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辆汉兰达驶在这条水泥通道上,格外的扎眼。
高文静将车停在院内的停车场中,在这里,停着的全都是上百万的豪车。
后座车门打开,伸出一只踩着黑色高跟的玉足,搭配着七分黑色西装裤,于聪聪上身搭配着白色衬衣,外衬一件黑色精小西装外套从车上走了下来,她的长发在头顶盘起,精致无可挑剔的五官上面充满了焦急,于聪聪一下车,便大步朝停车场前方的屋内走去。
在于聪聪身后的车上,并没有彭小灶的身影。
于聪聪走出停车场,看着眼前这座一层建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屋内,家具皆是桃木制成,古香古色,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房屋内没有什么现代家具,可以看出,房屋的主人是非常喜欢这种古风的。
屋内此刻,有不少身着正装的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
于聪聪看着屋内几人,开口称呼道:“爸,大姑,二姑,小姑,你们来了。”
屋内不光有于贺年这一辈,包括于聪聪这一辈有不少人。
只不过纵观于聪聪这一辈,也唯有她一人,姓林。
“爷爷怎么样了?”于聪聪看着父亲脸上带着担忧,开口问道。
于贺年叹了口气,指了指房屋内侧。
“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
于聪聪点了点头,刚准备抬脚,就见一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从里屋冲了出来,脸上布满惊慌。
“不好了,于先生不见了!”
“什么!”
整屋子的人,在此刻,都露出着一脸的呆滞。
江城市城郊公园,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老年人打太极的地方。
每天早上六点到中午十一点半,在公园的树荫下,广场上,石墩旁,哪里都能看到老年人的身影。
彭小灶走在公园里,每个星期都会来公园看老人打太极,在那种至满至柔的动作里,好像能让狂躁的心恢复一些平静,只怪以往的生活太过血雨腥风。
“年轻人,喜欢太极?”一道苍老又慈祥的声音在彭小灶身后响起。
彭小灶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穿着一身酒红色的唐装,头发都已经花白,倒是脸色还不错,带着些红润。
“我不喜欢太极。”彭小灶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不妨碍我喜欢看,有些人明知药苦,还会去吃药一样的道理。”
彭小灶说完,用双眼在老头的双腿上打量。
老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沉默几秒后,大笑道:“哈哈哈,年轻人,你这话中有话啊。”
彭小灶眨了眨眼睛,开口说道:“可能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老头用手拍了拍双腿。
“面相。”彭小灶指着老头的眉心。
“华国医术,传承千年,能牵线号脉,面相号脉,在我们华国,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说,用在医学当中自然可以。”
彭小灶打量了下老头全身,继续说道:“老人家面相舒展,红润带有光泽,气血盛足,经络稳定,发质稀少却柔顺,证明体内不虚。”
“一人坐轮椅前来,双臂有力,经脉完好,腰肢挺拔,双腿又如何不能下地?若是骨折,或是瘫痪,你不可能气血旺盛,也不会坐这么直了。”
“厉害!”老头脸上浮现笑意,拍手为彭小灶鼓掌。
“小兄弟,你是学医的?”
“不是。”
“哎。”老头脸上露出笑意,看着彭小灶问道:“介不介意推我走走?”
“介意。”彭小灶想都没想说道:“我还有事,不过有件事我得给你说下。”
“小兄弟请讲。”老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老人家四肢完好,不过日子不长久了,心脉之伤,非药物所能治疗,得尽快找人医治咯。”彭小灶拍了拍老头的肩膀。
老头眼中露出精芒,赞叹道:“小兄弟厉害,我一老友说过同样的话,只是老友在三年前驾鹤西去了,临走前说,若有人能看出我身体顽疾,应该有救我的本事。”
“你的老友挺厉害,能说出这种话,让我好好想想。”彭小灶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后说道:“三年前死了,应该是文澜风。”
老头一听这名字,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小兄弟,认识我死去的老友?”
“谈不上认识,文澜风在我手下学过三天。”
“我知道你是谁了!”老头双眼死死盯着彭小灶。
“老友曾说在世界医学领域里,号称活阎王的神医手下学过三天,并以此为荣!没想到,我今日有幸见到传说中的活阎王!”
“第一次见面,算不上有幸。”彭小灶神色自若,言语中却充斥着强大的自信与骄傲。
“若你能第二次见我,才算有幸。”
“我明白!”老头点头头,接着说道:“活阎王治人,不认钱,不认物,只认缘,若能再次见面,你会出手救我?”
“哈哈哈。”彭小灶再次拍了拍老头的肩膀,留给老头一个背影。
“你我这次见面,也算有缘,下次能不能相见,真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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