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和裴子清的视线同时落在那个盒子上。
沈棠觉得,这个盒子,怎么越看越熟悉?好像是之前裴子清给自己的那个吧……
余光扫过去,发现他神色中带着三分严厉。
但祁颂还未发觉,径直将盒子打开。
果然,里面是那只白金龟!
只是上面插了三枚银针,且都是在头部,是沈棠前两日弄的。
为了做这项工作,她之前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
如此一来,白金龟就无法将头部在缩回龟壳里去,方便自己后续提取它体内的液体。
因为要先观察两天,所以沈棠把银针插上去后,便将白金龟收了起来。
祁颂是什么时候把它拿去的?
裴子清的脸色又沉了一分,他盯着祁颂,“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祁颂道:“殿下,龟本是长寿的象征,太子妃却将银针刺入龟的头部,此等行为实在恶劣,殿下是府里的主人,太子妃此举,是在诅咒你短命啊!”
裴子清面目冷沉,但一时没说话。
祁颂以为他听进去了,继续道:“而且这只龟和我们平时看到的差别巨大,不知道太子妃从哪里弄来的妖邪之物!”
祁颂这番说辞,给沈棠整得又好气又好笑!
还真别说,他这段话逻辑还是挺严密的,如果裴子清不知道白金龟的来历,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交易,说不定还真的转头就开始问罪自己了。
裴子清见那女人想开口又没开口的模样,忍不住一皱眉,“你想说什么就说。”
沈棠这才看着祁颂似笑非笑的来了句,“祁公子是吧,这只龟并没有那么大的来历,它就是殿下送我的。”
“殿下送……?”祁颂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她在说什么?这只龟是殿下送给她的?!
太子殿下没事送一只龟给太子妃干什么?!
祁颂完全不理解!
但眼下也没时间让他想那么多,裴子清那道冷冰冰的目光让自己内心直打颤。
“殿……殿下……”祁颂被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荒谬——”裴子清抄起旁边的一个杯子就朝他砸去。
祁颂完全不敢躲,那杯子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自己的小腹处。
“私闯太子妃的院落不说,还勾结那帮妖道诬陷太子妃,祁颂,你该当何罪?”
祁颂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神气?
本以为拿到了痛击太子妃的证据,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这么大一场乌龙!
“殿下,是我误会了,是我识人不清,受人蛊惑,还请殿下饶命!”
胡道长虽然救过自己,但是别人的命和自己的命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祁颂一个劲儿的向裴子清磕头认错,“殿下,我也是担心表妹,当时看她好端端的晕倒,把我吓住了,再加上那帮道士在一旁煽风点火,以至于看到那只龟后我一时气愤想不通,才导致现在这样,殿下,请你看在表妹的情面上,再绕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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