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元良在太虚观后山的郁翠葱葱之中教导着一个头发有些蓬松的小女孩,年幼稚嫩的脸庞不难看掩盖不住那股英气逼人的劲,却也不难看出长大之后会是个美人坯子!小女孩略微吃力的在往柱子上爬着,虽然有些踉跄,速度也时快时慢,有时却也挡不住摔下来,即便摔下来后,小女孩也不哭不闹,继续往上爬!莫元良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随即走上前,抱住了即将落在地上的女孩儿,温和地说道:“好了,澈儿,今天恐怕你就得练习到这里了!今日你太师父有事情交代给我了,所以,你要回去读《太虚观法经》,有不阴白之处,可等我回来后为你解答,好吗?”
曦澈在莫元良怀里嘟了嘟嘴,乖乖地说道:“母亲,我知道了,只是,这丝毫不起腰不起眼的柱子就怎么会屡次让我摔了下来?母亲,这当中有什么缘由吗?”
莫元良放下曦澈,牵着曦澈的手,往着云华殿的方向,边走边温和地向解释说道:“我只是在上面加了些小小阵法,只不过是想通过这个方法训练你心智不易被迷惑!你要知道,我们太虚观弟子的能力是如何的,但就因为如此,游走于正与邪之间,而且很容易走上极端,我不求你成为极具天赋的弟子,我只求你长大以后,在面对诸多诱惑的时候,能够保持一份内心的清阴!”
竹林随风嗖嗖作响,曦澈拿着太虚观法经看着一个比她大些一个男孩儿,正在那石桌上画些什么,曦澈不自觉走到旁边,看到画的内容不由得惊讶,见那男孩认真画着,也不好意思开口打扰到他,只一心看着他作画的神情以及画中的内容!那男孩儿画完转身的刹那,倒是觉得他是那种被贬下凡尘的仙人,不论沦落何种境界都无法掩盖其锋芒,仿佛那人身上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就在转身的刹那,那个男孩儿也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曦澈,对曦澈笑了笑,温柔的说道:“小妹妹,对不起,刚刚画画太过入神了,所以没有意识到你在身后观察,万分抱歉!我是来自巴蜀蜀州的司空墨,今年才7岁,还不知道小妹妹你呢?”
曦澈捂住嘴,咯咯笑了笑,平和地说道:“我叫曦澈,今年才三岁,是太虚观第十六代弟子,我的母亲是云华殿主元良,同时也是我师父,家父是焰离!”
“原来如此!曦,晨光也;澈,通透也,曦澈,而你这名字取得真好,而且你给我的感觉,就犹如晨光那般干净透澈,并且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认识许久而不曾相见的老友一样!”司空墨口气中很平静蕴含着一种沉稳,但是内心中却波涛汹涌,觉得自己见到这个孩子就有一种无法从她身上将目光移开的感觉。
“我母亲喊我澈儿,母亲告诉我,是我父亲替我取了曦之一字,母亲就随即取了澈之一字,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以后可以喊我曦澈,只是不知司空墨哥哥,这次随家人前来太虚观所谓何事?”曦澈认真地说道,曦澈很少见到外人,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大概是一直在太虚观,对外面的事情很好奇,所以就想多问问司空墨!
“那就往后就叫你澈儿吧,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却我祖父一桩心事而已,具体所谓何事,我也不是多清楚,我只知道这一切与我有关罢了,而这也未必是我想要的罢了!”司空墨看向远方,有些不可捉摸地说道,透露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老成与稳重!
“你怎么不跟你祖父说呢?我常听母亲说,在一件事情之后,只要自己尽最大努力了,对得起自己那份初心,只要不会后悔,剩下的就没那么重要了!而且,人可以不求不变,但绝对不能忘了自己最初的样子!否则,即便活得再好,丢掉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样子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呢!所以,司空墨哥哥,活出真正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觉得除了你自己,没人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要正视你自己的内心,你要跨过去,那么你就是英雄!”曦澈很坚定地回答道,虽然不阴白司空墨在指什么,自己只是把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你还这么小,居然知道这么多!都是你母亲教的吗?”司空墨有些好奇的问到,这个孩子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有趣,也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不全是,也有玄灵教我的啊!怎么了?”曦澈有些歪着头转身看着司空墨,有些不解的问道。
而司空墨看到这个样子的曦澈不由得噗嗤一笑,摸了摸曦澈的头,笑着说:“没什么!你这个样子,很好,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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