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救护车后,黎麦已经看清楚季默驰的伤,心里难过得不行。
哪怕是季默驰当时穿着西装和衬衣,浓酸也烧到了他后背的皮肤。
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医生说了,是否留疤要取决于个人体质。
“罗老师,”黎麦看向院长助理,“行凶的人查清楚了吗?”
“哦,刚刚电话里说的就是这件事。”院长助理表情严肃,“真没想到,袭击你的居然也是榕大的学生。”
“是谁?”黎麦的大脑在快速搜索可疑人物。
她从没有主动招惹谁,如果硬说树敌的话,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也受到了惩罚,会是谁呢?
黎麦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终还是院长助理解开了她的疑惑。
“你同级有个叫陈钰瑶的同学,你有印象吗?”
黎麦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了人。
她点头,“记得。”
陈钰瑶当初偷她的毕业设计,她通过各种渠道找了回来,最后联系了安权,牵连出陈钰瑶勾结社会人士倒卖笑气的案子。
自那之后黎麦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她之前因为违法犯罪被学校开除了。这好像是刚刚刑满释放出来没多长时间吧,怎么就盯上你了呢?你们之前有什么仇怨?”院长助理问。
黎麦和陈钰瑶结仇时,季默驰不在国内,过了很久之后他回来,安权都忘了这茬儿,所以季默驰根本不知道。
他一声不响地听着黎麦和院长助理之间的聊天,眉心紧紧锁起。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没想到她会回来……”黎麦不想旧事重提,尤其当着季默驰的面。
院长助理叹了口气,“你是觉得过去了,但对方不这么认为。这次多亏了季总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知道她拿的是什么?浓硫酸啊,这是准备毁你的容……”
正说着,救护车驶进医院,终止了话题。
季默驰后背上了药,被送进单人病房,黎麦跟在护士身后。
急诊的小护士不停嘘寒问暖,白软的手指在季默驰裸着的后背上轻抚。
“先生,我给您换下药。”小护士殷勤地说。
黎麦第一个阻止,“不是刚上的药吗?怎么这就要换?”
小护士不高兴,回头瞪她一眼,“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无关人等请回避。”
“护士和医生一样吗?”黎麦不依不饶,“什么无关人等?我是病人的……朋友。”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小护士秀眉挑起,不耐烦地转身,掐腰看向黎麦。
院长助理这一路想明白一件事,他主动站出来打圆场,“护士小美女,医生刚刚给伤者处理好伤口,说过明天再换药的,可能到你这里没传达明白。”
护士一心扑在季默驰身上,转回身去,俯下身来关切地询问,“先生,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随时按铃叫我,今晚我值夜班。”
“谢谢。”季默驰好像没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反而还温和地对小护士道谢。
小护士笑靥如花地说“不客气”,然后昂头挺胸,骄傲地从黎麦身边走过。
黎麦有点不痛快,但没表现出来。
院长助理鬼精鬼精的,询问季默驰还有什么需要,在得到“没有”的回答后,留下一句“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就走了。
布置温馨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季默驰和黎麦,还有一屋子消毒水的味道。
季默驰动了动,像是要拿东西,但动作吃力,表情隐忍。
“要什么?我来。”黎麦看不下去,主动帮忙。
“口渴。”季默驰略显乖巧地回答。
黎麦拿起保温壶,很轻,判断里面没水了。
“你等等,我去倒水。”她说着就出了病房,其实也是怕和季默驰独处。
但不管怎么说,季默驰是为了她受伤的,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管不问。
晚宴肯定是泡汤了,黎麦去倒水的功夫,季默驰接到好几个慰问电话,最后一个是萧景廷的。
“你怎么也知道了?”季默驰深表怀疑。
“我什么不知道?整个榕城都在我眼皮子底下。”萧景廷得意洋洋,“你这,该不会也是苦肉计吧?”
“滚。”季默驰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黎麦正好开门进来,就听到季默驰气呼呼地这句“滚”。
她顿了顿,没吭声,也没问,倒了杯水凉着。
“你饿吗?要不要吃东西?”黎麦坐不下,确切地说是她没办法和季默驰独处一室。
“你想吃什么?”季默驰知道黎麦也没吃晚饭。
“我不饿。”黎麦脱口而出。
季默驰忽地轻笑,“你是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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