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祈衍这层身份,一直遮掩得极好,几乎没有人发现。
就连白初夏,宋祈衍也瞒得死死的。在白姐姐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又乖又听话的崽崽。宋祈衍隐隐有种感觉,白姐姐对容家似乎有天然的敌意,他才不会忤逆白姐姐的喜好呢。
“老三,你去做过检查没?”容安眼睛还是红通通的,“大哥已经倒下了,你不能再倒下了。”
宋祈衍身上流淌着容氏嫡系的血。
当然也有几率患上这种可怕的疾病。
宋祈衍淡淡开口:“放心,我运气很好。”
容安还是不太放心:“刚好白初夏也在这里,要不让她顺便给你做个检查——”
“闭嘴。”宋祈衍冷冷打断他的话,“我的事,不用你管。”
容安默默做了个给嘴扯拉链的姿势,暗中吐槽,老三这臭脾气不知道遗传了谁。
还是容洵身为兄长,更为理智沉稳。容洵望着自己的两个弟弟,缓缓道:“我患重病的消息瞒不了多久,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的人不少。老三,我不求你事无巨细帮助容家,只希望你能看在兄弟手足的份上,在老二遇到麻烦时能出手相助。”
容安嘴角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宋祈衍偏眸:“也不是不行。但有个条件。”
容洵:“你说。”
宋祈衍:“和白初夏保持距离。”
容洵:“...咳咳。”
宋祈衍撂下话,双手插大衣兜里,屁颠屁颠跑去找白初夏吃午饭。容安半晌挠挠头,赌一根辣条,老三和白初夏之间绝对有猫腻。
——
白初夏在祖宅又呆了两天。
直到剧组那边催促,白初夏才打包行李返回剧组继续拍戏。容洵的病暂时得到缓解,可惜人生已经进入倒计时,寻找《明药志》残本遥遥无期。
白初夏整日整日泡在《女帝传》剧组里,度过了最寒冷的严冬。天气稍暖的时节,剧组最后的拍摄终于结束。
功成身退的白初夏,拒绝了王小帅导演的新戏邀请,抽空又去给容洵扎针施药。容洵毅力惊人,熬过了寒冬,不过身体亏损大不如从前。
“看见院子里那棵银杏树没?”白初夏指指花园里光秃秃的银杏树枝,刚入春,银杏树还是光秃秃的,枝头上有米粒大小的小嫩芽。
白初夏如实相告:“等这棵银杏树的叶子全部变黄,你应该就死了。”
容洵双腿乏力,已经不能如正常人那般行走。
他坐在银色轮椅上,略显苍白的俊脸依旧俊美异常,他平静道:“我派人查找过《明药志》残本的下落,有些线索。”
“在哪里?”
容洵:“G国,陶家。”
白初夏觉得挺耳熟,接着猛地反应过来——G国陶家?原主白初夏的生母陶青,不就来自于G国陶家!
白初夏相信这则消息的可靠性,容洵求生意愿强烈,他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想了想,白初夏双手抱在胸前:“我这两天返回陶家,争取找到治病的药方。”
容洵沉默良久。
忽的问:“白初夏,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地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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