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他的事,他女儿能三番五次翻墙出去,千里迢迢跑到云城去受欺负?
“爸,”顾凌歌眼眶红红的,看着男人的目光格外惹人心疼,“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也不要让哥哥去找他麻烦。”
顾谨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顾凌歌回到房间洗了澡,躺到*上天已经朦朦胧胧有些亮了。
原本心里憋着事,加上过了*觉的点就该没什么*意,但顾凌歌躺着没多久竟然*着了。
大概是顾谨之吩咐了佣人,所以也没人叫她吃早餐,这一觉一*就到了中午。
换了衣服还没下楼就听见客厅里一片热热闹闹的欢笑声。
沈子颜最先瞧见她,招手,“凌歌,快来,你林姨和天宇哥来了。”
林蔓蔓昨晚*得迷迷糊糊就被儿子敲门吵醒,说是今天要她陪着来北城顾家,原本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见到顾凌歌才恍然大悟。
她笑着看着凌歌,“这丫头,才一年多不见,又长水灵了,怪不得我家天宇天天吵着要到北城在上班,感情是北城有美人呢。”
顾凌歌被她说的脸臊得发红,羞愤地瞪了眼林蔓蔓,“林姨,您就知道打趣我。”
之后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大概都是关于俩孩子的事情,白浩宇喜欢顾凌歌是整个顾家白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凌歌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每次都各种推脱。
可是,现如今……
“太太,菜都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吗?”
佣人一句话打断了客厅尴尬诡异的气氛。
顾凌歌暗暗地呼了一口气,拉住母亲的胳膊避开话题,“妈妈,我们先吃饭,吃完我陪您和林姨出去逛逛街。”
沈子颜何尝不知道女儿在逃避什么,无奈地指了指她的鼻子,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天宇哥哪里不好了,还挑三拣四。”
顾凌歌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午餐吃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保姆接通门铃电话说了句什么,回头对着餐厅喊道,“大小姐,外面有位姓江的先生找您。”
顾凌歌夹菜的手一顿,筷子里的狮子头噗通一声掉回盘子里,见一桌子人盯着她看,重新将掉回去的菜夹回碗里,尴尬地说,“让他进来吧。”
顾谨之听见是姓江的便知道了来人是谁,昨晚看见女儿委屈的疼惜和对那个混小子的怒火瞬间便燃了起来,他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到桌子上,“赶走,我们顾家不欢迎姓江的。”
“爸爸……”顾凌歌蹙眉看了看父亲,而后不管其他人奇怪的表情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可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男人的怒吼声,“顾凌歌,你给我坐下!”
保姆站在门口局促不安,今天正是酷暑,室外温度都已经到了四十度,门口也没什么遮阴的地方,这要是再站几分钟人就会晕倒的。
她看了几眼犹豫不决的凌歌,又看看冷着一张脸的顾谨之,最后才重新退了回去。
沈子颜不明所以,“凌歌,门外姓江的是什么人?”
“他是——”
女人开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顾谨之打断了话,“都坐下吃饭。”
无论那臭小子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他就让他好看。
餐桌上气氛诡异,林蔓蔓听儿子提起过凌歌前些日子在云城是为了一个江家大少,再看看顾谨之的态度,也大概知道了外面的人就是那个男人。
她搁下筷子,看了看一脸错愕的沈子颜,又看了看虽然在吃饭,但心思一直记挂在门外的凌歌,试探地开口,“顾总,虽然不知门外那位江先生跟凌歌的关系,但江家大少若是在顾家的门口中了暑,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沈子颜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在桌子下面踢了顾谨之一脚,“老混蛋,越来越糊涂!”
而后又看向保姆,“快去开门!”
顾氏虽然跟江集团没有合作,但是ME这些年来与江集团的合作却越来越密切,她怎么能允许这个老糊涂,影响了自己另个一儿子的生意。
顾谨之吃痛,本想把怒意发泄到没出息的女儿身上,却见身侧的女人一脸愤怒的瞪着自己,“好了,我知道,知道嘉佑与江集团有合作,知道不能得罪江集团的人……”
保姆撑着伞把江书暄迎进来。
他走进来后扫了一眼餐厅里的人,最后将目光定在顾凌歌的脸上。
只一眼,顾凌歌便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跳动。
昨晚她听到那些话,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也没给男人解释的机会,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其实想想,果果说的那些话何尝不是对的。
他们的相遇本来就是不堪的,他们对自己有那种偏见又何尝不是正常的。她不过是因为幻想美化了他们之间原本就丑陋不堪的真相,等这些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她才发现难以接受。
江书暄含笑向餐厅的人问好,“伯父、伯母、林阿姨,”最后目光又落在白天宇的脸上,只字未提。
他不是第一次见白天宇,那种雄性之间莫名的敌意由心而生。
白天宇也丝毫不示弱,站起来朝江书暄伸出手,“江大少,你好。”
两只手相触,剑拔弩张相互挑衅的气氛便出来了。江书暄是跆拳道高手,身手力量自然是比文弱书生的白天宇要强很多,所以没到三十秒,白天宇的脸色便开始发白。
顾凌歌见状,忙握住江书暄的手,“你快松开。”
“你心疼他?”江书暄原本得胜的脸顿时阴沉了下去,有些委屈地看着女人。
顾凌歌顾不上那么多,眉头紧锁,又重复了一遍,“你快松手,再下去他的手就该废了。”
江书暄原本只是想宣誓一下占有权,却见女人丝毫面子不给,他又深又冷地盯着站在一侧的凌歌,语气不阴不阳,“好啊。”
可是,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白天宇便忍不住痛呼了起来。
他松开白天宇,牵起顾凌歌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伯父伯母,晚辈第一次来拜见,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其实哪里不周,他身后跟了两个保镖,手里提着大小包装的东西,很多东西凌歌虽然没见过,但仅看外包装就知道价值不菲。
顾谨之自他进来脸色就没好过,这会又这般自来熟地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心里更加不痛快,他冷冷地说,“张姨,请江大少入座。”
但他话音未落,江书暄便拉开顾凌歌身侧原本坐着白天宇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天宇见自己的位子被抢,心里不痛快,本想再跟他较量一番,却听林蔓蔓说,“天宇,你坐凌歌右边。”
顾谨之吩咐保姆开门的时候,沈子颜已经让张姨加菜了,所以三五分钟的时间,餐桌上便又多了三菜一汤。
顾谨之绷着脸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也闭嘴不说。
一餐饭吃的异常尴尬。
原本顾谨之是想教训教训江书暄的,但碍于还有林蔓蔓和白天宇在,所以只闷头吃饭。
饭后,林蔓蔓看气氛不对劲,便带着白天宇离开了。
顾谨之总算有机会说话,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扫了一眼江书暄,“你,跟我过来。”
两个男人去了书房,沈子颜才逮住机会问顾凌歌,“说吧,你和江家大少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话问出口,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你最近频繁从家里溜出去,就是因为他?”
“妈,我和他没什么?”顾凌歌现在还没摸清楚江书暄突然出现是因为什么,面对母亲的问题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少敷衍我!”沈子颜突然严厉起来。平时可以由着她性子胡来,但男女感情之事,特别是婚姻大事,她还没打算让她自己做主的,“你老实交代,你跟他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
说实话,在顾凌歌的概念里,除了那次她对他下了药,两人稀里糊涂地上了*以外,没再又任何近距离的接触。至于感情,江书暄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或者爱,只是那次他莫名其妙把她从餐厅带走说要交往,她便又稀里糊涂的跟着到了云城。
所有的事情到现在她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
沈子颜观察着女儿神色的变化,便知道他们已经发生了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凌歌,妈妈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在不确定对方对自己感情的时候,不要轻易把自己交出去。好在,这孩子还算是懂事,江家也是配的上顾家的门第,要是他愿意娶你,你们就——”
“就什么?!”二楼楼梯口突然传来顾谨之凌厉的声音,“我同意他们在一起了吗?”
沈子颜听见顾谨之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女儿的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他竟然对她只字未提,若不是今天江书暄过来家里,他指不定还会背着她做出些什么。
沈子颜站起来不管男人的阴沉的面色,“你不同意也没用,大不了我带着女儿过去住。”
顾谨之一听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眯眼看了看低着头一眼不发的顾凌歌,“没我的允许,你别想再踏出这个家半步。”
“伯父,”站在顾谨之身侧的江书暄突然开口,“您恐怕不能再留着凌歌了?”
“什么意思?”
江书暄绕过顾谨之下楼,将顾凌歌揽进怀来,目光若有似乎的扫过她的肚子。
女人的敏锐和观察力在这方面是最强的,沈子颜只看了一秒便知道了江书暄这话的意思,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凌歌,是真的吗?”
“妈——”
顾凌歌刚想开口否认,就感觉到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陡然收紧。
“伯父、伯母,”江书暄笑着看着站在楼梯中间的顾谨之,“我和凌歌两情相悦,而且现在还有了孩子,希望你们能成全。”
“成全?”
顾谨之狠狠地瞪了眼顾凌歌,脸板的面无表情,“有孩子也可以打了!”
他这话一出口,沈子颜不乐意了,抓起沙发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你个老混蛋,自己不生孩子不知道女人怀孕的辛苦,你说打就打?”
“好好好,不打不打,”男人见女人真的生气,忙走下来将她抱住,声音也跟着软了几分,“生下来我们养着,顾家这么大,还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人家江家的孩子凭什么要你养?”女人还在闹,不依不饶的往顾谨之身上轮拳头。
顾谨之无奈地蹙眉叹气,难怪女儿性子这么倔,都是这女人给惯的。
刚才在书房的谈话中,他已经知道了江书暄的态度,虽然江书暄没有表现的像白天宇那般爱恋自己的女儿,但是他却怪异的觉得他是个值得女儿托付终身的男人,有担当,有胆识,有能力,不会花言巧语婚骗别人,更不会胡乱承诺。
正是因为这样的性子,他一旦认定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那你说,怎么办?”
沈子颜推搡着男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既然孩子都有了,那就早点把婚事定下来,而且越快越好,不然肚子大了,丢脸的是我女儿。”
“不行!”
顾谨之厉声打断他,他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怎么能说嫁就嫁?
江书暄知道顾谨之的意思,忙开口说,“伯父,您这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江家拿得出手的,就一定不会含糊,而且我会拿出我名下一半的江集团股份作为聘礼。”
“书暄,你?”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顾凌歌到现在都还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男人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男人低头揉了揉女人的头发宠溺地说,“别担心,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顾凌歌嘴角抽了抽,她现在不是担心,她现在是不明白。
虽然她很想嫁给这个男人,但不代表她要稀里糊涂地被人牵着鼻子走。
顾谨之等的就是她这句承诺,他顾家不缺钱,但他要的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女人后半生的保证。
所以听到他愿意把名下一半的股份作为聘礼的时候,他心目中已经接受了这个女婿。
沈子颜听见这话,心里也欢喜的不行,忙吩咐保姆,“快给江大少准备房间。”
江书暄昨晚看完殷若影已经接近凌晨,他想了一整晚几乎没*觉,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便决定要来北城求亲。
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坚定的想要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想法。
没有那么早的飞机,他便让司机加快了车速,从云城赶到北城,六七个小时的车程,中间没有休息过一次,这会确实困的不行。
顾凌歌回到房间仍然觉得一头雾水,但这会又觉得去打扰江书暄并不是特别合适,便忍着心里的疑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再走下去,地都要被你踩烂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顾凌歌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江书暄从阳台上走进来,将她揽进怀里。
男人身上还是刚刚沐浴过后的沐浴露味道,清冽好闻。
她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声线也有些僵硬,“你不*觉吗?”
“*不着,”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丝丝疲倦,“我担心你肯定在想我为什么回来,所以过来跟你解释了。”
“那你为什么来?”
“凌歌,”男人微微矮身,将脖子埋进女人的脖子里,“我想你,很想,很想。”
男人紊乱而火热的气息打在女人的脖子上,“昨晚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来,我应该拦住你。”
“为什么?”凌歌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男人闷笑了一声,手臂收紧,将她深深地嵌进怀里,“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确实是因为责任,但是更是因为要想要跟你过一辈子的责任,而这种责任我只会对你有。”
“你……”
“凌歌,”他吻着她的脖子,细细的碾磨那处的肌肤,“我喜欢你,只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你知不知道沈嘉佑到江集团接你的时候我有多嫉妒?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跟白天宇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有多生气?你知不知道你中午替白天宇求情的时候我有多吃醋?”
“你……”凌歌转身看着男人,在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她看到了认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我?”
“不知道,”男人看着她紧抿的红唇忍不住凑上去浅浅的品尝了一下,“或许在你给我下药的那晚,或许在我们第一次在酒会相遇的那晚,也或许更早。”
他并不是花言巧语擅长言辞的人,但是面对顾凌歌,他却想把这世上所有的好听的情话都说与她听。
“凌歌,我喜欢你,爱你,想要跟你在一起过一辈子,你愿意吗?”
江书暄在半山苑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
再出现在半山苑,同行的也多了两个人。
江嬴和云初。
两边的父母都知道凌歌怀了孩子,所以即使再有情绪,也没有在台面上争执什么,很快便商定了婚礼的时间和彩礼的清单。
顾凌歌近来胃口一直不好,但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再加上马上要结婚多少有些紧张,所以吃的不多。
江书暄低头吃饭,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女人的身上,见她搁下筷子,手覆上她的手,“再吃点。”
顾凌歌笑着摇头,“不能再吃了,不然穿婚纱不好看。”
男人蹙眉,微微有些强硬的说,“那就再喝点汤,我刚尝过了,海带排骨汤,并不油腻。”
说话间他已经让佣人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以前顾凌歌因为经常混跆拳道馆,所以消化很好,吃的也多,从来不挑油腻。
但今天,她看着碗里飘着淡淡油腥儿的汤却莫名觉得恶心。
她强压下胃里抽搐的恶心感,坚持坐了一会,可没多久便实在忍不住。
她捂着唇尽量刻意压制,可还是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声音未落,她便起身冲进了洗手间。
凌歌走后,云初忙说,“书暄,快去看看。”
江书暄有半响的错愕,反应过来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身后是沈子颜带笑的声音,“我生凌歌的时候,也是一个多月就开始反应……”
顾凌歌弓着身子趴在马桶上,不停地犯呕,吃的东西基本上都吐出来了,还是觉得难受。
江书暄蹲下来,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胃不舒服?”
女人忍着难受勉强应了声,“嗯,我吐出来就好了。”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男人已经弯腰将凌歌抱了起来。
“不用,我就是紧张的,不用去医院。”要是去医院检查出来自己是因为过分紧张胃部痉挛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男人眉头皱了皱,似乎想到什么还是坚持,“还是去医院看看,或许……”
“书暄,”沈子颜担心女儿也赶到了洗手间,“你抱凌歌去房里休息,家庭医生马上就到了。”
男人应了一声,抱着女人转身上了二楼。
医生来的很快,问了些症状,便说,“顾小姐应该是怀孕了,建议到医院做个B超进一步检查一下。”
顾凌歌猛地睁开眼,一脸错愕地看着医生,结结巴巴地说,“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
但话音还没落下便察觉出自己说漏了嘴。
虽然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房间里的四个长辈却是听的清清楚楚,表情最难看的要属顾谨之,他本来就不想女儿这么早嫁人,要不是因为她怀孕,他肯定要分开他们。
却不曾想,连怀孕都是那臭小子整出来骗人的。
他冷哼了一声,也不管还在场的江嬴和云初,语气不阴不阳,“江大少,你跟我出来。”
两个男人离开后,江嬴也出去了,留下三个女人在房间。
沈子颜最先开口,“凌歌,你老实告诉妈妈,你跟书暄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孩子却要骗我们有孩子?”
其实也不算骗,只是有了连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顾凌歌胃里还难受,也还沉浸在突然怀孕的事实里,所以懒洋洋的说了句,“我也不知道。”
她记得那晚江书暄是戴了套的,所以之后也没想过那茬,甚至在他哄骗父母说她怀孕了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真的会怀孕,所以这会她比谁都很惊讶。
云初与沈子颜面面相觑后,轻声安抚,“不要想太多,既然孩子是真的有了,那你就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婚礼的事情交给书暄来操办就好了。”
因为怕凌歌肚子显怀穿婚纱不好看,婚礼的时间就定在下个月六号。
虽然时间比较赶,但以江家和顾家的财力,婚礼还是把的很盛大。
地点也是选在久负盛名的马尔代夫。
奶白色的沙、祖母绿的水、湛蓝的天空……
钻石闪耀的极地婚纱、香槟、白色的玫瑰、浪漫的紫藤。
碍于两家的身份地位,婚礼并没有邀请媒体,但是前来道贺的人还是很多,这些宾客里也不乏凑热闹的。
有人还是用手机拍了婚礼现场的视频发到网上,一时间禁欲系老教授风骚浪漫的身影便成了各大少男少女追捧的对象。
当然,最难接受这个事实的还是殷若影。
自从那晚江书暄从医院离开,她就再没见过他。
她回到姬允儿身边却没有一刻想过要放弃,甚至还筹谋策划了要破坏他们的婚礼。
但是她们却在准备下手的前一天接到了江嬴的电话。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姬允儿隔着遥远的无线电波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冷意。
“姬小姐。”他还是对她如此冷漠,“有些日子没联系,别来无恙。”
姬允儿那次吞掉堕胎药送到医院,因为月份太大,服用的药量又太大太猛,伤到了子宫。后来嫁了个不错的男人,但那男人知道她不能生育便抛弃了她。
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没了雁易的庇护,没了江嬴的保障,父亲也在实验室过劳而死,一个人孤苦伶仃好不可怜。
她把这一切的怒意,怨恨都归咎在江嬴的身上,所以她才收养了父亲在江嬴的工地上意外死亡的殷若影,利用她接近江书暄毁掉江家。
她以为自己一直藏的很好,却不想,早就被人发现了。
这么多年,她听见江嬴的声音还是会忍不住的颤抖,是悸动、是欣喜、是怨恨,其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但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跟她寒暄的意思,开门见山,横刀植入,“我不管你还谋划着什么,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
他顿了顿似乎在酝酿措辞,“当然,就算我死了,我也会找人看着你,所以,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歹毒的心思,否则,我连对你最后的不忍都会灰飞烟灭!”、
男人的无情,她早就领会,但是她怎么甘心这辈子被他毁了?
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好啊,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手段凌厉,还是我的谋划精密?”
她早就留了后手,破坏婚礼的视频在一周前就发给了十几家大小不同的新闻媒体,就算他能想到那些大的媒体,也绝对想不到那些隐匿的小媒体。
然而,她还是小瞧了男人要保护家人的决心和能力。
“云城11家,北城3家、荔城2家……姬小姐,以你过气影后的名气,你觉得他们是会买你的面子多一点,还是买我的账多一点?”
话已至此,姬允儿便知道,她已经再无能力伤害到他分毫。
“所以,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姬允儿嘶吼了一声,“江嬴,你怎么能这么狠?!”
婚礼过后,江书暄带着顾凌歌去度蜜月,因为怕顾凌歌身体吃不消,原本不打算去太远的地方,但是顾凌歌觉得她这辈子就只结这一次婚,若是不去蜜月旅行太亏了,所以她忍着坐飞机的难受,辗转多个地方,硬是玩了一个多月。
再回到东海已经是两个月后。
大概是因为路上折腾,三个月了顾凌歌肚子还不见大,所以自她住进东海的那一天,云初便找了两个厨艺好的住家保姆,天天各种汤水的煲,就算凌歌吃不下,她也会连逼带哄的诱导她吃很多才放过她。
很多时候顾凌歌看着那油腻腻的汤,可怜巴巴的想哭,但每次向江书暄求救得到的回答都是,你不吃我儿子也要吃。
时间一晃,凌歌肚子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先前医生说是双生胎的时候,江书暄还说不可能,可现在看着快要撑破皮的肚子,他才真的意识到果真有两个孩子在女人的肚子里。
好在江书暄疼人,晚上凌歌*不着觉,他就陪她听抬脚的音乐,哄两个小家伙不要闹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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