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了,我们倒霉了

第八章 大闹鬼市

    
    都有活人了,那还找什么还魂珠,将那人抢了来取泪不就行了。
    白无常侧身,让那四名壮汉抬着人走了进去,手中则变出一金色纸人,顺势贴在那人背下面后,他们继续往里走,并没有察觉。白无常心里默念:“傻缺玩意儿,千万要给我留活口呀。”
    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小厮迎了上来,笑道:“这位公子,你是进来玩儿的吗?”
    白无常心里盘算着这些堵坊小厮的数量,琢磨着如何巧妙不费工夫的偷个人。
    白无常微微一笑,道:“我身上没带钱,可以只看看吗?”
    以他以往的经验,通常进店里说这种话,那都是要被人轰出去的,没钱你进去干什么?然而,那小厮却笑嘻嘻道:“没带钱没关系呀,在这里玩儿的人,玩的大都不是钱。”
    白无常:“是吗?”
    小厮掩口道:“是的呀。公子,小姐,请随我来。”
    白无常扶着浅夜子慢慢下了台阶,也不知是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还是怎么滴,他感觉她没那么怕了,身体也不在抖嗦了。白无常会心的嘴角微扬。
    小厮对白无常招招手,不紧不慢的前行着,白无常不动声色地在后跟着,四下打量。
    这间赌坊无论在外看,还是从内看,都是华丽而不浮夸,妖姬而不艳俗,几乎可以说是一座颇富品味的建筑了。那那小厮把白无常引到大堂最后,但他的心思却在那个人上,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也不会轻易动手,鬼市也是高手云集的地方,贸然出手只会更耽误时间。
    忽然,他听到另一人懒洋洋地道:“不需要,别说一只手,便是你这条狗鬼命,在这里也是一钱不值。”
    一听这声音,白无常的心忽地一提。
    他默念了一声:“花无心。”
    这声音即使在四周围观的嘻嘻哈哈的笑声中,也是清晰至极,穿透了人声鼎沸的赌坊,直击入他耳底。
    白无常抬起头,这才发现,长桌之后,有一面屏风帷幕,而帷幕之后,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黑色身影,闲闲地靠在一张椅子上。
    花无心这句话虽饱含轻蔑之意,极不客气,但他一说话,那男鬼任由旁人嘲笑,也不敢多辩解。领白无常前来的小厮道:“这位公子,你今天可真是好运气。”
    白无常道:“怎么说?”
    小厮道:“我们城主很少来这里玩儿的,就是这几天,忽然才来了兴致,这难道还运气不好吗?”
    听他语气,显然是对这位“城主”极为钦慕,极为推崇,只要能见到他,便是莫大的幸运了,白无常忍不住微微一笑。
    帷幔是轻纱,黑影灼灼。此等风光,让人心生璇旎。黑幕之前,还站着几名娇艳的女郎,执掌赌桌。
    此时,白无常趁机贴在那活人身上的小金纸片人回话了,并非活人,僵尸怪而已。
    看来抢活人这条路行不通,还得借还魂珠。
    白无常原打算就在远处看看算了,听到花无心的声音后,上了二楼,坐上靠边角的位置终于看到了那个正在赌桌上下注的男人。
    又是一赌鬼。他双手紧紧压着桌上一个黑木赌盅,憋了一阵,仿佛豁出去了,道:“可是……那为什么刚刚那只怪可以赌他的双腿呢?”
    帷幕前一名女郎笑道:“刚才那怪生前可是神行大盗,他一双腿轻功了得,走南闯北,是他安身立命的本事,所以那双腿才值钱,才可以做筹码。你生前又不是匠人,也不是名医,你的一只手又值几个子儿?”
    那男人一咬牙,道:“那我赌,赌我-女儿的十年寿命!”…!!……
    闻言,白无常一怔,心道:“这死人还能赌活着的女儿寿命,这也行?”
    帷幕之后,花无心却是笑了一声,道:“行。”
    好哇,难怪这些年有些鬼魂的寿命对不上,原来是你搁这豁豁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声“行”里,白无常听出了一缕森寒之意。他心道:“花无心说过他贯运气好,抽签也都是上上签,若是他跟这人赌,岂不是一定会赢走人家女儿十年的寿命?”
    刚这么想,便听长桌旁的女郎大声叱道:“双数为负,单数为胜。一经开盅,绝无反悔。请!”
    原来,花无心根本不会下场去赌。那男鬼一阵乱抖,双手紧紧扒着赌盅,一阵猛摇,大堂里稍微安静了许多,色子在赌盅里乱撞的声音显得愈加清脆。良久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然后,便是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这男人才很慢,很慢地撬起了赌盅的一角,从凤梨偷看了一眼,那双爆满血丝的眼睛突然一瞪。
    他猛地一旋开木盅,欣喜若狂道:“单!单!单!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我赢了!!”围在长桌旁的众人鬼想看到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均是“嘁”的一声,拍桌起哄,大是不满。引得对面坐着的浅夜子也是吃吃一笑。一名女郎笑道:“恭喜,你在鬼市的生意即将好转。”
    那男人大笑一阵,又叫道:“且慢!我还要赌。”
    女郎道:“欢迎。这次你想要的是什么?”
    那男人把脸一沉,道:“我想要,我想要跟我做同一行的那几个鬼,全都灰飞烟灭。”
    闻言,大堂内一片啧啧之声。那女郎掩口笑道:“如果是这个的话,可比你方才所求的要更困难一些了。你不考虑求点别的?比如,让你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那男人却双目赤红地道:“不,我就要赌这个。我就赌这个。”
    那女郎道:“那么,若求得是这个,你女儿的十年寿命,这个筹码,可不够呢!”
    那男人道:“不够再加。我赌我女儿二十年的寿命,再加上…再加上她的婚姻!”众鬼哗然,白无常突然感觉桌子一震,是浅夜子大力拍着桌子,情绪激动,眼睛猩红,但这丝毫没有下面一楼的赌局。在这赌坊,什么声音出现,都不值得大惊小怪。
    白无常坐到她旁边,不知怎样安慰。“天底下竟有这样的父亲。”浅夜子反道开口说道。
    “做人子女的真真可怜。”
    “这也是极个别现象,别共情。”白无常给她一杯茶水,让她平复下心情,提醒她只是一个看客。
    “我的父亲何尝不是如此?他大义凛然,一了百了,留下个我这个女儿替他还债。”白无常大概猜到少许。浅夜子应该就是附庸国的公主,父亲为了百姓能避免战乱而主动投降请和,慷慨就义后,留下独女,临终前将百姓的安危托付于她,却不想,敌军出尔反尔,进了城门,完全不按约定来,反而屠了城,一个不留。这些百姓死后,怨念极重,先是怨恨敌军背信弃义,惨不人道,惨绝人寰,后来怨恨国王软弱无能,不能保护她们,再后来他们将怨气全都都归结到和他们一同死去的叶子公主身上,通过不断的折磨她来宣泄心中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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