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藏住对你的怦然心动

第一百六十七章:形同陌路

    
    一阵冷风吹过,拂过脸颊有种淡淡的忧伤。辛子念淡淡地看了一眼沙发上这个一脸痴汉笑的川鹤,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
    “不好意思,我去住酒店吧。”女人浅浅的笑了笑,不想去面对眼前这一切。她什么都懂,却又什么都不想懂。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要回到那个相遇的午后,再也不要相遇。
    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去。
    川鹤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泛起阵阵泪光,两只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
    “不是我说,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无非就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川鹤,我劝你还是想开一点吧,还有很多有趣的灵魂会和你相遇。”李清竹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
    男人苦涩地笑了笑,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我就喜欢不喜欢我的。我就跟她犟上了,这辈子非她不可。”他边说着,那只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边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一步错,步步错。
    走出大门,大门外又是另一个冰雪世界,白雪皑皑的一片,好是壮观。
    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女人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机页面上的备注,任由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犹豫了许久,这才冷冷的按下挂断键。“这种情况下,我该如何自容?”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
    “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结果你三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我就像个一文不值的乞丐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在你心里究竟算是什么?任由我在大雪中苦得多可怜都不愿意出来见我一面吗?这真的是你的深情款款吗?”
    辛子念秀美的嘴唇微微张着,嘴角略向下出,流露出优虑的神情。蹲在雪地上,星星点点的雪儿飘在头顶上,不远处的灯塔显得有些落寞。
    别墅里的灯光十分昏暗,大雪随着寒冬来了,街道宛如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那么的灿烂。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张扬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一对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微微垂下,看着电脑上“辛子念”三个黑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上去却不太像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反倒有几分看玩物的感觉。
    男人轻蔑地笑了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的笑容。简单披上大衣后,这才风风火火地走出大门,风是真的冰冷刺骨,看着白雪皑皑的地面,他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以后我每年冬天都给你画一颗爱心好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替自己感到不值得,“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说这么令人误解的话。或许这在你心里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玩笑话,到了去年冬天你就会忘了,但是在我心里,这却不像你认为的那样简单。”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辛子念蹲在雪地上,泪水模糊双眼,乌黑的秀发含糊不清地贴在脸颊上,有些狼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招惹我……”她啜泣着,好像受到了委屈。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人们颤着身子,捂着双手走在大街上,狂风肆无忌惮,凉飕飕的,直灌入人的衣襟,吹得人心寒。
    “辛子念。”张扬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这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心里没有一丝丝怜惜之情。在他心目中,他们都一样。
    女人一脸诧异地抬起头,那翻卷的睫毛挂着泪水,像挂着晨露的小草。“谁?你是谁?”她抽泣着说道,不自觉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这男人,一身行头看上去价格不菲,脸长得也很不错,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不过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我这是被调查了?
    “你调查我。”她冷冷地看着他那双淡淡的眸子,这目光很有梢神直勾勾地瞧起人来像螺旋一样尖锐。
    呵,现在还谈什么调查不调查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能够联盟的话,那确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哪里管自己的手段有多卑劣。
    “你现在应该很讨厌宋诗辞吧?”张扬微微低下头,他的眼神是那样冷淡如向两只深不可测的古潭石子投进去,连波纹都不起。“在我心里,我们其实都一样,都是得不到回应的主。如果想要和我站在同一阵线的话,可以好好考虑一下。”男人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甚至看上去有些病态。
    这个人到底是谁?对了,新闻。现在看来,那则新闻就是他散布出去的吧?
    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辛子念晕晕乎乎地站起身来,脸上还有未风干的泪痕,看上去让人心疼。“这个新闻就是你散布出去的,对吧?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和你站在同一阵线上?”她举起手机,把那则新闻递到他眼前。
    话音刚落,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为什么讨厌她?不仅仅是讨厌那么简单了啊,简直就是恨之入骨,想要让她生不如死,跪在地上求着他杀了她。
    “原因很简单。不过我好像比你更要可怜些,好歹你心心念念的顾拾黧还好好的站在你眼前。但是我不一样,我的那个她已经被宋诗辞害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了。”
    树木“哗哗”直响,狂风卷着树枝树叶挥动,像魔鬼的爪子在乱舞。冬天,用自己的独特向人们展示了它的风姿。
    他的视线俨如钻探泥土深处的一杆钢钻。“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哭着求我杀了她,如果觉得我胎毒辣,那就当我从没站在过你面前。”张扬两只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
    犹豫了片刻,他这才迟钝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到她手上。“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思考好了,可以打上面的电话。”男人微微一笑,语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辛子念微微皱起眉头,她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存有太多疑惑了,这莫不是什么恐怖fenzi?不过看他这样子好像也不是那种杀人如麻混heidao的啊。
    呼啸的疾风狂躁地卷着冰冷而来,冬天这个季节,如一把叛逆的利剑,透支着少的可怜的温暖,使放荡不羁的寒冷汹涌而来。
    顾拾黧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听着这熟悉的无人接听录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闷。
    站在桥上,宋诗辞微微眯起眼睛,任由海藻般蓬松的秀发随风飘扬,一张精致的脸蛋露出悲伤的表情,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果然是自作自受呢,一时间竟然说不清究竟是谁连累了谁。”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银铃般。
    想必现在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吧?不过都已经离开家好几年了,果然是到了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会被偶尔想起。想起在宋宅时鸡飞狗跳的场面,女人绝望地闭上眼睛,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
    不过事到如今,还能找谁借钱呢?就算是把公司给抵押出去,也没多少作用啊。
    三天后。
    雪花疯狂的咆哮着,打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冰凉刺骨。
    辛子念静静地站在栅栏前,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不禁想起从前那段令人怀念的日子。海水那么蓝,使人感到翡翠的颜色太浅,蓝宝石的颜色又太深,纵是名师高手,也难以描摹。
    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
    “果然还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出来吹风呢。”身后响起一阵熟悉的男声。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谁。
    话音刚落,她便没好气地想要转身离去。这段感情看上去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妥协呢。这还真是不好让人评价到底是谁赢了谁。
    “子念。”顾拾黧慢慢走近她跟前,两只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我觉得我们两个有必要好好谈一下。”他说话的声音磁性、 温柔, 像是重力的吸引, 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谈一下吗?可是我觉得好像并没有什么必要呢。
    辛子念轻蔑地笑了笑,像是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不好意思,请问我们两个之间很熟吗?我已经说过了,以后请你不要再闯入我的生活了,十分感谢。”她冷笑道。
    “为什么非要把自己伪装成这副模样?”男人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轻轻扇动着。“如果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会让你感到好受点的话,那我无话可说。毕竟我也没办法能够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