的侮辱便消失了,甚至还反过来了似的。
南星既舍得下身段,又拿捏得住他们那些阴暗的小心思,一来一回,除去同未来老丈人那借的本钱,连娶媳妇的钱也赚够数了。
诸事一抛,归心似箭疾驰奔回周家提亲去了。
南星愿意做上门女婿,但他不想委屈满满,也不想让别人看轻自己。
该做的事他一件不落、该给的礼他一样不少,然后这才安心当上门女婿。
对于周家这场亲事,众人褒贬不一。
有人觉得南星做上门女婿是趁着周家两个儿子不在身边所以起了盘算的心思。
有人则羡慕周家一点没亏,还白赚了许多。
但这一切不与这对新人相关,他们有自己的相处模式。
满满整理医书时南星便在一旁记录,空余之时还会在空白处附上草药的图画。
一方还未开口,另一方已经默契将所需事物递上。遇到困难时能一起埋头讨论,遇到分歧时也能理智论证。
他们学习着,热爱着,并且共同进步着。
觉得合适未必不夹杂着喜欢,轻松的相处方式加上偶尔的小甜蜜。这恰恰证明,爱情并不只有一种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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