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恐怖

    
    恐怕和年龄没什么关系吧。
    过去在献上婴儿作为食物时，出现无眼现象的周期很长，所以食物还是尽量年轻为好。只是这样决定了。
    “你觉得自己是牺牲品吗？”
    我这么一问，顺子慢慢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再活下去的目的。”
    闭口不谈的洋子。沉默了一会儿。
    打破沉默的是清武氏。
    “如果不按惯例去做，就会被乡亲们杀死。”
    当时，清武的表情因憎恶而扭曲。
    这与给人温和印象的清武的长相完全不符。
    “会被杀吗？”
    感到莫名其妙，于是又重新问了一遍。顺子回答。
    “嗯。而且，把那家的家人都杀光了。我有个弟弟。弟弟也成家了，继承了本家，但是本家也有可能被全部杀光。”
    清武先生代替项链低垂、不愿抬头的顺子女士回答了下一个问题。
    “以前有一户人家无视习俗，当时手脚大量徘徊，随手杀死村民，夺走了他们的眼珠。当时，他们把他们家的家人都杀了，献上眼珠，骚乱就平息了。”
    虽然因果关系不明，但是村民们为了舍不得自己的性命而杀了他们。
    我也像清武氏一样，对乡亲们感到憎恶。
    “在我成为贡品之前，我一定会消灭掉我的眼睛。”
    为了不被乡亲们杀害，保护幼小的生命，这样做是最好的方法。
    当然，为了我，他会灭亡的。
    “石桥先生，请您多多关照。”
    清武先生深深地向我低下了头。顺子也只是向我低头。
    我低头回应了一件事。
    径直向窑洞走去。
    我没有感到神秘和威胁。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确实比以前更有力量，还是对乡亲们的愤怒更大。
    我不知道，但能让我振奋的东西。那时就有了。
    来到洞穴周边的我，环视周围有没有村民。
    确认洞穴周围没有人，我堂堂正正地迎面闯入。
    “和以前来的时候没变啊，充满了不吉的负的灵气。”
    比以前来的时候更明显地感觉到没有眼睛的力量。尽管如此，我还是走上了祭坛。
    我走了多久？虽然到祭坛的距离很短，但感觉走了相当长的路。
    然后我终于走上了祭坛。
    以前来的时候，祭坛上的蜡烛点着，现在漆黑一片。可能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献上贡品吧。
    我踢了祭坛。
    蜡台啦，木箱啦，到处都是。
    “十几年了。那时候我连兴趣都没记住。到底现在怎么样呢？”
    拔出剑，准备好。
    阁下。
    我听到了。
    我听到了微弱的叫声。
    “别装模作样，出来吧。”
    再踢祭坛。
    祭坛深处的黑暗似乎更浓了。
    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黑暗。
    不一会儿，从黑暗中冒出一个似乎是右臂的东西。
    腹股沟。
    右臂到胸，躯干到腰，腰到腿。
    当身体都露出来的时候，没有眼睛的人抬起头来。
    ——哇哈哈哈哈！！
    抬起的脸上果然有眼睛的地方空洞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自己直视着自己。
    “以前什么都做不了。这次不会了！”
    把炸裂符从怀里拿出来，投掷出去。
    嘿！
    它在左脸侧面爆炸，没有眼睛。
    你害怕了吗？
    我向前走了一步。
    刹那间，我的视野一片漆黑。
    “哇！”
    我很有气势地往后退。
    挡住我视线的是没有眼睛的左手掌。
    本来应该用炸裂符退却的无眼人，为了拔掉我的身体，伸出了左臂。
    “与其说是快。不如说是对炸裂符毫不在意。”
    虽然受到了伤害，但是比起身体的疼痛，想要的眼珠更重要吗？
    再一次感到战栗。
    我感到从背上流下冷汗。
    把炸裂符撒在地上。而不是地雷。
    没有眼睛的人一步一步靠近我就会爆炸。
    我的眼睛不见了，它把我身上的肉都炸飞了。
    “只能被困住吗。”
    即便如此，比起无动作地突然出现在眼前，也要容易得多。
    牙邪绝中包含了我所有的灵气。
    炸裂符全部用于地雷，已经没有了。
    总之，必须一锤定音。
    没有眼睛踩着炸裂符，进入了我的房间。
    “天啊天啊！”
    牙邪绝进入脑门。
    -哇哇哇哇！
    使出浑身解数直接砍入。牙邪绝从没有眼睛的脑门到鼻子上都砍进了。
    “赢了！”
    确信了胜利。
    虽然不可能做到两半儿，但肯定是致命伤。我是这么想的。
    ——哇哇哇。
    没有眼睛的动作停止了。而且膝盖骨折。
    但还没来得及膝盖落地，没有眼睛的人就爬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
    没有激烈摇头的眼睛。
    随着那个声音，我的背被拍到地上。
    “哇？”
    还没来得及理解拍打背痛的含义，他就轻轻摇头，确定握着的牙邪绝的触感。
    左手握着的柄。右手捂着头。
    有点头晕，但还能做。
    站起来，看到没有眼睛的我错愕了。
    “哎呀，刀刃没有眼睛就放进去了？”
    从没有眼睛的脑天砍入的牙邪绝之刃，到现在还在没有眼睛的脸上。
    慌忙确认左手握着的柄。
    “那，那样的，！”
    牙邪绝从刀身正中断成两半。
    --啊啊啊啊！
    目无被砍入，途中自己拔出折断的刀身。
    也不会化成雾。受了那么多伤也不会灭亡。
    “又是。怪物啊。”
    我已经没有武器了。
    我在那个场合盘腿坐。
    “把我的眼珠子收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放弃那个幼小的眼珠子。”
    我最早想到的拯救幼年生命的方法只有这个了。
    --哇哦哇哦。
    没有眼睛的人咆哮着从我旁边跑了过去。
    “等等！你听不见吗！我要你用我的眼珠子治理！”
    但是没有眼睛的人没有听我的话，就那样走出了洞穴。
    慌慌张张地追赶。
    我跑了。奔向那幼小的生命。
    奄奄一息地走到顺子家门前的同时，听到了顺子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
    我进屋了。
    无眼人正在顺子的怀抱里睡着，正在想拔掉幼小的眼珠子。
    “住手！”
    我站在目无人和顺子之间。
    没有眼睛完全不动，伸出右臂来。
    “哇哇哇哇。”
    顺子的身体在颤抖，从后背就能看出来。
    我把一半剩下的牙邪绝的刀身刺入了自己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