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宁柚时,时想想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林棠。
两人具备的共同点有些多,但宁柚比林棠更加古灵精怪。
那种活泼好动的性格,属于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类型。
不笑不说话的时候,好大一淑女。
活泼起来,那就是一个搞笑艺人。
和宁柚接触之后,时想想就觉得这人不愧是女主角。
虽然并没有所谓的万人迷光环这些设定,但她给人的感官很舒服,这大概就是一个矫情做作起来都不会让人厌烦的存在。
倒也挺符合书名。
嗯,宁柚确实很会作。
一开始时想想以为,她这种人和女主角是天生犯冲的,但只是接触了几天,还拍了一场对手戏后。
两人竟然就成了朋友.....
其速度堪称光速,友情程度便已经到了能相互谈论有色段子的地步。
没戏的时候,经常能在剧组里看到两人坐在小马扎上嘻嘻哈哈聊天打屁。
骆承赐过来探班时,也正巧看到这一幕。
那人坐在树下,光影斑驳的细碎阳光打在她的身上,扬起的唇角是恣意轻松的。
就连弯弯的眉眼都透露着柔和的笑意,在那层金色渲染下,骆承赐发现自己不管怎么都移不开视线了。
这般灼热的视线,时想想察觉到了。
她回过头,就看见骆承赐像个傻子似的站在人群簇拥中,眉眼深邃,饱含了几许深情的情愫。
不过隔得太远,又是逆光看去,时想想视力即便再好也无法看清楚骆承赐的所有表情。
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眼中所酝酿着的情愫。
宁柚凑过头来,小声说道,“哦,那就是我们剧组最大的投资爸爸?”
时想想点头,“嗯,金主爸爸,人倒是一表人才。”
宁柚觉得这话有点深意,但看到时想想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识趣的没有追问。
改口说道,“确实长得很帅,就这颜值放在圈内都不逞多让。”
“外人看我们这些当明星的多风光多赚钱,殊不知我们这一行才是内卷最严重的,随随便便看到一位总裁都能有男神颜值....”
“这日子到底是没法过了,池妤妤,你要不跟我回家一起继承家产吧。”
时想想一头黑线,“我没有家产可以继承,但若是跟你回家继承家产,目前继承法中只能通过结婚、或者收养这两种形式获得继承权。”
“我一不会和你结婚,二不会被你收养,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跟你回家一起继承家产?”
宁柚,“..........”
啊这...
她一手成拳敲在了另一只手心上,“咦,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我竟然从来没有想过!”
时想想一言难尽,“你搁在这占我便宜呢,宁柚柚!”
宁柚尴尬笑着,“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纯粹就是个误会,她真的只是顺口口嗨,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谁知道池妤竟然真接上了这话!
尴尬是有,还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很想占了池妤这个便宜。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真脑海中蠢蠢欲动了几秒,就被宁柚无情的掐灭。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时想想对她做了一个嘘声。
宁柚一愣,侧了侧头顺着看去,发现那位资方爸爸撇开了簇拥的人群,迈着大长腿高冷的走了过来。
“?”
骆承赐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坐在小马扎上的女人,眉头微微一挑,“休息呢。”
这不是废话么。
时想想点了下头,“骆总。”
“晚上一起吃饭,我已经让助理通知了导演。”
所以特地过来通知她?
时想想觉得骆承赐来者不善,但这幅样子又莫名违和。
就好像开了窍,故意在虞苏烟面前和她谈话接触,好引起虞苏烟的注意力?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只能说这窍开得有些晚,虞苏烟这会还在拍戏,怎么可能注意到这里!
下一秒,时想想就被导演的大喊声给打脸了,“cut!”
“苏烟,你的表情不对!重来!”
“.......”
所以虞苏烟还真分心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一幕!
骆承赐有点东西啊。
都不用她教,他就很懂了。
想到这,时想想故意甜甜一笑,“骆总,你俯身下来,我有悄悄话对你说。”
骆承赐,“?”
宁柚,“!”
卧槽?
她发现了什么?
骆承赐看到时想想那笑容,心尖微微一抖,虽然不明白她真正想做什么,但....
不就是俯身倾耳过去?这没什么问题。
骆承赐依言走近,随后俯身,时想想的声音轻描淡写的传进耳朵里,“这个姿势,借位一看我们俩好似在接吻。”
“苏烟姐能看到,她肯定会嫉妒,不信的话,你听....”
骆承赐挑眉。
维持着动作,感受着耳根刚才因为灼热的呼吸而变得微微不自在。
如此近距离之下,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池妤脸上那没有毛孔的冰清肌肤。
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间,他忍不住深嗅了一下,这股清香给人的感觉格外宁静。
他对香水还算有一些了解,毕竟接触过各色各样的人,却从未像池妤身上这款香水一样,能在持续闻到之后,让他的心神跟着宁静。
便是因为这一茬,他一直俯身倾耳。
远处正在拍戏的虞苏烟,眼红的跺了次脚。
当即就迎来了导演的cut声,“要我说多少次,表情,表情不对!”
“虞苏烟,你是不懂含羞待放的表情该怎么演绎?”
“草!”
导演的脾气上头了,虞苏烟的经纪人连忙上前圆场,一边解释一遍安抚。
导演这才撂话,“你先休息,池妤准备,接下来拍你的戏份。”
时想想,“…….”
她不太情愿的起身,伸手一把扯住了骆承赐的领带,“骆总,你看我说对了么?”
骆承赐眸色深沉,不得不承认,刚才这随性之举还真起了出乎意料的结果。
但不知怎么的,此刻他心里想的竟然不是虞苏烟,而是池妤。
这奇妙的感觉,让他心下微妙,却也很快被他摒弃。
但在此情此景下,池妤正揪着他的领带,他被迫前倾,两人的距离更是被拉近。
呼吸喷洒在脸上的搔痒,都丝毫不及心尖上的搔痒。
骆承赐又一次迷失在了心乱如麻中。
偏巧,时想想在这时倏地放开了他的领带,巧笑倩兮的对着来人说道,“苏烟姐,有什么事吗?”
骆承赐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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