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朝阳模模糊糊的洒进房间里。
李难觉得头晕乎乎的,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喝那么多。
内力几个周天之后。
丝丝缕缕的白色酒气,顺着毛孔排出。
顿时神色清明,身体轻盈了不少。
“舒服啊……”
满意的享受着灿烂的阳光,李难只觉得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活着。
比起打打杀杀,享受生活不舒服吗?
当然或许这平静的生活下,也埋藏着无尽的尸骨。
活在当下,享受当下。
至于明天?那是老天爷赐予最好的礼物。
时间永远都是最宝贵的。
哼着小曲,李难来到了,前院大堂处。
“哟,难哥儿早上好,今天起得这么早呢?”
“斗哥我记得我每天都起来的早?”
“屁,难哥儿你昨天可还是早上三竿才起来的。”
李难转过头,看向笑盈盈的白敬祺。
突然觉得这黑脸小子有点讨厌。
“唉,你小子昨天不是还躺在房间里吗?怎么知道你难哥儿日上三竿才起来?”
“当然是我说的!”邱璎珞朝着众人摇了摇手,打着哈欠又说道:“毕竟我和恭叔可是亲眼看见你和双儿妹子一起从房间里出来,怎么样,我给的药好用吗?”
“药?”
李难疑惑。
“唔……呵忒……对啊,双儿不是说你喜欢儿子吗?我特地给她配的,有什么问题吗?”
邱璎珞已经刷完了牙,看着李难,一脸的疑惑。
儿子?我喜欢儿子?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难在心中给自己懵逼四连问,给自己问懵了。
“怎么你们没用啊?我爹说过,这药十分管用的,你们注意点,要用早点用,别怀孕了再乱吃。”
邱璎珞煞有介事的提醒着。
李难一阵无语。
双儿,可以啊,翅膀子硬了,难哥儿你都敢瞒着。
“对了,璎珞你爹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男孩啊?毕竟男孩是要传宗接代的嘛。”
邱璎珞下意识的回答道。
李难脸色一变。
擦,李奶奶的,这药可不兴瞎吃啊!
“双儿!”
李难扯着嗓子,往后院跑去。
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三人。
白敬祺脑瓜子反应的快,疑惑的问道:“我记得璎珞你没有哥哥和弟弟吧,所以那……”
邱璎珞当即明白怎么回事了,摇了摇手,解释道:“也不是这样的,当年我爹得到这药方的时候,我娘年纪已经大了,还怎么生?”
“就是就是。”蔡八斗附和道。
“就你妹!”
斗哥的新的一天,从挨揍开始。
“难哥儿,什么事,这么急?”
路出大堂外的走廊,陆三金正愁眉苦脸的算着账。
手中的账本,更是翻来覆去,快翻烂了。
突然瞧见李难,陆三金就把他喊住了。
李难脚步一顿,满脸的疑惑。
“当家的,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唉……”
“你说啊,你别光叹气呀。”
瞧见磨磨唧唧的陆三金,李难的拳头已经开始痒了。
“没钱了呗!”
盛秋月端着茶,走了过来,递给了陆三金。
“秋月,谢谢。”
“说了多少遍,要叫秋月姐,秋月姐!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知道了秋月!”
陆三金来了手,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开玩笑,好不容易亲密度近了些,再称呼那么生分,我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娶你?
李难是知道陆三金喜欢盛秋月的,只是默默地看着,没打扰。
瞧见陆三金又沉浸在算账,才继续往后院走去。
还没敲响双儿的门。
“难哥儿,那药是真的!”
楼下传来了白敬祺的声音。
李难神色一顿,还没反应过来时,眼前的门已经打开。
顿时就是一呆。
只见双儿婷婷玉立的站在门前,披散在肩膀的乌黑的秀发,带着淡淡的水气。
阳光刚好照射在双儿的玉面樱唇上。
如出水芙蓉,轻柔而纯净。
“怎么了难哥儿。”
或许是刚醒没多久,双儿的声音里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慵懒味道。
听到她的声音,李难这才回过神来,眉眼含笑道:“我家双儿就是好看。”
“哇,你俩大清早的就秀恩爱不好吧?”
青橙蹦跳跳从隔壁房间走出,做出一副不该看的模样。
双儿三两下扎好了个丸子头,赤红着脸,愤愤不平道:
“哎呀……青橙姐你怎么也和璎珞姐学坏了!”
“呦……嗯嘛……唔……才一会没见,就抓住双儿你说我坏话了啊!”
璎珞吃着手上的鸡蛋饼,含糊不清的说着玩笑话。
“刚才敬祺的话是啥意思?”
李难也不掩饰,直接问。
邱璎珞翻了翻白眼,傲娇哼声道:“哼!你自己猜!还有八斗喊你们开饭了。”
“开——饭——啦——”
邱璎珞正说着呢,蔡八斗那大嗓门就已经嚎起来了。
双儿和青橙两人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东西。
没有八卦到,只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李难却是无奈,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邱璎珞。只是感叹女人的心情,说变就变。
还是决定待会去问白敬祺。
一行四人刚下楼,就看到面色沉重的陆三金和盛秋月正往餐厅走去。
完全忽略掉了李难四人。
“青橙!”
白敬祺招了招手,脚步几轻点,化为一道轻风,已经来到吕青橙面前。
“开饭了。”
“我知道了。”
“咋了,心情不好?”
“哼!我们走。”
“对!我们走!”
邱璎珞接上了一句话,在和吕青橙对视了一眼后。
一左一右夹起的身材娇小玲珑的双儿,就往餐厅大步掠去。
“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们不高兴了。”
白敬祺是一脸的懵圈,他记得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大家喝的都挺开心啊?
这咋说变就变了呢?
真是你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啊,猜不透。
“我觉得以后双儿要离璎珞远点,马上都要带坏了。”
“英雄所见略同。”
这一点上,白敬祺极为赞同。
两人边说边聊。
李难也清楚了邱璎珞的药的问题,心里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
等到李难两人来到餐厅时。
人已经已经到齐了。
“你们咋来这么晚?都等你们呢!”
恭叔坐在陆三金下首,随意的问了一嘴。
“好了,开饭,开饭。”
陆三金招呼了一声,却没动筷子,依旧在想着账本的事。
蔡八斗端着盆,正在乱杀,瞧见了咬了口肉包子说道:“当家的吃啊,我还特地做了醒酒汤呢。”
“噢,噢好。”
陆三金六神无主的应了声,却是开始喝起了碗中的稀饭。
干喝呀,那是干喝啊。
直到众人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他才堪堪反应过来。
“我说当家的,你想啥?想这么入神呢?”李难直接问道,也不拐弯抹角了。
“没啥,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聊。”
陆三金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众人,把饭吃完再说。
摇晃了两下脑袋,把脑袋中复杂的想法甩了出去。
“来吃个肉包子,长身体。”
陆三金用公筷给糊糊这个熊孩子夹了个肉包子。
“谢谢三金叔叔。”
“好。”
陆三金笑着揉了揉糊糊的小脑袋。
一开始解决面前的人生大事——干饭。
约摸着,过去了三刻钟。
众人才解决了肚子的问题。
“那好,待会来大堂开会吧。”
陆三金说了声,抬步向着大堂走去。
李难直接开到盛秋月身旁,好奇的问道:“秋月姐,你知道是啥事儿吗?当家的,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只晓得镖局没钱了,其他的就母鸡啦。”
李难只感觉一阵无奈。
摇了摇头,往大堂走去。
没钱的话,李难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帮上忙。
毕竟现在的李难不说富可敌国,也算是一位富豪了。
毕竟那这个水匪多年劫掠来的钱财都被李难给缴获了。
这想不富都难。
我也想低调啊,可是实力他不允许啊。
大堂。
陆三金坐在主位上,眼前的桌子上是码的整整齐齐的账本。
陆三金眉宇间挂着忧愁。
待到李难一行人找到位置,坐好,陆三金缓缓开口:
“大家都到了,我也就长话短说了。”
众人将眼睛望了过去,竖起耳朵,聚精会神。
“你们也知道,咱们镖局去年虽说生意是正数,可三万两……”
“当家的,三万两已经不少了,我们当初镖局几十号人,一年也就挣三五千两左右。”
盛秋月听着,忍不住打断道。
“咳咳,秋月,等我说完。”
陆三金被盛秋月打断,表情有点尴尬。
“哦……对不起,你说吧。”
陆三金重新调整了一下措辞,缓缓道:“正如秋月说的,其实三万两很多了。
不过因为……咳咳……陆焱带着人上门踢馆,我们很多货都因为逾期。
货主重新找其他镖局了不说,我们交的押金还有一些其他的各种担保金等等,堆积在一起,现在镖局账上已经只剩下三千两……”
等到陆三金说完,镖局众人却是没什么感觉,他们早就过惯的清苦的日子,自然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李难只想说:嘚……一年白干。
“当家的,三千两也不少了,你当初来镖局时,我们还欠债呢。”蔡八斗玩笑似的安慰着。
“唉……八斗账不是这么算的,我们镖局镖师的实力可以说是顶尖。
就是青橙她给那些大富商当保镖,一个月几百两的银子还是很轻松的,何必来干这镖师呢?这么说你懂吧。”
蔡八斗这么一听,突然觉得前途无亮。
“那咋办呢?”
蔡八斗笨是笨了点,但是他有一个长处,就是会把问题抛给聪明人。
听到蔡八斗的疑问,陆三金深深一叹,这就是他烦躁的地方。
其实在去年之前,在镖局的利益是很少的(与他自己操作的生意相比),不过就是因为天地大变,武者实力攀升太快。
也让镖师的死亡率和价钱急速攀升。
以目前的行情来看,最少也是要先天境的武者才能当镖师。并非是说后天境武者不行,只是实力太弱,容易身死,危险性和价钱不成正比。
这也正是陆三金无奈的地方。
束河虽说是边城,可除去镖局一行人,里面武者并不是太多。
受制于这个原因,镖局招人都招不到。
更别说被最近因为被踢馆的原因镖局的生意一落千丈了。
这也让陆三金倍感压力,迟迟想不出解决办法。
“你们觉得咱们镖局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这个局面?”
陆三金将问题抛到了台面上。
“我们可以收钱开个擂台,然后再设个奖励,就说赢了可以拿银子。
以难哥儿的实力,这不是,有手就行?是不是难哥儿!”
李难:???
我可没说,你别瞎带节奏。
白敬祺直接说道,看来他也深思过镖局入不敷出这个问题。
“行啊,行啊,我看非常可以!”吕青橙这个战斗狂人立刻说道,眉飞色舞,很是兴奋。
白敬祺表情一顿,一拍脑袋,十分后悔这个决定。
陆三金本来想直接否定,可突然想起李难昨天下午的风采,顿时眼睛亮了几分。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会不会太太招摇了?”
恭叔沉吟一会,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是说话依旧模棱两可打太极。
“难哥儿你怎么看?”
怎么看?坐着看。
一想到这群人把自己当成打手,李难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钱么,本君有的是,可本君低调,本君不说。
其实这个办法短时间内确实可以聚集一大波银钱,确实可以解决镖局的燃眉之急。
只是把握不住尺寸的话,不仅容易败坏镖局名声,说不定也会给镖局招来杀身之祸。
看着一双双望着自己的眼睛,李难也陷入沉思。
他倒不是在想擂台这事,而是在想以镖局的实力,有什么办法可以赚钱。
还是正大光明的那种。
李难迟迟不语,镖局内却是陷入了沉寂。
“难哥儿,你要是不想打擂台的话,我来!”
吕青橙抓住机会,又冒了出来,不禁让众人无语。
更是让白敬祺一阵心惊肉跳。
只见白敬祺那双眼睛都快眨烂了,向着李难几人表示。
一定要拒绝。
正在沉思的李难突然听到吕青橙的声音,李难就是一愣。
随即脑中灵光一闪,想到的什么,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咳咳……各位……擂台可以摆……但是不能收钱。”
清朗的声音从李那口中吐出,让众人心神一震。
倒是李难不自觉的用出了些许内力给镖局众人提了提神。
“难哥儿,你啥意思?不收钱,我们摆擂台干嘛?挨揍吗?”
蔡八斗咧开大嘴巴,翁声翁气的问道,显得有些傻乎乎的。
镖局众人虽然没明说,可意思和蔡八斗都差不多。
在擂台让人挑战,别人打赢了给钱,挑战不收钱。
那是不去挨揍,还给人送钱吗?
这不是纯纯大傻子吗?
“斗哥别慌,让我说完。”
李难心中已经大致有了个计划,现在十分自信。
“哦……你说。”
李难点点,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我觉得依着咱们镖局的实力,可以更改一下模式。”
“什么意思?”
陆三金身子一震,眼眸中金光一闪,似乎察觉到什么。
对啊,谁说做镖局就一定只能押镖了?
其他方面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李难瞧见陆三金眼中的精光,暗自一笑道:不愧是陆三金,这份觉察能力果然不一般。
“咱们镖局受制于地理位置等等原因,是难以发展起来的。”
中肯的说了一句。
陆三金心里却有数。
都说边境出高手,可那些高手却是不屑来束河城这座边境小城的。
不仅仅是因为有大量明朝边军在的原因,更关键的是。
万里黄沙之地有可以容纳黑、灰势力的沙龙城等,占据了绿洲的大城。
而更西边的一点的霸刀城,多是些背景黑色的武者在那聚集。
东边东云江边的凤凰古城,更是许多白道武者论武比剑的地方。
看似束河位置得天独厚,其实不然。
正是有他们的原因,黑白灰三种势力来云州,皆是不会选择来束河城。
束河城虽然因此十分安定,可却极难发展起来。
不说难以招到武者,就是许多生意还没到束河就被那些大城中的镖局给瓜分掉了。
龙门镖局想要跟到后面喝口汤都难。
正是因为如此,李难才觉得这镖局若依靠正常的运转模式,路只会越走越窄。
这也是陆三金这种天才人物,难以将镖局发展起来的很重要原因。
成功并不完全是靠人的才能来完成。
天时、地利、背景、资源、人脉、才能、等等原因都很重要。
不说缺一不可,但是少了他们,也会给镖局的发展带来桎梏,
李难依稀记得,某人说过。
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上天。
陆三金的个人实力经过证明,自然不是猪。
可如果镖局不动用人脉背景的话,估计现在镖局账上三千两都不会有。这些看似虚无的东西,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
看着那些十分紧张,盯着自己的脸庞,李难笑了笑。
“我也在江湖上混了一段时间,也知道不少东西,就比如那些江湖大派不事生产劳作,如何获得那么多银钱给门下弟子打熬气血,购买丹药的?”
恭叔一双微微泛红的眼中流露出点点神光,缓慢却肯定的回道:
“那些江湖大派大多都有许多的田产,他们依靠着田产出租给那些农户,收取租金,只不过……”
恭叔老毛病又犯了,喜欢让别人来问他。
盛秋月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中满是无奈的摇摇头。
接着恭叔的话回道:“只不过这里的田地都在凤凰古城里的那位一位手里,我们是没戏了。”
陆三金听到这个答案后,眉头皱在了一起。
束河附近能够种地的土地,早早就划分给了凤凰古城的那位长公主殿下了。
哪里还轮得到他们?
李难静静的看着众人这副绞尽脑汁的模样,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瞧见火候差不多,李难展露笑容又说道:“那是白道的方法,而黑道呢?”
“当然是收保护费啦,这个你秋月姐熟的很,交给我好了。”
盛秋月瞧见有自己擅长的,当即蹦了出来。
李难直接无语,自闭。
擦!我只是问问,可没敢让你干啊。
陆三金更是满头黑线,拳头攥的紧紧的,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不行!”
“对,绝对不行。”
李难附和了一句,他还真怕盛秋月脑子一热,直接出门重操旧业,当黑社会去。
倒不是怀疑她的实力,只是终究上不得台面,而且……
李难撇了一眼陆三金。
当家的,前路珍重。
盛秋月想当年在广东振臂一挥,三千马仔唯命是从。
她可是当初广东的黑道代表性人物。
虽然已经物是人非了,但是该有的影响力还在。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李难相信盛秋月有这个实力和人格魅力,再度成为黑道大佬。
只是……终究只能和丐帮一样,手底下人良莠不齐,而且永远成为不了顶尖势力。
李难笑了笑,突然望向白敬祺,顿时就让白敬祺慌了起来。
擦,难哥这啥意思?
准备也让我讲两句,嗯……让我整理一下措辞。
“你们应该也知道敬祺家是开客栈的,而且每年获得的银钱可不少。
我的意思就是和敬祺家的客栈一样。”
“难哥儿,你是说挂名?然后每年收钱?”
“对,就是这样!”李难肯定的说道。
白敬祺此时却皱起了眉头,觉得李难怕是想当然了。
“难哥儿不说我们镖局籍籍无名,就算是名气非常大,也不见得哪个势力会请镖局来挂名啊?
而且挂名也挺复杂的,风险还大,我爹娘最近已经寻思着要收回那些牌匾了。”
白敬祺难得智商占领高地,立刻说了出来。
李难却是摇了摇头。
确实,曾经的盗圣白玉汤名头十分响亮,可他案底已消,完成了洗白。
说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也不为过,
自古洗白弱三分。
不过李难也承认他的《葵花点穴手》,确实牛逼。
可说句不好听的,还是个贼罢了,或者说曾经是个贼。
你期望着一个二十多年前的飞贼对那些江湖人有多少威慑力?
或许武林绿林中人会给他个面子,可也就只是给个面子,远远达不到畏惧敬佩的程度。
而李难想做的可不仅仅是挂名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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