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喜欢这样打扮而已。”
我明白似的点点头。
“你刚才这么帮我不如我请你吃东西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超好吃的甜点店,要不要一起?”
我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她说的这家甜点店的确不远,就在小区门口出来走两步就到了。
“对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礼貌性的笑笑,并且伸出手:“你好,我叫许安安。”
“我叫徐梓涵。”
我礼貌性的笑笑,然后直接进入主题,我可没忘记我走这一遭的目的:“对了,你那面镜子是从哪儿买的?”
“你是说被那个小屁孩儿打碎的镜子吗?那是我在一个高人手里买到的,听说开过光,能照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徐梓涵自嘲地笑笑:“我说这话可能你也会觉得我很封建迷信,不过没关系,我习惯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有灵异方面的难题解决不了,可以考虑一下联系我。”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她。
对,没错,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来揽生意的。
徐梓涵接过名片,自顾自地念了出来,:“许安安,灵异工作站……”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恍然大悟:“哦!我记起来了,原来你就是网上那个很火的阴阳师许安安啊!”
我……很火吗?
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不是知道我被鬼缠身的事,所以才把名片给我的?”
我有点听不懂她的逻辑,不过她看起来很崇拜我:“呃……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而已。
“我们边吃边聊,我确实有点问题要向你请教一下。”
一顿饭的时间聊下来,我基本把情况摸得七七八八了。
徐梓涵目前是一位大四的学生,在我们公寓对面的单元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她有一个男朋友,但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住。
前不久赔朋友过生日喝多了,回来的路上开车碾死了一只猫,从那以后她天天睡觉得不到安宁,半夜总听见猫爪挠门的声音,睡觉总梦见猫。
于是她向一位朋友打听,从一位高人的手里买到了那面镜子,目的就是希望以后再不受干扰。
“如果是你说的那样的话,应该是猫灵所为,而你买的那面镜子只能驱邪避气,对它没有什么用。”
徐梓涵不由得紧张起来:“那我该怎么办啊小许?”
“这样吧,我给你一道符,你随时戴在身上千万别摘下。然后我们约个时间,明天去你家探探情况。”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是夜,晚八点。
和徐梓涵在甜品店吃的有些撑,索性就到附近转转。我原本想约吴松出来玩儿的,但他今晚有酒局就没来。
我在想该怎么给芝芝解释我和南枭的事,她肯定是误会了。还有,红小梅案和陈小雨案如果真如卢叔叔所说似有关联,到目前为止我连幕后真凶的样子都不知道,难道就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吗?
思绪间,一辆纯黑的小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上来。”
是南枭。
“干嘛?你要去哪儿?”
“你不用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是不会上车的。”谁知道这个幼稚男会对我做出什么幼稚行为来。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三次,上来。”
我:“……”
也好,既然跟芝芝解释不清楚这件事,倒不如跟南枭聊聊。
我拉开后座的车门就要坐上去。
“你干什么?”
我被南枭问的一愣:“我上车啊,还能干什么?”
南枭用一只手给我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语气不可置否:“坐前面来。”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顺着他的意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一件事情很重要,我想跟你谈谈。”
哪成想南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今天不许聊其他的。”
我:“……”
南枭带我来到了游乐场。
游乐场场地很大,虽然是晚上,但是来里面娱乐的人却很多。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说实话,小的时候呢我跟着师父在湘市的农村小住了一段时间,那里很偏僻四处都被高高低低的山丘围罩着,根本没有城里这样繁华,更别说有游乐场了。后来又跟着师父去了苍家,紧于学道也不曾来过这里。直到出了苍家我也还在忙于赚钱吃生活,一直没有机会,游乐场,只在电视机里面见过。
没想到我第一次来,却是和南枭。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南枭双手插兜,听不出他语言里的情绪:“自然是来玩儿了。你想玩什么,我请。”
“我来是想和你谈正事的,不是来玩儿的。”
南枭没搭理我,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走,我们去坐摩天轮。”
说完,他也没等我答应,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我的胳膊往鬼屋售票处走去。
“麻烦来两张票。”
售票员收了钱后很麻溜地给了南枭两张票。
我被他这不着头绪的举动搞的很懵逼,我甩开他的手:“喂,你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南枭面对没有好脾气的我也不恼怒:“你不是要和我谈重要的事吗?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你要是乖一点,好好地陪我玩,我就好好跟你谈谈。”
“逛游乐场跟我们谈事情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仅仅因为我乐意。”
我:“……”
“但愿你说到做到,你要是敢糊弄我,小心我咒你做一辈子的单身狗。”
南枭只是笑了笑,然后率先进了摩天轮的座舱中。
座舱里入眼皆是一片粉白色,视野有些昏暗,但并不是什么都看不清楚,氤氲的光线倒是烘托出了几分暧昧的气氛。
我看着窗外宜人的景色,已然忘了自己来此行的目的,一时间竟入了神。
座舱慢慢升高,我离天空仿佛更近了,下面的人越来越小,小得如同星河中的一粒粒沙子。
“喜欢吗?”
我痴痴地望向窗外,点头:“嗯,虽然我是第一次坐,不过我不否认这种感觉真的很棒。”
我突然想到了有关摩天轮的传说:“传说摩天轮的每个盒子里都装满了幸福,当我们仰望摩天轮的时候就是在仰望幸福,幸福有多高摩天轮就有多高,住在盒子里的人是幸福的人。”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你说,我们会不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南枭没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人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我疑惑:“啊?谁啊?”
南枭垂下眼眸,他的眼神似乎很落寞:“太久远了,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向他投去八卦的眼神:“能让南大少爷有印象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南枭笑容苦涩:“遗弃和被遗弃的关系。”
遗弃和被遗弃的关系??
好深奥,我不懂。
算了,直接略过这个话题:“对了,你说你要离开公寓三天,去干嘛?能透露一下吗?”
“去美国,冶病。”
“冶病?你生病了?很严重吗?”
南枭若有所思:“严重……也许吧。”
“你还真是个怪人,自己的病情严不严重都不清楚,你爸妈到底是怎么放心让你出来的。”
“咻~砰!”
“咻~砰砰砰!”
这时,窗外的夜幕里绽放了一朵又一朵绚丽夺目的烟花。
“哇,你看呐南枭,是烟花哎!”要是这格子是敞篷的,我早就把我的脑袋凑出去了,只为了离烟花更近一些。
“喜欢吗?”
我连连点头:“喜欢喜欢。”
“生日快乐。”
??
“啊?你在说什么?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
南枭摇摇头:“你说的对,早就过去了。”
??
“南枭,你怎么了?”今天的他,似乎有些奇怪。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还是说你的病情真的很严重,所以你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啊,你别吓我啊。”
南枭这时却突然一笑,只是那笑莫名的有些苦涩,他似乎叹了一口气:“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那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就连我现在是不是还爱她,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你刚刚说的那句生日快乐,是对你的那个“她”所说的,对吗?”
“对。”
“她是你什么人啊?是你的恋人吗?”
南枭自嘲地笑笑,重复了我的话:“恋人?”随即又摇头:“不,她只是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
我在想,有哪个故人会被用到“爱”这个形容词呢。
“此故人,是旧友,还是旧爱啊?”
“她已经死了。”
我:“……”
原来此故人,是已逝去的人。
我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我回过头看向这个平静的男人。
一瞬间,我觉得这个在我印象中冰冰冷冷的男孩儿似乎沧桑了许多,他说的好多话,他的好多事,他的好多语气和表情,让我觉得他是那么地捉摸不透,但同时我又觉得他是一个很容易就猜得透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起那个“她”时,我的心情莫名很惆怅,就像他的叹气声一样,心情是那么的沉重。
“sorry啊,我只是随便一问,我以为你说的故人,是旧爱,没想到……”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事实。”
我呼出一口气来,随即拍拍南枭的肩膀:“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心态放好一点,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万一哪一天你们又遇见了呢,万一下一世的她此时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也在等你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我拍拍胸脯:“我堂堂许天师嘛,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有预感,你们一定会再次相遇的。”
“你说得对,我会再次和她相遇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笑笑:“好,那我就在这里先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定会的。”
“叮~”
这时,座舱格子停在了地面。
我们从座舱格子里走了出来:“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
我摇头:“不了,我撑着呢。”刚才在甜品店吃了好多,这么久了都不见消化完。
南枭也不管我想不想去,拉着我的手就往他的身边扯:“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座美食城,那里有一家私人牛排特别不错,跟我走。”
我无奈地跟上他的脚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干脆不要问我的意见了,我说了你也不见得听进去,白白浪费口水。”
南枭一侧嘴角上扬:“这个建议不错,值得采纳。”
我:“……”
南枭说的那家私人牛排店确实很不错,环境很安静,只有几盏香槟色的灯光亮起,尽管有些昏暗,但在蜡烛微弱的光的陪衬下,整个空间很氤氲暧昧。
那蜡烛的火光,像是人的欲望,把两个的投影逐渐放大,逐渐靠近。
“这家店是生意不好吗?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南枭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拿过菜单开始点菜:“你牛排要几分熟?”
我摇摇头:“我不懂得吃牛排,你看着点吧。”
南枭略微思考了一会儿,随即对女服务员说道:“Please give me a medium-rare and medium rare steak and a bottle of your most expensive red wine, thank you.”
女服务员看上去是一位外国人,长得十分精致,拿过菜单微笑道:“please wait a moment
”
待女服务员走远后,我开始盘算起正事:“不如趁着这么美好的时刻,咱们来谈谈你和芝芝的事。”
不聊天的饭局没有灵魂!
这不,正好可以聊聊正事儿。
“等会儿再说,别打扰我用餐的心情。”
我皱起眉头:“喂,你用得着这样儿吗?跟你说芝芝的事儿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总不能一直吊着她吧?”
不想,南枭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你认为我在玩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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