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律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众星拱月却对来献殷勤的女人们很冷淡。
“怎么算认真?”他反问。
男人想了想,“一对一。”
文律只是笑了笑,没作回答。
这表现挺容易让人以为他是玩玩而已,毕竟都不愿意正面回答。
文律心思重,在座的都是关系近的,这话题也就点到为止,没人再敢追着问。
“律兄,你现在要把市场拓展到内地,可别忘了带兄弟们一起致富啊,近几年内地发展迅猛,钱好赚得很。”有人岔开话题。
也有人发表不同见解:“内地钱多是真,可监管很严格,钱也没你想得那么好赚。去年一年,咱们身边胃口大的折进去的也有好几个。”
“说起来,文雅不也算一个么?”
“呵,律兄能和他们一样吗?”
“是是是,这句话算你说到点子上了。”
能和文律称兄道弟的人,至少身家、势力不俗,聊着聊着,就扯到了一些往事。
“你们还记得几年前有个叫CHI的小伙子,切了我们三条重要的交易线吗?”
“这特么当然忘不了。不过,他后来不是消失了么?据说是在南洋被就地正法了?”
“什么就地正法,是被三爷看中,做上门女婿了吧?”
“那都是传言,现在有可靠消息透露,他重出江湖了。”
“嗯?”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放消息的男人脸上,听他把细节一一详述。
“具体的线索不多,只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孩,动用了以前的关系,这才被关注到。”
“女孩?有意思。”男人们似乎都不太相信这个原因,觉得可笑。
在他们眼里,女人等同于物品,没必要为女人冒风险。
“那还等什么?顺藤摸瓜找到他,当年的仇,不能不报。”有人咬牙切齿。
“律兄,你意下如何?”人群里比较有威望的男人带头看向文律。
“是要给死去的兄弟们有个交代,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文律的视线盯着酒杯,口吻淡淡地说。
既然他表态,其他人就不会再有异议了。
当晚,他回到别墅,在书房里一页页翻看季默驰的资料。
经历都已经洗白,看不出任何不干净的影子,可但凡做过,必然会留下痕迹,只要肯花金钱和时间,就一定能找到想要的信息。
文律在一摞资料里,看到了文雅的名字,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很有趣。
而后,他想起皇家艺术展的拍卖会上,季默驰花高价和他抢黎麦的作品。
还有他那个不争气的异母弟弟凯文,前段时间被人教训打断了一条腿,至今都没找到幕后主使人。
文律的目光最后落在黎麦的照片上,脑子里没有再想其它的事,就只是看着那张清纯的笑脸,思绪放空。
他很久没遇到一个能让他安神静气的女人,清纯的才女或者美女他见得多了,可黎麦这种,他很感兴趣,但也不过是感兴趣罢了。
文律摘下细金边的眼镜,手指按揉了几下太阳穴,直接靠在椅背上浅眠。
他有睡眠障碍,很难进入深度睡眠,每天的休息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两天后,他准时出现在机场,黎麦比他早到几分钟。
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比较熟悉,见面少了客套的寒暄,朋友一样登机,相邻而座。
八个小时的行程说短不短,但对文律而言是一次独特的体验。
这是他第一次坐经济舱,这是他第一次睡眠时间超过五小时,而且睡眠质量很好。
黎麦一路在听音乐看书,不时在笔记本上记笔记,也没有过多地关注身边的男人。
飞机快要着陆时,文律被空姐的声音吵醒,抬手看一眼腕表,眸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他的水里下了安眠药。
熟睡的感觉太棒了,也太久违,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这时,黎麦也合上了书,歪头看到醒来的他,微笑着聊道:“真羡慕你能在飞机上睡着,我就不行。”
文律活动一下颈骨,“你可能不相信,我也是第一次。”
黎麦笑笑,没说话。
驻地安排了车子来接他们,从机场出来,一路颠簸总算到达村落。
这里的条件很艰苦,黎麦担心文律不适应,毕竟他看起来养尊处优,比季默驰还像个大少爷。
可文律却一点都不计较,很快就亲力亲为,融入到工作人员的圈子里。
晚餐时,文律特意请教了黎麦几个问题,黎麦解答后,忍不住夸道:“没想到你适应能力这么强。”
“怎么?看不起人?”文律开起玩笑。
“不是的。”黎麦不好意思地解释,“一般很少有人愿意来这里。这里太苦了,是被现代文明遗忘的地方。就连手机都没有信号。”
“所以更需要来这里感受原始的自然和社会形态,返璞归真。”文律看一眼不远处的篝火,发现有人在拍照。
他知道那是项目的活动记录人员,但还是别过脸,只露侧面。
黎麦没察觉这个细节,她早就习惯了被记录的生活。
文律的行程安排只有一周,在最后一天,威廉教授回来了,两人促膝长谈,相聊甚欢。
投资人不嫌多,虽然这次项目已经获得季默驰投资,但基金会对资金的需求是多多益善的。
文律的投资意愿强烈,信用度又好,团队不会拒绝,威廉还特意感谢黎麦带来了这么好的合伙作伴。
项目周报送到季默驰那边时,文律已经返程了。
季默驰在周报里,看到文律和黎麦在一起的许多照片,状态反而比之前好一些了。
但这种好,也并不是正常的。
至少在杨戬看来,对比过于明显,反而更加让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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