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门口的两只原本想要上前游说的,没想到两个人竟然自己过来了。
两人目光里闪过惊艳之色,很是看了片刻,这才热络的上前拉人,“二位一看就眼力不俗,来了咱们赌坊里,定能逢赌必赢啊,看二位不像是缺银子的,但不防消遣消遣,权当放松了……”
燕楚对他们微微一笑,笑的很是温和,“好!”
两个人眼神乱转,有惊喜闪过,一看就是个肥鸭子啊!
满是讨好谄媚的就将人给迎了进去……
赌坊里人声鼎沸,全是嚷嚷着大小之声不绝于耳!
仿佛喊的声音越大,就能随了自己心意似的。
接待他们的人,一看就是赌坊里的管事类的人物。
只有几句开场白,便直奔主题开始摇起了骰子。
苏宆不知燕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问他。
两个人被带到了靠近二楼的一处赌桌坐定。
如今新京中还有钱庄,只是日渐颓败之势。
可仍旧垂死挣扎的在提息上做文章,但百姓们仍旧求稳妥的在皇家银行中存储银钱。
燕楚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金卡,缓缓地放在了桌子上。
赌坊管事霎时瞪大了双眼,满是震惊的紧盯着桌面上写着皇家银行标志的璀璨的金卡。
一般至尊卡的最低金额都是十万金为最低标准。
燕楚的金卡一亮出来,整个赌坊里一片鸦雀无声。
很明显皇家银行取而代之也是迟早之事。
但眼下,燕楚拿出来的金卡则是至尊卡。
云淡风轻的开口,“我输了,这卡里的十万金归你们,若是赢了,这间赌坊归我如何?”
苏宆这下淡定不了了, 也做不到沉默了,立即往燕楚身边挪了挪自己的椅子,暗暗戳了下燕楚:“你行不行啊,这可不是闹的……”
包括苏宆,双眼几乎黏在了那张卡上,满心都是难以置信,燕楚竟然如此的富有吗???
燕楚无视那一双双贪婪的眼,而是眸里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看了眼苏宆。
这是一间三层赌坊,赌坊的主事总算回了神,面色凝重,上前哈着腰赔着笑的道:“这位贵客,这个……小人做不得主,况且就冲您有这个金卡,您也应该换个更为舒适的地方,贵客楼上请……”
燕楚淡声道:“不必,就在这里!”
随后,她又往燕楚的耳边凑了过去,压着声音道:“我和你说,赌坊这种地方黑暗的很,最擅长做的就是抽老千,而且他们还会无耻的耍赖,你……”
她说着话的气息喷在耳朵里,仿佛有什么直钻进了心里头去办,燕楚有些不自在的转头,看着她眨了下眼睛,“放心。”
说着,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然而,下一瞬,燕楚却已经起身了,“这样来回的太麻烦了,你们东家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赌坊里的头头们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随即一名主事上前道:“这位贵人,您赌的这么大,我们没那权利,还是容咱们禀了东家后再赌吧!”
那么就是来消遣他们的?!
心里冷哼,一会就让他知道厉害!
几人看着燕楚就像是来找茬的。
可若是找茬的,也不可能带这个娇滴滴的姑娘来这种地方才对。
苏宆不是真正的娇弱女子,自然也不怕什么,满心都在担心金卡里的金子。
虽然不是她的金子,可燕楚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朋友啊。
“既然如此,那您就移步楼上吧,咱们东家在三楼。”
燕楚微微挑眉,不紧不慢优雅的起了身,很自然的牵了苏宆的手就跟着往楼上走去。
那主事只让人招待着,就匆匆的离开了。
苏宆不死心的继续试图说服燕楚,“你这样太冒险了,万一输了多可惜啊……”
朋友的金子,她紧张关心都是应该的啊。
二人被人带到了三楼的一间雅间里。
苏宆没听别的,直接听到了重点,那个“几张”两个字,肉痛的她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输了几张???”
败家,败家,败家!
随后她压着声音道:“若是你想收拾他们,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法子啊……”
燕楚偏偏头,唇角的笑意不变,靠近她也压着声音道:“没事,输就输了,反正我府里也没有人管着银子,无需担心,反正都输了几张了,无所谓……”
她我了半天,那句你金银多嫌碍事,我可以帮你保管啊,可这样的话她是万万不能说的!
正好这个功夫从外面进来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来。
燕楚被苏宆那双眼圆滚滚的瞪着,不着恼,反而强忍笑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对啊,我又不像是大哥,手里的银钱什么的都在大嫂手里,他想和我这般挥霍可不那么容易。”
苏宆被燕楚那张美脸晃的没有什么遐想,反而想揍他个满脸花开,磨牙了半晌憋出一句,“你个败家的,我……我……”
苏宆气呼呼的一下坐回到了椅子里,拒绝再看燕楚,也懒得看那病的不轻的赌坊东家。
心里却将燕楚骂了几百个来回了,无不是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公子模样不丑,要说特点,那就是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了。
让苏宆分外鄙夷的是大冬天的他扇着扇子,不是骚包就是有病。
燕楚诚实的点点头,“的确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得胜赌坊的东家竟然是个年轻公子。”
那公子阴阳怪气的笑了声,“这没什么,不过是替家父管着罢了!”
燕楚逗弄完了苏宆,便看向了来人。
那男子的眼神滴溜溜的在苏宆脸上移开,满面含笑的对燕楚道:“公子好像很意外。”
燕楚闻言眸光微眯了下,转而微微一笑,“苏宆!”
一旁的苏宆错愕,随之气结的看向燕楚……
“哦?不知公子贵姓?”燕楚双手交叉的放在桌上,面色里一派轻松。
对面的公子也笑的一派自得,“我姓越名凨,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燕楚眸子眨也不眨的道:“想来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就不要耽搁了!”
“正有此意!”
他随便起个假名字就好了啊,为什么要用她的名字?
可惜,燕楚正与对面的越凨相对而笑着。
两个人微微一笑,不用吩咐,赌坊的人很快就收到了越凨的眼色,将笔墨纸砚拿到了桌子上。
“公子所言极是!”
两个人又是相视一笑,燕楚缓缓地站起身,“规则不用本公子说了,那就立个字据吧,如此也免得出现什么不认账的事来。”
越凨倒是个擅长笔墨的,一张契约,几乎是一气呵成写完的。
他吹了吹后,便在上面按了一个猩红的手印。
随后才将那张契约交给了了燕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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