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一早醒来,回忆昨晚的梦境,感觉好清晰,邢越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从来没有作过这么记忆犹新的梦。
她起身穿上衣服,吃过早餐,洗漱完毕,走到梳妆台前准备化妆,突然间,她的眼睛定住了。梳妆台上有一张信签纸,上面写有一串电话号码,落款名字是邢越。
梁音张大了嘴,差点叫出声来,难道昨晚梦境是真真实实发生的?她把邢越的电话号码输入手机,顺手发出一条短信:“早上好!我是梁音。”
仅仅十来秒钟,收到短信回复:“早上好!我是邢越。”
梁音长时间看着这条短信回复,心里说不出的惊奇与疑问,邢越昨晚真来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母亲转世投胎?
梁音边化妆边回忆昨晚的梦境,想起了邢越对她的嘱咐,尤其是提到的夺回家族企业管理权的建议,还正说在她的心坎里,她开始仔细筹谋怎么运作。
梳妆打扮结束,她心里的计划也成型了。她给母亲苏音打了一个电话:“妈,我想你了,现在过来看看你!”
苏音在电话里高高兴兴说道:“好啊,你快过来,中午就在家里吃饭。”
梁音开上她的宝马车,半个小时后到达母亲家,母亲住在一栋大别墅里,这是梁音父亲留下的房产,哥哥梁欢也住在这里。
梁欢二十八岁了还没成婚,他是个玩家,三天两头换女孩子。梁欢出门了,对梁音来说,最好不过,她今天就是来找母亲谈事。
梁音母亲五十出头,作了二十多年家庭妇女,本来保养还不错,丈夫走后,苍老了一头。
苏音看着梁音的肚子,问梁音道:“还有妊娠反应吗?想吃什么?我给保姆说!”
梁音牵着母亲的手,把她拉进书房里,让母亲坐下,对母亲说:“已经没有妊娠反应了,今天来是给你商量一些重要事情,吃饭就随意!”
苏音看梁音郑重其事的样子,问道:“啥重要事情?”
梁音说:“妈,是这样,你看爸一手创建的公司,现在到伯伯叔叔手里,一天不如一天,照这样下去,再过一两年,公司就彻底垮塌了,说不定还欠一屁股债,到时候房子都得被收去抵债!”
苏音从不管公司的事务,自然也不了解公司的情况,听梁音这一说,紧张得脸色发白,问道:“那可怎么办呢?”
“哥哥又是个贪玩好耍不理事的人,他也是靠不住的!”梁音继续说。
“你以前一直帮你爸作事,要不你回来继续打理公司好吗?”苏音说道。
“我倒是想回来打理公司,但伯伯和叔叔不乐意,他们把梁欢还拉拢过去了,我插不上手!”梁音摊一下手,说道。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你爸辛苦创下的家业毁于一旦吧!”
“所以我回来找你沟通,爸爸在公司有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现在公司给我和梁欢各按百分之二十六计算,按理你也有继承权,你应该争取!”
苏音还有点不明白,
她觉得股份只要给到两个孩子,她就满足了,她靠丈夫留下的存款生活已经足够。
梁音看苏音眼神发怔,解释道:“你争取爸爸股份的三分之一,然后写一个委托书作公证,委托我代持股份,我就是第一大股东了,就可以名正言顺介入管理层。”
原来如此,这个道理苏音能懂,梁深开始创业的时候她一直和丈夫一起起早贪黑作事,只是公司作大了,她才选择了相夫教子。她回答道:“那好,但怎么操作我不清楚!”
梁音说道:“很简单,等梁欢回来,我们两直接给他协商,分出部分股份,他如果不同意,我们就请律师起诉!”
听说还要请律师诉讼,苏音又犹豫了,梁音为她打气:“一切由我操办,你只管听从我的安排就行。”
午饭的时候梁欢回来了,还带着个年轻女孩子,他的心思全在女孩子身上,对梁音也就是象征性打个招呼。
吃过午饭,梁音对梁欢说:“我和妈有些重要事情与你协商,你先来书房一会儿!”
梁欢有些不情愿地来到书房,问道:“商量什么?”
梁音开门见山:“我爸走了,留下的公司股份分别由我二人各持有一半,妈妈一点没有,这不合理,我和妈商量过了,应该重新分配,各占三分之一!”
梁欢皱眉道:“有这个必要吗,妈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
“通不通是另一回事,该分给母亲的一分不能少!”梁音坚持。
“你想怎么分?”梁欢有些不耐烦。
“你我各百分之十七点五,妈拿百分之十七。”梁音说。
“我不同意,你要分,把你的分一半给妈就行,干吗动我这份!”梁欢情绪有些激动。
“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只要上诉法律,法院裁决就会是这个结果,就看你愿不愿意上法院打官司!”梁音态度强硬。
不同意就要打官司,而打官司的结果还是如此,各占三分之一,那有何必打官司!梁欢皱眉道:“好吧,我同意!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梁音说:“没事了,等我写好股份继承申明,请你签字。”
梁欢说:“行!”边说边走出书房。
几天后,梁音带着股份重新分配的申明来到公司,要求重新公证并修改公司章程。
持股比例公证结束,公司章程修改完毕,梁音再次来到公司,拿出苏音的代持股公证书,里面明明白白写着,苏音的股份全部由梁音代持,并行使股东权利。此时的梁音持股比例高达百分之三十四点五,无可争议的第一大股东,强势进入管理层。
到这个时候,梁齐和梁军二人才知道梁音是来争权的。本来梁深死后,梁音嫁人了,已经逐渐淡出梁家,梁家的生意她这两年就基本不过问。梁齐和梁军一点不担心梁欢,最担心的就是梁音,毕竟她有能力,所以二人一直谋划怎么才能把梁音驱逐出去,却不曾想梁音不仅没被赶走,还强势回归。
现在的公司,梁齐是董事长,梁军
是总经理,梁齐的儿子梁晓天是副总经理,梁军的儿子梁小民也是副总经理,捆绑极为密切。
管理上还难以插手,梁音不急于介入管理,她先详细了解公司经营状况,这一深入了解,吓了一跳,公司经营十分堪忧,利润大幅下滑,负债大幅攀升,如果不能及时制止,不出两年,公司将资不抵债。
这梁齐和梁军就完全不是经营公司的材料,父亲当年念手足之情让他们进入公司,看来是一个错误,才三年多就把一个蓝湖市顶尖企业玩成了三流公司。而且,梁音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父亲的死会不会与这二人有关?邢越说过,父亲的死不排除人为因素。
这种状况,想要拯救公司,必须动大手术。梁音思考再三,给邢越发了一条短信:“有空吗?请你吃饭!”
邢越很快回复:“有空!”
“你现在就过来,西城梦缘咖啡厅。”梁音发出短信。
半小时后,邢越抵达梦缘咖啡厅,梁音要了一个小包房。包房里,梁音看着面前的邢越,内心震撼,与梦里见到的邢越没有丝毫差别,她早就听说过邢越,只是没见过。
梁音浅浅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轻声说道:“听我爸说,你的年龄和他差不多,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邢越淡淡一笑说:“我已满五十七岁,只是看起来年轻。你找我什么事?”
梁音又是露齿一笑说:“当然不是为了吃饭,想给你商量一些事!”
“什么事?你说吧!”邢越能估计到是她家的事,但是无法估计她会怎么说。
梁音用勺子搅拌着咖啡,说道:“给你说说我家的事,我爸死后,伯伯和叔叔控制了家族公司管理权,但不善经营,现在公司已经岌岌可危,不大刀阔斧调整,公司只有死路一条。”
“你想怎么调整?”邢越问。
“我想把公司管理权夺回来,但叔叔伯伯和两个堂兄都凶巴巴的,我一个弱女子,干不过他们!”梁音说的是实话,吵吵不赢,打打不过。
“那简单,只需要聘请我来给你当保镖,绝对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邢越边喝咖啡边说。
“你不用在公安局上班吗?”梁音问。
“我的时间很自由!”邢越答。
“工资多少?”
“不要工资!管吃管住就行。”
“好,成交!”梁音拍板。又问:“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随时可以上班。”邢越回答。
梁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有老公安邢越作保镖,伺候在左右,她的胆气充足无比,她决定放手一搏。
她对邢越说:“从今天起,我从漆家搬出来,住回梁家,要可以的话,你也住到梁家来。”
“一切按雇主的需要办理!”邢越的脸犹如石雕,没有任何表情。
住回梁家对梁音而言好处极多:方便于深入梁家的生意;随时监督控制梁欢;孕期和产期还能得到自己母亲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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