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知的悲伤

第二十一章 夜谈

    
    常睿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学吗?,因为上小学时,我不爱说话,他们觉得我是一个异类,男同学就一起捉弄我,欺负我。别人都是爸爸妈妈来开家长会,而我是奶奶来开家长会,他们就说我是没妈的孩子,后来连女孩子也加入了,对我冷嘲热讽。后来有次他们嘲笑我,我动手打了他们,他们就一起打我。”
    常睿接着说:“这件事被老师知道了,老师叫了所有家长来,他们一致说只是在和我开玩笑,老师也说我性格孤僻,可能心里有问题,叫我奶奶带我去看心理医生,那个时候我觉得原来人心可以这样,施暴者可以推脱责任给受害者,老师可以把责任推给家人说是你没管教好孩子,后来我转学到贺游思的学校,经过这件事我更不愿开口说话,空闲的时间我就去学散打,免得像原来一样被人任意欺负,因为我在他们眼中是个怪人,没有人来搭理我,只有他每天在我耳边说话,后来的事贺游思都跟你说了吧。让我对人心有改变是他的那一把伞,以前当着全班人的面骂过他,他却能不计前嫌在我困难的时候伸出手帮我,后来他的乐观开朗影响着我。“
    常睿喝了口酒了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看见贺游思就像看见了自己,我有时在想如果小时候没有经历那些事,我会不会和他一样的模样。他的眼睛里有光芒,那光芒象征着希望,让人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我见过光芒熄灭的时候。那次开家长会,全班都有家长来开会,除了贺游思,当时他环顾全班只有他一人没有家长来,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眼神黯淡,眼中的光芒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哀伤。后来。“
    常睿还没说完,贺游思插嘴说:”后来,他再也没叫过奶奶来给他开家长会。”
    常睿看着侧躺看着自己的贺游思说:”你怎么醒了,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多少?“
    贺游思说:”你太吵了,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转学之前的事奶奶早都跟我说过了,家长会的事,我知道是你故意不让奶奶给你开家长会。“
    常睿说:”你知道这些,怎么从没跟我提过。“
    贺游思闭着眼睛说:”有些事装作不知道,对所有人都好。“
    常睿对李玦说:”他只是表面开心,大大咧咧,内心是很阴白事理的。“常睿说话时,贺游思坐起来用手轻轻摸着地着常睿的头。
    常睿说:”他对于你可能只是一个朋友,可他对我来说,他不只是朋友,他更是我的亲人。只不过是差了一层血缘关系。”
    贺游思坐起来摸着常睿的头说:“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常睿说:“初三时我奶奶去世了,我觉得再也没有人会管我在乎我了,我坚信这个想法,之后我喝酒抽烟逃课,老师说了几次见没有效果就不管了,我和同学打架,一对四,我打完毫发无伤,之后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那时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只要他也离我远远的,我就做到了做到没人管我了,虽然当时我对他冷暴力,语言攻击,讽刺他虚情假意,每次都很生气,但是下一次他知道自己会被我气还是会主动和我说话。有次我喝多了,我和他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他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所有人都离你远远的,你高兴了吧。’我说:‘高兴,只要你再滚得远远的,我会更高兴的。’他吼道:’你变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希望奶奶能在管你吗。我告诉你奶奶已经去世了,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他当时把我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也说出了残酷的现实。”
    常睿说:“当时我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墙上,我掐住他脖子说:’我奶奶没有死,是不是。‘他说:’死了。‘我听到我不想听到的答案,我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他的脸立马就显出了了五指印。我说:’我奶奶没死对吗?‘他挨了一个耳光,他死死地盯住我的眼睛说:‘死了。’我又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我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奶奶没有死对吗?’他冷冷的说:‘我说没死就不死对吗?好,奶奶没有死,你让奶奶出来啊。’我说:‘我做的太过分了,奶奶就会出来管我的。’他嘲讽的说:‘对,你还没做的太过分,你只差杀人进监狱了,奶奶看见你这么欺负我,她会不管吗?你让她出来啊。你能不能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当时想,奶奶把他当成亲孙子一样疼爱,我打了他,为什么奶奶还不出现?我放开了他,自己靠着墙哭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奶奶死了,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了,没有人在陪我了。”他就像这样轻轻的摸着我的头说:“我答应奶奶会代替她会陪着你的。‘后来我问他:’打他的那个我是什么样子的?‘他说:’很恐怖,在现实中从来没见过是那个模样的人,双眼通红,眼神里满是凶狠,戾气,掐着脖子的手力气很大,感觉只要再用力一点,就不能呼吸了。‘我说:’我都那么可怕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实话。‘他说:’奶奶拜托我好好看着你,不让你变坏。”
    贺游思摸着他的头说:”本来就是的,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
    常睿说:“乐乐,我做你哥哥好不好?”
    贺游思打了常睿后脑勺,说:“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不行,你要是我哥,不是你打死我,就是我气死你。”
    贺游思抓着常睿的头发,说:“你今天话太多了,我要睡觉了,你别说了行不行。”
    常睿说:“我不说了,你先把手撒开,撒开我就走了。”
    第三天,老师带着他们爬山了,爬到了山顶。
    夏月看见李玦和贺游思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说:“你们两个怎么感觉没精打采的,你们两个还是还是在一间房的,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啊。”
    贺游思说:“你怎么什么事都要问,知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夏月说:“就算好奇害死猫,我也要做那只死的阴阴白白的猫,你就说说你们昨天干什么了嘛。”
    贺游思说:“昨天他带来了几瓶啤酒,我们一起喝了,今天起来有点头痛,都怪常睿。”
    夏月看着常睿又看了贺游思说:“同时喝酒,怎么差别这么大。”
    常睿说:“怪我,阴阴是你酒量不好,喝了一瓶啤的就不行了,一杯倒。”
    下山时,贺游思觉得头还是痛,还有点晕,迷迷糊糊的。他走路靠的是感觉,一步跨一个台阶或者一步跨两个台阶,有时脚滑了,旁边的常睿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常睿说:“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啊,就一瓶啤酒搞得好像你喝了假酒一样。”
    到了山脚下,接他们回去的汽车都已经在里等着了。乘车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是贺游思和李玦一起坐的,可以一起打游戏。
    贺游思上车后选了个位子坐下来,跟着坐在他旁边的是常睿。
    贺游思疑问的说:”你是不是坐错了,你不是和叶羽一起坐的嘛?“
    常睿说:”你们两个被投诉了说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太吵了。“
    贺游思说:”随便,反正现在我要睡觉了。“说完头靠着窗户睡觉了。
    贺游思睡着的时候头靠着窗户虽然隔着窗帘的,但是感觉窗户依然很烫,所以他把头偏向常睿那一侧。
    贺游思头靠着座椅,靠着靠着头就会向下滑,磕着常睿的肩膀,磕了几次,火气上来了,贺游思的手就一把抓住常睿的胳膊,头就往他肩膀上靠着。
    常睿觉得贺游思的手太热了,就把抓着他的胳膊的手给掰开了,但是肩膀没动,让他靠着睡觉。常睿觉得枕着贺游思头的肩膀好烫,他就把手放在贺游思的额头上,发现他额头好烫。
    贺游思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常睿在叫他,他懒得回答,可是一直在见自己没回答一直在那里叫。
    贺游思不耐烦地说:”听见了,别叫了,跟叫魂似的,我还没死呢。”
    常睿说:“你发烧了。”说完把手放在他额头上。
    贺游思说:“是你的手太凉了,我现在头晕,我只想睡觉,不过你手放在额头上挺舒服的,你的手在我头上再放一会儿。”常睿向叶羽要了片湿纸巾敷在贺游思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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