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周母住进了大儿子的二号楼,每天陪陪孙子孙女,草原上散散步,日子过得非常惬意。
当然,前提条件是不看到那丢人的擂主周凯的话。
看不下去的周父,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花椒树棍,只要侄子输一场,他就上擂台上揍一顿,
“你个蠢货,你赢一次就能赚二十块钱回来,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看你输了你堂姐多少钱了?”
“二爷!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来!”
“狗屁,这又不是我的擂台!我也不缺钱花,我闺女会给我零花钱,能养出你这种儿子的,那真是造了孽了。”
“你不就靠着闺女吗?没她,你同样是没出息的窝囊废。”
“那是!可谁叫我有福气呢!我有这么个闺女,我再窝囊都有人给我钱花,哪像你,能得快上天了,却连一个退伍兵都干不倒,白长这么大个儿。”
还别说,被他二爷一揍一激,下一场比拼,周凯还就险胜了,把他激动的在擂台赛连连翻滚,鬼喊鬼叫。
吕晶看向想姐,“能行吗?”
“能行!只要他二爷揍他,你就叫他赢。”
找出规律的周凯,天天盼着他二爷揍他,他二爷看出门道来,还不揍了呢!就现在擂台在冷呲,
“见过找揍的,没见过你这样找揍的,揍你太累,不揍了。”
“二爷,求求你,你就上来揍我吧。”
“不去。”
“来吧,赢了钱我分你一半。”
“当真?”
“当真。”
“容我想一想。”
晚上,周父特意去找小闺女询问,第二天,周父站到擂台外,“周凯,我答应你了,不过,咱们一次一分怎么样?”
“行!”
伯侄俩商量好,开始了一天的比擂,周父的想法是隔一两个人才上台揍,可周凯不干呀,叫他二爷一次不隔,在他休息时就上台揍。
一开始,一次休息都不落下,全部叫他二爷拿着花椒棍揍他,他真打赢十人。
第二天,就给他放了一天假,去养生园游玩了一天,想玩啥玩啥,不仅不要钱,还不用他排队。
第三天,他意气风发的上了擂台,竟然能打赢十五人,他决定把假期留着,冲着一千元目标而去。
后来,甚至还催他二爷揍人揍的快一些,他可以提前结束休息,再把与别人打斗时缩短时间,慢慢的,他能打赢二十人。
八百块了!周凯激动的不行,他挣四百块钱了呢!
终于有一天,在他终于打赢了25人时,激动的在擂台赛哭了起来,他挣够一千块钱了!
领了钱后,他打算离开时,被吕晶吕莹两大保镖拦住,打不过也逃不掉的周凯,气的大喊,“周想,你说话不算话。”
周想闪身到他面前,“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你说过,等我能在一天里挣够一千块钱,就当我自由,还准我带朋友来玩的,免费的。”
“是啊,我是这么应下的,你今天挣够一千块钱了?”
“挣够了!”
“掏出来看看。”
周凯掏出他刚领的500块钱,愣了愣,才吼道:“是二爷,二爷拿走了我500块钱。”
“与我何干?你作弊,我没说你吧?你只要把今天的一千块钱掏出来,我立刻放你自由!”
周凯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地,哼哧哼哧的老半天,才憋屈的喊了一句,“气死我了!”
第二天,周擂主消极怠工,从不休息,任谁上台他都举手投降认输,轮流上了一拨人后,就没人再去挑战了。
一连几天擂台上,都只剩下周凯一人,没人陪他玩了。
周凯像活死人一样每天吃喝睡,打不过也逃不掉。
只要他出了宿舍门,不往内门走,立刻就被来无影去无踪的吕晶吕莹给拎进内门丢弃在草原上。
转眼过去了两个月,天气变凉了,他依然这样过着,依然没有人搭理他。
所有人都开心的奔跑,开心的玩耍,骑马开车好不快活,只有他,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拎来拎去。
“我要抗议!”
发现没有人管他的身与心后,他弱弱的提出抗议。
“烂泥扶不上墙,你没有抗议权利。”周想懒懒的站在他身边,抬脚踢了踢他。
“是你跟二爷给我下套。”
“你打算走捷径的时候,就该知道捷径的最后不是出路,而是刀山火海或者万丈深渊,幸亏是在我这边,若是在外头,你敢这样作假,早就砍死你了,
你是出来混的,那赌场出老千的是什么下场,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世上,没有捷径可走!”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你不是想靠卖力气挣钱吗?我不是给你找一天既卖力气又有尊严的一条路吗?
你若不姓周,若不是我堂弟,我管你死活呢!我告诉你,你打算做烂泥还是做勇士,都与我无关,在你的三观没改正之前,你就别想有自由,反正不缺你三顿饭,就这么着吧!”
周凯一把抱住周想的小腿,“堂姐,不要,我不要过这种失去自由的日子。”
“哪儿失去自由了?这里总比监狱地方大吧?不用干活你都有饭吃,还有单间给你住,帝王级的享受。”
“心,我的心失去了自由。”
“你的心?你的心那么狭隘,见识那么浅薄,看到的只有发狠耍横,我这南园足够装得下它了。”
“你到底要怎样?”周凯哀嚎。
“你若愿意听我的安排,等我觉得你可以了,就放你自由,你想留下我都不留你,保证把你扔出去。”
“好!我听你的。”
时光荏苒。
27岁的周凯被吕晶给扔出了外大门,他爬起身拍了拍屁股,回头看了眼困了他五年的’监狱’,转身离开,终于自由了,他要去找老朋友显摆自己这五年挣的工钱,要去找老朋友花钱酒地的玩个通宵,他要请老朋友们吃吃喝喝。
结果,他的老朋友不是在监狱里待着,就是被人砍死砍残。
甚至还有一人带着父母一齐扑到他身上咬他掐他,责怪他,怪他带人入歧途,怪他带人入江湖,江湖是好混的吗?没有武力入江湖就是送死。
真怪他吗?
周凯得不到答案,见这人断了腿,挺可怜的,就掏出钱来打算赞助一些,谁知道却被那对父母都给抢了去,还说这点补偿太少,再拿十倍来,才原谅他。
他周凯稀罕原谅吗?
甩手去找老对头,老对头集齐了十大高手来对付他,结果被他三下五除二就给打倒在地。
老对头带着十大高手对着他扑通就跪下,求他收留他们做手下。
望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一群怂货,周凯心中升起的不是豪情万丈,而是嫌弃和无聊。
一句你们不配,甩手离开,把淮县从南逛到北,从北逛到南,日新月异的淮县,找不到江湖也找不到他的年少。
溜溜哒哒回家,家却没了,打听了很多人,才找到自家,可那窗明几净的高楼,也挡不住妈妈的殷勤,更挡不住要死不活的爷爷的鄙视。
鄙视他?凭什么鄙视他?他是坐过牢,可用比你抢劫后不敢花,又被人反抢回去强。
在家里无所事事了两天,只觉得处处是憋气是压抑。
一把推开妈妈端到面前的饭碗,“我不是婴儿!”
看着妈妈依然赔笑的脸,周凯一把掀翻了桌子,跑出了家。
不知不觉又跑到了养生园,掏出从父母那里要来的钱,买了张门票进去,望着绽放笑容的游客,热情服务的员工,周凯很迷茫,他们到底为什么欢喜?
“你怎么又回来了?”
吕晶出现在他面前。
“我是游客。”
“这里不欢迎你。”
“你们竟然还选择游客?”
“没错,忘记把你记入黑名单了,走,我带你退票去,这里不欢迎你!”
“有钱干嘛不赚?”
“就不乐意赚你的钱,这是想姐的自由。”
“为什么?不是说顾客是上帝吗?”
“那是打工者,想姐是老板,她说不接待的客人,就不接,有钱才有资格任性,而任性的资格还需要很多很多条件加在一起,你不会懂的,你一辈子都不会懂的。”
“你看不起我?”
“是啊!看不起你,五年了,你都没找到自己活着的目标,你还值得别人看得起你?”
“我不走!我要见堂姐。”
“五年前,想姐说过你不走也要撵你走。”
“我不走!我要跟着堂姐做事,堂姐把我改造坏了,她要赔我一辈子。”
“是吗?”周想出现在他身边,“我怎么把你改造坏了?”
“我找不到原本的自己了,我要跟在你身边一辈子。”
“不后悔?”
“不后悔。”
“好!吕晶以后他就是你徒弟了。”
“是!”
很多年以后,当周凯拿着鸡毛当令箭,高高俯视那些不知所谓的年轻人时,才明白堂姐的用心,他也庆幸自己又转回到了养生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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