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执意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郭营长和二楞等才最后眼含热泪,与他们挥手再见。
此时,天空露出一点晨曦,眼看天快亮了;原来笼罩在红柳林四周的血色红雾,渐渐变得稀薄起来。如意和钱冬雨穿行在淡淡的红雾中,离郭营长和二楞他们越来越远。
一夜惊心动魄的经历,使钱冬雨感觉像做了一场梦。如意手抓着钱冬雨一只胳膊,将身子半依在他的身上,两只明亮的大眼睛不断地抬起来,看向钱冬雨的脸。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仿佛已无力说话。
直到前面出现了那座村庄,钱冬雨才才淡淡地呼了一口气说:“也不知桂花和喜来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走近村子时,听到村里的鸡叫声渐渐响成一片。天色也渐渐明亮起来,村舍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安静。
钱冬雨带着如意来到桂花家的院门外。桂花家的院门还完好无损地关着。两人身子向上一纵,从院墙上跃进院落。院落里静悄悄的,像任何一个平常的早晨一样。
钱冬雨走到门前,把手指放到门板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听到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声发问:“谁呀?”
钱冬雨报了名字。听到那女人的声音说:“我这就给你开门。”
同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是在向女人发问:“钱冬雨是谁?”
“你醒了!”钱冬雨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
“你这么大声吵!我能不醒吗?”那男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钱冬雨回头对如意笑笑说:“看来没问题了,我们走吧。”两人相视一笑,身子纵起;飞出了桂花家的院落。
钱冬雨和如意分手后,直接回了家。这一天,钱冬雨整个白天都在睡觉,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从炕上爬起来吃饭。吃了饭,接着再睡。他太累了!母亲问钱冬雨一晚上都到哪儿去了,怎么能瞌睡成这样?钱冬雨说和同学打了一夜的扑克。
吃过晚饭,钱冬雨感觉已经没有睡意,便坐到桌前学习,一直学到十二点半,才又重新躺下睡觉。
早晨六点半,钱冬雨准时走进校园。
进了校园没走几步,就被高玲珑拦住了。高玲珑今天的气色特别好,远远的看到钱冬雨,嘴唇就张开来笑。
钱冬雨问:“你看上去气色不错,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高玲珑说:“我爸昨天被放出来了!”
钱冬雨听了,心中也是一喜,立刻高兴地问:“是真的吗?”
高玲珑说:“是真的,我妈把我爸挪用的公款给还上了,法院就把我爸放出来了。只是经理当不成了!”
钱冬雨说:“人出来就好,当不当经理无所谓的!你爸出来了,你妈一定很高兴吧?”
高玲珑说:“我妈脸色比前几天好多了!可是,我们家现在欠了别人好几万的债,我们以后就得过苦日子了!”
钱冬雨安慰高玲珑说:“没事儿,欠点儿债没什么,只要一家人能安安稳稳地在一起,就挺好。”
两人说着话,一块儿走回了教室。
接下来的一个月,钱冬雨的生活过得很有规律,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家做作业,自学。学累了的时候,就到外面去练功。
这一个月中,钱冬雨的学习有了很大的进步,他写的一篇作文,还被语文老师作为范文在全班同学面前读了一遍。这使钱冬雨又风光了一回。
但最叫钱冬雨开心的是,鬼仙剑法有了突破性的进步。钱冬雨不仅已能够自如地和鬼仙剑互相交流灵力,而且,钱冬雨还能让鬼仙剑缩的更小,小的像一料尘埃,紧紧吸附在他的手掌心里,让外人一点儿也看不出鬼仙剑的存在。
每天放学,钱冬雨仍然要与高玲珑一块儿走。在这段时间里,钱冬雨总觉得高玲珑情绪起伏不定。钱冬雨问了几次,高玲珑都用别的话转移了话题。
期中考完试后的一天下午,钱冬雨同郭志杰一块儿到县图书馆借书。路上,郭志杰突然问钱冬雨:“你和高玲珑最近是不是关系处的不太好?”
钱冬雨奇怪地看着郭志杰说:“挺好的呀!你怎么想起问这个话?”
郭志杰犹豫了一下说:“同学们私下都说你和高玲珑的关系要断了。”
钱冬雨“噗哧”一声笑了说:“我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郭志杰看着钱冬雨的眼睛盯了一会儿说“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和我还不说实话?最近,高玲珑经常和高鹏飞一块儿出去;连我也看到过两回,看他们两个的样子,有说有笑的,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你会不知道?”
钱冬雨心中一冷,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我真不知道!这事儿,我还是第一次从你的口里知道。”
郭志杰认真地说:“高玲珑一看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靠不住的,我觉得你们分开就分开吧,你自己要想开一点儿。”
听了郭志杰的话,钱冬雨那半个下午心情一直感到很郁闷。借书回来,却一页也看不进去。自习课的时候,钱冬雨的眼睛不停地往高玲珑的身上瞟,想看出些什么不同。
看了没一会儿,钱冬雨就看出了一些不同,那就是他发现高玲珑比以前爱说话了,整个自习课上,她跟前后左右的同学都在不停地说话,仿佛她们家里那些变故早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放学后,钱冬雨与高玲珑一起走出校园,路上,高玲珑表现的很沉默。钱冬雨注意到她不断扭过头来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钱冬雨问:“你有心事儿?”
高玲珑笑了笑说:“没有。”
钱冬雨说:“刚才自习课上,我看你有说有笑的,这会儿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
高玲珑说:“我不知道说什么!”
钱冬雨问:“你和他们都说什么了?”
高玲珑说:“乱七八糟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钱冬雨说:“我们到那边儿走走吧,我想和你说点儿事儿。”
钱冬雨指了指路边儿那块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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