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毒瘟老祖还是相当的聪明的。鬼狼人已经彻底的死了,即使是再搜魂,也定然搜不出个所以然。
关键是死了的神魂也不能再让人在浏览他的记忆了,只能是慢慢的萎缩,消散在天地之间,亦或是被其他的修真者吞噬。
孙连城等人看着“塚虎”的独自表演,心中越发的疑问。丁雄海脾气火热,看的一肚子的闷气,最先忍不住的开口。
“塚虎?!”
“怎么从没听说过你那鬼厮有这号人物的师兄?!”
孙连城见丁雄海打岔,风长啸的死因要紧,当要紧跟着开口,但又被丁雄天一个眼神而拦了下来。“孙兄不要慌,且看我丁家兄弟如何的审问他。”
闻言,毒瘟老祖的脸上陪笑着,“小人与那鬼狼一样,刚一出山,即被门主派来此地调查一件大事。”
“不成想,小人在与他人争斗的时候,技不如人给中了埋伏,一困即是几百年。”
“前些时日,塚某刚好见鬼狼师弟也来此地做任务,这才让鬼狼师弟想办法把我救出去。”
“本来我与那厮说的好好的,等他办完任务的时候,就放我出去。谁曾想,等他回来的时候,这鬼厮已经被人被打成了重伤。”
“大家都是知道的,想我塚虎被困在此地,已有了数百年的时间。整日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臭泥沼,我塚虎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好容易遇到一个能救我出去的人,我塚虎岂能再等他恢复了实力,再多受些苦?!”
“我塚虎自认为夺舍谁不是夺舍,趁鬼狼重伤的时机,我塚虎即运用秘法,强行的夺取了他的肉身!”
“这一夺不知道,原来那鬼厮还惹上了诸位的同门。想来塚某也是误打误撞,替各位铲除了一个祸害,诸位不会因此而怪罪在下吧。”
听塚虎自言自语的说的大义凛然,仿佛强行夺舍了自己的师弟是一件多么极其微不足道的事儿,而且还误打误撞的帮了孙连城几人的大忙。
听着“塚虎”的话,丁雄海嘿嘿一笑,“塚虎兄当真是好气魄,亲自夺舍了自家师弟,竟还脸不红气不喘,说的如此的心安理得。”
“塚虎兄这等人面兽心,大义灭亲的行径,丁某实在是佩服。”
毒瘟老祖明知丁雄海是在骂他,可为了保命,又不得不赔笑到底。想毒瘟老祖当年也是一名化神期的大能,连那些元婴老祖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存在。如今成今日这样,竟被几个金丹期的小虾米嘲讽。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一名修为暂时受限的老祖。听着丁雄海的话,毒瘟老祖的脸上霎时的浮现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杀机。
“你等几个虾米杂碎,此情,本老祖彻底的记下了。不出一年,本老祖定然要屠尽你等满门。”当然这些咬牙切齿的话,不能表现得有一丝的明显。
毒瘟老祖浅笑着,“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此种行径,塚某也当然是自知不对,实在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常言道,人无利而不起早,拿师弟的命来换塚虎早日脱困,塚虎自认为这买卖做的值。”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了还尚可换件修补。”
“这手足么……”说到这,毒瘟老祖的脸上先是一阵沉默,而后又是一副极其狠厉的表情,“至于这手足么,毒蝎蛰手,当然要及时的解腕了。”
丁雄海听后伸起了大拇指。
“呵呵!!”
“今日听塚虎兄一言,塚虎兄的见解,当真是开阔了丁某的见识。”
不只是丁雄海,就连林帅和孙连城三个,也不得不暗暗的佩服眼前这位神人的心智。能把道侣和师兄弟之间的感情比作衣服和毒蝎蛰手,这当真要多么狼心狗肺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嘿嘿嘿!!”
“承蒙夸奖承蒙夸奖!!”
毒瘟老祖此时笑的更乐了,一头烧焦了的头发,再配上眯眯眼,嘴巴向旁边一撇,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你们怎么问,老夫便怎么说。反正老祖我又不是什么真的‘塚虎’,真‘塚虎’早已经被本老祖给逼的归西了。”
“总之一句话,你们笑的越是开心,本老祖的情形就越好,你们放本老祖的时候,也就越痛快。”
林帅侧目盯着“塚虎”那越笑越猥琐的样子,担心被自己怀中的青兰听了去,还特意的用灵气挡住了青兰的耳朵。“这等谬言秽语,兰儿还是不要听得好。”
孙连城听的一阵无语,本想要在“塚虎”的身上多探知一些关于风长啸的消息,不过看样子,这货除了自私心狠了以外,别的事情,保不定哪句是真的。
孙连城此时还想着要不要一刀宰了他,不过看他如此猥琐的样子,还真的怕脏了自己的刀。毕竟刀也是爱干净的,需要细细的保养。不知不觉间,孙连城的刀,也一点点的离“塚虎”的脖颈,越来越远。
“~~真乃泼皮无赖,脏了老夫的刀。”
毒瘟老祖倒也笑的自在,“嘿嘿……嘿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来修真。”
丁雄天听着皱了皱眉,“鬼狼将死之时,丁某似是依稀听到了些什么。”“貌似那厮说你拿到了什么东西,化身呀什么的……!”
越不想来的,偏要来。毒瘟老祖紧跟着一愣神,而后紧跟着矢口否认“化身?!”“什么化身!?”“莫不是几位听错了什么。”
丁雄海个暴脾气,终是忍不了毒瘟老祖这样的装傻充楞。伸手一把抓住了毒瘟老祖的肩膀。“什么听错了,刚才那鬼厮明明有说到了‘化身’,老子离得远远地都能听的清。”
“莫不是你这厮的耳朵里塞了驴毛,不灵光了。”
丁雄海大声说话的同时,还特意的低下了头,眼神朝毒瘟老祖的耳洞里瞄了又瞄。眼前一片烧焦了打着卷的汗毛子,确实没有什么别的阻塞。
见此,毒瘟老祖气得直咬牙。“看吧,看吧。”“给本老祖好好的看。”“莫要让本老祖恢复了实力,等老祖恢复了,先废了你这红毛的俩眼珠子。”
丁雄海看个不停,毒瘟老祖尴尬的笑了笑。
“没驴毛,没驴毛,一切都是好好的。”
“是有一株花参不假,但那却是塚某恢复神识的重要灵物,几位还是不要看了吧。”说话间,毒瘟老祖还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腰间,生怕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被抢了去。
花参是一种治疗神魂损伤的良药,产量稀少,只有那种沉寂多年的沼泽地带才会有幸的拥有,可遇而不可得。
花参的外形长的极像人身,而且顶帽处还长有一朵浅粉色的小花,故而修真界经常打趣它做花参。花参本来是鬼狼的东西,毒瘟老祖强行占据了鬼狼的躯体后,鬼狼的一干宝物也被毒瘟老祖给心安理得的继承了。
鬼狼诬陷毒瘟老祖“化神”什么的,刚好,鬼狼的储物袋里有一株花参,“化神”和“花参”的名字差不多,这可真救了毒瘟老祖的尬场。
“嘿嘿嘿。”
“人这一顺了,真是什么都顺,要什么来什么,连花参都准备好了。”
丁雄海瞥眼毒瘟老祖手里的小动作,双眼直直的盯着毒瘟老祖手捂的位置,伸手一把伸到了毒瘟老祖的腰间。“什么花参,不花参的,拿来吧你!!”
眼瞅着自己的储物袋到了丁雄海的手里,毒瘟老祖瞬间的急眼。“这位爷高抬贵手啊,那花参乃是我‘塚虎’在这毒沼内无意中寻见的宝贝,还请这位爷高抬贵手,还给在下。”
“没了花参,塚某身上的暗疾,可是要留下了病根的。”
毒瘟老祖见储物袋被抢走,嘴里带着哭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还金丹期大能呢,一株简单的花参而已,哭什么哭。”
“来,快帮丁某把这打开,免得丁某强行抹除了你的烙印,显得有些不尊重。”
丁雄海这等强令他人开储物袋的骚~操作,直接把林帅给看傻了。打劫储物袋还让人家自己动手,这分明就是要强了人家姑娘,还要姑娘自己脱衣服,故意的摆出一副很情愿的模样。
林帅暗伸大拇指,“果然是金丹期高手,丁红毛这把玩的溜~~!”
毒瘟老祖继续带着哭腔,“一株简单的花参而已,几位不用这样的好奇了吧。”
“还墨迹什么呢,快打开……!”
丁雄海一把拽过了毒瘟老祖的手,将储物袋放在了对方的手里。“麻溜的,快点……!”
与此同时,丁雄天则是浅笑着脚底下轻轻地碰了碰孙连城的后脚跟,挤了挤眼。他二人这一切的小动作,不要说毒瘟老祖了,就连林帅也没有发现。
孙连城的刀再次的贴近了毒瘟老祖的脖颈,毒瘟老祖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处瞬间一凉,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我开,我开,我开……”嘴上连连求饶,伸手抹除了储物袋上的禁制。
“哪个旮旯里来的几个金丹期的穷逼,连特么老夫的储物袋都好奇。”
毒瘟老祖的心里暗骂着,笑眯眯的将储物袋重新递到了丁雄海的手里。“只要几位爷高兴,‘塚虎’一定满足了各位的需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丁雄海紧跟着“哧”了一声,点了点头。
“人品不怎么样,倒是挺会做人。”
鬼狼的花参是被放在了一个三寸见方的小木盒,丁雄海随手将花参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参茎圆润饱满,还带着少许的光泽,看上去极为新鲜。
“不错嘛。”
“没想到这鬼厮居然还有这等储存灵物的好手艺。”
“承蒙夸奖,承蒙夸奖,一点小小的小技法,难堪几位爷的眼。”毒瘟老祖点头哈腰的陪笑着,将一名小人物的嘴脸演到了极致。
丁雄海则是默不作声的将花参和储物袋一起往自己的怀里一揣,“赔笑编谎了也有不短的时候了,阁下也应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
说话间,丁雄海的两眼一瞪,一股近乎凝成了实质的肃杀之气,瞬间涌出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涛海棍也紧跟的出手,压在了毒瘟老祖的另一边肩膀。
“不妨告诉阁下,不论是塚虎还是鬼狼,他二人,都与我两兄弟相熟的很。”
如此异动,毒瘟老祖紧跟着一愣神,神识紧跟着钩动着体内的瘴毒壶,随时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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