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得对。村里人如果没眼人灭亡了,也不会有怨言。”
满意地看着男人点点头。
“是啊,我要杀了他,所以这个村子也会迎来和平的。”
男人瞪我。
“老师,一定要救我儿子。救村子啊。”
瞪着的眼睛不是求我的眼睛,而是钉着我的眼睛。
“哼,我是至今为止永不服输的灵能者吧?如果我输了,能杀死那个怪物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了。”
我是认真的。
井底之蛙。这句话最适合我这个时候。
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指引下,我站在洞穴前。
“这里面。”
“哼,这是个怪物栖息的好地方。”
山洞里传来阵阵叫声。
“没有眼睛的人。在叫。”
中年男子浑身发抖,几乎站不动。
“叫声吧,马上就要死了。”
我根本不看男人的状态,扬眉吐气地走进洞口。
黑暗,黑暗的洞。
偶尔传来的叫声在耳边萦绕。
“好深啊?我感觉不到有那么大的洞。”
我还是冲过去了。
不一会儿,一盏明灯亮了过来。
我悄悄地拔出鬼斩丸。
我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空间。
我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一个少年,他的身体被绳索束缚着。
“小鬼,我来救你了。”
我自豪地和那个男孩说话。
全身被绑着的少年慢慢地向我转过身来。
“叔叔。谁?”
少年把哭开的眼罩转向了我。
“叔叔?对孩子来说就是叔叔。”
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解开了少年的绳索。
那男孩吓坏了。
“喂,小鬼,快出去,碍事了。”
在斩杀怪物的时候也可能会斩杀少年。当时的我,也有这种程度的考虑。
“我。不抬眼睛也可以吗?”
“嗯?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给我,那就随你的便。”
我粗暴地回应。因为比起孩子的生命,斩杀怪物更重要。
过了一段时间,男孩却不肯离去。怎么说呢,好像是出于义务感而来到这里。
“千!想参观的话,就躲到门口看吧。”
把男孩赶出了广阔的空间。
握刀的手汗津津的。
即使我还不知道没有眼睛的真正恐怖,也不得不感受到那种负面的气场。
我的手臂从祭坛空旷的空间里伸出来。
“出去了。”
鬼斩丸摆在中段,准备迎击。
从手臂到头部,从头部到身体,从身体到腿部,都露出来!
“你朝我来吧,我会抢在你后面的。”
这就是所谓的计数器。
在它来袭的地方斩!
我等到了那个时候。
一直趴下的无眼者突然抬起头来!
───哇哇哇哇!
原来有眼珠的地方被掏空了。不知是不是被打了,身上的斑点和伤痕。大部分都变成了黑色。
没有眼睛的人伸出手臂向我扑来。
“啊!”
惊愕。没有动作就那样移动的眼睛没有。
因为眨眼之间,它已经来到了我的斜前方。
“真的吗!”
已经无计可施的我,挥下了鬼斩丸。
但我的刀虚斩空。
“天啊天啊!!”
我听到后方传来尖叫声。
“你啊。”
没有眼睛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拔掉了客户孩子的半张脸。
尖叫的同时似乎还拿走了半张脸。
第一次委托失败了。
这一事实也随之离去,但我却从另一个意义上感到愤慨。
“你!你竟然无视我!舔我!”
任凭被忽视的愤怒,想从没有眼睛的背后划破肩膀。
但是,鬼斩丸在没有眼睛的肩胛骨附近突然停了下来。
毫不在意我的攻击,吃着从孩子身上抽出的眼珠的眼睛。那个表情,好象光悦。
“开什么玩笑!你!”
使出浑身解数将停在肩胛骨上的鬼斩丸斩入。
那时,发生了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斩杀邪恶的东西,没有眼睛,再也没有斩入,就折断了。
“真的吗!”
被人折断的我,茫然无措。
在这期间,没有眼睛的人还在寻找另一只眼睛,把孩子的身体撕碎。
为什么?为什么?
切成细丝放进嘴里,吐出。
那时,我第一次冻住了脊梁。
这个怪物执着于眼珠,因为想要眼珠,只是在杀人。
没有什么比执着更可怕的了。
为了得到那个,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乎。
即使自己的身体被砍了,只要能得到眼球就行了。
终于找到了另一只眼睛,没有眼睛放进嘴里。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天啊!
我跑了。从窑洞里一溜烟地跑掉了。
天还没亮的村子,公共汽车是不可能来的。当然不会有出租车。
我跑出了村子。
天亮了,汽车终于开始行驶了。
我硬是向路过的卡车求情,让他们把我拉上了货车,直到我来到离村子很远的地方,我才松了一口气,浑身发抖。
从洞鸣村逃出来的我,就像一个空壳,过着每一天。
我输了。
我第一次觉得我很害怕。
毫不认输的我,不知道如何填补胸口上的窟窿,只是发呆。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封信。
无意中看到递递人的我,心想要冻僵了。
他是我的委托人。
战战兢兢地打开了信。
我们也会死。是你的错。你也要死。
虽然只看懂了开头的几行字,但大体上怨恨的事情密密麻麻地写在一张信纸上。
“啊啊啊啊啊啊!!”
把信撕掉了。
我们别无选择!没办法!我赢不了怪物!
尽管已经是中午了,我还是裹在被子里,就这样瑟瑟发抖。
然后就这样到了晚上。
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我不能从被窝里出来。
“我。如果我输了,谁也打不倒它!放弃吧!”
我还记得一直在说同样的话。
那个时候的我,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给别人,有很多最低的本性。
全部都是自己的力量不足,我不想承认这一点。
这时,房间里的空气变了。
果然还是能察觉到不安的气氛。
我从被窝里挣脱出来,拿了一把训练用的没有刀片的刀。
“什么。”
传入耳边的叫声,是洞鸣村窑洞里一直能听到的叫声。
“来,来啦?他来啦?”
颤抖。
胳膊伸进了视线。
“咦!”
手臂最终露出了身体。
“啊!你们这些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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