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那刘浩一面之词,我原本还不信这边的官员如此目无王法,如今看了卷宗,我才发现这里的案子80%都有蹊跷。”柳青青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卷宗放到了一旁。
“什么是80%啊?”锦唐一脸懵的看着柳青青问道。
“就是你们说的八成。”柳青青解释完又说道:“你看看这个卷宗上写着被害人溺水而亡,这卷宗上,验尸簿却写着表皮出血,身体有多片淤青,被谋杀。
如此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直接敲定了这人是被谋杀的,难道这不是为了充业绩?还有你看这里这张罪状上,除了被害人的指印之外,还有已经成了褐色的血迹。
由此看来,我猜测这罪犯一定是被人在牢里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无奈之下才画押的。”
“经过你这么一说,我看着也确实太过敷衍了,即便是普通其它地方的仵作也没有这么随意的,更别说和你验尸时比起来了。看来这福林县冤案不少啊……”锦唐皱眉道。
“而且你看看,去年的案子特别多,这里有好多卷宗,我刚刚都看过,几乎都说是被人谋杀害命,而且这县令大人破案速度十分快,最多五日便能审问出结果,你不觉得蹊跷吗?”柳青青眉头微皱,看着锦唐,随手将一份卷宗递了过去。
“这不奇怪,去年可是有京察的,所以所以地方官员多多少少都会如此,那些清正廉洁的官员自然是没有破绽的,而这些庸碌无能的贪官污吏,自然是又着急又害怕,自然要得制造一些这样的案子,不过若这些全是被冤枉的,那可就不是几条人命,那可就是十几甚至几十条人命了,他若是为了冲业绩,如此草菅人命,等到查出来,本王王一定不轻饶!”锦唐皱眉道。
“你看这个卷宗里写着入室盗窃,谋财害命,验尸格上却没有太对受害人太多描写,只说是重物敲击头部导致死亡,这一份罪状上同样也有好些血迹。看来这宋大人十分喜欢滥用私刑啊!”柳青青皱眉,卷宗也看不下去了。
“现在,宋城父女正被我派兵软禁在宋府厢房里,你可有什么打算?反正这么多条罪名加在一起,那也是死罪,也不知道够他们父女死多少回了,如今你看你想怎么置开心,相公都依着你。”锦唐道。
“若是一着我,我觉得就是把他们对那些被冤枉的人施加在身上的酷刑,还在他们身上都不足以解气,万一他们中途死了,还让他们死的太过轻松。我觉得最好是能够让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最好。”柳青青说完,想了想又说道:
“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在这福林县,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被他们父女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若是他们父女的罪名定下来,我想把他们父女二人交交给这那些被他们冤枉的百姓处置。”
“把他们父女二人交给这里的百姓处置?这可是史无前例啊,而且你就不怕他们把这罪大恶极的二人放跑了?”锦唐问道。
“你看看这里摆着这么多卷宗,买一份卷宗都相当于多了一条,甚至是好几条无辜的人命,这得害的多少家庭瓦解啊,你觉得这里的人会放过他们二人吗?”柳青青想了想,又说道:
“若是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把他们父女二人绑在断头台的柱子上任,由那些百姓处置几天。几天过后,无论那对父女死没死,都得斩首示众。在交给百姓处置的那几天,我们派重兵加以把守不就行了!”
“你这主意十分不错,倒是的确可以好好折磨他们父女几天。到最后,他们还是得落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锦唐点了点头道。
“走吧!”柳青青说了一句,拉着锦唐的手就要离开。
“好!”锦唐应了一声,反手将柳青青的手紧紧地握住。
二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离开了县衙,上了马车。
“这几天就别带上香菱他们了,到南乐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光是我们二人还能有自保的余地,若是带上他们,无疑是拖累,正好他们也可以照顾那几个被我们从县衙大牢救回来的人。”柳青青笑道:“如今,我们二人不用多说什么,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倒是心有灵犀呀。”
“所以说我和你是天生一对。”锦唐笑着将柳青青搂在怀里,又说道:“其他人咱们可以不带。卫离得带上,他可是八品武功在身,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有他在也能好些。”
“好。”柳青青应道。
南乐县,知州府。
柳青青和锦堂到达这南乐县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了。
云府,锦唐和柳青青下了马车,缓缓往云府的大门走去。
“站住!你们二人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门童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将二人拦在了门口。
“知道,这里不就是知州云涛的府邸吗?我们就是过来找他的。”卫离看了一眼那门童道。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我们老爷的名字,你怕是活腻了!来人啊,给我打!打残了往街上一丢,任由他自生自灭,让他知知道咱们大人的厉害!”那门童说罢就将身后的棍子捏在了手里,守在门旁的另外两个人也捏着棍子,朝着柳青青三人冲过来。
片刻之后,三个门童鼻青脸肿,满地打滚哀嚎着,刚刚的打斗声也惊动了府邸里的人。
下一刻,府邸后座的门被打开,十几个带到的侍从从府邸里冲了出来,最后走出来的是一个身原体胖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一身锦衣,看着十分富态,想必若不是主人,那也是管家之类的。
“你三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云府的人!说吧,谁派你们来闹事的?说了本州还能给你们留一个全尸!”中年男子开口道。
“既然你自称本州,那你就是云涛吧?”卫离看着那中年男子道。
“哼,敢直呼本州名讳还能活着的人,小子,你是第一个!说吧,谁派你来的?”云涛一脸轻蔑的看着卫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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