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齐皇便走回了马车,迅速按照暮云诗所说的针在袖子里面拿出了几张纸,有一张是图纸,有一些则是关于赈灾的事宜。
确实按照这样来讲,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尤其是后面还有一套训练的计划。
上面写着许多关于官兵管理的事情,以及如何训练。
齐皇越看越起劲,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好几岁,边上的国师也看得啧啧称奇。
“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妖孽,实在是匪夷所思。”
话没说完就挨了齐皇一个大白眼:“朕的女儿,啥叫哪里来的妖孽?这叫虎父无犬女。”
国师顶嘴道:“只可惜呀,有的人不一定认你呢,皇上你说是不是?”
“ 闭嘴!”
最终国师女人胡子大笑了起来,使得这一行押着粮食回去的人,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这一次他们收获颇丰,见识了许多的事情,也明白了,不一定女人就比男人差。
同时对于这个暮云诗也崇拜的不行,直到许久以后,他们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能称之为一个人的存在。
暮云诗花了十天的时间,快马加鞭回到了村里。
而另一边,帝爵冥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他的脑袋里像是有无数的针,不停的戳着他的神经。
一连串的记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他疼得满头大汗,四处翻滚,紧要牙关使自己不发出声音。
原本行走在路上的暮云诗也突然间头疼,从马上掉了下来。
脑袋里面闪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是那样熟悉又陌生。
等到半个时辰后,她终于是缓过劲来了,而这一次的她,脸上轻松惬意的表情早已消失,带着一种难言的悲伤。
觉醒的是前两世的记忆,脑海中的画面让她沉浸了许久不曾回神。
千年前,兴茂年三十四年初。齐国城郊的寺庙外,草丛里躺着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她浑身散发着恶臭,头发散乱的贴在脸上。
大雨冲刷着她的身体,她却无知无觉,脸上带着脏污,痴痴傻傻的样子,嘴边流着口水。
雨中匆匆路过的行人都厌恶的看着她,似乎见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没有人去拉她进来避雨,只是有几个小混混摩拳擦掌的看着她。
这大雨将女人身上的衣服淋湿,原本就破旧的衣服遮不住洁白的肌肤。看的几个小混混热血澎湃,巴不得现在就去把她抓过来蹂躏一番。
雨势渐渐小了,在寺庙门口躲雨的人都陆续离开了。五个小混混见所有人都走了,一脸淫笑的朝着地上躺着痴笑的女人走去。
女人抬头看着他们,伸出手傻笑着道:“吃饭!吃饭!饿!”
其中尖嘴猴腮的小混混拿出一个烧饼丢给她:“赶快吃,吃了可得回报我们的。”
女人捡起地上的烧饼混着泥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还没吃完就被两个小混混拉着腿拖着进了小树林,而女人似乎毫无察觉,依旧开心的啃着手中的烧饼。
身后三个小混混都笑的放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这女人长得还不耐。
路过的人看到却视而不见,继续走自己的路。五个小混混进去树林一会儿,就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很就骂骂咧咧走出来。
“这娘们长得不错,就是太狠了,都傻了还反抗,还踢了劳资好几脚。呸!晦气!”
“是啊!身上那皮肤好的家里婆娘都没法比。可惜呀,就这么没了,老子今天算是白跑一趟。”
“可不,本来准备玩玩,这次玩的好的话,下次我们再来玩几个时辰,没想到就这么不经打。”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树林中躺着的女人嘴角流着鲜血。浑身都是脚印,嘴角流着鲜血,雨滴落在身上她也毫无知觉。
她眼神空洞,一眨不眨的看着刚刚放晴的天空,眼睛里再也没有一点色彩。路过挖野菜的老婆婆不忍心,给她盖了一件自己的外套。
这一天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直到三天后才被人发现尸体。所有人都对于她的死大呼痛快,只有寺庙守庙人将她的尸体挖了个坑掩埋。
看戏的人不满道:“这种恶妇,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直接让野兽叼走不是更好吗?”
铲土的守庙人抬头道:“尘归尘,土归土。即使生前做过再多错事,人已去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
虽然开口的人还是不服,但是碍于守庙人自己愿意,他也就不再多说了。
暮云诗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的掩埋,在死的这一刻她才完全清醒过来,自己的这一生还真是可怜呢,没想到最后也没有等到他回来,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想起帝爵冥,暮云诗的心疼的有些颤抖。
她起身,像是没有灵魂一般朝着山上走,现在只想静一静。
暮云诗一路朝着山边走,
弯着腰通过一个密林的时候,一抬头撞到一个挂在藤上的鸟窝。里面东西撒出来掉到地上,以为是鸟屎还有点郁闷的。
突然她眼前一亮,将地上圆圆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咦!这不是山药豆嘛?”
山药豆是山药腾结的果子,绿褐色的小果子上面很多的白色斑点。
山药豆可以提高免疫力,止咳化痰。她在做特工的时候在山上用石头弄熟了吃过,里面白色的,像土豆一样挺好吃的。
心情也因为这样打岔好了不少,果断将鸟窝里面的都给倒出来,放进背篓里。又说着藤蔓找到根部开始挖掘起来,很快一根手腕粗的山药就出现在她面前。
“这下有吃的了,正好可以给爹和爷爷补补身体。小鸟儿谢谢你啦!”
暮云诗将这边上的山药刨出来,有四五根呢:“这下晚上和明天的肚子有着落了,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好吃的。”
因为林子里不太好走,沐诗语将山药放进了空间。手中那些瑞士军刀继续前进,毕竟都上来了,就弄点东西回去吧,可是走着走着她敏锐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暮云诗顿时警惕起来,这里可是深山,或许是什么野兽在进食。
一直摸索着前进,她的身子微弓。手中的瑞士军刀紧紧攥着,正所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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