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当神棍的日子

    
    在朱高炽看来，治国之道有三，曰理、力、利。以理为先，曰王道；以力为先，曰霸道；以利为先，曰诡道。王道无非是克己复礼，循理而行，缘人性有善端；然而人性亦有损人、利己之欲，故威之以力，导之以利，共襄王道。
    只秦汉以降，历朝历代的君王都在寻求以王道治天下。然而所谓王道，大多是寄希望于社会各个阶层的克己复礼。朝廷用说服、教育、感召的方式，教育百姓，希望养成人心正直、风俗淳朴的社会氛围。
    然而，历经几十个朝代更迭，所谓王道，王了个寂寞！没有一个帝王，实现了王道治天下的梦想。
    秦睿所做的一切，都是导之以利，让百姓富裕起来，然后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环境，至少北平城的民生越来越好。在朱高炽看来，这已经近乎于王道了。
    所以，在朱高炽眼中，秦睿是个有大用处的人，这种人一旦和皇家离心离德，是大明的损失，也是老朱家的损失。
    大明，是家国一体！皇帝即使国家代表，也是一家之主，凡是能让朝廷和百姓得到好处的人，都是在帮老朱家国祚永昌。
    至于富阳侯，在朱高炽眼中就是个笑话，被永平公主宠成个二世祖，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还跳出来当赵王的先锋，跟朱高炽作对，典型的没脑子。
    对于永平公主这个妹妹，朱高炽也是恼火，从小自己就对自己的弟弟妹妹痛爱有加，作为兄长，他可以说问心无愧！但是永平公主却对自己始终存在敌意，也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朱高炽边批阅奏折，边摇头叹气。
    秦睿则是除了开心就是开心，因为经过近一个月的努力，化学实验室终于制出了第一块塑料薄膜，虽然透明度和均匀度上，不能跟后世相比，但秦睿已经很满意了，除了有点感慨成本高昂。
    秦睿算了一下，就算用马铃薯或者地瓜酿酒，一平米的薄膜成本也得三、五贯宝钞以上，价格太高了，根本没办法普及。“李磊，现在你们的工艺路线都走通了，剩下的就是成本问题，我给你们一个建议，用猛火油裂解法制作乙烯，对比一下两者的成本差距，两者选优吧。”
    “那老师，剩下的薄膜还做不做了？”李磊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做，为什么不做？反正整出来绿叶菜，冬天也能卖个好价钱，卖贵一点不就行了吗？”秦睿咬了咬牙说道。
    反正那些勋贵有钱，使劲宰就行了，物以稀为贵，冬天能吃上菜就不错了，还嫌价格高，别吃呗。
    秦睿捂着胸口，有些憋气，一个大棚按照一亩地算，就得两、三千贯的成本，一亩地能种多少东西出来？得卖多贵才能回本？
    这买卖似乎亏大发了，得找人当垫背！
    “共享冬季暖棚”项目，在北平城推出，投资宝钞五千贯，可得未来十年冬天新鲜蔬菜的供应，每天十斤，花式繁多，每年供应一百二十天。
    “这位亲，不投资不要紧，可以进来听听我们的项目介绍，有神秘礼品赠送哦。”门口的礼仪小姐，热情的招呼着。
    很多人在神秘礼品的吸引下，进了秦睿旗下的黑店。
    “这位爷，一看您的眼光就特智慧，我来给您算笔账，一次性投资三千贯，您觉得价格很高，不划算对不对？其实，您没算明白账呢？您看我们这蔬菜，一年供应一百二十天，一天十斤，连续供应十年，那就是一万两千斤，算下来一贯能买四斤青菜。一贯是五十文，冬天一斤青菜十文钱！您去大街上打听打听，冬天的蔬菜哪有低过五十文一斤的？”
    “夫人，您再想想，这十斤青菜您不吃，转手卖给那些开饭店的，您就算卖三十文一斤，也赚了三倍啊，所以说您不亏！”
    “什么？怕我们跑掉？哎哟，老板，您去门口看看，明兴商号的牌子挂着呢！明兴商号您应该知道吧？您觉得我们明兴商号会坑您这三千贯宝钞？说出去也不怕消掉大牙？”
    “我们之所以采用这样的方式，就是为了锁定一批VIP，未来我们还会增加一些其他的产品，比如牛羊肉、比如罐头、比如海鲜之类的产品，到时候您只要坐在家里，写张单子，我们就给您送到家门口。”
    “爵爷，我们这次一共放出500个名额，现在已经有90个人预定了，您想考虑一下没问题，但一定要快，否则到时候我怕……”
    “掌柜的，东城饭庄吴东家，投资两个名额……”
    反正后世那些坑人的套路，秦睿都用了出来，先把钱坑到手再说，五百个大棚怎么说也要几十万贯的成本，自己掏他心疼。
    怪只能怪，这年代的技术太烂了，工业基本为零，只能慢慢来了。
    明兴商号搞得热火朝天，秦睿家里也是热火朝天。
    “赛指挥使，您这是……”秦睿看着赛哈智带着一群锦衣卫闯进了秦府，有些纳闷，这是太子准备动手了？
    “秦大人，职责所在，勿怪，勿怪！走走流程而已！”赛哈智哈哈笑着说道。
    “可是，下官犯了什么事情？锦衣卫还要来我府上搜查？”秦睿摸了摸后脑勺，人太多，不方便说别的。
    “富阳侯说你暗算他，所以太子殿下谕旨，让我查一下。”赛哈智找了个椅子做了下来。
    “哦，这事啊，我府上肯定配合。不过赛大人，如果你查到是谁干得后，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去感谢感谢他！”秦睿笑着说道。
    “？？？”赛哈智不明白秦睿什么意思。
    “富阳侯在北平城散播谣言，说我私会藩王、还说我是藩王的私生子，这种事谁能忍？要不是去涿州治疗天花疫情，我早就想找个机会收拾他了。可惜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看来他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可惜啊，那群人不专业，要是我出手，我一定让富阳侯下半辈子碰不了女人。”秦睿一脸无所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