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打扮得美美的张美丽哼着欢快的小曲儿,带着自己那腰细腿长、多才多金的高富帅小男友,去找昨天认识的好姐妹冯夏至吃早餐。
刚进冯夏至昨晚住的酒店的大堂,张美丽就被程千里抓着胳膊拽向人少的角落。
“你干嘛!大早上就开始闹?年轻人身体都这么好的吗?”张美丽不想在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打弟弟,只好任由着程千里拉自己走。
许明昊跟在两人身后,低声说道:“千里,你过分了!松手!”
“你看不住自己的女人,我来帮你教育一下。”说着,程千里将张美丽按在了墙壁上,还没等他“教育”张美丽,自己先挨了许明昊一拳。
“对你嫂子尊重一点儿!”许明昊推开程千里,说:“离你嫂子一米远,有话快说!我们还有事儿。”
程千里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说:“能不能不打脸!很难消的!我一会儿怎么跟我干爹解释脸上的淤青?你姑爷打的。”
“你这迂回包抄战术挺高明啊!你是请了战术顾问吗?”说着,许明昊上前又是一拳,打在了程千里的小腹。
看着都疼……
“老公,够了,别打了,看着挺疼的。”张美丽倒吸一口凉气。
程千里捂着自己的小腹,看向张美丽,问:“宝贝儿,你是在心疼我吗?”
“当我没说。”张美丽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电梯间,许明昊赶了过来。
“没打死吧?”张美丽问。
“放心,死不了。这孩子越来越过分了,指责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处于‘昨晚那样的险境’,还说我交友不慎,让你认识了一个冲动、彪悍的女人。”许明昊甩了甩自己的右手。
“他在哪儿呢?我要去踢他!夏至才不是冲动的女人呢!她那么娇小,竟然那么有力量,而且,非常有勇气!我特别喜欢她!”张美丽撸起袖子就要去打人。
“娇小?跟你比的话,她确实有那么点儿‘娇小’。”许明昊说。
“你说什么呢?当心我连你一起打!”说着,张美丽举起了自己那粉嫩圆润的小拳头。
“来!来!来!我送过来让你打!”程千里走了过来。
“我交什么样的朋友关你什么事儿啊?”张美丽踮起脚尖,揪起了程千里的衬衫领子。
“我现在不戴领扣和领带夹,也不穿厚底鞋,就怕你抓我衬衫领子、扯我领带时不方便,是不是很贴心?”程千里笑道。
“我问你,你昨晚带我大爷去哪儿浪去了?你们身边那些小姑娘成没成年啊?”张美丽瞪着眼。
“我和你大爷都喜欢年纪大的,放心,我们不会碰小姑娘的。我昨晚带干爹逛了几个有名的俱乐部,那张一堆妹子的照片是在一个动漫主题的酒吧拍的,我们爷俩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程千里解释道。
“然后呢?”张美丽问道。
“宝贝儿,你真有劲儿啊,拎着我不累吗?”程千里问。
“回答问题!”张美丽催促道。
“只是逛了逛,喝了两杯,我们爷俩怂着呢,什么都没敢碰啊!午夜前,把干爹送回酒店后,我就回家了。你是不相信自己大爷的为人啊,还是不放心我啊?我干爹是个正人君子,深情专一;我就更不用说了,我目前只对你免疫,换做别的女人,我早就旧病复发了。”程千里说。
张美丽松开了揪着程千里衬衫领子的手,说:“你们去找女人,我可以理解,只是,别犯法。”
程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没事儿吧?”见程千里有些异样,张美丽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儿,你去忙吧。”说着,程千里整了整自己的衬衫领子,转身走了。
吃完早餐,张美丽想着去找同住一个酒店的大爷张大江问声早安的,但是,一想到可能会遇到程千里,想想还是算了。
“给大爷发张美美的自拍吧!我就去不打招呼了。”说着,张美丽拉过许明昊的领带,两人脸贴脸,拍了张自拍,然后,发给了张大江。
很快,张大江回复了一条语音消息过来:“千里眼睛红了,打归打,不要伤孩子心啊!”
见冯夏至换好了衣服,张美丽给张大江回了个语音消息,说:“我只承认打人,他要是觉得这顿打挨得委屈,就请离我远点儿。我要去医院扎针了,他要是胡闹你就打他!”
“他去找大爷告状了?”许明昊问。
“他在咱大爷那儿哭呢!”张美丽耸了耸肩。
“我想掐死他!”许明昊叹了口气。
“我也想,但是,咱们要守法,是吧!走,陪我们去看中医。”张美丽抱住许明昊,一脸微笑地望着他。
“你说我这都是些什么哥们兄弟啊!”许明昊一脸的无奈。
“我还好吧?”边东晓笑道。
“你相当好了!你是稀有的好男人!”许明昊笑道。
到了医院,见张美丽的小腹被扎了那么多针,站在一旁的冯夏至的手有些抖。
“不疼的,真的。”张美丽安慰冯夏至道。
“不疼的,您别害怕,随我来,我帮您把把脉。”帮张美丽施完针后,张医生招呼冯夏至随他去。
“快去坐,让张医生帮你看看,做个健康的宝宝。”张美丽笑道。
帘子外,边东晓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婆,别害怕,老公在呢。”
“我,我不怕。”冯夏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乖乖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张医生帮冯夏至切了切脉,低声问道:“方便说吗?”
“没关系的。”冯夏至说。
“您没少看医生、吃药吧?”张医生问。
“嗯。”冯夏至点头。
“最近,看过中医?”张医生问。
“嗯,有喝中药,是一位诸老先生帮我开的方子。”冯夏至点头。
“诸老先生啊,前辈啊!您继续按他老人家的方子喝,我帮您通通经络。”张医生说。
“扎哪里?”冯夏至怯生生地问道。
“你都不怕持刀歹徒,怕针灸?”张美丽说。
“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手心里都是汗。”冯夏至说。
“真的不疼,就是不能乱动。”张美丽说。
“您气血不通,脏器有损伤,应该好好调养一下的。我先帮您扎几针,调理下睡眠,休息好是调养身子的根本。”张医生说。
“您好厉害啊!我失眠被您发现了!”冯夏至惊讶道。
“知道我厉害就听话扎针,不要害怕,真的不疼,疼的话你打我。”张医生笑道。
“好。”冯夏至紧张得搓手手。
然后,就是冯夏至坐在张美丽身边,头上扎着一堆针。
见冯夏至老老实实地坐着不敢动,张美丽说:“夏至,我会梳头,一会儿,我帮你把头发梳起来啊!”
“你会梳头啊,太好了!我有个簪子,正好能用上了!”冯夏至说。
“你的头发颜色真好看,我也想染的,我家那个男人说黑色的好看,不让我染。”张美丽说。
“谁不让你染啊?”程千里这话接的,真是时候。
“你挨打没够啊?”许明昊看向程千里,火气顿时又上来了。
“爸!看你女婿!”程千里看向身后。
闻言,许明昊的头嗡地一声响,他忙站起身,冲后脚进门的张大江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爸。”
“你们这都是喊的什么啊?那是我大爷!”张美丽喊道。
“哦!对!不好意思,随千里叫的。”许明昊忙解释。
“我是不是少说了个字儿啊?应该是侄女婿吧?”程千里看向张大江。
“对!应该是侄女婿!你少说一个字儿。”张大江说。
张美丽叹了口气,心想这帮老爷们一天天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哥,好久不见。”程千里向边东晓伸出了手。
边东晓握住程千里的手,顺势将他拉进了怀里,笑道:“听说,你康复了,都可以抱了。真好!”拍了拍他的后背后,边东晓问许明昊:“我该怎么称呼你的大爷呢?刚听你们排辈分,我好晕。”
“别说你一个外国人了,我本地的我都晕。”许明昊说。
“咱们各论各的吧!”张大江笑道。
“好,那,各论各的。张先生您好,边东晓,明昊和千里的朋友兼合作伙伴。”边东晓向张大江伸出了手。
“张大江,张美丽的大爷,从老家过来给她过生日的。”张大江握住了边东晓的手。
“美丽是个好姑娘,我老婆她有些内向,朋友不多,昨天,认识美丽之后整个人都活泼了。今天,还被美丽介绍来看中医。怎么说呢,替我老婆感到高兴,能有个合得来又贴心的好朋友。”边东晓握着张大江的手,有些激动。
“美丽她神经有些大条,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希望她不会把弟妹带坏。”张大江说。
“大爷!没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可爱大侄女的!”张美丽隔着帘子喊道。
“我老婆她更是不怕死又不怕苦,不吃饭都无所谓的。”边东晓说。
“以你的身手,他不怕你?”张美丽问冯夏至。
“他赌我不会打他。”冯夏至说。
“你的功夫哪里学的?你练的不会是金钟罩铁布衫吧!”张美丽问。
“手伸过来。”冯夏至说。
张美丽将手伸了过去,感受着冯夏至在自己手掌心比划的字。随着冯夏至将最后一横比划完,张美丽惊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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