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园医妃:捡个贤王当男宠

第一百七十三章:置之死地

    
    “可是现在那个丫头厉害的很,早上的时候我们想要去找她,将野鸡拿回来给你补个身子。这不闹了那么一出,你岳父到现在还生我气呢。”赵翠花伸手拿住他。
    暮青云坐下了,在一边不说话,过了很久,他才对着两个老人耳语了几句。
    张地主子开口道:“这能行吗?会不会被官府抓?”
    “岳父,这有什么不行的,他可是我们的孙女。”
    暮青云理直气壮道:“是啊爹,她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我们这么安排对她也是好处,而且出嫁不就得听从长辈的安排吗?”
    “可那个不是已经嫁出去了吗?说是嫁给一个残废来着,我上次还听你们在讲。”张地主有些搞不懂了。
    “哎哟,他家那个瘸子有什么用啊?再说了,这婚姻长辈不是做的了主?也不是一定要征求他的同意啊。”
    他们在这里商量了很久,而这边暮云诗正给两个伤者,又是熬药又是处理伤口的。
    天黑的时候他才停下来,感觉整个身子都快要散架了,不放心的伸手摸了摸帝爵冥的额头。
    “如果你有发烧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帝爵冥乖巧的点点头:“嗯!”
    对于他这惜字如金,暮云诗早就已经免疫了,我们来说这个男人性格比较冷,能够说一句快回答你就不错了,别期待他能说多的字。
    暮成泽在门口心疼的道:“小诗,饭都做好了,你先来吃一点吧。”
    “好,我这就来。”应声后暮云诗才走了出去。
    等 她再次回到房间,一走进来就对帝爵冥的道:“你身上虽然受伤了,但是还是需要简单的清洗一下,我等一下需要把你的衣服扒了给你擦擦。”
    最主要的还是暮云诗并不想与一个长期不洗澡的人躺在一起睡觉,所以他只是抱着问一问的态度,想着这个男人应该不会让别人碰出自己。
    毕竟人家现在是伤员,要尊重伤员的意见。
    却不想帝爵冥嘴角勾起笑容,声音柔和的回答:“好。”
    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暮云诗有点难以相信的问:“你确定是答应了?”
    帝爵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一副你问的就是白痴问题的模样。
    暮云诗摸摸鼻子,尴尬的转身去烧水了,和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怕自己叭哒衣服呀?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了,果然男人不能开荤,一开荤就会变成狼,她在这儿感叹,却没有看到后面的帝爵冥却勾起了嘴角。
    自己来到这里以后就没有见过这个小丫头露出过惊讶的表情,今天也就是抱着逗弄她的心思,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
    吃过饭后暮云诗烧了一锅水,又混了一点凉水,这才端着木盆和棉布进房间。
    她走进去关上门:“等下我扶你起来,给你脱衣服,你不要用力,不然免得伤口再次裂开。”
    “好。”这两天的帝爵冥真有点奇怪,总是暮云诗说什么他都说好。
    有些累的暮云诗倒也没有多想,得到允许上前轻轻将他的衣服解开,小心翼翼的将没有受伤的地方轻轻的擦,洗完了以后又给他洗了洗脚。
    再次去换了一个盆,端来热水给他洗头,洗好了以后,又换了一盆热水,将毛巾淋好递给他。
    “我这边先出去,你把脸洗洗。”
    说完就直接转身走出去了,帝爵冥看着手中的棉布,这已经不是自己洗澡的那一条,是新的。
    过了一会儿,暮云诗回来的时候,帝爵冥依旧靠在墙上,身上盖着被子,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洗脸,但是她并没有过问,走到边上翻了翻,从包括你拿出今天给他买的衣服。
    “我知道你平时穿惯了那些好的绸缎,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就随便买了两件衣服,你先换着穿。”
    帝爵冥点点头,在油灯的照射下,他看到这个衣服其实已经不了,算不错了是细棉布,与小丫头身上的相比已经好了不少。
    心里突然如果一阵暖流,除了那个人以外,应该这就是第二个而你这么在意他的感受了。
    两人是何等的相似,下意识里他已经将她们当成了同一个人。
    就算容貌不一样,他觉得自己的感觉也不会出错的。
    暮云诗小心翼翼的给他穿上衣服,眼睛还是不敢乱瞟的,虽然嘴上挺流氓,但是行为上来说还是一个比较羞涩的人。
    能弄好一切又弄了一些热了的药喂给他,等他吃完了,又塞给他一块麦芽糖。
    “这样比较苦,你吃一下这个嘴里会舒服一些。”
    帝爵冥没有客气,将她喂到嘴边的麦芽糖吃下去,这糖确实好吃,很甜一直甜到心里,就连心都跟着暖洋洋的。
    暮云诗自己去厨房洗了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进来吹灭油灯就。轻车熟路的爬到床的内侧躺下睡觉。
    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虽然睡得还是那般的不安稳,但是,总是觉得中途就有一个宽厚的肩膀将自己保护的牢牢的。
    等第二日一早,暮云诗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是靠在男人肩膀上睡觉的,她有点尴尬的悄悄下床就要溜走。
    明明人家是伤患,而自己每天都把人家当成枕头,怎么想都有点虐待伤者的感觉。
    帝爵冥眯眼看着她做贼的模样,在她出去后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看刚刚小女人躺过的位置勾起了嘴角。
    暮云诗出来忙活了一阵,熬了汤又。煮了些米饭,端着进房间。
    “今天煮了鸡汤也要多喝一点,这样身体能早点好起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帝爵冥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暮云诗一愣,随即笑笑:“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我必须要将你治好。再说了,你跟我那可是拜过堂成过亲的。”
    帝爵冥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神依旧看着暮云诗,虽然嘴里在嚼着饭,但是他刚刚明明看到了她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悲伤。
    如今他更加的确信了,一定是她,肯定是她回来了。
    南宫云的眼神闪过一抹得逞,抬起头没有什么表情。
    谁知暮云诗站在那里,久久的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帝爵冥,你跟我心里糊涂就定了终生,你后悔过吗?”
    “我能娶到你这么能干的媳妇儿,我为什么要后悔?还是说你现在开始嫌弃我变成残废了,不想理我了?”
    “啊?”这突然间的反客为主让暮云诗有点蒙啊。
    “你真的没有这样想过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真的可以为你负责到底,只要你不要选择放弃我。”
    “不是啊,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你看我们两个,当初属于是一场交易,这场交易总有一天你会厌倦的,我也并不强求你一直留下来,就算你之前是演戏也没有关系。”我于是很认真的说着,因为自从觉醒记忆后,他总觉得这是对不起心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用自己的一辈子护了她一生,哪怕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也不想辜负。
    可是现在已经拜堂成亲了,想一想还能不能挽救?
    “哎呀,怎么越说越乱了,总归来说我现在家里情况你也清楚,我还得照顾爹和爷爷,实在是没有心思来想这些问题。”
    “嗯,我知道了,如果你想要我负责的话,我愿意负责的,虽然我残疾,但是我好了,还是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着你。”
    暮云是不相信他没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皱眉看着他:“大哥,别闹了好不好?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说完不再多说,直接端着碗出去了,里面的帝爵冥不但不生气,反而嘴角却翘起了一个幅度。
    如今,经过仔细的观察,他可以完全确认这个女人,已经回来了,并且他所有的拒绝都应该与自己有关。
    “云诗,既然我已经找到了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次从我的眼前消失,你让我寻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让我想起了所有,我又怎么可能放弃?”
    帝爵冥像是做着一个巨大的决定,不管如何,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步。
    暮云诗出去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张莲玉走了进来,一进来看着厨房里忙活的她,笑嘻嘻的。
    “哎哟!云诗真能干,瞧瞧这才吃完饭又在收拾碗筷了。”
    暮云诗认真想打人的冲动,自顾自的做着手中的活,头也不太多问道:“四婶有什么事情吗?”
    “嘿,这不是那天我们闹得不愉快吗?你奶奶说,让我请你中午到我家里去吃一顿,好好的弥补一下,也联络联络感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爹也不想两家人闹成这个样子,他现在病重若是能缓和关系,对你爹的病也有益处,你说是不是?”
    暮云诗得眉间动了一下,继续洗碗:“这就不用了,我挺忙的,家里还要照顾爹爹,实在走不开。”
    “等我有空的时候再去吧,四婶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张莲玉这可是受了命令过来的,他哪能就这么就回去,到时候老太太还不将自己打死啊?
    “呦,你这跟长辈哪还有什么隔夜仇啊,你奶奶,她好心邀请你,这你要是不去,到时候传出去多难听。”
    暮成泽出来就听到这个,他也很开心,若是真的能和好如初,说不定以后自己这边他们还能搭把手。
    毕竟自己和儿子又是老的又是残的,就算现在家里房子大能住了,可是靠着一个孩子还得生活呢。
    “小诗,中午家里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吧,你奶他们叫你,你就过去一趟好了,你也知道你爹确实一直心里都不舒服,若是对他病情真能好点,我们多做些也没啥。”
    张莲玉趁热打铁:“好,那就这么说了算了,你可不能反悔,我这边可就回去交差啦。”
    说着不给暮云诗反对的机会,直接就拉着门口走了。
    暮云诗脸色有点不好,但是看着暮成泽一脸期盼的模样,她又什么也没说,朝着房间而去。
    帝爵冥见她进来就道:“你真的要去那边吗?”
    “这都答应下来了,说是不去又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呢。”暮云诗也是很无奈,这有一个缺爱的爹也是头疼。
    “过去要小心些。”帝爵冥其实想她不要去,但是想着自己如今也没有办法去左右她的行动,只能这样交代一声。
    暮云诗点点头…“嗯,我会小心的在家里面,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可千万不能再将伤口撑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将我支走。”
    “好。”帝爵冥现在心里飘飘然,还沉浸在那种找到挚爱的美妙心情里面,自然是说啥都是好。
    暮云诗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走出去将自己买来的东西都藏起来。毕竟要是离开家里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来人。
    要靠着这几个人守住家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藏起来,其实说是拿到后面藏起来,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将那些东西全部放到空间里面了,外面只留了一部分。
    毕竟肉食猪肉那些东西,就算稍微放了一点盐,就那么一罐子盐随便抹了抹哪能放的长久。
    要放在冰箱里面才能长期保鲜,拿出来吃才不会变味。
    暮云诗回到房间的时候,见他只是躺着,缓步走到破衣柜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帝爵冥。
    “你的手坐着的时候放在腿上应该还是能看看书的,这天气也挺好,光线充足,你可以看看书,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诗,你真好”
    不知道咋的,暮云诗听着他这温柔的声音,忍不住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男人的声音略微带着磁性,低沉的声音,好听的就像让人心里发颤。
    她哆嗦了一下身子:“哎哟!大哥,你别这么说话,太肉麻了,我受不了。你能不能恢复你之前的样子啊?这样我好不习惯。”
    帝爵冥无辜的眨巴一下眼睛,但是并没有再说什么,真的就乖乖看书了,只是在她离开后,抬起头看着她已经不见的背影皱了皱眉。
    暮云诗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就朝着张宅走去,到了门口就见到赵翠花迎过来:“哎哟!诗语你可终于来了,走走,奶奶做了好吃的,就等你了呢,再不来我都要去你家叫你了。”
    暮云诗只是淡淡点头,毕竟这些人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不安好心,尤其是自己找到灵芝卖钱的事已经传开。
    若不是刚刚重生而来,有太多的东西不能随意打破,尤其是他爹的那一颗玻璃心,她根本不会到这里来。
    走进去进看到大伯暮洪哲也在,他一脸笑意看着沐诗语道:“云诗你来了,我还以为你生你奶奶的气不会来呢,这有误会说开就好了。”
    张莲玉也赶紧附和:“是呀,是呀,一家人哪能真往心里去,快坐。”
    暮云诗不动声色的打量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对面的赵翠花还是横眉冷眼的,暮青云推了她的胳膊一下,这才勉强开口:“既然来了,就快吃饭吧。”
    一旁的张地主媳妇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眼睛也没有看暮云诗。
    另外的张地主只是吸着烟袋没有说话,赵翠花见暮云诗不动筷子,板着脸道:“怎的还不吃,难道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暮云诗挑挑眉不可置否,气的赵翠花差点没掀桌子,暮青云赶紧将她拉住:“哎呀,娘,你这下不了面子,我知道,但是亲我都过来了,你就不要这样了。”
    “哼!请她吃东西还这么不识好歹,我一个长辈都低头了,她还想怎样?”赵翠花和刚刚跑出去迎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一进来就摆着长辈的架子了,说了将头扭到一边。
    暮云诗淡淡道:“有什么事儿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这样我当时很不适应。”
    “哎呀,你这丫头,我们能有什么事情呀,不都说了吗,是怕你跟你奶奶置气,这才做了这一桌好吃的招待你。”
    说着暮洪哲夹了一块肉在沐诗语的碗里:“你看这肉还是我们仅有的钱去买来的,你要是不吃,可只有真的,浪费了我们的一番苦心。”
    暮云诗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嗯,我真要是不吃,恐怕还真是浪费了你们的用苦良心了。”
    “呵呵!就是啊…”暮青云笑的有些勉强,他怎么觉得这丫头的目光凌厉的很呢?
    而很快他就将这个想法抛诸脑后了,因为暮云诗已经开始动筷子,心中就是忍不住有些欣喜。
    暮云诗在缓缓将肉往自己嘴边送的时候,眼睛余光一直观察着这几人的动作,她看到坐在自己左边的赵翠花手紧张的抓着衣角。
    而张莲玉则是眼睛直勾勾的,地主的媳妇儿却始终低着头,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张地主更是连吸进去的烟雾都忘记吐出来了,就那么盯着她的动作。
    暮云诗挑挑眉,将快要送到嘴边的肉笑嘻嘻的夹到赵翠花的碗里:“哎呀,既然这样好东西肯定是要给长辈吃的,那奶奶这片肉你吃吧。”
    “我不要。”赵翠花很是紧张的将肉夹起来就要放到她碗里,暮青云赶紧拉住,轻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赵翠花才不甘不愿的将肉放进了嘴里。
    暮云诗看着她一脸苦逼的嚼着那块肉,忍住笑意问:“呀,张地主,叔叔,婶婶,伯娘,你们怎么不吃啊?”
    “吃,吃的,只是他们喜欢在吃饭之前喝点儿水,我这就给他们倒点水。”暮青云还是衣服笑嘻嘻的样子。
    “嗯,那好,我等爷爷奶奶你们喝了水再和你们一起动筷子吧!”暮云诗笑容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暮洪哲里很想拍死她,但是想着卖灵芝的钱,他又忍住了,真的就起身去倒水,到了厨房,他的两个女儿看着他问:“爹,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桌上吃饭?”
    “你们懂什么,乖乖在这里吃饭。到时候有好吃的肯定少不了你们了,这不是给你们留了一碗肉吗?”
    暮蓝很是不甘愿的噘着嘴:“哼,那个小贱蹄子有什么好的,你们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就是啊,我和姐姐还被赶到这里吃饭,真不知道你们是在想什么。”暮光之也是一件的不情愿,但是肉却是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塞的。
    暮洪哲倒了一壶水,捣鼓了一会儿,正准备走又不放心道:“现在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乖乖吃饭,等我回来,你们可别出去啊,到时候坏了你奶奶的好事,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他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拿了一个碗,倒了一碗清水,端着就出去了。
    来到桌前,见暮云诗真的就坐着等,他心里真的是十分不爽,若不是为了那些银子,他都不会这样装,真巴不得把这个贱丫头打死算了。
    他这阵自己的脸色,将那碗清水放在暮云诗的面前,这才给桌上的几个人都倒了一碗水:“爹娘,你们喝吧,喝了好,大家开开心心,吃饭时间也不早了。”
    暮云诗突然大喊一声:“哎呀,好大一只老鼠!”
    几个人朝着她所指的地方回头去看,但是见那边什么东西都没有疑惑的回过头。
    “哪里有老鼠啊,我怎么没有看到?”
    赵翠花板着脸:“都是庄家人,农村男友没老鼠的大惊小怪的。”
    “哦,也是刚刚我看到他跑过去了,所以你们没有看到。”暮云诗一副真被吓得不轻的样子,拍拍自己的胸口。
    暮洪哲继续倒水,微笑着道:“好了,都赶紧喝水吧,喝了水顺顺胃,再好好吃饭,这样就会舒服多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而且眼神一直往自己提着的壶里瞟,几人见他这样就真的拿起碗打了一大碗水喝下去才拿筷子。
    张地主看着自己婆娘没喝,伸腿踢了她一脚:“你这婆娘怎么光吃饭不喝水呢?把这碗水喝了。”
    “哦!好。”秦氏畏畏缩缩的将一碗水喝下,然后继续低头吃东西,但是筷子始终没有伸到桌上去夹菜。
    这秦氏今天太奇怪,暮云诗盯着她看了好久,暮洪哲赶紧打断她:“哎呀,你盯着你四叔岳母干什么呀,她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一直,就这楞楞的样子,你别这样看不礼貌。”
    暮云诗这才恍然的点点头:“哦,那大伯母可要注意身体。”
    张地主瞪了一眼秦氏,还用脚在他的脚背上踩了一下,秦氏也只是瑟缩了一下就没了动作。
    大家很快开始吃饭,渐渐的桌上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暮云诗却突然手中的碗掉了,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下子整个人往前一倒,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暮洪哲试着伸手推推她:“诗语,请问你怎么啦?”
    赵翠花开心的站起来,试探性的出生:“你吃个饭怎么趴下了?”
    “是啊,云诗你快醒醒。”张莲玉也在边上试着喊了两声,但是他们的的话好像暮云诗听不见一样。
    张地主敲敲自己的烟袋,转头问暮青云:“好了,人已经晕过去了,对了,你刚刚给我们喝的是不是解药,可不要到时候,都跟她一样倒了。”
    暮洪哲点点头,很是自信的回答:“当然了,我给他的那碗水是我重新倒的水,这壶里面可是我放了解药的,所以你们吃了也不会有问题。”
    “好啊,你这个小贱蹄子成天跟我作对,这下看我怎么收拾她。”赵翠花撸起袖子,一副要将暮云诗撕了的模样。
    暮云诗依旧是趴着不动,要上前的赵翠花被当地主挡住:“你个婆娘,别忘了今天是想做什么事情,到时候坏了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们现在可住在我家,吃着我家的东西呢,最好给我消停点”
    “对啊,娘现在不是收拾她的,时候先把她卖了,到时候二弟家的钱不就是我们的吗?”暮青云你很是讨厌自己娘总是那么眼皮子短。
    张莲玉巴不得赶紧收拾了他们自己也能得点好处,毕竟婆婆可是许诺过自己到时候分一点的,自己那个男人成天不着家,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钱就是拿回来了,也给婆婆。
    也就是现在住在自己家,但早晚是要搬出去的,到时候还不知道这老婆子因为自家老爹的事情怎么收拾自己呢。
    自己是一点也捞不着,那个男人也真是没用,到现在还考不来一个秀才,一家人一年也就是那么点粮食,不够吃喝。
    赵翠花现在是寄人篱下,倒也不敢说什么得到儿子的阻拦,有了台阶下,这才愤愤的坐下:“那你赶紧去叫人,免得到时候这小贱蹄子醒了不好搞。”
    “好好,你们看住她。”暮青云说着就要走出门,而这时他突然感觉头晕目眩,猛的一头就栽倒了在地上。
    其余的三人正要起身查看,这不想一起身就都呼啦倒了一片,秦氏直接趴在了桌上。
    暮云诗这时缓缓起身,拨弄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头发,看着被摔了一地的碗筷。
    因为赵翠花太胖了,倒下去的时候把桌子给撞翻了,秦氏也摔下去了,所以这个碗筷全部都给摔了,桌上的剩下饭菜也全都倒在了地上。
    暮云诗刚站起身,就听门边一个女声啊的一声。
    “啊!你对爷爷奶奶和我爹他们做了什么?”
    来人正是暮蓝,随后她身后走跑过来的暮光之也是惊呼出声。
    “你究竟对他们都做了什么?”一脸的惊恐,看着暮云诗。
    看着两人,暮云诗丝毫不慌缓慢的踱步:“这就要看他们对我做什么,这怎么说呢,叫咎由自取。”
    暮蓝站在原地颤抖:“你胡说,奶奶,他们好心请你吃饭,你居然将他们都杀了。”
    “对对杀人了,快报官,快报官。”暮光之赶紧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杀人啦,清河村的暮云诗杀人啦。”
    这两个村本来就离得很近,这一跑一喊的隔着老远的河就能听到。
    清河村里很多人都被惊动了,就叫村长都放下了手中的竹篓跑了出来,一把拉住惊慌失措的暮光之:“你在大喊大叫些什么?莫要胡言乱语。”
    暮光之以前一直在外婆家,跟姐姐一起这一次回来才知道已经被赶出了村,一看到村长就哭的稀里哗啦:“村长,真的杀人了,暮云诗把张地主家,还有奶奶,叔叔,爹娘还有四婶都杀了。”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和姐姐还在。”
    “你说什么?”村长这下也给吓住了,这可是一个大事,若是出了人命,不得了了。
    风风火火的一群人就往张地主家老宅跑,而这边的暮成泽也听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抹布就准备往外面跑。
    而听到消息以后,陈明珍就已经往这边跑,看着他出来却拉住他:“暮老头,你在家看着两个病人,等等我去看看什么情况。那么多人都过去了,你就别过去掺和了,免得家里有人过来,谁知道那些人按的什么心。”
    得到消息,在房间里面玩耍的小虎出来,一脸坚定的道:“姐姐不会杀人的。”
    之前暮云诗友留几个人在院子里面照顾家人的,因为那边事情比较忙,所以这一次出去了几天。
    一回来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上前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暮成泽正慌,赶紧开口道:“你们回来真是太好了,赶紧过去看看,云诗那边好像出事了。”
    一想到自己的孙女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杀人呢?他心气上八下的。
    主要是现在的孙女儿确实有些强硬,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越是这样越是着急。
    原本还是想要去看,但是想着自己儿子还没有醒来,于是催促着家里佣人去看:“你快去看看,别让他们伤了云诗。”
    此时那几个人早就已经风风火火的跟着跑出去了,听着后面他的嘱咐,一边跑一边对暮成泽挥手示意。
    躺在里面的帝爵冥自然也听到了,他挑了挑眉:“这小女人,闹得好像有点大了。”
    原本想起身的,但是他想起暮云诗走的时候交代过,他那淡定从容的模样,于是又继续靠在墙上,但是手中的书也看不进去了。
    那一群佣人走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小姐被一群人围在那里,用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挤到暮云诗的身边:“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沐诗语看着他着急的模样,突然心里暖暖的,就算有血缘的人不关心,但是他还有一群关心自己的人,周围的人,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担忧。
    但这一刻,她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不管如何,她都是自己人,无论怎么样,都一定要护得身边的他们周全。
    能在危难的时候站在你身边的,才是真正的亲人。
    “我没事,别担心。”
    村长上前看着她这么淡定,伸手指着地上的这躺的四仰八叉昏过去的人问:“云诗丫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他们都晕倒了?”
    暮蓝抢先开口道:“是暮云诗,奶奶好心请她来吃饭,没想到他却下毒把他们都毒晕了。”
    听她的话,暮云诗勾起唇角:“不知道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暮蓝一愣,很是愤恨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看她一脸讽刺,暮光之怒火中烧,指着她骂道:“你居然敢说奶奶请你吃饭是不安好心,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将要对护着自己去对骂的佣人拉在身后,拍了拍他们肩膀,这才转头幽幽道:“哎呦,看来你的理解能力也不错嘛。”
    村长怒斥一声:“我现在没有问你们俩不要打断我的问话,你们俩姐弟如果觉得自己能处理,那你们俩来,我带着村民都回去。”
    暮蓝赶紧道歉:“对不起,村长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你继续。”
    村长的脸色才好看点,转头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给我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他们不是到我们家去闹腾了吗?于是,到后面我买了大包小包东西,估计村里面人都知道了,我卖了一颗灵芝,赚了钱。”
    村长点点头,虽然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是看看这么多的村民,于是他开口继续问:“没错,这件事情我们是都知道的,可与这有什么关系吗?”
    “嗯,没有多久,四婶就跑过来笑颜如花的告诉我,奶奶说要给我赔礼,叫我晚上来家里吃饭。”
    “本来我是不愿意的,毕竟刚刚闹了那么一出,家里还有两个病人需要照顾,我也抽不开身。”
    “但是爷爷说长辈怎么也要尊敬的,绝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人,我这不就将家里的病人放在一边,跑过来赴宴,但是我却不清楚为什么他们都不吃。”
    “那后来呢?”村长见她慢悠悠,继续问。
    “后来大伯去倒了一碗水,给了我一碗,又给爷爷奶奶大伯母都倒了一碗,喝了以后大家才开始吃饭。”
    “但是吃着吃着我就晕过去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倒在这里了,你们没来的时候,奶奶嘴里嘟嘟囔囔的,这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在肉里面下了药,准备将我卖出去。”
    村长一听那还得了:“什么,他们居然在饭里面下药?”
    “没错,奶奶说要将我卖给隔壁村的李二狗,也就是那个赶车的瘸子,还说这样的话,我卖灵芝的钱就是他们的了。”
    当然他们昏过去了,不可能说这些话,这只是沐诗语在昏迷的时候听他们说的,本来也就是提前假装晕倒,想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边上村民一听,立刻开始议论纷纷:“哎呦,这老宅还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对呀,这嫁人我听过啦,聘礼我也听过,但我们村可从来没听过卖人的。”
    “可不是嘛,这卖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孙女。”
    “哎,谁说不是呢,你看他儿子躺在那里,还生死不知就惦记着他儿子的救命钱。”
    “这样的父母还真是狠心的紧呐。”
    “也是当初像那样赶她出门,一年四季总是占他们家好处,害得一家人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
    “如今有钱了,哪还会顾及那家人的死活呀。”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暮光之大吼:“胡说这个贱人,他胡说,我爹娘和奶奶才不会这样。”
    暮蓝也赶紧回神可怜兮兮道:“是啊,你也是最爱面子的人了,他们是不会这样子的,大家一定要查清楚,可不要光听她一个人的话,冤枉了我爹娘和爷爷奶奶。”
    “冤不冤枉,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也没有必要这哭哭啼啼的,明明受害者是我,你反倒哭起来了,整得我好像欺负了你一样。”
    暮云诗说完话,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硬是看得沐蓝没法回话,所以她只能低头在那里抽抽噎噎的。
    张家村长现在脸上都是怒容,这村里面要是出了卖人的事情,那他以后出去在这。别的村长面前还抬得起头来,本来自己这个村的条件还算好,大家不会饿肚子。
    出去,走到哪里都是比较有面子的,人家都会夸自己管理的好。
    可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那以后谁还敢嫁到这边来?谁不怕被下药啊,人家还以为是自己村里面的风气呢。
    再加上现在清水村混得不错,有几个村庄都跟着混了,他还不想得罪暮云诗。
    也想给自己村里面的人谋点出路,之前是赵地主,这边不让他们过去,地主有些财力,也就忍下来了。
    但是这件事情不一样,张村长道:“云诗丫头,这件事确实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需要对质一下,但是你放心,只要是你受了委屈,我肯定给你主持公道。”
    暮云诗感激的点点头,有点为难的道:“嗯,这样也行,但是想要事情真相大白恐怕并没那么容易,一他们醒来肯定是不会承认的,那时候张村长你也做不了什么呀。”
    “这……”张村长也是为难起来了,因为谁家都会买一些药,这吃下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若是过去,到时还没等查出来,估计都已经醒了。
    到时候岂不是也无从查证?正当他为难的时候,暮云诗开口道:“我有一个计策,不知道张村长能不能带着大家配合一下?”
    她的话让原本还在讨论纷纷的村民也突然间都闭了嘴,眼睛看着暮云诗,等待她的下文。
    暮云诗却也不着急说,反而看了看那两姐妹:“村长爷爷,这我说是没问题,只是怕这两人在整理,到时候破坏了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我才不会,我就要听听你要用什么样的计策陷害我爷爷他们。”暮蓝现在心里慌得紧,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跟爹他们脱不了关系。
    暮光之也不是啊,自然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离开,不然到时候连提醒的机会都没有:“我不走,你想要把我们只走,到时候对奶奶下手,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双手一摊,暮云诗转头看向张村长和村长爷爷为难的道:“村长爷爷这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只要他们在我们什么技能都使不了,到时候我保证这一定会真相大白。”
    “只是如果他们在我实行不了,那这件事情就只能是我直闷亏了。这若是传出去对这要娶媳妇的人伤害有多大我就不说了。”
    “主要到时候人家也不敢把女儿嫁过来呀,不然随便下要就卖了,谁知道是不是都会跟爷爷奶奶学呢?”
    一句话戳中了张村长的内心,家里有儿有女的村民也不干了,这可不是自己看戏了,关乎自己儿女的婚事呢。
    “村长,就听暮家家丫头的,这件事可不能出现第二次。”
    而暮云诗的佣人也是个机灵的,她开口道:“村长爷爷,你若是不能给我家小姐做主,我到时候就去报官,我要将他们抓起来。不然什么时候把我们家害死了怎么办?”
    一听要报官,那这件事到时候就遮不住了,岂不是瞒不住?
    村长当然是向着暮云诗的果断的点头:“反正这老宅的都已经赶出清河村了,报关对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张村长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给这丫头讨回公道了,而且看着她的神情,很是自信,所以他手一挥:“来几个人把这两丫头关到后面去,不要让她们两吵到这边。”
    张村长都发话了,村民几个人摁着挣扎。哭喊不停的两姐妹就带走了,很快声音就听不到了声音。
    这时暮云诗对着张村长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村长就开始去安排了,没多久等到暮青云醒来的时候,看着暮云诗还在那里躺着。
    而岳父岳母,以及家人他们都躺在地上,揉揉发痛的额角,上去摇晃赵翠花:“娘!娘醒醒。”
    很快几个人都被他咬醒了,大家醒来的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捂着自己的头,觉得头都快炸开了。
    身上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住,只能勉强支撑着站在那里。
    赵翠花迷茫的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这满地的菜渣子,她问到:“儿啊!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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