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震林本想着直接结果性命了事,不过看到蒋仁对他们拿到的灵石丹药感兴趣,也就任其做主了。听到对话,还以为蒋仁真的要放他一马,来换取灵石丹药。不过注意到蒋义偷偷摸摸地靠近,心中明白了那不过是敷衍之词,用来分散精力罢了。没想到男子实力不俗,蒋氏兄弟偷袭,都没能立刻将人解决。眼见着东西要被毁掉,祖震林出手帮忙,将其斩杀。
蒋仁将储物戒拿到手中,满脸钦佩道:“祖兄果然厉害,我是五体投地啊。”
“大哥说得对,实在太厉害了,出人意料。”
蒋义一边敷衍附和,一边认真翻找其他人身上的东西,从闫伟和矮小男人身上分别找到了两个造型简单朴素的储物戒,还有几十两银子。还不知足,剩下的六个人也没有放过,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连铜钱都没有放过,不过加一起只有二十多两。意外之喜的是在最后一人的大腿根部摸到了戒子,蒋义直接不管不顾地将衣衫撕开,拽下绑在腿上的储物戒。
“你他娘的还真会藏。”蒋义嫌弃说道。
“唉,请人打开这些储物戒需要花费多少灵石啊,合不合算?”李草好奇问道。
“一听公子就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不能理解我们这些贫苦百姓的东西也正常。”蒋仁玩笑道,“储物戒刚开始研制出来,是给那些有财有势的人使用的,自然设计的精巧安全,到手之后可以自己设下禁制,只能本人打开,其他人想要得到里面的东西是千难万难。当然事无绝对,只要能够出得起重金,自然有熟悉储物戒的高人解开禁制。不过储物戒的等级越高,想要打开就会越困难,甚至一着不慎,就会毁了里面的东西,即使再厉害的高人也无法避免。本来我们这些穷人是用不起储物戒的,不过实在是方便,大家都想有一枚啊。有了需求,自然有人想赚这笔财,不过打造出来的储物戒就要简陋多了,空间大小比不了,而且大多数无法设置禁制,就算可以,也是很容易被破解,这四个储物戒就是。”
说着,拿起蒋义手中的戒子,灵气涌入,凭空出现一块灵石。随即又消失不见。
蒋仁掂了掂从英俊男子手上拿过来的储物戒,说道:“这枚储物戒是有禁制的,不过很好破解,花不了多少灵石。这次收获不错,多亏了祖兄出手,这四个储物戒里面所有的东西,还是祖兄和李兄多分,我们少分。当然要离开竹针群岛,把储物戒的禁制破解之后再分,不知两位觉得怎么样?”
“恩,就按你说的办,储物戒也你们先收着吧,等离开之后再说。”祖震林淡然说道。
“多谢祖兄信任,那我就不客气,先收起来了。”蒋仁笑吟吟地将储物戒放入怀中。
“把这些尸体埋了吧,入土为安。”祖震林说道。
蒋义献殷勤,“不劳祖兄、李兄动手,我来,我来。”
举起长刀,对着空地挥出,刀罡炸起,泥土四溅,深坑瞬间完成。将尸体全部扔下去,然后掩埋。
“讲仁义还出尔反尔,背后偷袭?看来我们要小心一点了。”祖震林玩笑道。
“祖兄是在怪我不守信用吗?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们兄弟的为人绝对可以放心。自小父亲就教我们要宽厚待人,仁义行事,我兄弟俩绝不敢违背家训。但是父亲也说人心险恶,好坏难分,告诫我们万事小心,不可迂腐呆板。我们出来闯荡多年,深有体会,而且从诸多教训中得出除恶务尽的道理,那些恶人坏人禀性难移,放过了他们,当面千恩万谢,背后就会嘲讽咒骂,骂一声傻子都是轻的。当然被人骂几句无关痛痒,没什么事,最重要的是会害了更多好人,这是我无法忍受的。对付坏人,仁义道德是没用的,只有比他们更狡诈才行。这是在下的一点浅薄见识,如果祖兄不同意,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改不了了。”蒋仁认真说道。
祖震林略作沉吟状,轻声道:“其实我还是比较认同你的看法。”
蒋仁长出一口气,笑道:“祖兄你早说啊,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想着不带我俩了,这得少分多少东西啊。”
暮色至,一切收拾好后,四人不再前进,停下过夜。正在闲聊之际,蓦然高空绽放刺眼光芒,极远处轰然砸下巨大雷柱,惊天动地,而且一连三道,让人看得惊心动魄。
“娘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蒋义惊道。
风平浪静之后,高空恢复如常。
“好像是有人强行破坏岛上小阵,引动灵脉大阵反噬。”李草猜测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蒋义轻声道,突然醒悟过来,心有余悸道:“你说什么?李兄是说我们碰到的那些阵法不能强行破开吗?要不然就像刚才那样?”
蒋仁也一脸后怕地看向李草。
李草挠挠头,不确定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估计不会,比我们来得早的人应该很多,其中肯定有不懂阵法的人,他们只能强行破阵,如果引动灵脉大阵的话,恐怕我们今天就看不到如此奇观了。”
“对啊,李兄说得有理,我怎么没想到呢?实在让人佩服,自愧不如。”蒋义奉承道。
“就你这脑子能想到什么啊,就知道吃。”蒋义揶揄道。
“蒋义兄弟只是有点关心则乱,冷静下来一定能想到。”李草帮衬说道。
“还是李兄懂我,真是一见如故。别看我们兄弟一直在一起啊,大哥根本就不知道我让着他,有一个词怎么说的?哦,大智若愚,我觉得这个词形容我很合适。”蒋义吹嘘道。
“得了吧你,说你胖还喘上了,还大智若愚,我看是傻不自知。”蒋仁笑骂道。
“忌妒,大哥你就是赤裸裸地忌妒我。祖兄,李兄你们俩评评理,他是不是忌妒我?”蒋义玩笑道。
蒋仁不等搭话,直接骂道:“滚蛋。”
兄弟情深,插科打诨,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蒋义一笑置之。
四人闲聊,初次见面,虽然相安无事,却不可能掏心掏肺,仍是互相提防,所说之事,自然无人当真,即使那是真的,也视为玩笑之语。胡涂前车之鉴,事关生死,不得不防。蒋氏兄弟久经江湖,更是懂得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的道理。
祖震林注意到李草谈兴渐消,神色忧虑,细一思索,明白了其中缘由。既然外围小岛无法引动灵脉大阵,那就是有人到了群岛腹地,即使不是中心地带,最起码是比他们两个快上许多,所以李草担忧东西落入他人之手,自己再无机会。
祖震林轻轻一拍李草肩膀,微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多想无益。”
李草无声苦笑,也明白胡思乱想没有什么用,可是关己则乱,一时慌了神。既然到了这个地方,正如震林所说,听天由命。收敛心神,平心静气。
蒋氏兄弟相视无言,识趣地没有多嘴。
夜幕深深,为养精蓄锐,四人不再聊天,开始休息睡觉。防止有意外发生,轮流守夜,祖震林和蒋义负责上半夜,而李草和蒋仁负责下半夜。
一夜无事,天光放亮,四人启程赶路。再次来到阵法外,无法确定姚明远是否故技重施,因此李草提议先闯入阵中,试试阵法威力,再做打算。
祖震林和蒋氏兄弟同意。
祖震林率先说道:“蒋兄,我们俩先去探探路,然后你们再上,可以吧?”
蒋仁当然愿意,“那就有劳祖兄,李兄了。”
祖震林和李草为了不耽搁时间,没有多说,直接进入阵法。后脚落地,风云突变,半空中降下火雨,遮天蔽日。
祖震林早已运转功法,体内灵气疯狂涌出,护住周身。李草也有准备,取出阵纸,瞬间激发,头顶撑开一张巨大荷叶,丈许大小,遮挡倾泻而下的烈火。
祖震林自然应对得风轻云淡,毫不费劲。李草则有些吃力,心中估算了一下,按照先前阵法的路途来看,应该可以撑过去,随后冲着震林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两人撤出阵法,蒋氏兄弟进阵,过了一会出来,蒋仁说道:“可以。”
李草带头,祖震林三人随后,再次进入阵法,不过这次是根据阵法图推演出的安全路线行走。
阵法已经恢复平静,四人深入,依然没有动静,说明李草推算无错。可惜人心难测,姚明远再施诡诈,刚走到了一半,阵法突变,火雨再次天降。
四人虽然吃惊,不过反应迅速,各施本领,护住身体。李草加紧步伐,想着快速通过阵法,三人紧随其后。
李草没有想到阵法提前发动,陷入被动。火团不断砸下,头顶荷叶开始晃悠,之后竟摇摇欲坠。
祖震林一直留意,眼见李草支撑不住,冲到近前,将手按在肩头,灵气笼罩其身。李草缓过气来,没有说话,加紧往阵外跑。
所幸没有其他变故,四人顺利冲出阵法,蒋氏兄弟还好,只是微微有些气喘。
蒋仁、蒋义出了阵法,立即关心问道:“李兄没事吧?”
李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即吞下丹药,盘膝坐下,运转功法,恢复体内灵气。
“我守在这里,麻烦两位去取宝物吧。”祖震林说道。
“好,就交给我们兄弟俩了。祖兄放心,我们绝不会将东西藏起来。”蒋义保证道。
“我相信你们。”祖震林笑道。
蒋氏兄弟进洞取宝,祖震林静静守在李草身旁,防止意外发生。
为了不让祖震林和李草产生误会,蒋氏兄弟很快从洞中出来,从两人神情来看,应该收获颇丰。
蒋义压低声音,报喜道:“祖兄,多了两箱子灵石。”
蒋仁则想将东西取出,让祖震林过目。
祖震林阻止道:“算了,还是蒋兄先拿着,我就不看了,等出去后,一块分了。”
“好,既然祖兄信任,我就不矫情了。”蒋仁说道。
没过一会,李草吸收完丹药,从地上一跃而起,歉意道:“因为我耽误了时间,对不住了。”
“李兄这是说什么呢?要不是你,我们兄弟俩都进不来,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蒋仁说道。
“是啊,李兄。”蒋义随声附和。
祖震林和李草多年兄弟,自不必说。
蒋仁将阵法图交给李草,李草认真研究,果不其然仍有一条通道。四人出发,赶往下一个阵法。
来到阵法前,做法不变,依然先进阵,试其威力。雷电交加,李草有些忧虑,祖震林自信满满,让他安心。蒋氏兄弟试过之后,也觉得没问题。
于是四人进入阵法,仍是李草带头,不出所料走到一半,阵法发动,电闪雷鸣。而且还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阵法威力居然更加强大,姚明远心思深沉,料得先机。
祖震林护住李草,蒋氏兄弟随后,没有再节外生枝,直接通过了阵法。祖震林依然应对得游刃有余,不过蒋氏兄弟就有些吃力,喘着粗气。
蒋义不由得抱怨道:“你说这老头真是守财奴,都死了还弄出这么多阵法害人,他留着又没用。”
“二弟不得胡说,前辈不许,我们巧取豪夺,本就不对,拿了人家东西就应该心怀感恩。”蒋仁教训道。
“知道了,大哥。”蒋义认错道。
祖震林对蒋仁观感不禁变得更好,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想法,自己其实都没有意识到要心怀感恩。
休息片刻,祖震林和蒋仁取了宝物,灵石又多了一箱,不过没有了阵法图,而且所留言辞越发激烈。
四人商量了一下,主要是和蒋氏兄弟沟通,他们决定先去看看。走过三座小岛,再次来到阵法前,仍是按照先前做法一试威力,令人吃惊的是阵法没有启动,风平浪静。谨慎起见,四人换了几个地方,仍是如此。
“蒋兄,我们俩赶时间,要往里走了,你们决定怎么做了吗?”祖震林问道。
“我们决定跟着祖兄、李兄再往里走走,不过出了事情,到时候还请祖兄照看一下。”蒋仁咬牙道。
“没问题。”祖震林说道。
这次祖震林带头,三人随后,进入阵法,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路,不敢有丝毫大意。阵法出奇的平静,差不多要走出去时,异变突起,毫无征兆地出现许多水泡,将四人困在其中,动弹不得。即使祖震林拼尽全力,仍是不动分毫。
“震林,是我连累了你,对不住了。”李草喊道。
“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弟生死与共,何谈连累?再说了,现在情况未明,一切还不好说,大哥你可别放弃啊。”祖震林劝诫道。
“二弟,是大哥一时贪心,害得你落到如此境地。”蒋仁也抱歉喊道。
“哎呀,大哥这时候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我不是也没反对吗?”蒋义憨直道。
过了两刻钟,水泡蓦然消失,四人重获自由,没有犹豫,赶紧跑出阵外。
“不能再走了,这是前辈最后的警告,再往里走,性命难保。”蒋仁后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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