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花几人在外面哭的热闹的时候,突然间来了一行人。
暮云诗望出去,见着骑着马的谢家勇,嘴唇勾起笑意走出去:“好久不见,看来最近日子过得不错,红光满面的。”
“我怎么在你这丫头嘴里面听出了讽刺的意味?我哪又得罪你了?”谢家勇很是无奈的,一边下马一边说着。
暮云诗耸了耸肩膀,指了指在那边酷的赵翠花:“那你瞅瞅,你看看你管下的下面都是什么人了,成天欺负我这善良的小丫头。”
“话说你真的不收拾一下吗?这个可是对我下毒要把我卖了的人,唉,好歹你我相识一场,确定不给我主持一下公道?”
赵翠花一行人现在都吓傻了,完全没有想到,暮云诗竟然这么大的能耐和大官儿如此说话。
脚一软扑通跪在地下,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连暮成泽等人都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谢家勇很是无奈的眨了一下眼睛,回头看向暮云诗:“有事情派人知会一声就好了,我虽然管着这边,我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听不到。”
话虽这样说,不过他却对着后面一招手,声音立刻变得肃然起来。
“男人将这等刁民拿下,派人去查清,在回去之前本官必须看到结果!”
张捕快快速的上前点头:“大人请放心,属下一定将事办好!”
说完一挥手:“将这些人带走,我要让他扰了暮小姐家的氛围。”
赵翠花哭着喊着:“大人冤枉啊,我们再也不敢闹事了,我们这就离开,我们只是来讨一口吃的,真的没有想要做什么。”
“求大人开恩啊!”
只可惜她的声音越来月远,谢家用也完全没有理会。
除了哀嚎的赵翠花,其余的人都是一脸惊恐,话都不敢说,生怕多说一句会受到重罚。
又害怕在这里多喊一句,吵得莫名时头疼,到时再多加上几句,他们就更加没有生路了。
谢家勇看着被拉走的人,转头笑着看向暮云诗:“这样做你可还满意?现在能进去说话了吗?”
“谢大人这说的哪里话,来者是客,尤其像你这样的贵宾,赶紧你面前刚刚一着急倒是忘了这个茬了。”话是这样说,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
搞得谢家勇也只能无奈摇头,进去后和那些相亲打了一下招呼,便和暮云诗到了书房。
“你这丫头的院子可比我那边舒服多了,看得我好生羡慕,看你这忙完了就在家里面过悠哉的日子,哪像我整天忙都忙不完。”
暮云诗挑眉笑了笑倒是没有说话,给他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才问道:“说吧,你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好不容易清静一下,你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还能是什么事儿,皇上那边来了密函,说要来微服私访,所以我来问问你的事儿,之前你不是去解决这件事情吗?解决的如何了?”谢家用喝了一杯茶,便认真地说了起来。
暮云诗笑了笑,她早已经猜到了齐皇不会就这么离开,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过来。
很无奈的道:“事情是解决了,不过惹上了一个更大的麻烦,那就是背齐皇盯上了。”
这话让喝茶的,谢家勇差点一口喷了出来:“所以我没有猜错,他就是冲着你来的?”
暮云诗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怪我喽?”
“那你倒是说说皇上盯上了你什么,你要不要离开或者换个地方也行?到时我替你作掩护。”谢家勇语气十分认真,还带着一点着急。
暮云诗摇摇头:“算了,他来吧,只要他事情处理的比较妥当,和他多说说话也没啥。”
这话谢家勇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皇上还要达到你满意的程度,才能跟你聊天?”
“不然呢,他达不到我干嘛要跟他玩?”
谢家勇:“……”他感觉自己今天过来受到了打击。
为什么非要挑这个时候的?咋就不看看黄道吉日呢?
这就是一个妖孽,如何搞定齐皇的?虽然皇上在奏折上处理,没有什么错处,但是他一直在宫里面不愿意出来。
对于外面的事情想要瞒着他,真的太容易了,可现在竟然因为暮云诗去了一趟京城,把它给弄出来了。
谢家勇士怎么都想不通,看着暮云诗栩就认真的问道。
“你能不能说说原因?你什么都不说,搞得我很慌啊。”
暮云诗撇了撇嘴道:“齐皇最在意谁?”
拿着茶杯的谢家勇想也没想回答道:“若说一直在意的话,应该就是失踪的荣妃,据说容妃当初还生下一个女儿,只是这些年来齐皇派出来的人都没有找到过。”
“这个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说着说着他眼睛猛然瞪大,盯着暮云诗看了许久。
“你……你和荣妃有关系?”
“我去寺庙里面查过了,确实跟我有关系,不过现在的荣妃究竟在哪里我还不知道,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追杀的人早已经将她毁尸灭迹。”
谢家勇现在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来形容自己了的感受了,很想说脏话怎么办?
过了良久才将一切消化了,眼神怪怪的盯着暮云诗:“所以你这个民间的公主,是直接告诉了皇上你的身份?他就相信了?”
按理说这种事情可能性不大呀,不管怎样也应该核查一下的。
齐皇真的容易相信别人的一举一动吗?如果真是那样,当初也不可能得到皇位。
暮云诗对他翻了个大白眼:“我有爹,谢谢。”
言外之意我已经有爹了,所以不需要什么齐皇做我爹,语气里面也是满满的不在乎。
这让谢家勇都快抑郁了:“我说丫头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回到京城,你所做的努力可以缩减很多?”
主要是,谢家勇觉得要是暮云诗真是公主,能够得到齐皇的喜爱,加上这丫头一身的本事,绝对能让齐国再上一个档次,百姓的好生活指日可待。
暮云诗没反驳,只是淡淡的道:“一切随缘比较好,毕竟有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若是齐皇真是一个明君,我帮他一把也无妨。”
“可若是对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我也想要的就不一样了,毕竟黎民百姓那么多,我们要做的真的很难,能够有结晶,我自然是愿意走的。”
“虽然叫一下爹,其实多叫几声也对我没啥损失,用几声叫唤换来百姓的安康,我觉得倒也无所谓。”
“所以这一次齐皇过来,你也不必担忧,只需要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至于他要问题,你便如实回答。”
“不过你可不要说我是你的旧名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对,你就只是说我帮助你了,并且只是看到那些百姓可怜这么做。”
“至于其他的,他能查到查查不到也无所谓,不过对于帝爵冥的存在不能说。”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拒绝名字出现,不管齐皇是好是坏,能不能释怀都是一回事,如今他又身负重伤,还有追杀的人,还暂时不清楚是齐国的还是南国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非轻重我能分得清,既然这样你已经做好准备,我也就放心了。”
“今日你这边也忙活,我就不在这耽误你了,衙门那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暮云诗站起来相送:“嗯,你回去忙吧,对了,那老头的人最好不要让他们出来,这种人出来也是祸害别人,到时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你看着处理,总之别让他出来逍遥法外就行,那条小命嘛还是留着。”
这话说完,谢家勇都笑了:“我说你这丫头说是说让我看着处理,实则早就已经让他们一辈子都出不了牢狱,这是要让牢底坐穿的节奏,明明已经安排好了,还非给我台阶下,你这倒是圆滑的很。”
暮云诗摸了摸鼻子也笑了:“这不是要好话说在前头吗,我总不能抢了你的活是不是?我后面的也只是建议而已你公正的很,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做事就行。”
听着他的恭维谢家勇无奈的摇头,最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院子里面的人,一边吃饭一边议论着老宅的事情,个个看着暮云诗的眼神都带着青钦佩。
这时金阳先父子也过来了,看到暮云诗便笑开了。
“姑娘原来你也在啊,我们这几天一直忙着送货运货的事情,倒是没过来看你。”
“金当家的说啥呢,来者是客,赶紧坐下吃饭吧,正好这么多人热闹。”
他们父子二人倒也没有客气,坐下和那些百姓有说有笑的聊起来。
毕竟这段时间他们早已经混熟了,每天带着百姓抓海货,就连现在的悬崖,都已经被这一群人凿了一个下去的楼梯,不用每天攀绳子。
这楼梯的边缘还弄了桩子,拿着绳子,不过由于比较陡峭,所以每天都会有两个人负责,在上面拉着那些上来的人,避免他们会突然间摔下去。
这样的安全措施,也是之前暮云诗临走之前交代好的。
毕竟现在要人有人,要力气都有力气,想要弄一些这样的道也不难。
本来还想着出船,但是这边的船只全部都要由造船司来做的。
就算是谢家用,也没有这样的本事,直接让造船司过来,不过已经写了奏折,一切按程序在走。
当然这造船司是朝廷的,也不可能让他们白白的干,所以到时候打仗会有三成归朝廷所有。
至于航海以及各项技术就由他们来提供,这也是暮云是写好给谢家勇的。
所有人吃饱喝好逐渐的散去了金阳先父子才来到了书房和暮云诗谈事情。
谈事情的时候,暮云诗还让张恒的人都跟着,也方便他们多学一些。
尤其是这两人会的比较多,也见过世面,在做生意上,绝对会是一把好手。
就这样所有的事情开始紧锣密鼓,因为暮云诗还要亲自照顾帝爵冥,也就没有再去参与那些事情。
直到一个月后,在暮云诗的调养下,帝爵冥和暮高轩的伤势逐渐的好转。
毕竟在他们受伤期间,暮云师给的灵泉水足够充足,再加上药效的配合,两人的伤势好转的非常快。
一般来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这两人的伤好的太快了些。
帝爵冥每天都知道暮云诗给他喝的是什么,只不过从来没有开口问过。
两人也没有再提起前尘往事,但是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见着他们恢复的差不多,暮云是也应该出门干正事儿了。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一出门,就看到了一辆朴素的马车朝着她家而来。
不明时看着坐在马车外面赶车的人挑了挑眉,没多说啥,反而是站在门口等待着。
马车停下来以后,太监总管带着暮云诗笑了笑,便掀开了车帘。
“老爷已经到了。”
车联里面走出来的正是齐皇,看着暮云是他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笑容,摸着胡子。
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开口问道:“小丫头,看你这段日子过得不错,红光满面的。”
暮云诗笑了笑道:“不比你老人家舟车劳顿也要跑那么远,辛苦自然是少不了的,有不辛苦的你又不呆着,这可怪不得我。”
“嘿,你这丫头也太没良心了点,这么久也不给我写个信,我亲自跑过来看你,你还嫌弃上了?”齐皇故意瞪着眼睛,像生气似的。
暮云诗面对着老小孩,已经没办法了,冥冥是个皇上,一点威严都没有,在他面前非要跟孩子似的。
只得服软:“是试试,您辛苦了,赶紧进来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齐皇这才笑开了走进去,在院子里面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觉得挺独特的。
暮云诗在厨房里面做事情,还要不时听他外面问话,还得回答。
“是啊,确实是我设计的,你要喜欢我也给你一张图纸,你回去造一个就成。”
“好啊,你丫头说好了可不准反悔,到时候你这里种的那绿油油三片叶子一样的,到时候给我几株啊。”
“这东西我没见过,觉得怪稀奇的,能让你将它种在院子里,绝不是一般的东西,你不需要跟我介绍一下吗?”
暮云诗一边切着肉,一边道:“你说的那些绿油油的,那是草莓,到时候种得好还会结果子能通通的可好吃了,你要喜欢就移植几株去呗。”
“红彤彤的果子,这东西竟然是接果子的果子,不应该接在树上吗?”齐皇就像是一个吃下温的孩子,饶有兴致的询问着。
暮云诗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两人一直说话,搞得暮成泽的人都没有办法询问对方的身份。
出来倒茶水的时候倒和齐皇聊了起来,两人就像普通人聊天似的。
见着对方如此好说话,暮成泽就像是找到了闸口,一般这样暮云是小时候,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而齐皇也是一直认真的听,不时还加入讨论,两人就这样聊两盏茶都喝完了,还不见停歇。
暮云诗让人端出菜来的时候不禁扶额:“行了,小时候的事情就别说了,你们不是舟车劳顿吗?赶紧坐下吃饭。”
两个老人这才停下来,转身上了餐桌,也没给别人插嘴的机会继续聊天。
就连坐在一旁的暮高轩,虽然头有些疼,不时也会跟他们一起说。
齐皇看着他们两人的目光,其实带着一些羡慕他也好想见证暮云诗的成长。
尤其是听着暮云诗受的那些罪做的那些事情,是更加的心疼,眼神中都带着一些愧疚。
可是看着暮云诗和家人相处的那么愉快住的地方现在也那么好,虽然算不上豪华,但是这样确实是最舒服的。
所有人都自觉地没有提起帝爵冥,等到吃完饭,齐皇到处乱转,所有人也都去忙活事情了,暮云诗还在准备下一次吃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帝爵冥的房间。
原本是问了一下阿勇,想要看看女儿的闺房的,却不想一推开里面坐着一名男子。
这男子一看气度不凡,可最让齐皇无语的是,他怎么出现在女儿的闺房当中?
两人对视的时候,你接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
帝爵冥淡淡一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今日来的贵客吧?腿脚不便,今日没有出去迎接,倒是让您看笑话了。”
站在门口的齐皇问道:“你是?”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文俊哲,是云诗的夫君。”
这一想齐皇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还一直想着将暮云诗骗回去后,给她找个好的驸马。
结果这丫头已经嫁人了,他这颗心都快碎了。
看这帝爵冥来回转了两圈,看着他的腿,问道:“你这腿怎么回事?”
“意外伤着了,现在还走得不是很利索,所以只能坐在椅子上,可能还需要养一段时间才能正常行走。”
这话让齐皇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真害怕暮云诗会找个残疾。
随后他开始上下打量着帝爵冥,询问起他的身世来。
从头到尾帝爵冥都只是淡然的回答着,倒也没有什么差错,也听不出什么不对。
可是其黄总觉得帝爵冥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虽然不够热情,但也看得出对方的性子就是这样。
可未来的身份是一个猎户的儿子,现在猎户的儿子都如此出色了吗?
这长相自然是配得上自家女儿,就是不知这学问如何。
不会这猎户的儿子没有读过书吧?可听谈吐间又不像。
“冒昧问一下,小伙子,你可念过书?”
“当初身体不好,在家倒是学了不少,勉强算得上认识字。”帝爵冥话是这样说,脸上却半点不自信都没有。
齐皇眼角抽了抽,这人的表情告诉他的完全不一样啊。
这时,暮云诗端着帝爵冥的饭菜走了进来:“想来你也饿了吧,先吃一些。”
转头看向齐皇:“这是我夫君,名叫文俊哲,想必你们刚刚聊天已经认识了吧?”
齐皇伸手拉着暮云诗出了门,张了张嘴,斟酌了一下才道。
“不是我要管哈,只是我觉得你这丫头的本事可以找个更好的,为何要嫁给猎户的儿子?”
“他长得好看。”暮云诗似笑非笑的会。
一句话,差点把齐皇气嗝屁:“你这丫头找相公怎么只能找好看的呢?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不然找个啥样的,我也只是一个农家女,嫁给猎户有什么不对?毕竟这家人都讲究门当户对,我觉得我跟他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再说了,好看真的能当饭吃,看着他的脸就能多吃几碗饭,不是更有劲干活吗?”
齐皇伸手摸了摸暮云诗的额头:“你这丫头也没发烧啊,咋净说胡话呢?”
“行啦,我知道你担忧的是啥,但是我相公绝对是唯一能够配得上我的人,不论身份如何,但是他的长相身材以及人品以及对我好,这就够了。”
“你既然是来这儿玩的,就别管那么多了,总不能我已经澄清了,你还有给我霸道的拆除吧?难道你这次过来是为了棒打鸳鸯的?”
齐皇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哪里是来棒打鸳鸯的,只是带着一些疑惑害怕她以后过得不幸福。
现在看来倒也是自己多虑了,想想这家里面的人对暮云诗都还挺好的,应该不可能允许一个对她不好的人存在。
想着也就释怀了,继续在村里面晃荡,毕竟这里是暮云诗长大的地方,能够听到关于她许多的事。
而且齐皇更加享受这种纸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存在,虽然这些人依旧带着客气,那也没有,他坐在龙位上那么孤独。
所有人看起来都是恭敬一重,可是背地里面心思各异,也就只有和这些人在一起才能感受生活中最平凡的快乐。
他们虽然没什么钱,住的地方也不好,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那样的纯粹。
也难怪这丫头为了他们能去闯皇宫,在这样的笑容下,好像他这些年苦累也不觉得啥了。
好像在努力一点给百姓好的生活也会跟他们一样开心也想要守护这些快乐。
那些纯真的笑容,孩子天真的话语,大人们憨厚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当初的他们没有接触的,原来这就是民间,这就是百姓。
他们过着最苦的生活,却拥有着一颗向阳的心。
他们不贪心,只需要吃饱穿暖就能笑得开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笑得真诚,很热闹。
不像那冰冷的皇宫,或许这就是地位的差距带来不同的忧郁感,但同时也带走了那些最真诚的情感。
直到一个人走回来的齐皇,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看着远方渐渐落下的夕阳,还有那被染红的半边天。
他看着这宁静而美好的一切,觉得要是能一直生活在这里就好了。
只可惜身上还有担子,他能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这时暮云诗走出来,看着他微笑者看美景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边上。
“在这里一天时间,看来你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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