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退婚后我搅翻朝堂

第一百零二章 被困

    
    “你这哥哥可真是一等一的疼你。将计就计把你留在京中,还把这要命的东西拋了出来!设了这么大的圈套,说他不想要你的命,我是一百个不信!”
    世子府的怀德院,羽寒将手中的宝剑拄在椅子旁边的小几上,看着对面的秦昊轩冷笑连连。
    秦昊轩面色阴沉,半晌无语。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成日介像谁欠你……”
    “喜宝!”昊轩一声喝斥,喜宝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昊轩伸手拿起身旁小几上那份拓印的“遗诏”。这是流传于民间的版本,虽与那摹本影书相比粗劣不少,但上面的字迹玉玺都清晰可见。
    这东西一夜之间突然散布开来,如此大量的拓印,又着人悄无声息地散布,这一切不是一两日便能准备好的,此决非临时起意,而是一个策划详尽的大大阴谋。
    现下乔通不知所踪,是谁的阴谋简直不言而喻。
    可是,他们是兄弟呀!有什么解不开的怨仇?何至如此?!
    “你们是兄弟,甚至还是比旁人亲近许多的双生子。我就弄不明白了,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你于死地?”
    羽寒问中了昊轩心中的困惑。昊轩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
    喜宝看着自家公子被黄羽寒直数落到脸上来,竟毫无还口之力,心中气愤,又怕公子斥责,只得一边觑着昊轩的脸色,一边嘀咕道:
    “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不过就几份拓本,怎么就置于死地了……”
    羽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喜宝,又转眼去看昊轩,昊轩没敢抬起眼睛。
    “呵,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像你们这样浑浑噩噩也挺好,死到临头了也闹了个难得糊涂!
    “这份‘遗诏’一出,西北靖王府立时被推上风口浪尖,便不是靖王本意,此刻也皆疑是他所为。这可是谋反大罪!
    “而世子府,说白了本就是留于京中作质。如今西北生变,朝廷可不第一个便来拿这靖王世子?.⑨⑨⑨xs.)
    “你们家公子本就是假的,说不得两句话就漏了底。朝廷又不傻,届时两下一对,自是知道你们玩得什么把戏。你家公子还能讨到便宜?
    “便是没漏底,此事虽是秦昊宇散布,可以靖王的心思,西北得知此消息后说不定会立时添柴加火。届时你家公子是谋反叛王的留京质子,又能有几个好来?说不定会第一个被朝廷拿去斩杀以慑西北。”
    “你这,也,也大吓唬人了……”
    听羽寒说得骇人,喜宝忍不住回头去看自家公子,却正见他紧皱双眉,满面阴郁,便知羽寒所说并非耸人听闻,可又不愿堕了自家的志气,于是只不服气地嗫嚅了一句。
    羽寒并不管喜宝如何,只盯着昊轩,满面的讥讽中颇有几分咄咄逼人。
    “秦昊轩,你这样一言不发算什么?我不管你心里如何做想,只劝你早做决断!趁着朝廷还没找上间来,赶紧提前按计划乔装改扮混出城去才是正理。若是走晚了,说不得就出不了这京城了。我可不想在这里为你陪葬。”
    “你……”喜宝气结,可又知道羽寒虽话不中听,说的却是实情无从反驳,于是转脸去看一直未说话的昊轩,“公子……”
    昊轩思量了半日,此刻终于抬起眼皮看向羽寒,缓缓开口道:“黄侍卫这几日多有辛劳,现下情形的确紧急。不如趁事态尚未严重,黄侍卫赶紧出城。与郡主汇合后……京中情形有赖黄侍卫禀告郡主,并提醒她……多加小心!”
    此话一出口,羽寒、喜宝皆是一惊。
    “怎么?你不走?”羽寒问道。
    “我不走!”昊轩答得斩钉截铁,“我若一走,即便不是谋反,却也成了谋反。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呵,”羽寒冷笑一声,“都现在这情形了,你还想着做你的忠臣孝子?可却要看看你那父亲许不许你做这个忠臣?你那哥哥让不让你做这个孝子?”
    “我不走却不是为了什么忠孝的虚名。郡主他们现下不过离京百十里,若我一走,朝廷必然生疑,说不得会派出一队人马追回秦昊宇。届时若将郡主一并追回,那她所有的计划便皆毁于一旦。
    “再有,我实在是怕秦昊宇再出什么昏招,于郡主不利!我这厢恳请黄侍卫,趁朝廷尚未发难,速速出城去追郡主。一来黄侍卫武功高强,能护郡主周全。二来,请务必提醒郡主,有居心叵测之人在她左右,望多加小心!”
    昊轩此话说完,便见羽寒一窒,脸上慢慢收了嘲讽之色,盯着他仔细看了半晌,面色愈发凝重起来。
    “啪”,黄羽寒猛然将手中的宝剑往小几上一拍,带着几分别扭,瓮声瓮气道:
    “我黄羽寒却不是那等临阵逃脱之辈!既然郡主命我护你周全,我自会保你性命无忧。至于示警郡主之事,你倒不用操心,城中自然有的是能联系上郡主的法子。我这就去寻李福来给郡主送信。”
    说着也不待昊轩答话,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正在这时,忽听院外有人高喊,“皇上口谕,靖王世子奉旨进宫面圣!”
    羽寒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昊轩,脸上不禁露出郑重之色。
    喜宝不由的大急:“公子,这可如何是好?你一进宫岂不就要漏馅儿?”
    昊轩沉吟片刻,随后把心一横:“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便进宫!”
    说罢几步走出怀德居,于传旨太监面前跪拜叩首道:“臣接旨。”
    羽寒见此,悄悄退步隐于暗处,飞身上房,穿檐越脊,直奔汇文斋而去……
    ……
    “靖王世子”应是也得了消息,否则觐见叩拜时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甚至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胆怯。
    一旁坐着的庆王见此不禁松了口气。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自打靖王世子一进御书房的门,庆王便已然放下大半个心来。他之前所怕的无非是“遗诏”散布谣言四起之际,靖王世子却突然失踪……
    昊轩努力揣测着秦昊宇的言行举止,极力扮出一副温文尔雅又有几分恭顺谦卑的模样。
    一旁的齐少枫皱了皱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世子可知此事?”昊元并未叫起,一张“遗诏”影书被扔了下去,飘飘荡荡落到昊轩眼前。
    昊轩捡起来看了看,果然是灼华那份。影书摹得十分细致,分毫不差。
    “臣,也是今早于市井中得了此物的拓本,却并不知晓来源,更与此物无关!”昊轩上来便先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世子不知,却不代表靖王不知。”
    “父王定然也是不知。”
    “哦?世子何以如此笃定?”
    “陛下,”昊轩伏地叩首,随后道,“此事若与父王有关,发自西北,一路传入京城,必会于延程府县留下痕迹!或行人或言论,总会有迹可寻,决不会凭空从天而降传至京中。陛下大可派人延途一路向西北去查。”
    此话倒是有理,说得在坐各位包括龙椅上的昊元皆也疑惑起来。
    “再者,陛下请想,此事若真是父王所为,必是……怀了不臣之心。自古以来,大逆不道之行莫不是窥图天下,若得半分名义皆恨不能吹嘘出十分来,必要昭告天下,大肆宣扬,弄得世人皆知。便是那没有名义的,亦要编出无数祥瑞,以堵世人悠悠众口。怎会平白浪费如此大好借口,只于京城这一方之地发难?
    “不信陛下可派人去查,此物除京中流传,京外定然全无踪影,且越近西北,越是无人知晓。可若真是西北发难,如何会舍近求远?从西北一路徐徐流传开来,传至京城乃至全国,这才是常理。”
    昊轩此番话一说完,昊元便拿眼去看少枫。
    齐少枫忙上前拱手道:“启禀陛下,臣一早便派人去了京郊几县及稍远的州府查察。现下快马得报,此物京外确实未见,只现于京中。”
    此话一出,康王不由的“呼嗤”一声大大地松了口气。抬眼看着昊元笑道:
    “如此,一块云彩就散了。皇上,这事不就解开了?宇儿说得不错,这事儿若真是西北干的,他不延途挨个州府散布,却只派人一路掩了行踪来这京城一小方天地作怪?那可真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半点也不符合常理。
    庆王爷在一旁捋髯不语,昊宇说得有理。其实在座众人皆心知肚明,此事不大可能是靖王所为。可,又会是谁呢?
    “不是父王,自然也不会是宇。宇是今早才知此事,且身在京城,自小又得陛下友悌,太后慈爱,如何能做出如此昏头的傻事?
    “宇私以为,定是有那宵小之辈,怀不可告人目的,行小人行径,意图挑拨!陛下明察秋毫,定能快速找出那幕后黑手,还靖王府一个公道!”
    不得不说,秦昊轩口才不俗、条理分明,又将秦昊宇的行止仪态模仿了个十成十,故而在一众宗室长辈中竟未露破绽,并于御书房内对答如流成功过关……
    走出宫门的秦昊轩,青/天/白/日下额头上冷汗森森,却并不敢伸手去擦。齐少枫奉旨,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马跟在身后护送他回府。为防宵小不利,又将整个世子府团团围住保护起来。
    说是保护,实为看管,昊轩心中明镜一般。
    回到府中,羽寒已归。李福来自然也于民间得了那遗诏拓本,现下又有羽寒报信,于是不敢怠慢,忙向灼华飞鸽传书以报京中之变,同时示警,昊宇绝非善类。
    羽寒得李福来所赠特制响箭一枚,二人约定,若情况紧急,以响箭为号。届时城中暗桩皆会闻声而动,李福来等人自会黑衣蒙面前来相救。
    一切安排妥当,羽寒赶回府中。然而情势似乎已严峻起来,五城兵马司以保护为名“呼啦啦”将世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除非穿房越脊,轻易却是出不得世子府的大门。
    可便是连这“穿房越脊”的道道最终也被人盯上了。
    一番调兵遣将后,齐少枫乘轿回府。却不想一个纸团突然不知从何处被弹进了轿窗。
    齐少枫展开,随即陡然瞪大双目。纸条上书八个大字:“高手相护,世子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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