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刚刚踏入这楼内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些后悔。
干嘛白天的时候不买个强光手电筒,自己的手机就这么开着手电功能,多说也就能挺两三个小时就没电了,也不知道手机没电以后自己该咋办!
好歹今夜的任务有美女陪伴,还有她直播间里的一大堆粉丝。
“喂,你走慢一点,我走得太快手机会抖动的。”姑娘在我身后有点不高兴地说。
也确实,我刚才有点兴奋了。
“我不姓魏,我叫杨昊,你也可以叫我昊子。姑娘,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站住脚步回头问她。
“耗子?呃~~”姑娘做出一副嫌弃的动作,用一只手揉搓了一下她纤细的胳膊。
“我网名陶可可,你叫我可可就行!”姑娘明显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名。
看着她的样子我想起了一句俗语:女人心,海底针!
“行吧,网名就网名吧,只能怪我太实在了!”
“你啥意思?”姑娘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问着我。
我一拍脑门,估计这陶可可又把我的话过分解读了。
“这么着,陶大小姐,现在没几分钟就零点了,你有你的直播任务,我有我的任务,咱们别在这拌嘴了,你不觉得咱俩这么下去谁的任务都完不成么?”
陶可可听到我这么说,就不吭声了,我也放慢了脚步,尽可能的和这个陶可可保持一致的步伐。
子夜往往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这次的任务还规定了我的任务时间段,任务开始的时间刚好就在子夜。
我想,应该是方便和某种阴间的东西交流吧。
毕竟这里是医院,免不了会死很多人。
我放慢了脚步,轻轻推开正门左边药局的门,手机抬起向室内照明。
可以活动的摆放药品的组合架子都被搬走了,墙壁上还留有医用金属架子的印记。
地上零零乱乱的满是药品包装盒,盒子上还有乱七八糟的鞋印,鞋印上面满是灰尘。
我蹲在地上随手捡起一个药瓶,不看别的只看日期,这药品都过期一年多了。
“大家看,这就是电磁场医院旧址的药局,墙壁上斑斑勃勃,地上的药品包装盒都是灰尘。你把那个瓶子递给我看看。”
听到陶可可这么一说,我站起了身,把药瓶递到她手里,绕过她向其他房间走去。
再次推开一扇门,手机照明下,这里分明是处置室。
老式的组合柜子镶嵌在墙壁内,组合柜子里也都是灰尘,除了几个塑料袋,里面就剩下几个打坏的针管。
而手机照在地面上才看清楚,大大小小的针管碎了一地。
看来他们搬走的时候应该是很着急。
什么原因会导致他们如此匆忙地搬走呢?正常搬家,不得把所有有用的东西都包装好再搬走么?怎么感觉他们这次搬家这么仓促呢?
就在我认真分析的时候,陶可可又跟过来了,她就跟啥都没见过的小孩一样,看到处置室里一片狼藉的碎针管,兴奋得不得了。
她一进来,便噼里啪啦地开始跟她直播间里的网友,讲述着她的各种猜测。
本来我看她第一眼就感觉很喜欢,可这一接触咋感觉这么闹心呢?
我再次绕过她去其他房间查看,但我无论走到哪她都跟在我的身后,让我的分析根本无法专注下去。
这真够烦的!
我是在忍不住了,便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转回身,看着噼里啪啦不停在说的陶可可。
“你怎么不走啦?”陶可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我心里话:丫头,你心眼可真多!让我在前面探路,你在后边讲解,让我免费给你做向导,还得顺带保护你。
但我没说出口,我只是说了句:“要不这样吧,你先到楼上看看情况,要不你身边有个大活人,你觉得还有探灵的感觉么?不怕被掉粉?”跟女人说话就得绕着来,直接和女人说实话说不通的。
“是哦!跟你在一起直播,网友们还以为我身边陪着一个鬼呢!”
“你......”她这句话让我很生气,我还没来得及还嘴,她继续说:“跟你开玩笑的,你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介意对不?呵呵~~哈哈~~”
陶可可说完便转回身跑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可她这一笑却让我听到了走廊深处的回音......
陶可可上了楼,整个医院的一楼又变得异常安静!
我翻回头来再次进入处置室,看着一地的狼藉碎针管,蹲下身随手捡起来一个比较完整的,仔细观察。
针管上没有明确标明药品名称,只有一个老旧的标签贴在针管壁上,写着医用针管几个字。
可当我看到针管里的液体的时候,我立刻觉得有些震惊!
注射到人的身体里的医药液体,不应该是纯净毫无杂质的医药液体么?怎么这个针管里的液体会有污浊状?而且还有微小的颗粒呢?
虽然我不懂医学,但注射到人体体内的液体是否纯净,应该也算是基本常识。
搞不明白医用液体被污染的具体原因,索性往下一个房间继续寻找线索。
下一个房间是采血室,这里基本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老式的采血管架和一大堆采血管却没有被拿走,而是随意的堆放在采血室里。
这些被丢弃的东西,更让我对这所医院当初搬走的原因产生不断联想。
处置室、血液科、骨科、内科、儿科、耳鼻喉科,众多科室都挤在医院一楼的走廊一侧,而且每一间科室都不同程度的遗落下某些东西。
看来,这间医院应该是仓促搬离这里的。
刚才在老太太家也忘了问她,这医院具体的搬迁时间是什么时候了。
处在走廊的尽头,向另外一侧走廊走去,刚走到一半。
“哒、哒、哒”轻轻地滴水声,从走廊一侧的卫生间里传来。
我驻足脚步,把耳朵竖起来听这不间断的滴水声。
就在我聚精会神聆听声音的时候,“哗啦”一声的冲水声从卫生间里传来,这着实给我吓了一跳!
难道这里除了我和那个陶可可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我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到卫生间外面的墙壁边缘,屏住呼吸,再次静静地听着卫生间里的动静。
然而,除了刚刚一声冲水声,再无更大的声响,片刻之后,只有卫生间水池里的“哒、哒、哒”的滴水声音。
我猜想,应该是我神经大条了,老式建筑的管道或许不是统一供应的,也许这个医院的上水管道阀门还没有关闭,哒哒的滴水声就意味着,不断有水滴滴入卫生间里的水箱里,一旦滴满了,水箱自然地就冲刷一次。
我这么一想,悬着的这颗心放下了。
不再理会卫生间里的滴水声,继续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大门的另一侧第一间窄窄的房子是挂号室,杂七杂八的纸张散落一地,没什么好看的。
跟挂号室紧挨着的就是抢救室,看来当初的医疗条件真是简单那,几乎所有的科室都拥挤在一起,甚至抢救室就在挂号室的隔壁。
看了一眼老式的门框,上面写着抢救室、妇科、男科、肛肠科、CT室、胸透的字样。
看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呐!
抢救室里有两张老式的固定病床被遗弃在房间内,灰褐色的条纹格还印刻着几十年前的印记。
这里一台电子仪器都没有,都已经被搬走了,墙角堆叠着一堆白布,不知道是给死人盖的还是做什么用的。
抢救室隔壁的男科科室极为简单,两张被遗弃的破办公桌拼凑在一起,门口还放着一张单人床。
继续往里走,妇科室里的妇科检查倚却摆放在这里,奇怪!其他科室至少把值钱的东西搬走,怎么这个专门检查妇科的椅子却还放在这?看样子这椅子应该值点银子。
这所废弃的医院里有我太多不知道的秘密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就在我还想继续往里面走的时候,走廊另一头的厕所里又传来一次冲水声。
这么快?不会吧?一滴一滴的水汇聚到一个水箱里,至少也要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左右,怎么那个水箱积水速度那么快?难道是男厕和女厕两个水箱同时再滴水?
或许是如此吧!
我没理会另一侧走廊厕所的冲水声,继续往里走,把每个科室都走了个遍,走廊这边科室的同一特点就是每个房间都有被遗弃的病床。
而另一侧的科室里虽然也遗落下一些东西,但是并没有一张病床留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印象中像儿科、内科、处置室,尤其是骨科是一定有病床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这一侧的卫生间里也传来了“哒、哒、哒”的滴水声。
既然一楼所有的科室我都看了个遍,那一楼就只剩下两边的卫生间我没有查看了。
一手举着举着手机照明,另一只手捂住口鼻,先进入我这一侧的男厕所。
尽管这医院已经搬迁许久,但心里作用还是觉得医院的厕所里会很脏。
卫生间内部门口处,有一个特大号垃圾桶,垃圾桶里只套着一个大黑袋子里边什么都没有。
男厕所里只有一排小便池和带着隔板的两个蹲位。
我蹲下身,透过隔板下方空隙,低头看了一眼蹲位,没有人。
我又走出来到一旁的女厕所里看了一眼,四个带着隔板的蹲位里也没有人。
我就说么,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就在我刚想走出卫生间,想要到对面一侧卫生间查看的时候,卫生间男女厕门口的公用水池再次发出了“哒、哒、哒”的滴水声。
我低头看去,铜锈般颜色的水滴从水龙头里一滴一滴地落在水池上,水池壁的大半以被染成了铜锈色。
看来这个卫生间的水滴声并不符合我之前对另外一个卫生间的判断,或许那边的厕所里会不会和我的猜想一样呢?
我稳步走向走廊另一侧的厕所,当我再次路过妇科诊室的时候,我的余光中出现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正坐在妇科诊室里的检查倚上注视着我!!!
惊恐中我慌忙转身看向妇科诊室,当我看到妇科检查倚上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的瞳孔立刻放大。
与其说这是一个女人,倒不如说这是一具女尸!!!
我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靠在墙上我才停止了后退的脚步,口中吞咽着口水,眼睛死死盯着这具尸体!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我还没有看到她,怎么她会突然出现在妇科诊室里?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女尸,而她也在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浑身汗毛孔倒立,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手心里瞬间浸满了汗水。
这女尸双腿劈开靠在妇科检查倚上,头部正直朝向门外的我,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球内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看!
她的身上衣不遮体,沾满血迹的医用白大褂,和被脱掉一半的文胸被堆放在她的身上,从她裸露出的大片已经红的发紫的皮肤上,还流有未干透的黑红色血迹。
妇科检查倚的座位上,也在不停地滴着黑红色的血滴。
就连她穿的白布鞋也沾染上了黑红色。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该叫她女尸,还是该叫她女鬼,只觉得这女人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
刚刚我路过妇科诊室的时候,明明那张妇科检查倚是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椅子上突然就坐上去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就在我和这个如同鬼魅般的女人对视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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