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清说得如此义正严词,沈棠听了只觉得恶心。
“只是殿下这样,难免会让一些人阳奉阴违,已经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竟然给我送馊馒头!”
说到最后,她还特地补了一句,“他们还说是殿下的意思。”
裴子清一皱眉,语气有些不好,“本宫什么时候让人给你送馊馒头了?”
他之前本来就是吩咐的不给这死女人送饭!
沈棠闻言,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她其实最开始就猜到了,送馒头这事应该不是裴子清的意思,所以没有直接质问,而是引申出来。
现在既然裴子清发话了,那她就有理由“作”了!
沈棠先有意无意的扫了王氏一眼,随后才看向那粗使婆子,“好你个刁奴,竟敢假传太子殿下的命令,挑拨我和殿下的关系,你该当何罪?”
粗使婆子跪在地上,很慌张,“老奴……老奴……”
不经意间,王氏与她对了一眼,冷汗都吓出来了。
就在粗使婆子即将开口的那一瞬间,王氏直接吼道:“大胆刁奴,竟敢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
粗使婆子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又听到王氏吩咐,“来人,将她押下去杖责二十。”
因为有两尊大佛在里面,大家进出大厅时都十分惶恐。
粗使婆子很快被拖了下去。
沈棠看着王氏,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当上当家主母了,果真是不一样了,看来我以后得多跟王姨娘学学治理内宅的功夫。”
说罢,她还不忘瞄了裴子清一眼,故意恶心他。
王氏不怎么敢和沈棠对视,“太子妃说笑了。”
很快,陌书也赶了过来。
看他走路,依旧是一跛一跛的,王氏等人只觉得他这是老毛病,但只有沈棠知道,午后才动的手术,就这样下床走动,一定疼痛至极!
她很担心,怕陌书脚上的伤口扯开。
陌书这么急匆匆的赶来,自然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前来帮沈棠证明清白。
他先给裴锦和裴子清行了个礼,随后才说,“太子妃之前是帮我动了一个小手术,将脚里残留的铁屑挑了出来,并非谋害。”
陌书跪在大厅里,看着不卑不亢,自有一番风骨。
沈棠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枉自己费尽心力救治他。
但这两眼殊不知被某个人看了去,默默记在了心里,还自己也多瞧了他两眼。
陌书的为人陈国公还是很清楚,听了这么半天,他其实也明白了个大概,特别扫了王氏一眼。
王氏身子一僵,不敢说话。
陈国公看破不说破,和裴锦和裴子清请示,“王爷,殿下,小棠自小就这样,做事虽然莽撞了一些,但是心地是好的,再说了她和陌书二人从小关系便好,想来不会谋害,可能就是看陌书受伤,心里担心,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胡闹了些。”
他这话算是站了沈棠。
沈棠觉得,这人总算有了一点当爹的样子,没有盲目偏袒。
“太子妃和这人关系很好是吗?”接着,裴锦幽幽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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