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快去保护小姐的安危。”花蝴蝶惊呼,担心自己女儿,气愤填膺,怒道:“沈剑南你个该死的家伙,敢拿我的女儿威胁我,如果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雨梦已经被我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怎么还会被他们抓住呢,真是奇怪了。”
花蝴蝶百思不得其解,正在纳闷,突然传来花雨梦的声音:“娘,我听说你和沈剑南打起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没把沈剑南怎么样吧?”
花蝴蝶大惊,只见花雨梦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脸担心之色,诧异问道:“女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没把沈剑南怎么样吧?”花雨梦很是担心,心急火燎。
花蝴蝶“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关心那个没良心的沈剑南,也不问问你娘怎么样?”
花蝴蝶嬉笑着说道:“你武功那么高,我自然不用担心了,我只怕你伤到沈剑南啊。”
“别提他了,我还要问你呢,刚才你不是被周公义抓住了吗,威胁我放了沈剑南?怎么这么你又没事了呢?”花蝴蝶迟疑问道。
“什么?我什么时候被周公义抓住了,他早上不是已经走了吗?”花雨梦一脸迷茫,被问的糊里糊涂。
“你说什么?你没被周公义抓住,那你一直在屋里呆着了吗?”花蝴蝶感到很奇怪。
“是啊,我一直在屋里了,听到打斗声,我才出来的。”花蝴蝶眼睛眨了眨,很是单纯,无知的样子。
花蝴蝶怒道:“好个周公义,竟然拿个假的来诓我,真是该死。”
“到底怎么回事啊?”花雨梦好奇的问。
花蝴蝶叹道:“刚才萧山那帮人来了,沈剑南跟我说要走,我不同意,我们就打起来了,他说什么也不肯娶你,我要杀他,就在这个时候周公义挟持着你出来要挟我,我担心你的安危就放他们走了。”
“什么?沈剑南走了?”花雨梦大惊,暗暗失落。
“走就走吧,留下来有什么用,他跟你定亲也是假的,是故意推搪。”花蝴蝶散懒的道。
花雨梦很是伤感,喃喃说道:“我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们也定亲了,成亲是早晚的事,他想赖是赖不掉的,大不了我等他,我相信他迟早会回来找我成亲的。”
“你就别傻了,要不是因为你,他今日已经死了,我真后悔,刚才就应该杀了他,一了百了,省的你老是惦记着他,我怕你会生病的。”花蝴蝶语重心长的劝说着,显露出一个女人作为慈母的本性。
花雨梦肯定的说道:“既然定了亲,我就是他的人了,我要去找他。”说着转身要走。
“你给我站住。”花蝴蝶喝道:“真是不知好歹,这个时候你去找他,让老娘多没面子,况且我听说,江湖出现大风波,他是要去参与,你去了不是搅进去了吗。”
花雨梦喃喃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当然要跟着我的夫君在一起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算什么夫君啊,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吧,如果不出我的意料,沈剑南迟早会回来求我把你嫁给他的。”花蝴蝶冷冷一笑,目光深邃,低沉说道。
花雨梦迟疑,问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花蝴蝶确切地说。
“有什么凭证?”花雨梦追问。
花蝴蝶放声大笑,道:“一场江湖浩劫马上发生,沈剑南是左右不了的,没有我,他是完不成使命的。”
花雨梦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想再问,问个明白,可是花蝴蝶连笑几声,大步的走了出去。
沈剑南与萧山兄弟为了躲避花蝴蝶的追杀,全体躲进了深山里,众人保护着沈剑南疗伤,沈剑南盘坐多时,仍是红头胀脸,毒针一时不好逼出,再加中她一记鬼爪,伤势着实不轻,在众人面前算是遮掩,怕他们担心而已,独自藏身在一颗树后,用汇元神功疗伤,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冲破障碍,肩膀上的那颗毒针被真气顶了出来,再以真气推纵血液传出,只见沈剑南的伤口留着黑色的血液,那都是毒液。
又过了一个时辰,毒血全部逼出,沈剑南方才舒缓一口气,算是可以行走自如,但是鬼爪的伤还需慢慢调养,但并无大碍,由于心系皇帝朱祁镇,来不及等伤全好,只得带伤上京。
沈剑南辞别的萧山兄弟,之身一人来到京城,曾经在这里做过锦衣卫都统,很多人是认识自己的,京城各个城门都来去自如,但是却没有马上进入紫禁城,却在城外徘徊着,其目的是想侧方面打探一下,百姓的动静,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皇帝出巡的事情。
沈剑南坐在紫禁城外街道上的茶馆里,这里过往行人甚多,最能听到消息,自己便叫了一壶茶,边喝边听,但是一天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沈剑南兀自纳闷了,皇帝要出巡,肯定是兴师动众,不可能百姓不知道啊?难道是秘密出巡,那为什么赵显成会知道呢,糟了,皇宫里肯定有奸细,这个奸细是谁呢,会不会是曹吉祥,避暑山庄密道直通皇宫,赵显成来去自如,曹吉祥可能不知道吗?但是上次去问曹吉祥,他却一概不知,看来这里一定有隐情。
沈剑南决定夜探皇宫,一直在茶馆滞留了整整一天,到了天黑,趁着人少,偷偷溜达紫禁城下,纵身跃上高墙,在高墙上匍匐前进,看着城内的动静,并无稀奇的地方,只是多了不少御林军,估计是加强了皇帝的保护,也是,最近江湖贼匪太过猖獗,皇帝的安全受到很大的威胁。
沈剑南纵身施展开九宫心法,飘乎乎的从地面上两队御林军头顶飞掠而过,来到了勤政殿,落于殿顶,拆下了两片瓦,向下面看去,只见皇帝朱祁镇正在龙椅上批阅奏折,咦?还有声音。
沈剑南闻声看去,皇帝面前还有两个人,一个便是大内总管兼东西场场公曹吉祥,另外一个满脸胡须,彪形大汉,穿着武将的服装,但却是个生面孔,自己不认得,也是自己在朝廷呆的时间太短,皇宫里有很多人是没见过的,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朱祁镇放下毛笔,淡淡说道:“曹卿家,南巡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曹吉祥躬身禀道:“回皇上,南巡的事情准备就绪,就等皇上发令,随时可以起驾。”
朱祁镇道:“所路过的州府,都可曾通知,钱粮一应事物,都有妥善安排吗,再者朕出巡之时,宫中的事物可都安排?”
曹吉祥道:“皇上请放心,在皇上出巡之际,宫主事物可以让徐有贞暂时代理,各州府已经通知,他们都准备夹道欢迎呢。”
朱祁镇踌躇道:“听说江南一带,江湖贼匪猖獗,朕的安全可有又良好的保障啊?”
曹吉祥道:“皇上放心,有石将军亲自出马为皇上保驾护航,绝对万无一失,任何贼匪都打扰不了皇上的。”
石亨奏道:“属下会尽心尽力,保皇上南巡周全,万死不辞。”
沈剑南大惊,叹道:“原来皇帝真要出巡,这个石亨将军真有那么大本事吗?江湖豪杰卧虎藏龙,只怕一个石亨是对付不了的吧,我应该怎么阻止皇上呢。”
朱祁镇笑道:“好,石将军忠勇可嘉,朕今日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御前一等带刀侍卫,随朕南巡。”
石亨急忙跪倒,叩头道:“臣谢主隆恩。”
曹吉祥问道:“皇上定下那日南巡了吗?”
朱祁镇道:“就定在这个月末。”
曹吉祥掐指说道:“哟,那就是三天之后了,三天后定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愿皇上南巡成功。”
朱祁镇笑道:“借你吉言。”
曹吉祥道:“如果皇上没有别的事情,老奴就告退了。”
朱祁镇道:“好,退下吧,朕也有点困了。”
沈剑南在瓦上游走,来到门口上面,盯着曹吉祥和石亨出来,两人来到门口,相互对视一下,嘴角微微发笑,似乎两人有什么协作。
沈剑南惊奇不已,却见两人一左,一右,分开而走,应该跟着谁去看看呢,却见曹吉祥直接奔着自己的地方去了,石亨则走向御林军护卫队,沈剑南纵身而来。
石亨与御林军队长低声说着什么,听不见,沈剑南暗自揣摩,又见石亨朝着曹吉祥的方向去了。
沈剑南来到曹吉祥门外,附耳听着里面,他与石亨的对话。
曹吉祥道:“石将军,准备的怎么样了?”
石亨道:“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曹公公一声令下。”
曹吉祥道:“好,把消息通知宫外,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咱家就给他们来个一箭双雕。”
石亨道:“当年你我都是夺门之变的功臣,事隔多年了,咱们对于皇上也没什么用处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千年不变的事实,迟早会落到咱们头上,提早为咱们的前途考虑,这次机会一定要万无一失啊。”
曹吉祥道:“只要皇上出了宫,宫外那帮人就会替咱们把事办了,你是大将军,咱家是东西两场场公,皇宫里还不是一呼百应吗,就像当年一样,从新选个皇上出来,做咱们的傀儡,再不然就你石将军当皇帝,改朝换代也行啊。”
石亨惶恐,急忙推卸道:“曹公公可不能这么说啊,这么说我就成了窃国大盗了,不但皇帝做不了,就连小命都丢了,大明朝的其他文官武将哪个能容我啊。”
曹吉祥笑道:“石将军怕什么啊,如今你掌管着兵部,谁不降服就讨伐他。”
石亨淡淡说道:“说的倒是轻巧啊,皇帝这个宝座就像针毡一样,不是正统,不好做啊。”
曹吉祥笑道:“也罢,暂且先不提这事了。”
沈剑南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大惊失措,暗道:“原来这两个人密谋造反,该如何是好,皇上还被蒙在鼓里,如果真的出巡了,那真就变了天了,可是我还不能揭发他们,首先没有证据,皇帝也治不了他的罪,另外现在揭发,他们狗急跳墙,肯定会事先发动兵变,皇上措手不及肯定就被他们杀了。”
沈剑南偷偷溜走,回到勤政殿,里面的灯已经熄了,门口有执勤的太监,皇上每晚批阅奏折很晚,经常就睡在这里。
沈剑南回到屋顶,揭下几块瓦片,顺着缺口轻轻的跳了下去,透着月光,摸索到朱祁镇的床边,见朱祁镇已经睡熟,准备去叫醒他,刚欲拍他肩膀,只见朱祁镇霍地起身,惊呼道:“什么人?”
沈剑南动作甚快,怕他喊叫出来,急忙上前,伸手封住了他的穴道,朱祁镇顿时不动,张着嘴,说不出话,目露惧色,显然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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