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之光

第一章,向死而生。

    
    YH市,醉生酒馆地下三十米。
    乜一的意识渐渐恢复,身体慢慢感受到周围的刺骨冷意,他想睁开眼,但他无论如何努力控制眼部肌肉,都无法得到自己肉身的任何回应。
    从有了意识的慌乱,到逐渐平静,会想到自己已经从跨海大桥跳下,终结自己本就如同蝼蚁的一生。
    这就是死后的感觉?居然还有意识,还能感受到寒冷?世界之大奇妙之处,真真是超出乜壹学识。
    回想自己一生,的确愧对好多人现在对自己冲动也有一丝悔恨。虽然生前诸事不顺,对未来失去向往也确实不该舍弃自身,自己老母虽然有她的经济来源,也一定会对自己儿子的轻生痛苦万分。
    算了既然已经死了,在想这么多也没有意义,死吧,死吧,他喵的,怎么死了还能感觉这么冷,还能胡思乱想。
    思维意识再度模糊,意识再度陷入沉睡。
    醉生酒吧阁楼。
    “这人居然是极少数不受碎片影响的人,看来他注定就是我的接班人”沙哑的嗓音,手中摇晃着一杯五颜六色的酒,一脸淡然的说道。
    “是不是你的接班人我不知道,但你真的舍得放弃自己的永生?”
    说话之人一身漆黑长衫,还摇着一把与形象极其不符合的秀气女式短扇,虽说盛夏时节,但酒馆内温度也不高。
    “永生?你管这种画地为牢,每天听着别人诉苦,还要哄着那群寻死的痴男怨女放下成见,依赖他们放弃寻死意志残气息苟延残喘,叫做永生?”沙哑的声音夹杂几分怒气。本就晦暗的灯火更加衬托这幅苍老的容颜。
    “毕竟,你,只要,能够,完成,你该做的事情,就能让你没有死亡的威胁,这样的日子你不都已经过了快三百年了,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可是一份天大的机缘。”
    黑袍男子用了很多加重强调的语气对老者叙述这件他看来理所当然的交易。
    “算个,我真的过够了这种当保姆的日子,我还留有一些寿命余额,足够我重新领略一下这个新世界。困在这方圆三十里数百年,见识了时代变迁,更接受了新时代思维与社会进展,让我对这个世界更加充满了好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接手碎片的年轻人,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离开此地就算剩下的生命不多,也不愿意一直在这个地方整天过着一样的日子。”
    言尽于此的老者眼中增添几分惆怅。
    “何必那,你就算不忍心看着那个少年早逝,他既然不受碎片影响,你可以向宫主申请另一块碎片啊,何必用你自己的”黑袍男子越想越不理解,一个可以永生的人,还能用其他方法救这个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
    “你不懂,你只是个监督者,永远无法理解我们这群被困于此的囚徒该有心情”
    “宫主不会同意你这样决定的,毕竟你为碎片凝聚做出那么多贡献。”黑袍人看到老者如此坚定,不得不拿出宫主来压老者。
    老者放下酒杯转头打开酒柜后的暗门通道,回头喊到“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下面的那个小子就是我的传承人,从此刻起他就是醉生酒馆新的主人,而学宫宫主,呵呵一个死都不在乎的人,会在乎他同不同意?”
    黑袍人还是极其不理解,但也没多说什么摇着手中精巧的短扇离开酒馆,而这么一个生意不怎么火爆,也不怎么华丽的酒馆门外,居然停着一辆全球限量的高级跑车。黑袍使来着它扬长而去。
    酒馆地下深处是一个极其阴冷的冰窖,乜一赤裸的身子躺在一块巨大的冰块上。
    老者缓步下来衣着单薄,却也不受这份阴冷侵袭,损失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啧啧称奇。
    老者随手从冰窖的墙上取下一丙短刃,脱下上衣,刺向自己的胸膛,令人更为震惊的一幕再次出现,老者刺穿胸膛居然没有丝毫血迹,短刃在胸膛上开了一个口子,用左手拇指和食指伸进伤口从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老者用力将玉石拍向乜一额头,一股流光一般渗入乜一体内。
    同时玉石入体之时,老者的面容也渐渐失去荣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愈合的同时也开始渗出血色。
    冰块上赤裸乜一也逐渐拥有了气血之色。
    “小崽子,便宜你了,我自己也没想到你的体质居然能承受这个东西。我本想着就这样一直混日子混下去,都怪这个花花世界太过耀眼,让我动了四处走走的心思,这三百年辛苦换来只换了三个月的自由时光,也不亏反正都是自己本来该有的寿命”老者有气无力的瘫坐冰窖中。
    乜一的思维与意识在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他听到了老者说的这些话。
    “为什么,我不是死了吗?他好像知道我能听到他说话,为什么我不能张口说话,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什么三百年辛苦换三月时光?什么不是自己本该的寿命,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到底死了没,要是没死我后悔了,我想活着死亡那一瞬间我就后悔”意识不间断的想掌控自己的身躯,然而身躯不给它一丝回应。
    “小崽子,我那时间不多了,就不陪在这冰冷的地窖陪你了,我还要去看看这个花花的世界,自此永别,你彻底醒来时监察处会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老者没有之前的矫健步履阑珊把自己挪出酒窖。
    本想一走了之的老者,又转头一想自己时日无多,这个酒馆是自己囚笼,也是自己一生的记忆,本不在乎它的归宿,却又几分不忍。回到阁楼翻出这间酒馆的房屋产权,与各项经营证明整理到一个木盒子中放在了酒馆吧台,留下一封手书,连夜就离开酒馆,自此以后再无音信。
    就算学宫势力广泛也没有在打听到老者一丝信息。
    冰窖中的乜一也再自己的思绪中歇斯底里的呐喊“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那个说话的人那?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给我个准信啊,怎么还有劳什子监察处,还彻底醒过来,我到底该怎么醒过来,什么鬼地方,冻死人了”思维越是活跃,对严寒的感觉越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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