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沉神色寡淡,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嘲讽:“一个要的太多,一个吝啬给予。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本就只是空中楼阁,便是无风无浪,终有一日也会坍塌只留一片废墟!”
陆青竹想想婆婆叶氏恋爱脑的窒息操作,再想想忠勇侯那端起碗骂娘的做派,忍不住“啧”了一声。
“忠勇侯府如今这般,也没比降爵好到哪里去!侯爷这一顿操作,又是牺牲色相又是苦心算计的,好处没多少,却是树了个大敌啊!”
陆青竹虽然不了解敬国公,但从顾星沉偶尔的言语中也能知道这是个狠人。
而忠勇侯呢,她亲自见识过后,只感觉那就是个陶瓷枕头——也就能骗一骗女人当个情感骗子了。
若是真对上敬国公,就算不比两人身后的家世地位,单靠个人能力,忠勇侯也是妥妥的被敬国公按在递上摩擦!
“他以为这一朵花,就和平日随手摘的那些花没什么不同,却没想到这花会在他体内生根,不断汲取他的感情,让他窒息。”
“忠勇侯又并非野心勃勃之人,他不想降爵的理由可能会有很多,但绝对不会有权利这一点。或者说,他也想要权利,但他知道自己不行。即便靠女人也不行后,他大约也就只能在那些女人庶子的明争暗斗中,体会到万人之上的快乐了。”
陆青竹:纯属有那个大病了!
“我懂,我们那这种男人也不少。”
整的像是从流水线里出去的一般,心路历程都大差不差的。
“所以这就是你们那里女子不愿成婚的原因?”
顾星沉突然一问,陆青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是正在说忠勇侯的坏话,怎么直接就话题跳跃了?
待听清男人的问话,陆青竹想也不想便点头:“主要还是因为成婚生子后真的会降低原本的生活品质。”
“呼奴使婢的日子大部分都过不起,更多的还是像陆家村的妇人那般,不仅要跟着一块下地干活,回家以后还要洗衣做饭带孩子……”
“但如果真的仔细去计算,是不是女人干的远远比男人更多?”
“虽然女人干的活更多,但她们的地位比男人低,也没有男人那般有话语权。甚至村里一些男人打媳妇,大家也都只会劝妇人忍一忍,却不会让男人不要打媳妇!”
“其实我听奶奶说过的,她刚嫁到陆家村时,村里妇人被打是很常见的事。但不知道是不是爷爷几十年如一日的在男人中当了另类,渐渐的这种事竟然变少了。”
“也不是说没人打媳妇了,只是没有从前那么下狠手了。”
说到这里,陆青竹握住了顾星沉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你能娶到我,完全是因为我投了个好胎!如果我投到别人家,我估计就当一辈子老姑娘了。”
如果不是有亲爷爷亲爹亲叔这种别人家的好男人,陆青竹可没信心在大梁找个好男人成婚生子。
末了,陆青竹又皮了下,补充道:“主要还是你富有啊!”
银子,解决了柴米油盐带来的种种烦恼冲突。
顾星沉低垂眼帘,淡淡问道:“没银子就不嫁了?”
陆青竹没心没肺:“那你还有脸啊!”
“脸没了。”男人面无表情。
“那就要看你怎么对我好了,不然我图你什么?”陆青竹很现实的说道:“我一直觉得爱这种东西很抽象,它能来的突然,也能走得悄无声息。”
“而且吧,这玩意还容易造假,有时候根本分辨不了真伪。”
“如果你非要问我你没银子又长得丑,我还会不会喜欢你,那我只能如实告诉你:不会!”
“就像你当初发现动了你书房东西的那个人,她就是一个活生生、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人,她还会有好下场吗?”
顾星沉微微抿唇,抬头看着陆青竹:“……不会。”
“所以我们之间,你不用去想‘如果’。因为一旦出现如果,你和我就不会成为现在的我们!”
陆青竹确定自己嫁给顾星沉是因为爱情,但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成婚而感觉到足够的安全感,经常会不自觉的出言试探。
顾星沉将妻子揽入怀中,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怅然若失道:“我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她会再一次悄无声息便消失在他的生命中,寻不到她的来处,更去不到她的归途。
“元祖晚年时依旧身强体壮,丝毫不像个年迈老人。尤其是元祖常年征战沙场,按理身体应该有不少旧疾才是,可医案记载他晚年时的脉象却堪比青年一般强劲有力。”
“在元祖要宣遗诏前,没有丝毫征兆。可元祖颁布了遗诏,见过先帝以及一些大臣后妃后,宛如睡着一般平静安详的驾崩了!”
陆青竹:前辈牛掰啊!什么时候离开都能控制!
再想想自己那个应该存在过,如今却什么都不记得的几十年阿飘生涯,泪目了。
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候它就是个无法逾越的天堑啊!
“以元祖的身体状况,便是活到耄耋之年都没问题,可偏偏他在不到花甲时便……”
陆青竹听完前辈的牛掰史,也就明白顾星沉的担忧了。
她握住男人的手背安抚性的拍了拍,破罐子破摔:“你放心吧,元祖能来去自如,而我只能听天由命!”
话音刚落,陆青竹便觉得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虽然我们可能是老乡,但人家成了开国皇帝,而我十几年如一日的在种田,你就能看出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呀。”
陆青竹也很无奈:“他那样儿的,我是真做不到。”
她倒是也有个金手指,但兑换种子还得她苦哈哈的夜夜辛苦劳作才能得到,还能指望它什么呢?
能早点兑换到粮种,陆青竹都已经很满足了。
要什么自行车呢?
“我就算每天向你保证不会轻易离开,你又能信几分?”
陆青竹自己都不能保证能不能做到,顾星沉又怎么可能相信?
这显然是个死胡同了。
男人却并不在乎:“卿卿说了,我便信。”
陆青竹:你这是在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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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翻到中学时手写的校园,emmmm怎么说呢,说好听点就是青春伤痛文学,说不好听就是无病呻吟。现在看,就是只追求华丽的辞藻,空洞泛泛。难为我当时还写了厚厚的两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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