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专心工作努力赚钱,任何人都不能挡了老娘的财路!
离开了也好,省的彼此都尴尬,也省的让芝芝多想……
“安安,我也想去。”
我微微皱起眉头:“我是去帮人看事儿,不是去玩儿的。”
“我知道,可是你一个人我总归有些不放心,我假都请了,就让我陪你一起去嘛。”
“又不是第一次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芝芝还是要跟着去:“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一定不会跟你添乱的。安安……你自己是不知道,你昨晚哭的可厉害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你让我跟着去吧,反正我待着也没事儿做。”
哭的很厉害?
我为什么要哭?
‘在我面前,你不必装的那么坚强……’
莫名其妙的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话。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我就哭了?
那这也太丢脸了吧!
“好吧,今天外面下雨,有些冷你最好带一件外套。”
一直没吭声的陆泽简这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要去哪儿?楼下停了公司的车,可以送送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陆泽简的眼神里多了一些猜疑和试探。
我眼神躲闪,径直掠过他:“不用了那么麻烦,就在小区附近单元,走两步路就到了。”
“安安。”陆泽简突然叫住了我。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迫使自己笑着看向他:“啊?怎么了?”
“你没事就好。”
我呼出一口气来:“瞧你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
“哇,你家房子可真漂亮!”
徐梓涵的家确实很漂亮,粉色系的色调,空间虽小,但住一个人绰绰有余,四处洋溢着浓浓的少女心。
“谢谢王小姐的夸奖。其实不瞒你说,我一个人住还真是蛮寂寞的,也没人陪我说说话什么的,你们今天一来倒给我的小窝添了不少人气。”
徐梓涵说的没错,这房子好看归好看,但确实少了人气。
我在徐梓涵的房子里四处游走,手里拿着罗盘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徐小姐可否跟我说说挂了那道符之后有什么感受吗?”
徐梓涵眼里放光似的说道:“还真别说,你给我的这道符是真的有效。我昨晚睡得很安稳,没梦见猫也没听到猫叫了。”
我给徐梓涵的那道符是专门控妖灵的,对不成道不成型的小动物一般没有反应。也就是说,徐梓涵碾死的那只猫,是一只已经成精或者是快要成精的猫。
“徐小姐可记得那只猫生的什么模样?”
徐梓涵回想了一下:“那只猫通体黑,眼睛是绿色的,不过它有一只眼睛好像瞎了。很瘦,毛很长,和普通的黑猫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看起来凶了点。”
在十二生肖的传说中,猫一直是普遍被否认的存在,尤其黑猫最盛。在中国古代的玄学艺术里,黑猫是辟邪镇宅的吉祥之物,因为它们的眼睛可以看穿阴阳和悉知凡人的生死,所以黑猫也是一种可阴可阳的物种。
黑猫一般会主动的去压制不干净东西的存在,所以有邪气比较重的地方总有黑猫出现。久而久之,随着时间的推移,普遍的黑猫身上都承受了太多怨气,灵盖坠入魔道成为了一种招阴的生物。
于是就有了,人死后需属虎属牛之人为其守灵,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黑猫经过,以免被其身上的怨气感染,从而引起诈尸的说法。
但正因为黑猫比其他动物更通灵性,所以它们往往善恶分明,除非是受别人的操控的情况下,不然它们绝对不会轻易招惹别人。
“徐小姐仔细想想,您是否有过对那只猫不敬的行为?例如虐猫、或者说了一些激怒它的话?”
徐梓涵摇摇头:“我平日里可喜欢小动物了,那只猫我从来没有见过,更别说虐待它之类的。”
徐梓涵看起来倒也不像那种心眼儿坏到虐待小动物的人。
这就奇怪了……
“这样吧,我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辰为你做一场法事。我会让你与那只猫通灵,你问问它为什么缠着你,如果可以谈和自然最好,如果谈不和,我再寻其他办法。”
徐梓涵担心起来:“小许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我点点头:“对,如果你没有做过对不起它的事,我自然可保你平安。”
当然,如果情况反过来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但我想区区一只惧怕符咒的猫灵,造化应该高不到哪里去。解决它,应该不难。
“我问心无愧,就是胆子小,有些紧张。”
我抬手看了看时间:“一个小时后正好六点整,正是太阳落山之时。那时阳气褪尽阴物开始出来活动,我们就在那个时候做法。”
“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我心里盘算了一通:“红线、朱砂、墨、以及热腾的鸡血。”
“听起来好复杂啊……我应该在哪儿买这些东西呢?”
“随便一家冥店都有得卖。但要记住,墨是墨砚磨出来的墨,朱砂是不含白砂的朱砂,鸡血是要新鲜不凝固的鸡血,红线的话随便备一根儿就行,要三米长的。”
徐梓涵拿出手机小心谨慎地录下我所说的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顺便去一趟菜市场,晚上你们都留在我这里用饭吧。”
“去吧。”
徐梓涵走远后只见了王芝芝用一脸惊奇的目光看着我:“安安,你以前都是这么给人看事儿的?”
我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那她是撞鬼了吗?撞的是猫鬼?”
我不由得被王芝芝好奇的模样逗乐了:“哪有什么猫鬼,是不是撞鬼我不知道,还得等法事做完过后才见分晓。”
“安安,那像你接的这种难度的生意一般收多少钱啊?”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不一定的,还得按情况来,价格有高有低。像徐梓涵这种的,收费至少两千起步。 ”
王芝芝的眼里满是崇拜:“这也太赚了吧!安安……不如你考虑考虑收我为徒呗。”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以为干我这一行的很好混饭吃?现在是法冶社会,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多着呢,有什么好赚的。”
“我之前一直在想你不来上学,整天都在忙,究竟在忙些什么呢?可我没想到你靠这门手艺都变成小富婆了,答应我,以后我混的不行,你可得包养我!”
“好好好,一定包养你。”
……
差六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徐梓涵准时带着东西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男人。
男人二十五上下,穿着深蓝色T恤衫,和一条灰色的五分短裤,戴着一副眼镜,中等身材长相斯文,倒有几分书生儒雅的气质。
“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高飞。真是不好意思啊,多个人应该不耽搁小许你做事吧?!我们在菜市场偶然遇到,他非要跟过来。”
我礼貌地笑笑:“不会,徐小姐你太客气了。这是你的地盘,不用问我的意见的。”
叫高飞的男人把手一摊,不屑地看了徐梓涵一眼:“我都说了嘛,人家肯定不会介意的,早知道我就带我那几个哥们儿一起,真是的。”
高飞把话说完后就径直走进了徐梓涵的房间,脚上全是泥沙,进去也没换鞋。
徐梓涵面对男友这般不礼貌的行为只是尴尬地笑笑:“他人就是这样,比较粗鲁,但人还是不错的。你别见外啊。”
我理解地点点头:“我无所谓的。”
说实话,我觉得这俩人不怎么搭。
论穿衣风格打扮以及气场上这俩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徐梓涵很可爱,喜欢穿Lolita一类的可爱的服饰,为人客气和善,行为举止处处得体,看得出是一个家教很好的女孩子。但是这个高飞就……
看起来生的俊俏,但这骨相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
当然,论人不能从表面上单一地评价。
“可能有些冒昧,我很好奇你男朋友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谈到这个徐梓涵的表情很是骄傲:“他是从事教育工作的,是一位高中数学老师,你别看他年轻,但他可厉害了。”
不可能啊,我给人看骨相这么多年从来没失过手。
“可否告知我你男友的生辰八字?”
徐梓涵一边放置买来的东西,一边熟练地脱口而出:“1990年农历三月十四日。我听他说他是早上五点左右出生的。”
庚午、庚辰、 甲辰、丁卯……
按这个命格来算,高飞不应该是这个骨相才对。
可能这并不是高飞本人的生辰八字,如果说这就是高飞的生辰八字,那么高飞并不叫高飞,高飞可能只是他的假名。
不管是哪一种,徐梓涵都有可能是被骗了。
“怎么了小许?是有什么问题吗?”
碍于高飞在徐梓涵的屋子里,我也不太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只是故作没事的样子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看看你们的八字合不合。”
徐梓涵的眼里满是希冀:“那结果怎么样?”
“还没算出来,算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徐梓涵点点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我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将朱砂、墨、鸡血混合,红线蘸取红色的液体,然后拉直长线对徐梓涵说道:“你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
徐梓涵听话地脱了鞋躺在了沙发上,似想到了什么她轻声对我说道,“对了小许,我只是告诉我男朋友你们是来我家玩儿,他是一名老师不信那些的,一会儿要是问起可别说漏嘴了。”
我表示理解:“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的。”
徐梓涵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已经傍晚六点,但因为是夏天的原因这天总是昼长夜短,外面依旧一片亮堂。
“芝芝,把窗帘拉一下。”
“芝芝?”我回头一看,哪里还有王芝芝的身影。
人上哪儿去了?
“要不要我帮你啊?”徐梓涵闭着眼睛问道。
我用手覆盖住她的眼睛:“你只需要躺着别动,这种小事我来就行。”
我利索地把红线缠在徐梓涵的手脚上,再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狼毫毛笔,沾了竹筒里的净水分别在徐梓涵的脸上几处点了一下。然后拿出三炷香点燃插在香樽里,放置在徐梓涵的头顶。
我去把窗帘拉上,客厅内立即一片昏暗。
往香樽里抓了一把香灰往徐梓涵的身上撒去,用狼毫毛笔在地上画了一个招灵符文,再抓出一把糯米撒在符文上,口念纵梦咒,地上的符文立即发出一道微弱的光。
“噬梦,冥生也,九太尊者,控梦之翼法。花正宗,和其光,同回尘树。怨果有因,召其灵,述本原。”
“七圣祖师,纵其梦。”
“敕!!”
一声令下,只见躺在沙发上的徐梓涵头一歪,显然进入了梦境。
所谓通灵,就是纵梦术和招灵咒合二为一。鬼灵可以通过进入梦境事实还原的真相场景,和鬼遮眼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一个是鬼主动找人,一个是人主动找鬼,本质上是不同的。
我坐在了离徐梓涵不远处的一张沙发上,闭目打坐,跟随进入徐梓涵的梦境中。
徐梓涵的梦境一眼望去皆是一片模糊的白色。
但场景里,能清楚地看到夏天的荷花,成荫的书,结茧的毛毛虫,以及废弃的小巷……
“知了,知了,知了……”
夏天的知了躲在树叶下乘凉,清脆的叫声似乎也在感叹这个夏天实在是热得不行。
“喂,你们口袋里装的什么?”
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粉色连衣裙,脚踩小皮靴,背上还背着一个书包的小女孩张开了双手,欲要挡住一群小痞子的去路。
小痞子中的一个小胖墩站了出来,上前一把就将小姑娘推到:“你谁呀?!口袋里装的什么要你管?”
小痞子们都纷纷围住了小姑娘,他们抓紧在手里的麻布口袋里还发出疑似猫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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