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柒笑了笑没说话,从某种角度上他说的倒也没有错,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发生这些事情,造成现在这般地步。
“怎么不说话了?觉得羞愧了不成?”长孙梓君自觉扳回一城,洋洋得意。
“我至少还会羞愧而你就是个幼稚的人渣二世祖,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敢,怎么有胆动我姐姐?”安柒嘲讽的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长孙梓君,“听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不是你把她带上山?”
“她肚里有老子的种,当菩萨供着还来不及,本来是打算来安家谈这件事的,没想到我前脚刚到圣都,后脚就接到你们把她带走的消息。”长孙梓君从地上爬起来,面前这个人带着一种他不敢抬头正视她的气度,大概是谈论的事情他也确实不占理,竟也没好意思对视。
安柒并不相信一个劣迹斑斑的人突然会转性,“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否则非法囚禁罪加上强奸罪也够整个长孙家忙一阵了。”
“不是他。”安桐颖站在门口像是破碎不堪的瓷娃娃但脸上带着不屈,走近长孙梓君,扬手就狠狠打在他脸上。
她眼中带着冷然的恨意,肩膀发着抖,一字一顿的怒斥,“虽然不是你但若非有你,我的一生就不会被你毁了!”
长孙梓君没想到有一日被女人打脸还不敢还手,只是阴沉的看着她。
安柒扶着摇摇欲坠的安桐颖,对着门口的保镖吩咐,“把他弄出去。”
她没有办法在这里待太久,只能告诉安老和冷明容过来照顾。
冷明容的惊恐症才稳定,怕她病情又复发,安柒与安桐颖商量了一下,决定不跟她说实情。
入夜。
长孙梓君从小在军院里长大,爬窗翻墙信手拈来。
安桐颖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她难以入睡,一闭眼就是在山里屈辱窒息的那个画面,几次想要入睡都无果。
这种感觉无异于濒临溺水死亡的人想要挣扎上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水下的东西死死拖拽。
她的脚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是被长孙梓君锁在床上,挣扎出来的。
听到窗户那里有动静,安桐颖看过去就见到长孙梓君从窗口翻进来。
“救……”安桐颖刚开口就被捂住嘴,想要挣扎开来。
女人的力气在他面前不值一提,长孙梓君控制住她:“我说几句话就走。”
安桐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咬住他的手挣脱开就往门口跑。
长孙梓君手忙脚乱把人死死压住,脱女人衣服脱的极其熟练,“别喊,你这么爱面子,也不想门口那些保镖进来看到你衣衫不整吧。”
安桐颖浑身发着颤,眼尾泛红,极其可怜,长孙梓君以为是气的,他方软了语气,“微月被宠坏了不懂事才做出这种事情,你能不能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不要告诉安柒。”
安桐颖紧紧攥住床单,慢慢没了气力才停止反抗。
长孙梓君这才放开她,单膝跪在地上,“我承认我不该把你软禁起来,不该强迫你,只要你肯放过微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得了自由,安桐颖迅速抓起柜子上的水果刀狠狠扎进长孙梓君的肩膀,“长孙微月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亲人才变得歹毒如蝎,她该受到应有惩罚,凭什么让受害者忍气吞声?而你本就该死!”
安家教她大小姐要得体大方但也告诉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自小脾性温柔柔,温柔不是柔弱,有底线有尊严。
第一次伤人,扎的是左胸,血液很快蔓延开来,她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恨意大过恐惧的时候,哪怕破罐破摔也无所谓。
看着他脸上的痛楚,安桐颖甚至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理好衣服,赤红的眸子带着狠绝,“我曾经以为孩子是生命是恩赐,但这个孩子只会让我想起过去那段时间里被你像对待牲畜一样对待的经历,耻辱恶心至极!我也不想以后跟孩子说父亲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所以我不会留的。
你也不用拿他威胁我,更不用拿我威胁我妹妹,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你要是敢去威胁她,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她表现出来的恨意太过明显强烈,温婉的脸上多了不该有的狠厉。
长孙梓君脸上恍惚了一下,眼前这女人与他的初印象相距太多了,是因为他,这位完美的女神才会变成如今这般吗?
他咬了咬牙,握住她拿刀的手,一用力把刀扎得更深,“放过微月,她只是生病了,你知道的,她精神有严重的问题,目前还在治疗,所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桐颖把他推开,弄倒了柜子上的杯子,玻璃碎了一地,几乎是吼着问,“不是故意的?她知道我怀着孕,把我带到那种地方让人轮j我,长孙梓君你告诉我她不是故意的?!你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
轮j?
长孙梓君心下咯噔,如雷贯耳,呆愣当场肩膀上的疼痛渐渐麻木,“你说什么?”
这一响动引来门口的保镖。
安桐颖嫌恶地把染血的水果刀丢进垃圾桶,“拉他出去,把医院围死了,不准让长孙家的任何人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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