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急令!城主府急令!”
官差驾着一匹追风快马,手持象征着城主府的黄旗,飞速在大街上狂奔。
行至白府门前,他翻身而下,将黄旗一示,朝守卫呼道:“快带我去见白家主!”
守卫见黄旗,知是城主府有急事,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官差入了府。
白府小阁,白凡泽正与大长老商讨着如何在奎拔帮助下灭了九星门,然后又如何对付奎拔。
忽见青石板道上,那黄旗官差奔来,连忙下了阁。
“城主府急令,着白府家主白凡泽即刻入城主府议事!”
黄旗官差没有多说其他,挥着黄旗便要白凡泽跟他前去。
白凡泽与大长老对视了一眼,虽有疑虑,但也不能违抗城主府之令。
他取来一匹骏马,跟着黄旗官差,来到了城主府。
官差手持黄旗,一路畅行无阻,很快便将白凡泽带到了公衙,然后在公衙外高声喊道:“城主,白家家主白凡泽到了。”
公衙内答道:“请进。”
黄旗官差为白凡泽推开门:“请!”
白凡泽走了进去,发现除了坐在公案后的徐坤安,以及立在徐坤安身后的韩文德外,还有一位中年汉子,他面容坚毅、眼神犀利,其身后站着一位少年一位少女,相貌皆是不凡,气质尤为上佳。
“城主。”白凡泽向徐坤安行了一礼,然后疑惑地看了隆平一眼,“这几位是?”
徐坤安连忙站起身,介绍道:“这位是来自玄宗的隆平大人,他身后乃是玄宗的天之骄子。”
“隆平大人?”白凡泽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连忙躬身行礼,“白某素闻前辈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器宇非凡、名副其实啊!”
他听说过隆平的名字,据说当年就是隆平,将本该属于九星门的一个入玄宗的名额给取消了。
隆平微微点头,指着一个位置:“坐。”
“多谢。”
白凡泽走向那个位置,落了座。
随后,门外又传来官差的声音:“城主,九星门门主余成邦到了。”
徐坤安回道:“请进。”
接着,余成邦推门而入。
“城主,不知如此火急火燎地找我前来,所为何事?”余成邦微微向徐坤安欠了欠身,余光瞟到旁边的白凡泽,顿时脸色一变,拂袖欲走,“城主!我都已经说过了,既然白家认定我九星门绑了他那什么狗屁少主,那我们就没得谈!”
“咳咳!”
徐坤安略带提醒意味地咳嗽了两声。
余成邦这才看见在徐坤安左首下方,还坐着一个中年人。
“隆……隆平大人!”见到隆平,余成邦脸色更是惊变,连忙作揖行礼,“方才多有鲁莽,还请大人见谅!”
“坐吧。”
对于余成邦刚才那般行为,隆平没有说什么,指了指另外一个座位。
“是!”
余成邦恭敬地应道,快步地走到那个座位,坐了下来。
见人来齐,隆平清了清嗓子,问道:“听说你们两家之间,又在相互争斗,甚至有开战的可能?”
“回大人,”白凡泽抢先一步,拱手回答,“想必您也知道,多年前余成邦杀了我的父亲白圭,本来此事已成过往,白某也不想再追究,但近日就九星门又屡次掳走犬子,分明是想再挑战火!”
“白凡泽,你血口喷人!”余成邦怒不可遏,指着白凡泽骂道,“我九星门何曾做过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你拿出证据来!”
“呵,此事已满城皆知,还需要什么证据?”白凡泽冷哼一声,又看向隆平,恭敬地说,“我白家不可能做个受人欺辱而不还手的孬种,所以只能被迫反击。”
“隆平大人!他撒谎!我九星门绝对没有劫走他儿子!”
余成邦急不可耐,他在隆平手上吃过一次瘪,可不想再遭隆平制裁。
“住嘴!都给我坐下!”
隆平一声呵斥,吓得两人连忙都坐了下来。
“你说九星门掳走你儿子,可有证据?”隆平横眉立眼,怒视着白凡泽。
白凡泽沉默不答,他确实没有证据。
隆平严厉地训斥道:“既无证据,又岂能将罪名强加于他人!”
“是,白某知错了。”
面对隆平,即使白凡泽再有傲气,也得拿出一副认错的态度。
随后隆平又看向余成邦,冷冷说道:“尔等仇怨皆起自你杀了白家家主白圭,虽已被剥夺入玄宗之权,但此等恶孽已然种下。”
“误杀白圭之后,余某夙夜忧叹,常常自愧于白家,又怎么可能对白家行不轨之事?”
余成邦装作一副愧疚的模样,甚至眼角都微微泛着些许泪光。
隆平看了看二人,伸出一根手指,道:“我有一计,可化此恶孽,解两家恩怨,不知二位可愿听隆某一言?”
“愿闻其详。”
尽管白凡泽和余成邦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此时也只有点点头。
“当年白家与九星门之争,源于争夺玄宗入宗名额,既然有始,那便有终。”隆平郑重其事地说道,“隆某以玄宗名义许诺,再次给出一个入宗名额,由白家和九星门竞争。”
听见入宗名额,白凡泽和余成邦皆是眼中一亮,神情激动。
要知道,从玄宗出来的人,即使再如何愚钝,至少也是有化风境层次。
白家,自从白圭逝世以后,好不容易靠着“隐”,才勉强培养出一个化风境的白凡泽;而九星门近百年来,更是除了余成邦,再无人突破御水境,达到化风境。
由此可知,一个入玄宗的名额,诱惑有多大。
但白凡泽和余成邦都知道隆平还有话,所以并没有着急回应。
“同样效仿当年,你二人决斗,争夺入宗名额,当然,无论谁赢谁败,两家恩怨都一笔勾销!二十年内,不允许挑起冲突!”
白凡泽心中一喜,与余成邦交战,一能报杀父之仇,二能夺取入宗名额,两全其美,他又岂会不同意?
“隆平大人,我白家愿抓住这次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余成邦身上。
但余成邦见白凡泽回答得如此痛快,本来想答应的他,开始犹豫起来。
二十年前那场决斗,虽说余成邦杀了白圭,但自己也身受重伤,这么些年虽然恢复了过来,但实力再无精进,一直停留在化风二段。
而白凡泽这十年来异军突起,不知为何修为突飞猛进,以至于到了现在,单打独斗,余成邦已经没有了胜他的把握。
“隆平大人,旧人管旧事,那新事则该新人管。况且又是争夺入宗名额,那自然由两家的弟子出战,才更为合适。”余成邦恭敬地说道。
隆平思索了一下,觉得余成邦说的有道理,旋即看向白凡泽,问道:“你觉得呢?”
“不!”白凡泽自然不同意,他想杀的只是余成邦,而不是九星门内的某位弟子,“既然需要了结的,是我们这辈人的恩怨,又怎么能丢给晚辈后生?”
“白家主,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余成邦看向白凡泽,冷言讽道,“照你的话,这所谓的恩怨也应该是我与白圭之间的,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白凡泽冷笑一声:“难不成,你怕在决斗场上死在我手里?”
“哈哈哈哈,笑话!”余成邦放声笑道,“就你这黄口小儿,还想胜过老夫?”
“好了!”隆平将身前的案桌猛地一拍,看向白凡泽,说道,“余成邦说的在理,不过隆某料你也不会服气。”
说着,隆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然后取出一粒散发着浓郁灵力的丹药,继续说道:“此乃洗髓丹,若是你白家胜了,隆某以个人的名义赠予白家!”
洗髓丹,顾名思义,它可以洗炼一个人的天资,帮助炼境者提升修为,乃是一种极为珍贵的丹药,就算是隆平,也没有几粒。
看着那诱人的洗髓丹,白凡泽动了心。
白家胜,既能获得入宗名额,又能得到洗髓丹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
虽然报仇计划又将推迟,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是二十年不能报仇而已。
当自己拿到洗髓丹,白宇又送入玄宗,二十年后,甚至不需要旁人的帮忙,白家就足以碾压九星门。
况且,有“隐”的帮助,白凡泽对自家弟子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好!隆平大人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白某若是再不同意,那简直是不识抬举。”白凡泽站起身来,躬身应道。
“既然如此,那时间便定在十日之后吧。”隆平拍板定论。
“是!”白凡泽和余成邦齐声应道。
随后白凡泽和余成邦便各自向隆平和徐坤安行礼,退出了公衙。
“隆平大人。”徐坤安站起身,笑道,“您这一手,可真是妙。”
“何妙之有?”隆平摇摇头,“不过都是以利益相诱。”
然后隆平又看向林叶和林清儿,道:“你们都要记住,贪图利益,是人性中最大的弱点。”
“林叶(小清)受教了。”林叶和林清儿答道。
“哈哈哈哈!”徐坤安笑了起来,“隆平大人这边请,城主府的条件不比玄宗,还请莫见怪。”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