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了,两人有些饿了。吃了些东西,喝了点水。
丁明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闲乘月,说道:“给。”
“什么东西?”
由于没有月亮,闲乘月接过来后仔细辨认。
“我不抽烟,你哪来的?”闲乘月认出了手中的东西,好奇问道。
“我问我堂哥要的,你就装身上把。你不抽的话,回去可以给王朝他们分分。”丁明俊开口道。
早上她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还以为对方也抽烟呢,毕竟烟酒不分家。她知道她一个表哥抽烟,就去高三问她表哥要了一包烟。
结果,她想错了,闲乘月不抽烟。
闲乘月想了想,王朝那么多兄弟。肯定有抽烟的,随手把烟装进了口袋。
手往出拿的时候碰到了几块糖,索性就掏了出来。
剥开糖纸,塞进她的嘴里,经过半天的肢体接触他也变得大胆起来。
“甜不甜?”
“甜。”
“你喜欢我什么?”闲乘月看着靠在他身上的丁明俊,好奇问道。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不过两天,说不好奇是假的。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丁明俊抬头看着他说道。
两人都从刚开始的害羞,变得胆大起来。
闲乘月不信道:“哪里有一见钟情?分明就是见色起意。你肯定是看我长得帅,才这么说的。”
丁明俊握着粉拳在他胸膛锤了几下,啐骂道;“呸,不要脸。”
接着正色说道:“其实,我小时候经常做梦。梦到一个男生,奇怪的是看不到他的脸。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我慢慢的忘了那个梦。直到开学那天我看到了你,当时我觉得你非常眼熟。但一直想不起来是谁,直到昨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久违的梦。”
“所以,我是你梦里的那个男生?”闲乘月问道。
丁明俊“嗯”了一声,开口问道:“那你呢,又喜欢我什么?”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闲乘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念了首诗。
她当然知道这首诗,听完后满心欢喜。
“拉勾,你以后要一直陪我。”
丁明俊说完后,两人的手指勾到一起。
“你困了,咱俩换下位置。你靠在我身上睡吧。”拉完勾后丁明俊看着哈欠连天的闲乘月,关心的说道。
闲乘月靠着石壁,虽然困的要死,但还是嘴硬的说道:“没事我不困,你睡吧。”
丁明俊没有再推辞,她觉得现在身体有些虚弱。掐算了一下日子,可能要来大姨妈了。
丁明俊睡着后,闲乘月也靠着石壁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时,悉索声在他耳边响起。他觉得左手一空,猛然惊醒。
睁眼看到丁明俊在翻包,不知道在找什么。他舒了口气,他还以为对方从山上掉下去了。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闲乘月说道。
“不用了,我找着了。”
她脸色苍白,脸上挂满了汗珠。她没想到大姨妈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每次来大姨妈时候她都会浑身无力,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是在山顶,她不知道到时候怎么下山。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弯着腰,强忍疼痛说道:“我去下厕所。”
“拿着伞。”
闲乘月看出了她的异样,本想上前帮忙。但一听对方是要去上厕所,就把手中的伞递到了对方手中。
雨还在下,闲乘月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看了看表,四点半。
过了一会,丁明俊回来了。快走到闲乘月的身边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闲乘月赶紧过去搀扶,手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额头。有些烫手,他又伸手摸了摸。入手滚烫,对方确实是发烧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这荒山野地的也没有诊所。有也是山下有,现在她这样肯定是走不了路。
他咬了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他先把身上搭着的外套穿在丁明俊的身上,把包垮在了自己身上。蹲下身子让丁明俊趴在他背上,一托对方的屁股开始踩着石阶向下走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别说他还背了一个人。还好石阶两边有铁质扶梯,他抓着扶梯一步一挪。生怕两人踩错一步,而滚下山去。
其中辛苦,不再累述。
一个小时后,两人下到了半山腰。
闲乘月双手撑腿大口喘气,丁明俊站在旁边给他擦了擦汗。
雨停了,伞也收了起来。此刻,就拿在丁明俊的手上。
“上来。”
闲乘月休息好后,蹲下身子,示意对方上来。
丁明俊看着眼前的瘦弱少年,不忍道:“这会好点了,我自己走吧。”
“别墨迹,快上来。我是男人,就该做些男人该做的事。”闲乘月回头训斥道。
丁明俊听到训斥没有恼怒,只有甜蜜。乖乖的走到他身后,趴在对方的背上。
闲乘月并不宽广的肩膀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她趴在背上看着对方的侧脸特别满足。
剩下的路没有了石阶好走了许多,闲乘月加快了速度。半个多小时后,两人走到了山脚下。
“哎,兄弟。等一下,我看咱俩有缘呐。”
闲乘月休息好后,刚要背着丁明俊离开。就听到有人叫他,扭头看去。
只见旁边的房屋开着门,门口站了一个剑眉星目二十三四岁左右的美男子。配着身上修剪得体的衣服,好一个人模狗样。
闲乘月看了一眼,没搭理对方。准备继续走,他要赶紧找到诊所给丁明俊买药。
“哎,兄弟,别走呀。我是算卦的。姻缘、运势、金钱,你算什么东西?”门口那人继续喊道。
他叫左千黄,自幼聪慧。熟读医书、易经,师从长春会长老会的某个长老。
他师傅曾给他卜过一卦,说他会在这里遇到一个改变他一生的贵人。他后来就来到了这里,想找到那个贵人。
今早他心血如潮,似有所感。打开门,刚好看到背着一个姑娘的闲乘月。
他准备给对方卜一卦,看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只是他这说话方式欠妥,容易挨揍。
果然,闲乘月听到这话后恼了。大早上就挨骂,换成谁都要恼火。
他没闲工夫搭理对方,毫不客气道:“滚犊子,我还要去诊所买药。没功夫搭理你,要不你今天指定挨揍。”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算命的也差不多。
左千黄听着对方的话,再看看他背上的女孩。心中明白怎么回事了,笑着开口道:“巧了,我这里就是诊所。”
他师傅精通占卜、医术、和刀法,他自然也都会。来到这里后为了不引人注意,就开了这家诊所。刚开门,他还没来得及把招牌挂出来呢。
闲乘月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质疑道:“算卦的开诊所我倒是第一次见,恐怕是黑诊所吧。”
左千黄也不生气,淡淡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不信的话可以进来看看。”
闲乘月背着丁明俊走了进去,他本以为是个脏乱差的黑诊所。结果发现屋内挺干净的,诊所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左千黄摸了摸丁明俊的头,量了量体温。确认是发烧后,开始从瓶瓶罐罐中取药。
过了一会配好药后,从暖瓶里倒了一杯水。
暖瓶里的水放了一夜,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刚好适合吃药,丁明俊皱着眉头把药咽了下去。
闲乘月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药特别苦,剥了一颗糖塞进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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