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洛杉矶。
洁白的大床上只看得见女人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长时间的飞机和孕初期的反应让沈子颜的身体非常不适,但因为柳如烟的事,她内心始终觉得愧对于顾谨之,所以对于他的蜜月之行只能听之由之。
顾谨之接完电话从阳台进来,瞧见女人苍白的小脸,心疼的说:“抱歉,是我一意孤行要来度蜜月,却不想让你受罪了。我……”
沈子颜打断他:“以前是我不好,以后让我来爱你们,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好好地。”她说着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微微隆起的肚子。
男人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到,前一天还困在即将失去她的梦魇里,今天就如获新生,他有些激动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好,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
门铃响起,是客房服务,顾谨之摸了摸女人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确认没有太大区别才温柔的扶着她起身,“起来吃点东西,我们去趟医院。”
他想,在让他知道真相彻底对过去说再见之前,他还是要确保自己的孩子没有任何问题。
幸好医院的检查报告出来,母体和胎儿发育状况都比较良好。
临近傍晚,子颜在酒店见到了韩兆杰,那个姐姐为之失去生命的人,。
韩兆杰在第一次听到嘉佑存在时已经震惊过了,以致于现在面对面前和心爱人相同面孔的女人时可以做到平静对待了,“顾太太,我知道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有些迟,但是作为嘉佑的父亲,我还是希望可以亲自抚养他,培养他做我们韩家的接班人,当然,如果沈家不愿意,我……”
“沈家愿意!”
韩兆杰没有想到子颜回答的如此干脆,反问的声音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真的吗?”
“不过,嘉佑是我们沈家的孩子,沈家的家业未来也会交由嘉佑打理,所以未来可能需要韩总多担待做费心些。”
听到这些内心觉得波动的不仅仅是韩兆杰,还有从始至终一直握着子颜手的顾谨之。
他一直担心子颜会因为嘉佑而不把自己的孩子放心上。
半个月后嘉佑在沈家所有人的陪同下住家了韩家,作为韩家沈家的接班人由韩家培养,沈家可随时来看嘉佑甚至在节假日可以接回沈家小住。
这样的安排无论是顾谨之还是沈子颜都赶到无比的开心。
七个月后,沈子颜在顾谨之的陪同下生下了他们第一个孩子。两年后,生下第二个孩子顾凌歌,接下来便是孩子们的故事了。
江书喧迷迷糊糊总觉得痒,挥手便把那只手打掉,可下一秒他就察觉不对,猛然惊醒。
然而,看到的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脸。
他猛然弹坐起来,将女人用力推开,沉声问道,“你是谁?”
女人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娇媚一笑,“未来的江太太。”
江书喧讥诮的冷笑了一声,平静起身。
他独身二十九年,一向洁身自好。以前应酬的时候也有人往他怀里塞女人,但他从来都是冷漠相待,即使脱光了躺在他的*上,他也都是冷冰冰像一个机器人一样不为所动。
但昨晚……
“到目前为止,整个云城,江太太只有我母亲一人,”他眯了眯眼睛,紧绷的脸部轮廓冷峻且凌冽,“而那些妄图想成为江太太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女人知道他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从*上下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男人在她话未说完之前,厉声打断,同时用了些力将她从自己身前推开,“钱?权?还是与江集团的合作?”
女人哈哈大笑了两声,将身上几乎要垮掉的衬衣整理好,转身做到了*头的沙发上,“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缺,甚至我还可以给你这些。但关键是……”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撩了撩耳际如瀑的长发,闲散妖媚,“你要了我的处子之身,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江书喧盯着眼前的女人,强压着心里翻江倒海的怒意,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穿好,冷声道,“欲情故纵,只会让你更快失去获胜的筹码。”
说完他没再给女人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跨步走了出去。
女人强撑着妩媚的姿势目送着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房间内,她才猛地舒了一口气蜷缩在沙发上。
昨晚她为了得手,原本只需要一颗药,她硬是增加到了三颗。
不知是药效的作用还是他憋疯了的缘故,他折腾了她一宿,她差点没被弄死。
不知道掉在哪里的手机在拼命的叫嚣,她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找她的准没有好事。
她在套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几分钟,那边的电话就响了几分钟。
找到后,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妈妈。”
“凌歌,你昨天怎么又跑到云城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知道后差点半夜杀过去把你抓回来?”电话里的女人似乎是躲着打的这通电话,声音压的格外低,“你赶紧趁你爸没有彻底发飙前回来——”
“妈妈!”凌歌不耐烦地叫了一声,“我在这有事要办,等办完就回去。”
说话间,她余光瞥见男人遗留在*头柜的男士手表,唇角不由上扬,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愉悦,“妈妈,你先帮我拦着爸爸,等我处理完这边的是事情回去给你们带一个大大的惊喜。”
江书喧走进电梯,光可鉴人的电梯玻璃上影射着他高大挺阔的身影,他烦躁地将一分钟前才系好的领带解开,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替我查一查昨晚跟我住在同一间房的女人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在*觉,声音低哑地应了一句,“好。”
但话音还没落下,突然想起什么来,声音立马清明了几分,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昨晚被人*了?”
话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说错了,忙改口,“你昨晚*了别——”
“打错了,不用查了!”
他不等那边的人再说什么就烦躁地挂了电话。
江书喧昨晚彻夜未归,云初以为那傻孩子终于开窍知道跟自己的女朋友出去过二人世界了,便早早地起*下厨煲了补汤,想着待会给他送去顺便探探他的口风,打听打听是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看看什么时候能带回来给他们瞧瞧。
江嬴醒来,发现身侧一片冰凉,心口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那小女人是不是又犯迷糊梦游去了。
他仓皇地起*胡乱起穿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走,诺大的客厅也没有她的身影,他询问正在擦窗子的保姆,“太太在哪里?”
保姆指了指厨房,“太太在煲汤呢。”
江嬴眉头一挑,不由松了口气。
他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往厨房走。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他仔细想想,这些年他疼爱她至极,舍不得她受丁点苦丁点累,更别说让她下厨做饭,她自己也懒得动,没想到今日竟然来了兴致亲自为他煲汤。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倚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小女人系着天蓝色的围裙,她半眯着眼睛挥开锅里冒上来的袅袅白雾,拿汤勺舀了一点放在唇边试了一下,似乎觉得淡了,又加了些盐。搅拌几下之后,又舀了一勺尝了一口,这回味道似乎刚好,她满意地露出一丝甜笑。
江嬴忽略了汤锅里飘出来的香气,忽略了这清晨满屋子的晨光,他只看到她纯情娇媚的侧脸,恨不得时间永远停止。
以前他从不会畏惧衰老,可现在,他怕极了这无情的岁月,会夺走他眼中视如珍宝的人。他怕,到了奈何桥她喝了那碗孟婆汤就彻底将他忘了。
“你起来了?”
云初盖上锅盖,转身发现站在门口的男人,“你快去洗漱来吃早餐,吃完把这汤给江书喧送去。”
江嬴身体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身走到云初的身边,从身后将她紧紧地抱住,“江太太,谢谢你这么辛苦为我做早餐。”
“不是给你的,”云初拍掉江嬴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从他怀里挣脱,转身到橱柜里拿出保温桶,将汤全部倒进去一滴不剩,“这是十全大补汤,给儿子的。”
江嬴眉头一蹙眯眼盯着那汤,恨不得立马手里把那汤从云初的手里抢过来一口喝光。
数秒后,他收敛脸上的不满,转身出了厨房。
云初心思迷糊,并未察觉出他的不痛快,还回身对他喊,“你快去换衣服,等下陪我给儿子送去。”
“不去。”江嬴阴着一张脸,将手里的报纸翻的哗哗响。
云初一愣,这老头子,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今天竟然反抗起来,难道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她拧着汤从厨房走出来,将保温壶重重地往餐桌上一置,顿时地震山摇。
江嬴知道这小女人的脾气一旦上来,他就没安生日子过了,忙搁下报纸讨好地走过来,将她拉进怀里,“我去,我这就去换衣服,换完我们就去,你别生气好不好?”
江书暄回到江集团,总觉得自己身上哪哪都是那陌生女人的味道,赶紧让秘书送了干净的衣服冲了个澡换上。
他刚系上衬衣领口倒数第二颗纽扣,就听见门外传来秘书焦急的声音,“这位小姐,我们总裁现在不在,您还是等他回来再来吧,哎哎哎……您不能进去。”
顾凌歌手臂稍稍一用力便把秘书推开,跨步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她进门后四处环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顿时唇角上扬,信步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坐下,还不顾形象地翘二郎腿,“你们总裁不在呀,没关系,你去忙,我在这等他。对了,顺便帮我来杯咖啡,双份奶,不加糖。”
秘书好歹也是练过的,但那小妮子刚才不过是挥了挥胳膊,怎么自己就有种受了内伤的感觉?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不敢离她太近,只躬身唯唯诺诺,“小姐,我们总裁昨天去外地考察了,最近两三天都不会回来!您要是想喝咖啡,请随我到贵宾室——”
“放屁!”她坐直身子,一巴掌趴在桌子上,“一个小时前他还在我*——”
“谁允许你进来的!”江书暄实在听不下去,拉开休息室的门就看见那女人一副黑帮女老大的姿态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他冷眼从顾凌歌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秘书的身上,“江集团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了?”
这话实在难听了,顾凌歌脸上嚣张得意的笑瞬间偃旗息鼓。
就在江书喧以为她会气急败坏离开的时候,她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立马换成了一个小时前面对男人的那副千娇百媚的姿态。
她深情款款地挪着小碎步,走到江书喧面前,从包里拿出那块被他遗忘在酒店的江诗丹顿递到他面前,“我以为这块表对你很重要,所以连早餐都没顾上吃,就给你送过来,原来你不稀罕呢。”
说着她就作势要把手表扔掉,然而就在她手臂抬起的时候,腕子猛地被男人捉住,她手臂受力,只感觉那只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哗”地一声,手表脱离她的手,就在快掉到地上的时候,江书喧猛地将女人推开弯腰抓住那只险些掉到地上的手表。
那手表是他十八岁生日时母亲送他的成年礼物,说不上特别贵重,但却从未离过身,即使表链被磨旧了他也依然每天戴着。
顾凌歌毫无防备,即使本身身手过硬也依然被他推得踉跄倒退了几步撞到茶几上。
她弯腰捂着隐隐发痛的腿肚,瞪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好歹昨晚还*过,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
江书喧握着手表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某小姐,昨晚的事情我们是不是需要聊一聊?”
他只记得昨晚自己跟傅纾他们几个在酒吧喝酒,后来他们叫了几个小姐进来陪酒,他信得过他们几个,自然没有多留心眼,却没想到被有心人下了药。
顾凌歌眉头一蹙,“我姓顾,叫顾凌歌,不姓某。”
“顾小姐,”他抬脚往她身边走了几步,俯身看着她。
从顾凌歌的角度,仰头就可以看到他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和他衬衣领口下麦色的肌肤,呼吸间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沐浴露的味道。
可,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却是那般犀利冷漠,令她阵阵胆寒。
“昨晚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将我骗到你的*上,今日又追到我办公室,你到底什么目的?要钱,可以随便提,但妄想其他的,你会后悔你招惹的人是我。”
办公室很安静,秘书也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顾凌歌忍者小腿肚的疼痛,撑着茶几站起来,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而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飕飕在上面写几个字,啪地一声拍到男人的胸前,“钱,本小姐多的是,要多少你随便填,但是,你*了我这事,没完!”
江书喧眯了眯眼睛,出声已经带了股狠劲,“那你,想怎样完?”
他并非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是昨晚那事他也是被人陷害,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稀里糊涂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了一夜,还拿走了对方的第一次。
“我只要江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不可能!”女人话音未落,就已经被男人打断,“别说我心中早有所属,就算没有,也绝对不会娶一个手段如此卑劣还厚颜无耻的女人。”
顾凌歌心口一滞,为他如此果决的抗拒和如此犀利刺耳的言辞。
她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所有人都宠着她惯着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江书喧!”她红着眼眶一字一顿喊他的名字,“我告诉你,你早晚会后悔你今天说的话。”
顾凌歌说完这句,便直接推开了他走了出去。
女人离开后,江书喧无力地做到沙发上。
昨晚他只是喝醉了酒被下了药,但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就算房间里光线昏暗他也很清楚*在他*上的并不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占有的欲望。
这种不受他掌控的情绪让他莫名地烦躁,一向克制不抽烟的他竟然让秘书给他送了包烟过来。
江嬴带着云初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一股浓郁的刺鼻的烟味就扑鼻而来,他下意识转身捂住云初的口鼻,将她往外推。
江书暄听见动静立马将刚点燃的烟按到烟灰缸里,站起来就往门口迎,“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江嬴瞥了一眼烟灰缸里十来支只燃了一半的烟头,眼神一凛睨着江书暄,“你母亲担心你昨晚熬夜,特意给你熬了汤送过来。”
他知道那小女人对气味越来越感,闻不惯烟味酒味,老早就戒了烟,更不许他们几个孩子在云初待着的地方抽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躲到办公室抽起来,还抽的满屋子都是臭味。
“谢谢妈,”江书暄从江嬴手里接过保温桶,转身看向被江嬴护在身后的女人,“您到里面坐会,我让人送茶过来。”
“不必了,我和你母亲来看看你就走。”说话间江嬴拉着云初就要往外走,但还未转身,云初就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要走你走,我找儿子还有事要说。”
她顾不上满屋子的烟味,甩开江嬴就绕到办公室。
进了门她像个侦探一样满屋子瞧,没发现什么又不甘心地进了里间的休息室,让她更为失望的是,休息室除了他换下的西装衣裤以外什么不属于江书暄的东西都没有。
她顿时有些泄气,垮着肩膀从里面出来,拉着江嬴的胳膊就往外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一直杵在门口莫名的江书暄。
顾凌歌从江集团出来,心里越想越憋屈,便让小乔给她找了几个跆拳道教练陪她练手。
三个一米八几身材魁梧的大汉,轮番跟她打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个都被她打趴下,她还像个女战士一样精神抖擞。
她顿时失了兴趣,扯掉早已被汗水浸湿的束带,颓废地倒在地上。
江书暄后一句甚至称得上恶毒的话、母亲不断催促她回去的话一直盘桓在她的耳际。
她已经开始动摇自己如此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的行为到底值不值得,虽说她不是什么保守的女孩,但母亲从小就教育她女孩子要洁身自爱,只有自爱的女孩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疼爱。
可是,她昨晚竟然稀里糊涂地跟他做了那种事情。
她越想越气恼,越想越不甘心。
江书暄忙完公务刚上车准备回东海就接到傅纾的电话,催命似的要他到Mooight,说什么有要事商量。
可他到了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要事,全是要套他话问昨晚的事。
他当即就来了脾气,站起来就要走。
傅纾选的是二楼观景台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楼大厅里的表演。
江书暄起身实现不偏不倚视线刚好落在一楼正中间位置上跟一群痞里痞气的男人喝得热火朝天的顾凌歌。
他莫名觉得有一股无明业火在自己胸腔里燃烧,而这团火随着那女人跟身侧的男人喝交杯酒时燃的更旺。
他还真是小瞧了几个小时前,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要做江家大少奶奶的女人,他以为昨晚是她的第一次,所以多少是带了些愧疚,却没想她竟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
傅纾瞧见他眼睛喷火似的盯着一楼的某处,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当看见藏匿在暗处的女人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起来。
他扯了扯江书暄的胳膊,“大哥,昨晚,你*的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身侧的男人紧抿着唇,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现在他恨不得上去掐死那个女人。
“不是!”江书暄果决的否认,转身却坐回了位置上,“不是要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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