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随舟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来,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淡定地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入住手续办得很快,两人进去后,安安静静地将东西放好。
想到这个晚上他们要同处一个屋檐下,言初地心慌张不已。她望向不远处的两张床,怎么看怎么觉得欲盖弥彰。
太矫情了。
她舔了舔嘴角,内心天人交战时,林随舟出声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不正常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她都觉得他是在勾引她。
“你……先洗吧,我还有点累,想再休息一会。”
“好。”林随舟应了一声后,就拿了换洗衣服进去了。他这时候已经脱了外套了,身上只一件衬衣。肩宽腰窄,腿又长又直,白色的衬衫很修身,腰线都勾勒出来了,言初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记起了那一次,因为林芍的恶作剧,她推门而入,看到了他在擦拭身体。
她记得的,林随舟的身材是很好的。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腹部有肌肉,不是夸张的那种,线条极为好看。
言初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有。
她觉得她应该是之前的二十几年里太过压抑了,所以现在,体内的欲/望才会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收都收不住。
浴室里已经响起了水声,言初忙拿过桌上摆着的矿泉水,打开后,猛地灌了好几口。
冰冰凉凉的水溢满喉间,她感觉情绪平复了许多。她还没有庆幸多久,没一会,肚子就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了。
林随舟出来的时候,正在用布擦拭头发,见言初捂着肚子,他把布扔了,直接跑了过来。
“怎么了?”
言初实话实说:“肚子有点疼。”
林随舟皱眉,然后就要去拿丢在一边的外套:“我们去医院。”
言初突然感觉身下有熟悉的感觉,忙摇摇头:“不用。”
“别逞强。”
言初望着他,就见林随舟眉紧紧拧着,一副担心她生大病的模样。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坦然地说了:“没事的。”
“我生理期来了。”
林随舟一愣,片刻后他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那个,我包里有那个,你帮我拿一下吧。”
言初起来后,牙齿打起颤来。她生理期一向挺准的,平时也不怎么疼。这次提前来了不说,还疼的要人命。
林随舟把东西拿了过来,看言初脸色发白,出气声都大了许多,问道:“要我帮忙吗?”
他这么急的模样,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还挺好笑的。言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无奈道:“这事你能帮什么忙啊!”说着她脸红了红:“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真的没问题?”
“可以的,洗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以前也有过的。”
说完,她就拿了换洗衣服,往浴室里去了。
热水冲刷下来时,腹部的疼痛感好了一点了。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挺背的,本来她还想入非非的,觉得今天应该有个挺难忘的夜晚的。
结果……她叹气,大概老天爷也觉得他们的进度太快了吧,所以才给设置了个障碍。让他们缓一缓,别太操之过急了。
换衣服的时候,言初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她有些疑惑,林随舟这是出去了?
待她慢慢吞吞地收拾好出去的时候,林随舟正好推门进来。因为浴室就在门旁边,言初一出去,就和林随舟撞了个满怀。
言初脚底下有些飘,林随舟扶住了她,出声:“小心点。”
言初望着他的脸,问:“你出去了?”
“就去拿点东西。”言初低头一看,是红糖还有药。
“你怎么想到买这个的?”
“问了同事,说吃这个好的。”他回答地一脸坦克然,言初神情古怪地看着他,林随舟睨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同事肯定被你吓坏了。”
“说什么呢?”
言初问问吞吞道:“你这样的人,去问别人女朋友生理期该怎么处理,人设都崩了。”
“一点都不高冷了。”
林随舟把她拦腰抱起后,放到了床上,问她:“高冷是个好词?”
“应该不算。”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不过你高冷的样子,很帅的。”
林随舟注视着她,听她说完后,垂下了眼睛,喃喃道:“那你以后要嫌弃我了。”
言初征征地望着他。
“对着你冷不起来了。”他又抬眼望向了她,还浅浅笑了下,摸了下她的头发后,就转身去给她泡红糖水了。言初心里小鹿乱撞,手捂着心口。
他现在……怎么随意的玩笑话,都说的那么撩人呢?
红糖水泡好后,林随舟把被子拿到了言初面前。闻着那味道,言初皱起了眉。
“我不喜欢喝这个。”
“忍忍,就当药喝。”林随舟哄着她,又继续说道:“我给你买了糖,等会喝完了含一颗,嘴里就没味道了。”
他都那么哄她了,言初也不好再任性。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林随舟还在和人聊微信,言初透过余光去看,就看到他发上去的一段文字。
“痛经应该怎么调理身体。”
看到那一行字,言初嘴里的红糖水差点吐出来。
医生,都是那么直接的吗?
她看了下对方的微信名,看名字,应该是个女医生。
大晚上的,林随舟和一个女医生,聊痛经的话题。
还真的是……很与众不同。
林随舟聊完后,看见言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手机屏幕看,他了然。
“这个是内分泌科的专家,等以后回景城,去她那里挂个号,调理下身体。”
他万分的理性,言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你同事怎么回?”
林随舟大方地把聊天记录给她看。
“就是给了些建议,让你以后少吃生冷的。”顿了顿,他面色深沉了几分:“村农县那里寒气湿气都比较重,这次正好出来,帮你配点药回去。”
言初哦了一声,接下来林随舟没有接话。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手机上,时不时在上面戳戳点点,言初偷瞄了几眼,都是医疗方面的文献论文。
主题很明确。
关于——如何治疗女性痛经。
言初尴尬地别过头去!
她想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呢?
正常的男人,总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吧?
难不成医生在这些事上,已经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了?又或者,因为职业性质的关系,他已经没有性别意识了?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就摇摇头。否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觉得林随舟在男女之事上,应该不是不热衷的。
言初躺在床上,看着另一边的林随舟,表情很安详。喝药红糖水又吃了止痛药,她基本没有痛感了,只是她觉得冷。
五月份的海城,温度其实不算低了。室温二十七八度,怕热的人还会嫌热。
可言初,把床上的被子都裹到身上了,还是觉得冷。
林随舟注意到她的状况了,放下手机走到她床前查看状况。
“觉得冷?”
“嗯,有点。”
“要不要开空调?”
言初想了想,摇头:“不行,你会热的。”
“我没事,你舒服要紧。”说着他便起身,要去拿遥控器。言初实在不想看他委曲求全。就拉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不开空调也行的。”似有些难以启齿,言初犹豫了半晌,才出声:“你抱着我睡。”
林随舟目光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定定地望着她。言初嘴动了动,心想自己这次是真的丢大人了,就丢下了一句:“你不许说我不害臊。”
然后她就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了。想了想,她觉得光这么说还不够,就又补充了一句一句:“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
她闭上眼睛,逼着自己赶快入睡,好从这个尴尬的境地中抽身出来。哪知道没一会,身后就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感觉被子被掀开,床垫下陷,身后多了暖暖的触感,他进被窝了。
林随舟把她搂在怀里,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舒服点了没?”
他很坦然的……充当她的…人形热水袋。
再想到他那么淡定地询问别人痛经的事,言初思考再三,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们医生,是不是都……没什么性别意识的?”
林随舟眸色微敛,定定地看着她:“怎么这么问?”
“不是有种说法,医生见得多了,看谁都跟看猪肉一样吗?”
“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猪肉?”
林随舟沉默了片刻,垂下眼:“说什么呢。”他手紧了紧,然后手按住了她的手,捉着她的手,抚向了他的脸。
“感受一下。”
感受……什么?言初愣了一会,意识到他手心烫的吓人,就连呼在她耳边的气息,也炙热的要命。
“烫不烫?”
“呃……挺烫的。”
“有没有感觉到我和平时不一样?”
“有……有点。”她结结巴巴地说:“你好热。”
“所以,怎么会把你当猪肉。”他的声音低沉魅惑,说话间他的唇撩过她的耳边,转移到了后颈。言初现在穿的是一件比较贴身的黑色打底衫,后颈裸露在外,被他的唇划过,瞬间烫了一片。
言初感觉到了窘迫,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听别人说的,有点好奇而已。”
林随舟含糊地应了一声,接着道:“那我满足了你的好奇心没有?”
“满足了。”
林随舟停下了动作,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手撑在她头两侧,低头望着她。眸色漆黑,微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的,他嘴唇都比平时红了一些。
看着有些败类,也挺欲的。
“你了解到了什么?”
言初望向他,很认真地开口:“医生也不都是坐怀不乱的。”
“就譬如你。”言初伸手指了指他:“下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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